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有人都意識到,祭禮成功了,神力已經降臨在謝情身上。 光柱只存在了幾秒就消失,但陰云已經散去,天空放晴,高原特有的酷烈陽光傾倒下來,不需要多久就把人們的頭頂曬得發燙。 謝情仍舊沒有動,情臣像彈射過去的子彈,他輕輕拍了拍謝情的臉:“謝情,謝情!” 語氣很緊張。 謝情閉著眼睛,聲調懶散:“沒死。” 他太累了,不想動彈。 情臣把巧克力喂到他嘴邊,謝情想也沒想就張口吃了。 一塊一塊的喂了一整條巧克力,謝情才覺得自己又活回來了。 天知道他跳到最后的時候已經難受得快暈倒。 謝情扶著情臣的肩膀站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人群中陡然彌漫開一種緊張的氣氛。 神力已經降臨,現在就要找出誰是被魑尾附身的人。 他們激動又緊張,害怕自己是那個倒霉鬼,也害怕其他人是那個居心叵測的附身者,猜疑彌漫在剛剛還團結一心準備祭禮的小團體中。 謝情掃視一圈,認認真真把所有人看了一遍。 孟星眠和秦政緊張流于面上,趙立峰倒是沉得住氣,安靜等待。 不一會兒,謝情收回目光,人們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等他開口,又怕他開口,有些謹慎的已經悄悄拉開和周圍人的距離。 謝情摸了摸下巴:“什么都看不出來。” 誒? 人們的臉上都是明顯的質疑,像是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謝情再次重復:“我什么都沒看出來。” “怎么會這樣?”秦政不想相信,“我們都看見神力降臨了啊。” 他瞬間想到一個可以解釋當前狀況的可能性:“難道被附身的人就是你,所以你才看不出來是誰被附身,因為你不能看自己!” 孟星眠立刻反駁:“如果他被附身,神力降臨的時候一定會有反應,畢竟神力是可以驅逐魑尾的,可剛剛他什么異常都沒有,不會是他,一定是我們還忽略了什么東西。” 謝情坐在桌上,他的腳底沾著污泥,情臣打來溫泉水,幫他把腳洗干凈了,然后仔細擦干,穿上鞋子。 “忽略……”謝情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回想昨天從大巴上醒來,情臣就坐在旁邊,下車咳嗽,遇到了謝茜微,他的親生母親。 然后從人群中識別出氣質格格不入的三個收債人,又看到了還年輕的熟人陸翊笙。 嗯? 陸翊笙。 謝情如夢初醒。 陸翊笙是他在第五研究所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現實中唯一可以稱得上好友的人。 他在前臺登記的時候看見陸翊笙,心里還有些欣喜,但后來這個人就消失了,而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陸翊笙不見了,就連他也是現在才發現這件事。 陸翊笙是在哪個節點從他的記憶中消失的呢? 謝情長眉微挑,嘴唇上翹的角度增加些許。 他想起來了,是在孟星眠說她聞到了血腥味時開始,陸翊笙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孟星眠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六樓的案發現場散發出的。 “導游,”謝情找了除他之外最應該記得陸翊笙的人,“你記不記得陸翊笙?” 女導游扶著肚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啊”地一聲,隨即驚恐地瞪大雙眼。 “怎么了?”趙立峰問。 謝情:“旅游團里有一個叫陸翊笙的游客不見了,但是我們都沒有意識到他消失了,直到剛剛神力降臨后我才想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