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者說知人知面還不知心呢,段靳衍什么缺德的事情干不出來啊……” 她喃喃自語著,將腦袋抵在桌子上。 是啊。 他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啊…… 那可是小說里,冷漠無情的男主。 他不僅對別人狠,對他自己更狠,擋他路的,不管是誰都沒一個好下場。 葉桑這么想著,不由笑了一聲,揉了揉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想起來了他。 老實說,除卻性格冷血以外,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舉世無雙。 算起來,長大后自己大抵如何也忘不掉,少年笑得眉眼彎彎,半歪著身子懶懶洋洋倚靠在旁邊的樣子,昳麗而又妖冶。 說什么一見鐘情。 到頭來明明是驚鴻一瞥,誤入眉眼歡喜多年。 從此啊,就再也沒遇到過比他更讓人難忘的了。 葉桑閉了閉眼一只手捂著眼睛,泄了氣般,將腦袋抵在桌子上,哼哼了幾聲,覺得自己不爭氣的很。 小姑娘將腦袋抵在桌子上,嘴里嘀嘀咕咕說著什么,段靳衍來的時候并沒有聽清,隱約只記得幾個字眼。 ——‘他又不像什么好人’ 段靳衍微微顰眉,嗤笑了一聲,面上蒼白著,根本沒那個精力去陪她再生些什么氣,他拎著她后頸,將趴桌子上的女孩給揪了起來。 男人垂著那雙瑞鳳眼,輕笑了一聲,不達眼底,“長本事了?” “葉桑。” 涼幽幽的兩個字,讓她本能打了個激靈,清醒了不過幾秒,盯著他看,想往后縮,卻根本來不及,他也不說什么,拽著葉桑手腕就往車里塞。 葉桑懵了一下,看著神色有些焦急的陸戚,她迷迷糊糊地低聲解釋說了句,“我沒事。” “他是我哥哥。” …… 直到被帶回到段靳衍家里,葉桑仍舊感覺不真切,她晃了晃小腦袋瓜,根本沒想到能讓他親自來。 她何德何能。 老實說,葉桑一直很怕他的。 他確實有讓人戀戀不忘的資本,但同時,葉桑從不敢逾越。 或者說,她其實感覺自己配不上他的,論手段,她不及姐姐,論果斷她不及歡歡。 每次對上他,她都害怕和不自信。 小姑娘喝醉以后格外乖,一動不動的,段靳衍纖長的睫羽微微抖了一下,面上毫無血色,一向殷紅地唇色此時也格外蒼白,眉眼間疲色和戾氣皆有。 男人穿著一身白襯衫,微微仰著頭,睜開眼,靜靜看著她,勾唇笑起來,膚色帶著病態的蒼白,支著下巴,懶洋洋一副美人如毒的模樣,只是神色有些懨懨的。 他笑起來讓人發憷,換做平時的葉桑早就躲旁邊角落了。 然而這次,少女并沒有,她看得有些呆,蹲下身子,低低嘟囔了一聲,“哥哥……” 真好看。 她心想著。 平時害怕他的手段,但喝醉酒哪里有這么多的顧忌,她只是遵從著本能去瞧他。 段靳衍閉了閉眼,想到她剛才那句‘他又不像什么好人’他極低地笑了一聲,一只手捏著她下巴,垂著長睫。 葉桑微微仰頭只看得到他蒼白的下顎,男人身形格外削瘦,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他似笑非笑看著她,“你叫我過去就是為了看你和陸戚一起說我壞話?” 葉桑喝的有些懵,搖了搖腦袋,不知道說什么。 她敏銳的意識到段靳衍心情很不好,具體怎么不好也說不上來,趨利避害的動物的本能,小姑娘張了張嘴,難得沒有說話氣他。 男人呼吸有些短促,抓著她手力道緩緩松開,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他沒有繼續,閉了閉眼將暈闕感壓了下來,低低道,“我給你哥打了電話。” 他指尖按了一下腹部,身子半歪著抵在沙發上,埋在陰影下的大半張臉蒼白若紙。 今晚的段靳衍看上去格外冷淡,葉桑遲疑歪了歪頭,他一般經常嘴賤上幾句,現在安靜的倒是有些不像話了。 小姑娘偷摸著,慢吞吞靠近他,不解地問:“你怎么啦?” 段靳衍家里的客廳是類似于落地窗的布置,窗簾沒拉,皎潔的月光落在他眉眼,愈發襯地蒼白脆弱。 他借著月光看著旁邊的姑娘。 少女眼眸清明,小嘴不解翹起,唇紅齒白乖乖巧巧的模樣。 不染纖塵的干凈。 段靳衍毫無征兆地嗤笑了一聲,盯著葉桑,“我今天丟下了東城項目,兩家的股東,以及其他行業的企業家,就為了找你這么一個喝醉酒的蠢貨。” 然后她說了什么? 她對著陸戚說著,‘他又不像什么好人’ 他忽地笑了起來,唇角勾了勾不知道是嘲諷她,還是自己。 想起來了沈言安當初找他談話的時候。 少年眉眼乖乖巧巧,在得知他們倆人之間戀愛時毫無半分驚訝,他當時只是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話: “你是個很厲害的人。” 那天,段靳衍并未聽出深意,只是揚唇笑了一下,“所以呢?” 沈言安看著他,只是道:“兒女情長不適合你。” 現在想想,他說的也沒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