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殘陽如血。 靈山諸峰都如海中的金山,熠熠生輝燦爛奪目。 符門玄武堂的大殿內,朱嫣然以及眾多黃衣修士,卻無暇望向窗外。 “阿紫莫非知道東北方新星的來歷,不然怎么造出此境?” “我聽說袁天師傳出讖語,天上星亮晶晶,天門開昆侖傾。若真有魔教圣主轉世,天門開不開難說,但昆侖傾塌卻是無疑的。” “這個少年到底什么來歷,新星難道與他有關,不然太上門主為何如此重視?” 朱嫣然一頓腳,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鉆入身體,立刻停下了議論。 “關于此子來歷,以及天上門主的用意,不需要你們妄自猜測。”朱嫣然環視一周,“說說陳新剛才的表現。” “重情重義,值得培養。”冷場了一小會,終于有一位修士怕堂主尷尬,開口說道。 他一起頭,眾人也把思緒從新星那邊拉回來,紛紛符合,“值得培養。” 陳新剛才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幾近完美。 不過,還是有一位執事挑出了毛病,“陳新原本可以利用圣主的身份,令魔教降伏,起碼讓他們以后不可冒犯符門。以他的機智一定能想到此節,而他卻為自己留了后路,什么都沒有說。” 朱嫣然微微搖頭,“吃了蓮葉才是圣主,現在說是沒有用的。他留在符門,已經是符門的護身符了,也并不需要多言。好了,今天的測試…” 剛說到這,卻見水晶球中的畫面并沒有停止,而是又傳來角龍的嘶吼。不禁喃喃道,“阿紫是什么意思,難道再加試一場?” 畫面中,靈山四面八方都傳來吶喊之聲。 青龍堂主,也就是那個虬髯漢子,飛馳至中峰,口中大喝道,“速鳴洪鐘!” 押解陳新的幾位修士,都大吃一驚。師門遇到滅門之災時,洪鐘才會敲響。自符門立派之后,從未鳴過。 洪鐘一鳴,峰無分南北,修無分高低,那怕正在閉死關,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 果然,各個山峰都傳來山崩地裂的聲音。 這是閉關的修士來不及打開山門,都以真氣炸開了洞穴。立刻有數百位高手,加上原先聚在前峰的幾百修士,全都向向中峰聚來。 虬髯漢子站在峰頂,亢聲說道,“岳麓氣宗不宣而戰,如今正在靈山外圍破壞大陣。以氣宗的戰陣之能,毀壞大陣只是時間問題。” 剛才魔教壓至前峰,也僅僅是耀武揚威,并沒有真正動手。岳麓氣宗與昆侖仙宗是同盟關系,卻不知為何開啟戰端。 眾人都面色凝重。 雖然單打獨斗,仙宗修士甚至可以跨境界擊敗對手,然而,若論群毆,十個仙門弟子也許可以與十個氣宗弟子打成平手,二十個人以上的群架,則必敗無疑。 因為氣宗擅長戰陣,往往多人一組,防御進攻補血封印各司其責。而這樣的戰斗小組,又依著陣法排列有致,組成更大的軍團。 當年若不是紫帝設計羈絆了多寶道人,兩宗之爭孰勝孰負很難預料。 立刻有人嚷嚷道,“趁他們兵力分散,我們速去各個擊破,若等他們匯聚在一起,那就難搞了。” 虬髯漢子嘆了一聲,“靈山外圍何止幾千里,我們能殺得了幾組?其他人破了陣殺至中峰,中樞要地就難免失陷。我們就等在這里與他們決戰!” 他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傳來銀瓶炸裂之聲。 靈山上空的護山大陣隨之冰消雪融土崩瓦解。 立刻,刺骨的寒風呼嘯而至,每個人都心中一涼。甚至有人哭出聲來,“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虬髯漢子重重“哼”了一聲,“哭個鳥啊!大不了為符門戰死,二十年后又一條修士!” “死戰!死戰!”眾人群情激憤。 說著都祭出法寶,手扣大把紙符,雖然沒有什么陣法,也都依修為高低,錯落站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