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7-《遮天之萬古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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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出到哪了?”一個頭發蓬松的老頭子問道。
“三百一十元珠,我喊的。”一個頭顱锃光瓦亮的老者叫道。
“媽的,三百一十元珠,譚老頭你都不如不喊。”有人笑罵道。
“那你喊啊。”譚老頭不甘示弱。
“喊就喊,我出...三百五十元珠。”那人想了一會說道,底氣有些不足。
“你和譚老頭一路貨色,比他強不到哪去。”
聽見他的報價,眾人笑罵,這兩個活寶。
“我可比不上你們,家大業大,老頭子我散修一個,囊中羞澀啊。”那人說道。
“五百元珠。”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李長生扭頭,卻見是王世忠等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在旁邊對他招了招手。
“這個家伙,在搞什么把戲。”唐世忠身旁,唐靈溪巧笑嫣然,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而剛才出聲的人,正是王玄恭。他與皇甫玉站在一起,見李長生望來,對他點了點頭。
“媽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一會恐怕就輪不到我了,我出...六百元珠。”
一個不算太老的老頭看見陸續有人進來,咬了咬牙,一口氣提上了一百元珠。
“胡小子,你說你壽元還長,跟我們爭這么兇干什么?”有人見他一下子提上去了一百元珠,頓時急了,吹胡子瞪眼。
“各位莫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壽元快到了,只剩下半年了,我拼了命也得為他爭取到延命的靈丹啊。”姓胡的老頭長吁短嘆道。
“七百。”淡淡的聲音傳出,語氣簡短。
人們看見是張世宗開口,頓時沒有人說話了。
“八百。”姓胡的年輕老頭想了想,硬著頭皮道。
“九百。”張世宗開口,沒有多余的廢話,話語簡短有力。
“一...一千。”
胡老頭冷汗都下來了,別說是他,就連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與這主爭搶,他胡老頭怕是嫌命長了。
可他沒辦法,家里的那位壽元將盡,眼下既然有這樣一個可使其保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呵呵。”張世宗被他氣笑了,揮了揮手,道:“你這小子倒是執著,罷了,老朽不與你爭搶了,這枚靈丹就讓給你了。”
聽到他的話,胡老頭頓時感覺身上一松,與這主爭搶靈丹,令他神經緊繃,身上像是壓了萬斤巨石一樣。
壓力,山大。
他連連行禮道謝,真生怕惹到了這主。
一千枚元珠,足有百余斤,堆在地上亮閃閃的,散發著驚人的靈氣。
就在李長生收取這些元珠的時候,一旁,王玄恭等人走上前,對著張世宗行禮,看幾人的樣子,顯然是舊識。
“當年我等與張前輩的修為境界幾近相同,如今的張前輩卻已遠遠地將我二人甩在了身后,先一步邁入了那個境界,恭喜啊。”
皇甫玉開口,只有面對此人,他的語氣才有些許波動。
“世事無常,我也只是險險觸摸到那個門檻,更因此受了....那種傷,代價有些大啊。”張世宗搖頭,淡笑道。
“但凡觸摸到了門檻,那么早晚都會踏入進去的,我先在此恭喜張前輩了。”王玄恭拱手笑道。
另一邊,李長生將那顆靈丹連同玉瓶交給了那個胡老頭,后者連忙珍而重之地收起,對著他點了點頭,又對張世宗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房間,想來是準備離開這座神王道場了。
“王兄,這個小友心思聰慧,膽識過人。我觀他身上沒有你大禾皇室的龍氣,他是哪家的小子?”張世宗看著李長生,點頭笑道。
“張...前輩,他并不屬我大禾任何宗門勢力,據他所說,他是一介鄉野散修,不過此子的確頭角崢嶸,膽識過人,對我大禾皇室的邀請,都不曾有半點興趣。”王玄恭苦笑回道。
“哦?小子,你師從何人?”張世宗看向李長生。
“回老前輩,晚輩并沒有師尊,并未加入任何門派。”李長生來到近前行禮。
“有趣。”張世宗雙眼閃過一抹神光,盯著李長生。
李長生絲毫不懼,清澈的眼睛與他對視。
“有氣魄,你可愿加入我天道宗?”
一旁,王玄恭與皇甫玉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謝前輩好意,晚輩懶散慣了,受不了約束,若是跟隨前輩進了宗門,遲早會為前輩惹下大禍,請前輩原諒小子的無禮。”
張世宗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不再勉強。”他對幾人笑了笑,轉身就欲走。
“前輩...”
李長生在后邊叫住了他。
“怎么了?”張世宗疑惑。
“我能請問您為何需要靈丹嗎?”
“這...”張世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玄恭等人,發現他們也在疑惑地看著李長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想了想,他沒有隱瞞,道:“我急于踏入某個境界,受了道傷,需要靈丹續命,助我熬過一段時期。”
“哦。”李長生點頭,似懂非懂,但有一點與他猜的沒錯,這位老者需要靈丹續命。
他覺得這個老人不錯,有正義的心,因此才在剛才升起了一個想法,想幫幫這個老人。
“怎么?你還有靈丹嗎?”老者看著他,語氣不太平靜。
“靈丹我沒有了,不過這個東西我想應該會對前輩有用。”李長生說著,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么?”
李長生將那東西拿出,這是一個似蓮花般的骨朵,長有兩個巴掌,在花骨朵正中心有個拳頭大小的像蓮蓬一樣的東西,里面有數十顆瓜子大小的種子,綻放迷蒙神輝。
“這是靈藥白玉蓮花的碎片,蘊含這棵靈株最本源的藥性,可惜未能完全玉化,不然可能會進化成寶藥。它有四百年藥齡,將它煉成丹藥,應該可以延命兩百年,比靈丹的藥效要更好一些,我想這東西應該會對前輩的幫助更大吧?”
李長生說完,張世宗的眼睛霍然睜圓,在場的眾人也是面露震驚。
可延命兩百年的靈藥,比剛才那顆靈丹更要珍貴,更要吸引人。
“我雖沒有靈丹了,但這個東西應該對前輩的幫助更大,我想將它賣給您。”李長生說道。
“小友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比那顆靈丹珍貴好幾倍,你確定要將它售出?”張世宗沉聲道。
“它雖然珍貴,可卻只能延命,不能助小子修行。小子的壽元還長,并不多么需要它。而且,小子也不認識煉丹師,留著它也沒用啊。”
“嗯,如此的話,你想賣一個什么價錢呢?”張世宗頓了頓,又道:“放在煉丹師手中,它最起碼能煉制出四顆中品靈丹。它的價值,最起碼在兩千元珠以上,拿出去拍賣,價值只會更高。”
“小子明白,小子也不想讓前輩為難,這株白蓮,就按兩千元珠賣給前輩吧。”李長生點頭說道。
張世宗看著他,想了想,然后招手將曲冠一喚到了跟前,道:“你身上帶了多少元珠。”
曲冠一和他有一層親屬關系,這點在場的眾人都不知道。
“大約六百多一點。”曲冠一回道。
“嗯,拿出來。”
張世宗說道,又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道:“各位,誰身上還有四百元珠,先借老朽一用。”
四百元珠,對修士來說也不算很多,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有。
“張老,這里有四百元珠。”
一道聲音傳來,是那個光頭顱的譚老頭。
“好,此間事了,你去天道宗取吧。”張世宗一揮手,光芒乍現間,兩千顆元珠頓時出現在了地上。
李長生收起,二話沒說,將白蓮精華遞給了他。
“小友,我不多說什么了,算老夫欠你一個人情,日后若是需要幫助,持這個來天道宗找我。”
張世宗拿出了一個有著半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玉塊,上面一面雕刻著山川,一面寫著一個大大的‘九’字,透發著淡淡威壓,他將之遞給李長生,面色認真,沉聲說道。
“天道宗的太上法令!”
旁邊,圍觀的眾人驚呼,看向李長生的面容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羨慕。
“這是只有天道宗的太上長老才能擁有的東西,拿著這個可以號令天道宗太上長老以下的任何弟子。”
“不止,若持有它,在天道宗所有下屬宗門勢力里,都會享受到太上長老般的待遇,這可是連天道宗親傳弟子都無法得到的待遇啊。”
李長生聽到他們的話,內心震動。他搖了搖頭,將之遞了回去,道:“前輩,這是貴宗名器,小子何德何能,消受得起,還請前輩收回。”
“身外之物,怎能抵得上小友的救命之恩,我意已決,小友就不要推辭了。”張世宗搖頭,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
“好吧,小子就代為前輩暫且保管,待前輩功成,踏過生死之關后,小子再還與前輩。”
李長生無奈,只得收回了手。
“去第四層吧。”
一旁,王玄恭笑著開口。
第三層已經無法再得到什么,眾人便向第四層,也就是最后一層魚貫而去。
在踏上最后一道臺階,看到最后一層的景象之后,所有人都被紛紛震撼,當場愣在了原地。
這一層沒有房間,入目所見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像是來到了星宇之中。
數之不盡的星辰在頭頂上空明滅,這第四層,居然是一片巨大的蒼穹。
這時,幾道流光從他們眼前飛過,像是璀璨的流星般。
“那是…”
有人揉了揉眼,待到看清后紛紛大叫了出來。
“那道流光里有一件武器。”
“還有一卷書,上面寫著字。”
聽到他們的話,眾人頓時不淡定了,他們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這里有驚世神藏。
“又有幾道流光飛過來了。”有人大喊。
人群騷動,紛紛以神力化成巨手,向那幾道流光探去,想將之擷取過來。
可那些光芒不知是怎么回事,沖破了那些光手,射向遠處,根本不能將之抓住。
“試試用神念引導。”
有大人物開口,當下便有人立即盤坐在地,散發出神識,探向那些流光。
不久,竟真有人攝來了一道流光。
“是一本功法,逍遙開山掌,練至大成,可力劈山岳,強橫至極。”
有人瞥見了那道功法上的幾個字,念了出來。
得到功法的那人聞言,立即將之收起,這里人數駁雜,此時不方便觀看。
“逍遙靈息,顧名思義,乃是屏息之術。是逍遙宗一名著名的前輩強者突見一龜,靈感迸現所創。練至大成,可在水土中屏息一日而不進氣一口也。”
這時,又有人攝來了一道流光,是逍遙宗的一冊秘術。
李長生見狀,也學著那些人盤膝坐下,探出神識,輻射向了更遠的地方。
他神識之力遠比一般人強大,故此沒用多久,就也擷來了一道流光。
這是一道白色的流光,入手微重。他探手將之取出,映入眼中的是一卷白色竹卷。
嗯,不如叫它玉卷更為合適。
這道玉卷有手臂粗細,樣式古老。數量有近百根之多,晶瑩剔透,每一根都用金絲相連,每一根之上都有幾十個蠅頭小字,用金筆書寫。
“嘩啦啦。。”
他展開玉簡,似金鐵交擊,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出,神音繚繞,讓他心曠神怡。
“耀芒。神道劍術,為逍遙宗逍遙神王劍臣所創。”
“劍臣!兩萬年前那位絕頂天才!”
李長生看到這個名字,心里狂跳。
他從唐世忠那里了解過,這個人是逍遙宗的神王,而且是唯一一個用逍遙宗的名字作為神王道號,可見他的修為有多么強絕。
而他在巔峰時期開創了一門功法,叫做耀芒劍術,也稱逍遙劍術,為神級功法。
這片遺跡,便是他的道場。
“耀芒劍法,分有四式,為動神式,點雨式,搖光式,滅虛式。練至大成威力絕倫,劍出有如雨生光,一絲耀芒動十方。”
李長生看到功法上的介紹,內心振奮,很想大吼出聲。
神級功法啊,如今的世間幾乎不可見。居然就這樣被他得到了,他激動地手都在發顫。
手中光芒一閃,他將這道功法快速收起,看了看四周,幾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東西。
就在李長生觀望的時候,一道凄厲的慘叫突然在第四層這方天穹下的某處響起,人群騷動,紛紛起身,驚疑地向那里看去。
人群外圍,一個穿著天炎宗服飾的年輕強者面容驚恐,不斷拍打著身體,似是在驅趕著什么,跌跌撞撞地向人群中跑來,想尋求庇護。
可他身至半途,便轟然倒地,一身血肉精華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成為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有大人物上前查看,卻當場被驚得倒退了好幾步,看著那具干尸面色陰沉,久久不語。
“吳兄,你可看出了什么?”
曲冠一看著天玄城吳家前任家主吳樂山的面色,開口問道。
“諸位,你們來看。”
曲冠一的話將吳樂山驚醒,他皺著眉頭,將那具干尸的衣袍拉開,露出了下面猙獰而恐怖的干尸,道:“你們看看這句尸體。”
此時,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一眾強者上前,紛紛注視著那具干尸。
“這...”
待得看清后,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曲冠一終于明白了吳樂山為什么會是那種表情了,這具干尸的模樣,和他們剛打開這座大殿封印時所釀出的慘變如出一轍,都是被某種氣息瞬間將血肉精華吸干。
就在大人物們面色陰晴不定時,又是一道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然后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般,慘叫聲開始接二連三,不絕于耳。
“啊,我,我被它盯住了。”
“長老救命。”
一道道慘叫聲從不同方位傳來,各大勢力的大人物們雙眼通紅,但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己方的杰出弟子慘死。
天樞城雷家的雷忠賢看見自己一名最喜愛的后輩向自己伸手,眼里充滿驚恐與無助,而他卻被身旁的霍太昌死死抓住,無力救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個后輩在驚恐中軀體慢慢干癟。
“該死的,那究竟是什么鬼東西?”他雙目發紅,憤聲罵道。
“不要分的太開,都到我這里來。”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壓制住了人群的騷動。
目前的場內,疑似他的修為最高。人們聽聞,紛紛向他那里聚攏。
“張老,您可知那是什么?”
張世宗身旁,王玄恭護著唐世忠等人,緊張地看著四周,輕輕開口問道。
“不知。”
張世宗沉聲道,強大的神識擴散向四周,但卻依舊沒有發現什么。
場中,李長生盯著遠處一具干尸,那具干尸的衣袍正在抖動。
腦海中傳來一抹悸動,他雙目有神華閃過,在這一瞬間勘破了虛妄,看見了那具干尸上趴伏著的一道靈魂虛影。
這道靈魂虛影趴在那具尸體的背上,伸出一只手抵住那人的丹田,一絲絲微弱的力量順著他透明手臂的經絡,被他吸入了身體。
“是他!”
李長生心里一震,向后退了兩步。
他認出來了,這個靈魂虛影,正是大殿外那棵老松下的巨石上盤座的那位。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李長生皺眉,看著那道靈魂虛影空洞深邃的眸子,他心里一陣發寒。
“過來了。”
看著那道靈魂爬起,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冷笑,輕飄飄地向人群這里飄來,他眉頭一凝,大聲喊道:“諸位小心,他過來了。”
話音剛落,在人群中頓時傳來了一聲慘叫,一名天玄城吳家的年輕強者瞬間化成了一具干尸倒地。
看著這一幕,面容蒼老的張世宗蹙眉,抬起拐杖用力在地上一點,一道白色的光圈頓時輻射向四周,各種符文彌漫,逐漸化成一個巨大的光圈,將在場眾人包裹在內。
光圈上,一個個流光溢彩的符文跳動,將那種壓抑的氣息隔開,人們頓時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光圈突然一陣搖動,發出了陣陣巨大的響聲。
人們駭然望去,只見一團模糊的虛影緩緩從虛空中浮現而出,正在用力沖撞著符文彌漫的光圈,五彩斑斕的光圈被那道虛影撞出了一個個深深的凹陷。
“噗...”
巨大的力量傳來,張世宗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消瘦的身體更加蒼老了幾分。
看見他這個樣子,人們搖頭,看樣子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逃吧,能逃幾個是幾個,待在這里我們都會死。”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一些人不管不顧,沖破光幕向著第四層的入口沖去。
張世宗無奈,他只能抵擋來自外部的危險,卻不能阻攔光幕內騷亂的人群。
終于,當一小部分人沖了出去,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光幕淡化,張世宗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體力逐漸不支。
慘叫聲響起,沖出光幕的一小部分人紛紛化成干尸倒地,沒有一個能逃出去。
“難道今日我等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光幕內,看著這一幕的人滿臉黯然,似被抽干了力氣,頹然坐地。
這時,張世宗輕咳一聲,虛弱道:“將你們的力量都傳輸給我,我再試一試,不然我們都要死。”
“這...有用嗎?”
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有人遲疑,沒有行動,想盡可能保留一些力氣。
可李長生卻沒有絲毫顧慮,他大步走上近前,伸出右手貼住了張世宗的后背,濃純的元力緩緩向他身體里度去。
精純的元力被張世宗同化,輸送進撐開的光幕中,讓原本暗淡下來的光幕竟然有了一絲恢復的跡象。
“有門!”
看著這一幕,李長生心里一動,加大了元力的輸送。
后方,唐世忠眉毛一挑,也走上前來,將手掌貼在李長生的后背,金黃色的神芒亮起,照亮了大半個光幕,皇族龍威彌漫。
光幕更加凝實了幾分。
感受著光幕的變化,眾人再不遲疑,紛紛上前,各色光芒綻放間,令光幕更加璀璨。
所有人的力量被灌輸進張世宗一人的身上,他須發皆張,滿頭大汗,催動光幕緩緩向著第四層入口行去。
慢慢的,出口就在眼前,所有人都互望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覺得逃生有望了。
可這個時候那道靈魂虛影似是發瘋了一般,見久久沖不破光幕,他一聲厲吼,聲音震天,攝人心魄,人群被他這一道靈魂厲吼驚得短暫失神,撐開的光幕出現了短暫的運轉。
這道靈魂虛影懸浮半空,不斷捏著繁雜的手印。第四層的地上,隨著他手印的捏出,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明亮的符文。
符文綻放光華,在地上快速流動。與天穹上的星辰交織,逐漸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氣息。一個奇異的大陣出現,將光幕定在了那里,再也無法移動。
“光幕,在消融!”
人們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不算太大的璀璨光幕在這座大陣中正慢慢變得暗淡,徹底消融只是時間問題,光幕中的人們漸漸絕望。
張世宗感受著這一切,看著光幕外那道冰冷沒有感情的靈魂,他眉頭一皺,終于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了。
抓著拐杖的手逐漸變得無力,他雙目失神,喃喃道:“居然是,神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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