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空月逃了。”楚衡坐在廊檐下瞧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狐貍, 突然出聲道。 姜遲本來抱著一只陶瓷小缸赤腳坐在池邊喂魚,一聽到男人這么說,下意識渾身僵了一僵。 “你, 你什么意思?”少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池子里的紅鯉張著嘴等了半天也不見有魚食投下,急得紛紛躍起來啄著少年的腳趾和足心。 姜遲被這細細的癢意激得忍不住蜷起了小腿, 掛在腳踝上的金鈴鐺細細碎碎地響著, 好似落在湖面的細雨。 楚衡一把握住了少年的小腿,姜遲后心不穩(wěn)整個人被迫仰進了他的懷里。 “小心掉下去, 被魚吃掉了。”楚衡像是逗弄一個三歲小孩那樣抵著少年冰涼的耳廓調笑道。 姜遲心懷鬼胎,低著眼睛蝴蝶似的睫羽一直緊張地發(fā)顫。 楚衡這個人情緒變幻莫測, 殺死人類就好像是隨手碾死一只螞蟻,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一時興起,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被虐殺的對象。 “小遲,我把他殺了怎么樣?”楚衡語氣都是輕飄飄的, 冷靜地像只是在處理闖進家里的老鼠。 姜遲反手抓住了楚衡的手臂, 因為太過用力, 指節(jié)都泛起瓷器似的青白顏色:“你,你不是說不會殺他的嗎?” “我只是答應小遲讓你去看他一眼, 可沒有說過會放過他。” 楚衡慢條斯理地解開少年的衣襟,露出他刻意留在上面的漸漸淡褪的吻痕。 司空月, 搶在他前面對小遲做了那么多連他都沒有做過的事,簡直是罪該萬死, 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其憤恨。 更何況, 他居然還讓他的小狐貍對他如此牽腸掛肚。 到底天色還是涼了些許,姜遲身上本來便只披著一件薄紗似的禪衣, 露出一截細痩瑩白的小腿來。 如今被楚衡抱在懷里, 被涼風一吹, 便下意識地往男人漫溢著熱意的胸口鉆。 “不要。”他哆哆嗦嗦的,像是只被嚇破了膽的小兔子,努力討身上男人的喜歡,那張漂亮得令人著魔的臉蛋上浮起一點緊張的蒼白,小心翼翼地湊近了楚衡的臉,笨拙而稚嫩地在男人臉上吻了一下。 “不要殺他,沒有司空月的話,我早就死了。” “那又怎么樣。”楚衡的思維方式如同冷血動物沒什么兩樣,不會有喜歡,也不會有感恩,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這只夢里便時常蠱惑他的小小白狐貍。 本該按照他的個性,應該第一時間就把這分明是自己弱點,擾亂他心智的小東西處理掉,只是莫名地下不了這個手,只想把他鎖在身邊,用盡世界一切陰暗又下流的欲望將純白底色污染至深黑,一輩子淪落塵泥,再也無法離開他。 當然這樣陰暗的想法他并不會直白地同小狐貍說,只是像蛇類動物那樣,一點一點用甜蜜的毒汁令他沉浮在無盡的欲海,除了他身邊,便再也無處可去。 所以第一件事,當然是斬斷一切除了他之外的聯(lián)系。 先殺了司空月,然后就是琉璃寺眾。 那個老禿驢死的倒是早,也免了他這一遭。 姜遲咬著自己的腰帶,小小聲地掉眼淚,壓抑不住的嗚咽順著緊閉的唇齒散逸在微涼的暮風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