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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隨筆2-《遮天之萬古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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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村不大,只有七八十戶人家。由青石筑城的房屋呈扇形般坐落在巨山和小河的中間。

    在扇尖和小河的中間,就是青石村的小廣場所在。

    李長生被驢蛋蛋李小黑帶來了這里,發現這里已經燃起了一圈篝火。幾張青石桌上,村民們正忙碌地制作食物,放在篝火上燒烤。

    村民有說有笑,看見李長生過來,趕緊起身將他迎了過去。

    篝火上的食物有烤全羊,烤野兔,烤山豬還有其他一些李長生認不出來的美食,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年輕婦女們圍著火堆飄飄起舞,旁邊還有人吹骨笛敲蟒鼓助興。

    村長遞給李長生一罐酒,笑著道:“這是我們的風俗,青石村只有遇見重大節日才會在這里舉辦篝火晚宴。”

    李長生點頭:“很熱鬧。”

    “鄉親們,讓我們一起敬這位小友一杯,歡迎他來我們青石村做客。”

    村長拿起一個陶罐,里面裝滿了酒水,他站起來,中氣十足地喊道。

    村民們聞言,紛紛起身,對著李長生點頭祝酒,神情皆充滿善意。

    李長生回禮,沒有怠慢任何人。

    各個禮節都做完后,食物也熟了,被人端來了這里。

    村長拉著李長生坐下,李老漢作陪,他自顧喝了一口酒,對李長生笑道:“小友,想問什么就問吧。”

    被他看出來了自己心里的焦躁,李長生也不再客氣,稍微斟酌了一下言辭,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敢問老丈,您們這個村子是不是有著什么怪物?額..或者說..鬼?”

    他想起了身體在發生異變前,窗戶上出現的那個“鬼影”,讓他心里發毛,感覺到不安。

    他將自己那天下午看到鬼影的事情說了出來。

    “鬼?”

    “怪物?”

    村長聞言一怔,與李老漢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那不是鬼和怪物,是我們青石村外的一個乞丐。”

    李老漢將孫子喚來,對他吩咐了幾句,小毛孩李小黑點頭蹦蹦跳跳地跑開。

    村長笑著喝了口酒,為李長生解釋,道:“那個人很奇怪,平常幾乎都住在村外的一個山洞中,很少出來,也很少麻煩村民。”

    “哦?”李長生好奇,靜等他的下文。

    “說起這個人,倒還真是個怪物,模樣怪異,但對村民卻很友好,我們這個地方不是特別太平,通常數百里地域都沒有城池,只有遍布的村寨。這里馬寇橫行,經常發生劫掠事件。這個人就曾經幾次出手救我們青石村于危難。我們懷疑,他應該也是一個仙人,只不過脾氣有些古怪。”

    村長娓娓道來,為他解惑。

    “仙人?老丈我聽您說過兩遍了,這個仙人到底是什么?”

    李長生問道。

    村長剛欲回答,李小黑就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消瘦無比,臉上有著很深的皺紋,兩側遍布褐斑。

    他耷拉著雙肩,頭發斑白,亂糟糟蓬松地如同鳥窩。

    身上穿著一件黃的發亮的皮甲,裸露出來的皮膚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涂上了一層油般。

    褲腿短過膝蓋,細瘦的小腿上長滿了寒毛。他沒有穿鞋,腳板上的老皮看上去恐怕都有一指多厚了。

    村長對他很客氣,為他斟上酒水和食物,命人抱來一張草席,邀請這位“乞丐”同坐。

    這個“乞丐”嘿嘿一笑,自顧自砍下一條羊腿就啃了起來。

    李長生仔細打量著他,沒有發現什么奇異之處,這個長相怪異的乞丐,的的確確是個人類,并不是什么鬼怪。

    至此他才放下心來,不然呆在這里,總讓他心有不安。

    心里擔憂落地,他將目光轉向村長,接著問出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老丈,請問這里還是地球嗎?”

    “地球?”村長一愣,神情愕然:“那是什么地方?”

    “一顆星球,我的家鄉。”

    李長生為他解釋。

    “這個...老朽也不知道這顆星球是什么,它太大了,就這片地域老朽都從沒有走出去過。”

    村長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李長生在說什么。

    “這里是圣玄界,五行星。”

    就在村長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邊啃羊腿啃的正歡的老乞丐開口了。

    他滿嘴流油,嘴里嚼滿了東西,含糊不清道。

    李長生霍然看去,雙眼微瞇,他覺得可能看走眼了,這個老頭絕對不簡單。

    倒了一杯酒放在老乞丐身前,李長生行了一禮,認真請教道:“請問老丈,五行星是什么地方?”

    “一顆星球,與地球同屬圣玄界。不過和你們那顆星球不一樣,這里是修仙者的世界。”

    李長生震驚,盯著他道:“老丈您知道我從哪里來?”

    老乞丐點頭,露出一口大黃牙,道:“自然,是我將你帶來了這里。”

    “老丈您為何將我帶來這里?我還能回去嗎?修仙者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李長生知道這個老頭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因此連連發問,將自己的問題一股腦全拋了出來。

    “你還回去干嘛?孤苦伶仃活在那個世界,為了幾兩碎銀累死累活一輩子?二十多歲了,你就不能有些志向?”老乞丐撇嘴,神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老丈您怎么知道我在那邊孤苦伶仃一個人?”李長生是真的吃驚了,這個老頭好像真的很了解自己。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等將來慢慢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你的身世不一般,至于為何你會在地球成長,是有人想鍛煉一下你,然后再將你接引回來,兩顆星球的文明碰撞,于你將來的成長有著非凡的好處。”

    “我的身世?”

    李長生心里巨震,他在地球上獨自生活了二十多年,曾不止一次尋找過關于自己身世的來歷,但總是苦于沒有頭緒。

    而他自12歲記事起就在一家收容所長大,12歲之前的記憶更是一片空白。

    此刻從這老乞丐口中聽到關于自己身世的消息,李長生別提有多吃驚了。

    老乞丐喝了口酒,看著李長生,邋遢的面容,眼里卻散發精光,道:“你的身世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要是愿意,就由我來指引你走進修仙界,將來由你自己去尋。”

    他用樹枝摳了摳牙縫,神態頗為猥瑣。

    “回去那顆星球沒有意義,你的人生軌跡不該如此,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跟老頭子我走吧,怎么樣?”

    老乞丐不斷開口,循序漸誘。

    李長生心里的疑惑更甚了,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這老乞丐說的是實話。

    他縱算回去地球又如何?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九九七的工作制,每個月還賺不了多少錢,就讓他累死累活。

    他曾酒醉過,痛苦過,也曾迷茫過,晦暗過。

    曾經在一段時間里,他渾渾噩噩,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正因為如此,他才培養出了喜歡看獵奇類和神話類的書籍。

    對那些書籍里那些擺脫生老病死,無拘無束的神仙境界向往無比。

    而自從聽到終南山那位老道長談過對修行的看法后,他就更加對神奇的修行世界感到著迷,也是自那一刻起他感覺自己對人生重新找到了方向。

    他曾問過那位老道士,得到了確切的答復,自己會很快走上修行之路,看眼下這個樣子,顯然老道士所說的一切都已成真,他再沒有絲毫顧慮,點頭道:“好,我答應。”

    老乞丐見他點頭,也暗自松了口氣。他本以為還要費些口舌,真沒想過會如此順利。

    “老丈您可知道這樣一個人。。”

    李長生開口,想起了終南山上那個老道士,當下便形容出來,問向老乞丐,他總覺得這些事情中間有著某種聯系。

    “他呀...以后你會知道的。”

    老乞丐似是早就知道他會問,打著哈哈將這個問題略過。

    李長生無奈,見他不愿細說,索性也不在這個事上糾結,他話語一轉,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老丈,我聽鄉親們說了好幾次,這個仙人到底是什么?”

    “仙人,是這個世界凡人對修士的統一稱呼。之前告訴你了這是個修仙者的世界,是一個靠肉身煉體練氣,尋求長生的世界。不像你原先所在的地球,依靠的是科技。

    這個世界但凡修煉有成的修士,皆不借助科技,就可上天入地,移山倒海。這種大神通修士,就被他們這種不會修煉的凡人稱之為仙人。”

    頓了頓,看著李長生眼里流露出來的希翼之色,他笑道:“不要懷疑,不必憂慮,你將來的成就非同一般,肯定會達到那種高度的,甚至會成為...也說不定。”

    老乞丐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將話語一轉,嘿嘿一笑。

    李長生點頭,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深意,沉思著不知在想著什么。

    月明星疏,皎潔的月光投落,將大地都染上了一層淺銀色。

    充滿鄉野風情的鼓聲歌聲不時傳來,酒意正濃的村民紛紛開始圍著篝火起舞。

    李長生雖然也有些醉意,但他的雙眼卻在篝火的照耀下特別明亮,他為老乞丐重新斟滿了酒,道:“老丈,跟我說說這個世界吧。”

    聞言,老乞丐將目光從一名年輕女子裸露的大腿上收回,用胳膊胡亂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酒跡,對著李長生嘿嘿一笑,神態別提有多猥瑣了。

    看著他的樣子,李長生微皺眉頭,心里對他指引自己走上修行之路的想法有了一絲動搖。

    老乞丐當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么,他將那杯酒水飲下,開口為李長生講解。

    直到很久后,李長生才從他的口中大概了解了關于這顆星球的一些信息。

    這顆星球名叫五行星,和地球一樣,都是廣袤星空中的一顆生命行星。

    五行星是一顆修仙行星,分為南離,東沐,西陽,北藏,中躍五個大洲,皆廣袤無比,幅員遼闊上百萬里。

    李長生現在所在的位置,位于五大洲之一的南離洲。

    南離洲又分東南西北四域,他們現在的位置,就在南離洲東域。

    這片廣袤的大地上矗立著大大小小的宗門勢力,等階森嚴無比。

    其中一等勢力有一個,叫天道宗。

    二等勢力有四個,叫做天師宗,天陽宗,天元宗,天炎宗。

    其余不入流的勢力有如過江之鯽,都被那幾個仙家勢力管轄統屬。

    而青石村所在的這片地域,屬于一個二等勢力管轄,叫做天陽宗。

    “那老丈您是屬于哪個宗門?”李長生聽到這里問道。

    “不要總是老丈老丈的叫,我名金星云,叫我金老就好。”老乞丐一揮手,看著他道:“我并不屬于任何宗門,你看你想進入哪個宗門修煉,我送你進去。”

    “金老您不是說要教我嗎?”

    李長生雖然對他的猥瑣容貌感到膈應,但這個老頭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所見的第一個修士,知道他的一切,本身亦很神秘,所以他也打算讓這個老頭教他。

    “我只能指引你,但你若想強大還得進入宗門道統磨礪,鍛煉好你的基礎。”金星云搖頭道。

    聽到他的話,李長生若有所思,道:“我對這些道統還不太熟悉,金老可有好的建議?”

    “怎么說呢,這些道統雖有強弱之分,但修行之法卻是大同小異。以你的資質...隨便進入哪個宗門都不會被埋沒天分,你自己看吧。”

    “那就...就近吧。”李長生點頭,想了想道:“就去天陽宗。”

    “天陽宗么?”

    金星云蹙眉,面色一頓,頗有些難看,像是想起了某種不快的往事般。

    “怎么了?”

    看著他的樣子,李長生問道。

    “沒什么。”金星云回神,搖了搖頭,摸著下巴思忖良久,這才開口道:“行。算算時間,距離天陽宗大開山門招收弟子的時間也快到了。我們也不要耽擱了,準備一下,明日就動身吧。”

    皎月被云層遮掩,河中吹來的風在夜里涼的更甚了,村民逐漸散去,李長生送別老乞丐與村長等人回到了村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長生就起身了。

    來到村口,發現村民都在村長的帶領下,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走來。

    這些村民,都是前來送別他的。

    李長生不敢托大,趕忙快步走上前去,一臉歉意道:“這些日子麻煩鄉親們了,小子無以為報,此番前去仙門修行,待到道成之日定然回來好好感謝。”

    村長擺了擺蒼老的大手,直言“小友客氣”。

    李長生走到一邊的李老漢身前,想了想,還是認真行了一禮,道:“多謝老丈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等將來小子學成仙術歸來,再報此恩。”

    李老漢搖頭,將他扶起,面容和藹慈祥,摸著他的手道:“孩子,此番東去,路途遙遠,百千里無有人煙,途中若有難處,還請回到這里來。”

    李長生認真點頭,摸了摸李老漢旁邊李小黑光禿禿的腦袋,笑著道:“好好照顧爺爺,知道嗎?將來大哥哥回來,給你帶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小家伙使勁點頭,模樣乖巧可愛。

    “再見了鄉親們,多謝你們,將來我一定會回來,報答你們救命之恩。”

    李長生后退幾步,看著村民親切善良的面龐,心里感動,對他們施了一禮,然后揮手告別,走向遠處。

    那里,金星云正靜靜等待。

    李長生走近,與他一道,一老一少在小路上越走越遠。

    紫霞城,是天陽宗麾下十大城池之一,統御十五萬里地域。

    青石村所在的位置,就位于紫霞城西部,相距能有九百里。

    李長生與金星云趕到紫霞城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天后了。

    在這段日子里,金星云沒有閑著,為他灌輸了磅礴的修煉知識。

    他們想要前往天陽宗,就必須先抵達紫霞城,因為只有這里,才有一種叫做傳送陣的東西。

    至于何為傳送陣,據金星云傳輸的知識所說,這個世界廣袤無比,別說凡人,就連修仙者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走遍一洲。

    于是,為了方便出行,在遙遠的古前,就有法力通天的大能創造出了一種可瞬間穿行數萬里距離的陣法,這種陣法就叫傳送陣。

    隨著這種陣法的普及,并被后人加以改良,就行為了如今可跨越數百萬里,數千萬里,甚至可以在星球之間傳送的陣法。

    李長生就是被金星云用這種陣法從地球撈過來的。

    他以前在古籍中只聽說過殺陣,迷魂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神奇的傳送陣。

    因此,當知道即將有機會見到,甚至可以親身體驗到那種神奇的陣法之后,李長生的內心就有一陣火熱的躁動。

    紫霞城,是一座長寬約五十里的巨城,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它以一種紫色的石頭筑成,在陽光下終年閃爍著紫色的霞光,美麗異常。

    城中人口約有三百多萬,是天陽宗麾下一座繁華的巨城。

    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琳瑯滿目的商品羅列在兩旁,各種洪亮的叫賣聲不時傳來,吸引了眾多路人駐足觀看。

    “這就是修真世界嗎?”李長生目不暇接,在心里暗嘆。

    奇形怪狀的物品,衣著華麗的人群,這種景象,他只在地球上的仙俠游戲中見過。這讓他震驚之余,又感到新奇無比。

    “老人家,請問紫霞傳送陣在城中的什么地方?”

    李長生得到金星云的示意,向路邊一個背著竹簍賣草藥的老人問道。

    “這條路走向盡頭,往右拐,然后一直走,看到一座廣場就到了。”這個老者答道。

    “多謝老人家。”

    李長生施禮,與金星云走去。

    天陽宗是南離洲東域四大超級仙門勢力之一,影響力自是龐大無比。

    再趕上開山門收徒的日子將近,前去加入的修士不知凡幾。

    紫霞城也因此涌入了大量的修士,都是來此借道的。

    街道上摩肩擦踵,到處都是人影。

    越往廣場方向,人數就越多。

    金星云一步不離李長生,生怕他被人群沖散。

    “媽的,老叫花子,你擠什么?”

    一道怒罵聲從后方一名衣著華貴,手拿寶扇的青年公子哥口中傳來。

    金星云回頭看去,嘿嘿一笑。

    他沒有發火,將腳從那青年的腳上移開。

    后面,那青年看著金星云轉身,猥瑣的長相近在咫尺,差點惡心地吐了出來,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要不是老夫身體出了問題,區區幾萬里,老夫還不是一步踏過,哪還至于和你在這里擠傳送陣。”金星云無奈,在李長生身邊咕噥道。

    “什么?”

    李長生被人群沖擊地東倒西歪,沒有聽清他的話。

    “沒什么。”金星云搖頭,沒有再說,和李長生一起向前擠去。

    一處占地二三里的巨大廣場在不久后映入眼簾,通體以紫色石頭筑成,在廣場正中心有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上有一個紫色的光洞,約有二十丈大小,紫色的符文彌漫,散發著莫名的氣機。

    符文光洞旁,數十個青年分列兩旁,有條不紊地接引人群走入光洞。

    他們都是天陽宗的弟子。

    李長生與金星云靜靜等待,不多久就輪到了他們。

    光洞內,符文的光芒比在外面看來更甚了。

    始一踏入,李長生就感到一陣窒息,有好幾股力量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他拉扯。

    光線交織,他們在里面穿梭,頗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失重的感覺令他幾欲嘔吐,不過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眼前光芒一閃,他就走了出來,踏上了厚實的地面。

    顯然是傳送到了地方。

    當踏上堅實的地面,向四周望去,他頓時感覺一陣恍惚。

    只見這里人聲鼎沸,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影,初步估算,足有兩三萬之多。

    而且,后面的傳送陣里,還有人影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乖乖。”

    李長生吃驚,久久不語。

    光看這天陽宗招收弟子的規模,就足可見其在這片地域的影響力。

    找了一處落腳的地方,他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著這里。

    這是一座巨大的盆地,遠處有著一高兩低三座巨山。

    那里峰青谷翠,老木成林。

    鳥語花香,靈氣濃郁。

    高達百丈的瀑布從那些峭壁上垂落,墜落下方深淵,蕩起陣陣轟鳴。

    天際陽光投落,水霧中幾道七彩虹橋若隱若現。

    峭壁下,水流交織匯聚,一條河水從那里蜿蜒而來,穿過盆地,注入到遠處一個磅礴的靈湖里。

    高山上,時不時可見身高數丈的巨猿攀山,身長數十丈的仙禽騰空。

    在那些天地靈氣極為濃郁的地方,隱約可見無數建筑隱在其中。被靈霧籠罩,看不真切。

    那里,就是天陽宗山門所在,離此地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李長生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位于盆地邊緣一處巨大的緩坡之上。

    在這個緩坡上方,筑有一個巨大的石臺,上面呈階梯狀擺放著一些石椅,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艷陽高懸,時至正午。

    正與李長生呆的有些無聊的金星云這時心里一動,抬頭望向遠處。

    憑借強大的神識,他感覺那里有人來了。

    果然,在片刻后,數十道神虹帶著驚人的威壓,如幾十顆天外流星一般,向著這里飛來。

    當中有三道氣息最為強大,強盛的神芒在這一刻甚至都壓蓋住了天上的烈陽,在這里數萬人的注視下,落在了緩坡上方的石臺上。

    各自在石椅上落座,他們一言不發,隱去了身上的光芒。

    “是,天陽宗的長老和各位主事。”

    人們看到他們的面目,紛紛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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