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時至今日,好不易勝利在望,他又怎么可能會肯輕易言棄? 所以,魏珩說:“還望大師指點一二?!? 魏珩的反應(yīng)和所答似是在慧云所料之中一樣,只見慧云又念了句“阿彌陀佛”后,便不再多問,只對魏珩道:“既是如此,那老衲便可給施主指一條明路?!彼f,“施主如今所為,不過皆為他人做嫁衣。施主既有這樣的本事,何不自己稱一方霸主?到時候,天下唯你獨尊,萬物皆為你所用,施主又有什么做不到、得不到?” 慧云也是前些日子才將參透這些的,此番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他知道,即便他不這樣去引領(lǐng)他,他也必然是會這樣做的。 這個結(jié)果改變不了。 既然改變不了,既然總歸是要有這樣一個變數(shù),既然他命中便有如此稱帝登高的命數(shù)……何不叫他少走些彎路。 他指引著他去走這條路,和他日后心思生變,被事態(tài)逼得自愿走上這條路,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如今,他還沒那么狠辣,還沒那么殺伐狠絕,至少本性中還留有一絲善良在。 魏珩也是狠狠愣住。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嚴(yán)肅問:“大師何故如此說?難道我做了天下之主,就能讓顏娘回到我身邊了嗎?” 慧云道:“或可解此局。” 魏珩眉心緊緊隆起,便知道這件事論起來是多么的荒唐,但他仍是認(rèn)真問:“還望大師能解惑?!彼麊?,“若我坐上了那個位置,顏娘何時能歸?還是說,坐上那個位置后,我仍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迎她回來?” 慧云就知道眼前之人不好糊弄,若真好糊弄的話,在那一世,他便不會被其脅迫做出這種有為天道之事。但既如今禍亂已經(jīng)種下,他也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去解此局。 雖棘手,但總要嘗試一二。 “待到那時,再說那時的話。”慧云并未給出明確答案,而是賣了關(guān)子。 魏珩這會兒臉色已經(jīng)變了,他目光堅定的望著面前之人,似是并未做太久時間的猶豫,他很快就口齒清晰的答了個“好”字。 然后起身,魏珩嚴(yán)肅道:“我會常來找大師,屆時,還望大師不要忘了對我的承諾?!? 慧云似有一聲輕嘆,阿彌陀佛一聲后,也叮囑魏珩說:“施主且記住,凡事要念善,萬莫太過心狠。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望施主動殺念之前,多存些仁善之心?!? 魏珩說:“我只殺該殺之人。”他語氣堅定,“若對作惡者仁慈,便是對為善者的不義。” 慧云沒再說話。 魏珩深深作揖后,便堅定的轉(zhuǎn)身離開。 回了家,魏珩去了母親長公主那兒,并把此事告訴了她。 長公主聽后沉默良久,既不信顏熙突然消失不見一事,也萬想不到兒子竟有登高之心。但不管心中再如何五味雜陳,最終長公主都只化成了一句話:“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娘都支持你?!? * 蕭御素來關(guān)心魏珩這個表弟的身子,所以,關(guān)雎宮外,魏珩扶墻吐血一事,很快便有人報去了蕭御那里。蕭御得知后,心針扎般疼痛,但他也知道,拿這個弟弟,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蕭御希望表弟能夠放下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希望他可以健健康康的再活個幾十年??蛇@些年來,他也親眼看到了他的執(zhí)著。 如今,除了事事依著他、順著他,成全他,他好像也不再能做別的。 見丈夫愁眉不展,謝端嬅捧著大孕肚走了過來。 “不如我明日去找那顏姑娘單獨說一說吧?” 見妻子過來,蕭御忙舒展了眉心,他轉(zhuǎn)身就去順手扶著人道:“你就這幾日就要分娩,還是不要太過操勞了。” 謝端嬅卻笑:“都在宮里,傳個轎攆過去,很快就到了,還能累著我不成?”她心意已決,“御哥,顏姑娘應(yīng)該有很多事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并不清楚陛下到底為她付出了多少。雖然陛下心疼她,可能不太想告訴她,但我覺得,她是有必要知道的?!? “我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她,讓她知道陛下為了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