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陽侯府。 蕭凌橫抱著江予沐從馬車上走下, 似是害怕將她顛簸,他放慢了步伐,垂眸瞧著懷中側(cè)著頭微有抗拒的女子, 摟抱住她的手掌更收緊了些。 “予沐。” 將她輕輕放置在榻上,蕭凌雙臂撐在床沿兩側(cè), 銀白的面具之下, 深邃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眼前女子秀麗的側(cè)眼, 他沉聲道:“你方才說的話, 是真的嗎?” 「所以他究竟心悅何人與我又有何干?」 這句話始終繚繞在他心間,越想便越覺得無端惱怒。 江予沐雙手后撐著身子瞥過頭,卷長的烏睫撲簌不止,開口的語調(diào)卻夾帶著倔強(qiáng):“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聞言蕭凌狹長的眼尾驟然瞇起, 而后驀地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予沐。” 男子只是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可那眼底驟然迸發(fā)的危險(xiǎn)卻如同烈焰掃視。 江予沐因著他的審視微微瑟縮, 收緊的手掌將掌下的錦被攥成褶皺。 “世子,這不重要。”她咬唇垂眸。 蕭凌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收攏到泛白, 胸口壓抑的悶氣直沖頭頂。 剛想將她狠狠壓下撕咬,卻又在下一瞬看清她那吃痛而泛起淚花的眸時(shí)驟然清醒。 他猛地松開手,又凌亂著步子后退兩步, 愣神地看著眼前女子的臉頰上甚至還有他方才用力捏出的指印, 理智逐漸回籠。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他在做什么...... 江予沐閃動(dòng)眼睫,緩緩抬手抵上自己的唇邊,相比于蕭凌此時(shí)在失控與清醒的邊緣游離,她雖有害怕, 卻也比他鎮(zhèn)定許多。 左不過從前為了迎合他,什么模樣都受過了。 蕭凌斂下眼簾,手掌撫過她泛著不正常紅痕的臉,指節(jié)輕輕摩挲:“還疼嗎?” 江予沐心口微動(dòng),卻側(cè)身躲過了他的觸碰:“妾身不疼。” 她的閃躲刺痛了他的眼,可她越是這樣柔弱無依,便越是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深處已然快要克制不住的沖動(dòng)。 蕭凌攥緊了拳,喉結(jié)澀然滾動(dòng),沒有直接傾身壓下已經(jīng)是他極盡努力。 直起腰身朝外要了水來,他俯身將她再次抱起。 ...... 氤氳了滿屋水汽的凈室內(nèi),蕭凌解下了她的外衫又同她一道淹沒水中,大掌覆上那微微突起的小腹,眉梢間染盡松和。 “予沐。”面具不知何時(shí)脫落,他喂嘆著將頭埋入她的肩窩。 江予沐被他的氣息繚繞到止不住的戰(zhàn)栗,卻又不得不提醒他。 “孩子......” 見她紅唇下咬,瑟瑟發(fā)抖,蕭凌眸色愈發(fā)暗沉,他低嘆:“我會(huì)溫柔,嗯?” ..... 翌日。 江予沐醒來時(shí)還被人摟在懷里,她動(dòng)了動(dòng)酸澀的腰身想要起來卻被猝不及防地拉住了胳膊。 “不累?”蕭凌單臂支著頭,眉眼中含著饜足的笑意。 她耳根微紅著搖了搖頭,卻在又被人拉過摟到了懷里。 “孩子都有了。”男子低聲哼笑,又說了句什么引得江予沐臉頰更熱了些。 她不停閃動(dòng)鴉羽,輕輕掙扎了幾下,小聲道:“該去給母親請安了......” 自己這幾日都不在府中,昨夜甚至還讓世子這般將自己帶回來,母親肯定又要斥責(zé)于她了。 “不必去了。”他緊了緊手臂壓下了她的亂動(dòng),沉沉呼吸著,瞳底皆是認(rèn)真,“日后都不必早起去給母親請安。” 江予沐望著他,心臟有一瞬的漏拍,紅唇喏動(dòng),剛想開口,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 “世子,剛剛郡主遣人送來了帖子。” 聞聲,她只覺摟在自己腰身的手臂驟然松開,隨即便見著方才還同自己溫存的男人起身披上了大氅。 “世子......”江予沐手肘半支起身子,眼瞧著他準(zhǔn)備往外邁的步伐,忍不住叫了一聲。 “好生歇著,母親不會(huì)再找你麻煩。” 蕭凌沒有回頭,也未曾駐足,江予沐脫離般跌落在榻上,眼底滿起自嘲的水光。 他的溫柔同暴戾一般,從不知何時(shí)會(huì)來,又能維持多久,與其如此上下跌宕,不如從一開始便不留幻想。 * 街頭人潮涌動(dòng),京都處處彰顯著歲末趕集的喧囂。 裴青煙一攏湘色長裙半倚在窗邊,外面披了層淡粉薄紗,隨著微風(fēng)輕晃,將那玲瓏窈窕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