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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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五年里, 陳鶴征從未想過放棄溫鯉,他愛她,關注她, 甚至保護她。溫鯉卻對陳鶴征了解甚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度過那段過于漫長的時間。
這會兒,鐘縈突然說起,溫鯉有一種心跳停頓的錯覺,刺痛自指尖開始, 慢慢上涌, 讓她的呼吸都在顫。
溫鯉咬一下嘴唇內側的軟肉,輕聲開口:“你能多說一些陳鶴征的事嗎?在德國的那些,我真的很想知道。”
鐘縈沒做聲, 一條手臂搭著沙發的扶手, 指尖在上頭慢慢繞了個圈。
鄭嘉珣朝她扔過去一個蘋果,“有話就說,你裝什么深沉!”
鐘縈抬手接了,咬一口,看向溫鯉,“你要跟我保證,在這間屋子里聽到的每一個字, 你都不會傳出去, 不然, 我殺了你。”
她的語氣很平靜, 每個字音都清澈, 溫鯉卻能感覺到一種力量, 一種“說得出就做得到”的偏執力。
這副絕色的皮囊下, 藏著一個沒有表情的瘋子。
鐘縈說:“以前, 我痛恨愛情這東西,它讓我覺得惡心。”
*
方旖年的媽媽是鐘縈爸爸的白月光,離婚之后,她帶著獨生子回國,鐘縈的爸爸立即拋妻棄女。
當時,鐘縈讀高中,方旖年成了她班上的轉校生。鐘縈竭盡全力,勾他,也毀他,帶他逃課、抽煙、打架,頂撞老師,賣試卷答案。
方旖年被學校勸退的時候,鐘縈的目的也暴露了,鐘爸爸當著校領導的面,要打死鐘縈,逼她給方旖年的媽媽道歉。
鐘縈不說話,拿起鋼筆,戳在她爸臉上,劃出好長一道傷口。
方旖年目睹一切,他明知道這個女孩是瘋子,沒心,沒感情,他卻不恨她,只愛她。
不等高考結束,鐘縈被迫出國。
臨走前,她拉黑了方旖年的聯系方式,但她還是收到了方旖年用新賬號發來的郵件,眉眼干干凈凈的少年,在正文頁寫——
我會盡快長大,去找你,多保重。
鐘縈笑了聲,在注銷郵箱之前,回了方旖年兩個字——
傻逼。
剛到德國時,鐘縈語言不通,狀態也糟,經常不吃飯不睡覺,沉迷自傷,手腕鮮血淋漓。她被送去做心理干預,在診室,第一次見到陳鶴征。
兩個人都傷痕累累,瀕臨破碎,一眼對視,就嗅出同病相憐的味道。
鐘縈第二次見陳鶴征,在慕尼黑舊城區的一間小酒吧,她帶著隨便組成的破爛樂隊,唱謝春花的歌——
“誰圈我以繩索,誰恥笑我執著。”
陳鶴征盯著她看了很久,鐘縈以為這男人對她有意思。后來,她才知道,陳鶴征看她,是因為她脖子上有個鯉魚形的小吊墜。
他愛的那個女人叫溫鯉。
當時,鐘縈討厭陳鶴征,在她看來,男人的深情最虛偽,直到他為一支打火機,不要命地跟人拼酒。
高度烈酒將他燒得眼白發紅,他喝到幾乎吐血,才從鬼佬手里贏走那支打火機,一支編號尾數是“15”的打火機。
陳鶴征在小巷里吐得天昏地暗,鐘縈嚼著糖,靜靜看他。她帶著耳機,里面依然在播謝春花的歌——
“誰心已成魔。”
鐘縈的親生父親,讓她惡心透了“愛”這個字。陳鶴征和方旖年,這兩個男人,卻讓她重新看到愛,也感受到愛。
說來也巧,陳鶴征和鐘縈成為朋友的時候,國內,方旖年認識了陳鶴迎。后來,方旖年主演的電影全線熱賣,一夜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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