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準備離開,張大誠突然對坐在樹下聽收音機的張軍說道: “小軍兒,愣著干啥呢,和小杰一塊兒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通過中午一頓飯,張大誠已經看到了自己兒子跟齊杰的差距了。 齊杰和誰都能聊到一塊兒,而且正好能說到對方想聽的話。 而自家的張軍,今天中午最大的功勞是吃了四碗燉菜,另外還有五個饅頭和一杯白酒……就長了個吃心。 不管以后齊杰本事大小,自家兒子跟他結交都沒有壞處。 齊杰和張軍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后的出發了。 去水庫南岸得經過鋼廠的銷售部門口。 鋼廠的生產和銷售是分開的,銷售部在市區的鋼城路上,附近全是各種旅社賓館以及澡堂子和美容美發店。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美容美發店里面連把剪刀都沒有。 她們是做炮火生意的。 那些山南海北倒騰鋼材的銷售員和掮客,最喜歡往這種小店里鉆。 “貌似明年舞州就會誕生一家夜總會,把這些野雞店的生意搶了個七七八八,不過新千年后,就是KTV和洗浴中心的天下了?!? 齊杰一邊騎車一邊嘀咕。 而張軍則是放慢車速,時不時往里面看一眼。 九十年代初期,這種店還不是那種經典的毛玻璃門,有顧客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拉下卷閘門。 姑娘們就穿著短裙大喇喇的坐在門口。 有時候無聊了還會故意對這路人叉開雙腿,以期吸引到路人進來“參觀”。 張軍偷看的時候,一個姑娘沖他張開白嫩的雙腿,張軍的臉立馬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低著頭,車子差點撞到了電線桿。 “臟死了有啥好看的?想女人了就認真找個女朋友,廠里那么多女工,你不會一個都看不上吧?” 齊杰認真勸道。 記得前世張軍就是因為對這類沒有剪刀和推子的理發店感興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進去體驗了一番。 然后就感染了念珠菌。 恰逢那會兒舞州市正在進行艾滋病宣傳,嚇得張軍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癥,還悄悄找齊杰拜托后事。 在齊杰的勸說下,他打算去醫院看看。 這家伙怕工友們知道,不敢去鋼廠職工醫院,而是去了一家新開的男科醫院。 結果又被宰了上千塊。 想起張軍的那段經歷,齊杰就忍不住想笑。 “這輩子不能讓這貨再誤入歧途了,不然他又會拉住自己去留山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交代后事?!? 齊杰的話讓張軍再次臉紅起來: “我當然有看得上的,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不說這個了,你喜歡誰?不會還在惦記魏廠長的女兒吧?” 魏廠長的女兒? 齊杰有些詫異。 我這種浪里小白條當年也暗戀過別人嗎? 見齊杰不答話,張軍自顧自的說道: “裝啥裝?魏明亮的女兒魏勝楠,去年考上了復旦大學,當時你發誓也要考復旦,但復習兩天之后,你就宣布不喜歡她了……這就不認賬了?” 張軍像是抓住了齊杰的把柄一樣高興。 齊杰還真有些疑惑。 不過他對于魏明亮這個名字還是有些熟悉的。 舞州鋼鐵廠負責技術的副廠長嘛。 可惜94年廠里進行股份制改革的時候,魏明亮被擠出管理層,終日借酒消愁,最終在一個深夜,失足掉入水庫中淹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