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5-《遮天之萬古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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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辛仁俊放棄阻攔吳長卿的身影,紫光一閃,他就出現在了場中,一揮手就將金星云吹飛。
“我兒醒來?!?
辛仁俊眸中沖出兩道光華,分別沖進了辛卜翔與辛忠文的眼中,清涼的感覺一閃而沒,兩人從迷茫的狀態中清醒。
明白發生了什么后,二人頓時雙眼通紅,嘶吼著向金星云撲去。
被人這樣壓著扇耳光,這對他們這種人杰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怎么?還想嘗嘗耳光的滋味?很帶勁吧?”不遠處,金星云定住身形,看著沖來的兩人露出一口黃牙,嘿嘿陰聲一笑。
辛忠文聞言,趕緊拉住辛卜翔,看著不遠處那個猥瑣的老頭,他的面色一陣變換?;謴土饲逍训乃麘{本能覺得這個老頭很奇怪,不好惹。
“沒有神力波動,神念之力卻是這般強橫,你到底是誰?”
一旁,辛仁俊走上前,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盯著金星云冷冷問道。
“跟你有關系?”
辛仁俊身上恐怖的強者威壓對金星云沒有絲毫用處,他雖然肉身出了毛病,但神念之力還在,強者威壓逼來,就被他強橫的神念之力同化,對他起不了作用。
聽著他毫不客氣的話語,周圍圍觀的眾人面色頓時一變,這老頭究竟是什么來歷?面對長老還敢這么說話。
辛仁俊的臉色也是一頓,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看那老頭的神情,像是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很好,很好?!彼拿嫔雨幊粒c了點頭,向前逼去,道:“神念之力這么強大,就是不知肉身力量有多么強橫,讓我來領教一下?!?
他剛要動手,身前白光一閃,卻見是吳長卿落了下來,阻攔在他身前,沉聲道:“辛長老,差不多了吧?當著我的面,你還敢親自對我的弟子動手不成?”
吳長卿雖然這么說,內心卻也是極不平靜。他之前見過金星云,對這個經常和那小子走在一起,年紀很大的老頭有著一絲印象,不過也僅是如此了,他曾悄悄探查過這個老頭,并沒有發現過什么異常。
現在看來,他在繼那個小子之后,又看走眼了。能和那個小子走在一起,這個老頭又怎會那樣簡單。
當眼下明了這個老頭同樣身懷奇異后,他是怎樣也不容許辛仁俊對他們動手了。
“吳長老,這個老者很奇怪,神念之力恐怕都快比得上我等了。他根本不像是初入修行界的新人,我懷疑他進入我宗圖謀不軌,有必要將他捉拿,好好審問一番?!毙寥士】粗鹦窃?,冷聲道。
“世上奇人異士無數,他的神念強大一些有什么奇怪?你這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再者,他是我的弟子,日后若真有變故,追究責任我自首當其沖,關你何事?何必那么虛偽,想對我的弟子動手就直接說,老夫奉陪就是?!眳情L卿冷笑。
“吳長卿,你很好。”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見自己的心思被吳長卿識破,辛仁俊臉色清白交接,知道眼下吳長卿站在這里,他再難占到便宜,當下繞過吳長卿,就欲離去。
后方,辛忠文看了金星云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李長生,嘿嘿一笑,道:“內外門弟子的比斗大會快要召開了,屆時只要參加,都可受到來自同門弟子的挑戰,我期待你們到時在比斗大會上的表現。”
他冷笑著說完這話,揮出一道紫色光華將辛卜翔包裹,與辛仁俊一道化成流光,沖向天際。
“都散去,在下次宗門大比開啟之前,誰也不能再對這個小子出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天際,古焦長老落下身影,看著圍觀的眾多弟子淡淡說道。
古焦為宗門六位長老之一,掌管刑罰秩序,是非分明,不過只有一點,他那孫女是個禁忌,古碧瑤幼年喪父,母親含恨離去。是古焦一手將她拉扯大的,因此他不能容忍自己孫女受到一點委屈。
這也就是因為他的過分溺愛,才導致了古碧瑤潑辣蠻橫的性格。
看著眾人散去,古焦抬步走到吳長卿身前,看著滿地躺著的吳長卿那一脈的弟子,他眉頭輕皺,一句話不發,揮手擲出了十幾個藥瓶。
就在他轉身欲走的時候,一道微弱的聲音叫住了他。
疑惑回頭,卻見一株半尺長,通體雪白的植株晃晃悠悠飄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神念畫面,那上面記錄了李長生和古碧瑤發生的一切。
當然,李長生吃了便宜地那一幕沒有被記錄在上面,不然這個脾氣和古碧瑤同樣火爆的長老恐怕會一巴掌將他拍死。
記憶畫面在古焦心頭快速閃過,古焦瞬間就明晰了前因后果,他眸光閃動,半晌后才悠然一嘆:“倒是錯怪了你,這些年,是我將瑤兒寵壞了。”
他接過漂浮在空中的那株雪白植物,定睛一看就知道不凡,這株植物很奇異,通體瑩白,植株上有著點點光華流轉,散發著濃烈的馨香,待看清后古焦心里一動:“水玉蘿,可為修士延命二十年!”
古焦和白眉長老一樣,都已步入暮年,雖然自身生命氣息還很旺盛,但他們終有老邁的那一天。在那個時候任何的珍寶神兵對他們可能都沒有了絲毫的意義,唯有可延命的寶藥植株才是他們唯一的渴求。
這株水玉蘿雖然只能延命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十分珍貴了,二十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奇跡。
“你為何要送我這樣一株延命靈藥?”古焦面無表情,看著地上的李長生問道。
“為我..冒犯..古師姐道歉,請您不要...責怪?!崩铋L生嘴角溢血,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知道了,是我家瑤兒對不起你,改日我讓她來道歉。”
古焦說完,深深看了李長生一眼,對吳長卿拱了拱手,歉意道:“老吳,不好意思,錯怪這小子了?!?
吳長卿背對他揮了揮手,沒有說話,他看著躺了一地的弟子,面色十分難看。
古焦苦笑,搖了搖頭,神光從他體內彌漫而出,他當即沖天而起,離開了這里。
地上,李長生的狀態越來越萎靡,他丹田內的五行環早就失去了光華,停止了轉動。而他丹田因為沒有了五行環的凝聚之力,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簡直猶如龜速,這是因為他受了重傷的緣故。
強烈的困意不時襲來,李長生又堅持了一陣,待到丹田中又儲存下了一絲元力后,他用那絲元力牽動神念,打開了空間戒指,從里面掏出了三株散發異香的靈藥,塞進了吳長卿手中。
“這是...弟子..為師父尋到的延命靈藥,請...師父收好。”他看著吳長卿和藹關切的面色,艱難說完,才閉上了眼。
三株加起來可延命百年的珍貴靈藥散發著強烈的香氣,令吳長卿聞之心神通透??粗€沾染著絲絲血跡的植株,吳長卿心里震動,一道白光從袖口發出,卷起地上的眾人,他化成一道流光沖向了山巔。
這是隱藏在山頂茂密樹林中的一座莊園,雕梁畫棟,白墻黃瓦,古色古香。莊園內,鳥語花香,彩蝶飛舞。靈泉噴瀑旁,不時有仙鶴騰空。
莊園正中心,是一片湛綠的湖泊。湖泊邊的一座涼亭中,有一張竹床。竹床上躺著一個人,面色清秀,涼爽的湖風吹來,令人感到愜意自然。
他正是李長生。
被吳長卿帶來這里已經一周了,經過吳長卿的全力治愈,他的傷勢也一天天的慢慢恢復。
斜躺在竹床上,吹著涼爽的湖風,看著湖中金色的龍魚成群游動,不時在水面蕩出道道漣漪,李長生心神空明,這里瑰麗自然的景色,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個月了,在這段日子里,他從未閑暇與放松過一刻,重傷都經歷了好幾次,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這個世界雖然比之地球要更殘酷和危險,但李長生卻是從未升起過退縮之意,能自己解決的事情他不想依靠任何人,就像面對辛卜翔和辛忠文兩兄弟的針對,他總是想憑自己的能力,解決掉那些麻煩??涩F實卻總是事與愿違,他的幾次大的傷勢,都是拜那兩兄弟所賜。
他雖然恨那兩人,卻并不惱怒。因為他知道,他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技不如人,他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辛氏兄弟,我們就等著瞧吧。”
看著碧波蕩漾的綠湖,他喃喃自語,并沒有說多么惡毒的話,也沒有發多么狠毒的誓言,他相信自己,遲早會憑借自己的努力,將那兩兄弟擊敗,踩在腳下。
“李師弟,你醒了?”
就在李長生暗自沉思的時候,涼亭的珠簾被人揭開,走進來了一個身穿白色道服,唇紅齒白端著碧色玉碗的女子。
這個女子,正是白眉長老莊園中的執勤弟子。
“見過師姐。”
李長生收起心思,從床上爬起,認真行禮。
“恢復的不錯,來,將這藥喝了?!蹦桥茏尤菝叉茫绕湫ζ饋砀莿尤?,她將玉碗放在竹床前的木桌上,看著李長生笑道。
“???還要喝?。俊?
一見玉碗中黃褐色的藥液,李長生就是愁眉苦臉,這種又苦又辣的東西,這幾天喝的他直反胃。
“喝吧,對你身體好,這種藥可是我去宗門藥殿求來的,你小子還不知道感恩。”
柔和的聲音從廊亭那邊傳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在三名弟子的陪伴下向小亭中走來。
“見過師尊。”
涼亭中,那面容姣好的女子見是白眉長老走來,頓時躬身,盈盈行了一禮。
“師父,您這求的是什么藥啊,苦死了,簡直難以下嘴?!?
李長生同樣行了一禮,抿著嘴道。
“呵呵。你們退下吧?!卑酌奸L老聞言呵呵一笑,揮了揮手,讓那幾名弟子退下。
“是?!?
那幾名弟子恭敬行禮,在離去前面色古怪地看了李長生一眼,尤其是那位漂亮的女弟子,更是瞪了李長生一眼,努了努嘴,讓他好好跟師父說話。
李長生燦爛一笑,點了點頭,對這個女師姐很有好感,他養傷的這幾日,都是這位師姐在照顧他。
“快喝吧,喝完和你說件事情?!?
見眾位弟子離去,白眉長老在木桌那邊坐下,將玉碗推向了李長生身前。
“哦?”李長生好奇,不知道他想跟自己說什么。他雖然嘴上一直喊著這藥難喝,但他的心里卻并不抗拒,良藥苦口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還沒有那么嬌脆。
兩口就將藥液喝完,他坐下,看向白眉長老,道:“您老想跟我說什么?”
“宗門大比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始了,我想了想,今年的外門弟子比斗大會你就不要參加了,玄劍山脈中疑似出現了古代的一處遺跡,我想讓你去那里尋尋運氣?!卑酌奸L老用手指敲著木桌,想了想道。
“宗門大比我可以不用參加?”李長生驚訝。
“嗯,今年的宗門大比是新人弟子進入外門的比賽,你的實力已經遠遠地拋開了那些新人,以你的表現,我們幾位長老商量了一下,讓你直接通過,七個月后三年舉辦一屆的內門比斗時,你再參加?!?
“那我為何要去那個古代遺跡呢?”
“那處遺跡不簡單,相傳是三千年前某位神王的道場,疑似存有一些造化,你可以前去碰碰運氣。”
“神王道場?”李長生不明所以。
“嗯,一位古代修為絕世的大能,在盛年時歸隱在了那里,內有無盡神秘?!卑酌奸L老想了想,他對那里也不甚了解,也只能這么說道。
“都有誰一起去?金老呢?”李長生這幾天一直沒見金星云,問那個師姐也說不知道,他此刻才想起來。
“這個人不簡單,連我都是看之不透,他的身體好像出了某種問題,在那日為你出手后就歸于了沉寂,不過他現在已經蘇醒了,我將他帶到一處地方去修養了,那里對他恢復神識之力有好處?!?
頓了頓,白眉長老又道:“這次神王道場遺跡開啟,天陽宗內目前只有你我知道,我打算讓你一人前去。我和你身邊的那位老者商量過,他也同意你前去,順便歷練歷練你?!?
“我一人嗎?可我不知道地方啊?!崩铋L生皺眉,倒不是害怕,而是真的不認識路。
“呵呵?!?
白眉長老聞言一笑,伸手指向遠處,道:“進入玄劍山脈一直走,直到看到一座劍型的巨大山峰就到了。”
“宗里其他人沒人去嗎?要真像您所說,那里可能會有不小的造化,他們就不心動嗎?”李長生總是感覺疑惑。
“消息還未傳開,他們暫時還不知道,等到所有人都知道的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白眉長老淡笑道。
“那我何時動身?”
“你的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事不宜遲,準備一下,下午就動身吧。”
白眉長老說完,又交給了他一塊玉佩,里面封印了他三次全力出手的力量,可為李長生出手三次。
他認真告誡,此次不同于在宗門,危險系數很大。歷練歸歷練,但在遇到生死攸關的危險時千萬不可逞強,一定要及時捏碎玉佩,他可以保護李長生。
李長生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白眉長老又告誡了幾番,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李長生暗自沉思,他當然明白白眉長老的心思,一是想讓他避開這次的宗門大比,雖然這次只是新人弟子進入外門的比斗,但外門弟子同樣可以挑戰他們新人,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辛卜翔了,連那天攔路的藍衫男子他都打不過。
雖說那一日對付辛忠文不得已使出了全身手段,但也僅是如此了,那種招式他只能發出一擊,所留下的后遺癥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他丹田上方的五行環現在依舊是一片暗淡,很久都沒有閃爍過光華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那種招式,只能發出一擊,不到萬不得已,李長生實在是不愿動用。
而白眉長老第二層心思,是想讓李長生提前做個準備,以比宗門任何人都快的速度趕到神王道場,率先奪得先機與造化,以應對七個月后的內外門大比。
白眉長老的良苦用心雖然沒直接說出來,但李長生就是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個老者對他的善意。他不善于說那些肉麻感動的話,將這份感恩深埋在了心底。
艷陽高懸,山中卻沒有絲毫炙熱,李長生空間戒指里儲存了不少必需品,此刻已經離開了天陽宗山門,向著玄劍山脈深處走去。
他的離去靜悄悄,誰也不知道。
玄劍山脈橫亙南離洲東部,橫斷好幾域,其內多是無盡原始老林,遺跡密地無數,自古至今皆吸引了數之不盡的人前來探索。
李長生在其中穿梭,天明趕路,天黑休憩,每天都在連綿不盡的獸吼中小心穿梭,精神高度緊張,從未有一刻放松過。
這種狀態雖然累人,但對李長生來說卻是很好的磨煉。這些日子來,他的神識之力越來越強了,數十米外的輕微風吹草動都能被他清楚感知到,由此看來這種高強度的磨煉的確是讓人進步的最好方式。
夜。
天空中繁星璀璨,將山林樹冠映照的一片皎潔。
一枝粗壯的樹干上,李長生盤座在上,縷縷精純的元力從他手中的元珠中溢出,順著手臂上的經脈,流入他的身體。
天地靈氣在方圓一丈內彌漫,如一片霧氣將他的身體籠罩。
他身上的氣息,也隨著手中一顆顆的元珠不斷碎裂,變得越來越濃厚。
所謂元珠,乃是天地精氣凝聚而成。不僅可以當做貨幣,也可以讓修士用來修煉。
因為丹田中的五行環停止轉動的緣故,使他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極為緩慢,為了快速補充起來,他不得已才使用元珠來加速修煉。
圓月落下,旭日初升。
終于,當天際第一道晨光泛起,他手中的最后一顆元珠也在此時“咔嚓”一聲碎裂。
用力吸了口氣,身周濃郁的天地靈氣如兩條小龍般,被他從口鼻吸入了身體。
他內視身體,只見吸收了兩千多顆元珠的丹田,此刻的元力之海又重新出現了。看著咆哮翻滾的磅礴元力,已經差不多快將他的丹田溢滿了。
而只要丹田內的元力溢滿之時,就是他突破凝氣境之時。
他現在的境界,為凝氣境巔峰。照他估計,再有一周左右的時間,他就能夠晉升下個境界了。
“這些元珠果然非比尋常,一顆就能讓凝氣境的修士節省數日之功。如果當時沒有使用五行環拼命,我現在已經破入沖竅境了吧?”
李長生自語,感受著身體內的那股強大的力量重新回歸,五行環也開始緩慢轉動,他倒也沒有感覺多么可惜。
畢竟沒有五行環,他也不可能進境這么神速,修煉一日抵別人數日。
躍下巨樹,他重新鉆入了原始森林,向著玄劍山脈深處行去。
玄劍山脈深處這里多少年來都人煙罕至,一些珍惜的藥草被完美的保存了下來,其中也不乏猛獸珍禽,李長生一路小心,倒是也被他采摘到了不少株靈藥,打到了不少只野味。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都快成為了一個野人,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就摘野果充饑,時不時再做個菌菇珍禽湯,縱算沒有鹽分但也很清香鮮美。
待得每次找到一些古參和草藥,他都會仔細地按照金星云傳給他的知識,嚴格檢查,按著比例調配出對自己有用的藥液。
就這樣,他白天找靈草,夜晚修煉,日子慢慢過去,他的實力也在不斷增長。
而他,也越來越深入了這片原始之地。
數天后,在古木山林中穿梭的他發現了一些異常。
原本寂靜的山脈中,突然出現了人類的身影。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修士,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高手。
“這是怎么回事?人跡罕至的深山里怎么突然出現了這么多的修士?他們來這里想干什么?”
隱匿好行蹤,他跟在那些修士身后,一路向更深的山中行去。
兩日后,他越來越感覺不對勁,看這些人行進的方向,顯然是奔著白眉長老所說的神王道場去的。
“難道,他們也知道這里有隱秘不成?”他暗暗猜疑。
不久,一行數十人的出現,證實了他的猜想。
那是一個由十幾人組成的隊伍,各個氣息強盛無比。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著一身黃色華衣。華衣的后背,有一個用金絲繡成的大大的‘禾’字。
“這些是什么人?看上去甚是不凡。”
李長生驚疑,但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自身氣息壓至最低,跟在了他們身后。
他們速度極快,不到半日間,就已越過了數個山頭。
直到天色漸暗,他們才放緩了速度。
“殿下,天色已晚,深山里不好趕路,我看我們今日就暫時止步,在這里歇腳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十幾人這才頓住了腳步。
“也好?!?
這是一道聽上去有些年輕但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那十幾人一動不動,靜等他的指令,似以他馬首是瞻。
“穆以讓,卓元涼,你二人將火升起?!?
“葉超,元郎,華遠正,刁三合,你們四人負責警戒?!?
“魯學道,盧靜修,你二人帶幾個人去將附近的野味山珍打一些來吧。”
一道道指令從那人口中發出,平靜而又威嚴。
那些人恭敬領命,有條不紊地退下執行。
不久,篝火在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熊熊燃起,借助火光,李長生發現場中還有約六七人,三個女人,兩個老人,兩個年輕的男人。
“溪兒,你就不能安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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