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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衡雖然只是嘆了口氣，卻勝于任何言語。

    當(dāng)年，顧弘新的死確實疑點重重。

    將顧慕遠一紙詔書遣去邊疆之后，顧明衡徹查了此事，

    最后查清，是文王的母妃設(shè)計害死了長子，所以顧明衡便秘密處死了她。

    為保全顧文城，對外只說是暴斃而亡，這么多年，知道內(nèi)情的沒有幾個，沒想到今日竟被關(guān)祿說破。

    “我要看著你的兒子們，一個個死在你眼前。”關(guān)祿笑得慘絕，早已不是之前笑意藹藹的樣子。

    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中，痛意讓人清醒，顧慕遠抽出腰間軟劍，晃了幾下站起身。

    “你是不是聯(lián)合了顧文城逼宮？”

    有膽給自己下藥，關(guān)祿定然后面還有動作。

    關(guān)祿斜眼看他，聲音尖銳刺耳：“與文王相比，你果然更聰明些。”

    “可惜啊，陛下對你親情淡薄，向來不愛重你。”

    “早年戒備你賽過蠻夷，若是一直留在京中，這天下大位早就該是你的了。”

    顧明衡踉蹌往后退了兩步，對上顧慕遠陰冷的眼眸，嘴唇翕翕而動，卻說不出話來。

    “死到臨頭還想著挑撥離間，當(dāng)真是該死！”顧慕遠豈能看不透他的想法。

    關(guān)祿驀然噴出口血來，看向顧明衡，陰惻惻地道：“陛下，老奴先去找榮妃了。”

    “我們一起在下面等著您！”

    話音落，黑紅的血，從口里噴涌而出，轉(zhuǎn)瞬便沒了氣息。

    顧慕遠緊了緊手里的劍，大聲向茂林道：“快，護著陛下先走。”

    “他若是聯(lián)手了文王，此事定不能善了！”

    抓緊他的手，顧明衡眼眸里滿是濕意：“兒啊……”

    “父皇不必多言，兒臣斷不會輕易被那等小人挑唆等此事平息，您再回來主持大局。”

    說著，拉了顧明衡便往外走，冬夜里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風(fēng)冷的刺骨。

    甫一出門，寢殿外雖然悄寂無聲，卻早已經(jīng)黑燦燦一片，盡是顧文城如今統(tǒng)領(lǐng)的暗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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