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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夫妻倆頭疼死了,煩死了。

    兒子那張破嘴，好的賴的，可能的、以后的,全被他一個人說了。

    夫妻倆想罵都找不到話頭，最后躲似的進(jìn)了房間,還要相互推搡——

    “你兒子干的好事！”

    “也是你兒子！”

    “我沒這種兒子！是你兒子。”

    “你的種！你兒子！”

    邊家那邊也沒好到哪里去。

    邊媽現(xiàn)在看一眼邊樾就覺得命要折掉三年,偏偏這混賬東西悶聲不吭,一臉“我已經(jīng)跟你們說了,你們消化一下，接收一下”的沉著,儼然有種把球踢過來讓他們好好接著、接不著不賴他的架勢。

    邊媽：作孽?。?

    邊淙海倒是挺開心的,勸妻子：小煦做媳婦很好啊,我們都喜歡那孩子。

    邊媽：好什么好！你現(xiàn)在少蹲這兒跟你親兒子站一條陣線！回頭林家知道了沖過來拿你是問,看你怎么辦！

    林一年回了房間,沒第一時間去找邊樾,少爺尿性上身,坐在沙發(fā)上可憐兮兮地揉自己的膝蓋。.

    都紅了，都戳出印子了，都有坑了。

    林一年抱著腿：啊~我為愛情犧牲至此~

    邊樾推門進(jìn)來，林一年趕緊把褲腿拉下來，不想他看到，又趕忙問：“你來的時候沒撞見我爸媽吧？”

    邊樾走近：“沒人?！?

    林一年吊上邊樾的脖子，埋首在肩窩里哼哼：“你以后應(yīng)酬回家晚了,我肯定不讓你跪榴蓮?！兵P梨都這么疼,榴蓮還不得落個殘疾。

    邊樾不知這話哪兒來的,聽聽覺得挺好笑的,就笑了下,林一年拿手錘了他一下，邊樾只當(dāng)懷里人是在撒嬌。

    次日，林媽見日上三竿了兒子還沒起床，怒氣沖沖地進(jìn)了房間就要掀被子，剛進(jìn)來，定睛看到平躺在床上、露著兩個肩膀在被子外面、抬頭看過來的邊樾，腳下一個順拐，跐溜出去了，門都忘了關(guān)。

    邊樾也剛醒，聲音低啞，沖門外叫了聲媽。

    “哎！”林媽這一聲應(yīng)得調(diào)子都高亢了上去，嘴比腦子快地來了句：“我、我沒事，你們接著睡?！遍T就被帶上了。

    林媽消化了會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的回應(yīng)就跟在鼓勵倆孩子一樣，自己氣自己沒用，氣得直跺腳。

    隔壁。

    邊媽一晚上沒睡好，一早起來就要找邊樾好好談?wù)劊蕉牵呴信P室連門都沒關(guān)，房間空蕩蕩，保姆昨天整理好的床鋪動都沒動一下，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混賬昨天睡哪兒了。

    都不知道收斂嗎？

    邊媽氣得頭暈，趕忙扶住額頭。

    早飯后，林媽本來要去找邊媽商量下下周商行協(xié)會晚宴酒會的事。

    現(xiàn)在倆孩子的事跟把劍似的懸在頭頂，林媽不去隔壁不行，去也不是，難受死了。

    背著邊樾，廚房里，林媽伸手就擰林一年的耳朵，壓著聲音：“你給我干的好事！”

    林媽問林一年：“我就問你我現(xiàn)在怎么去面對邊樾他媽，啊？”

    嘶~疼疼疼。

    林一年反問：“怎么不能面對？那是你親家！”

    林媽伸手給他胳膊上狠狠地?cái)Q了一下。

    還親家！

    林媽：“我們這種犯罪分子的父母有什么臉面去跟人家受害者家屬攀親？”

    犯罪分子……

    受害者家屬……

    林一年無語：“媽，也不用這樣吧。”

    林媽剜過去一眼，跺跺腳，出去了，最終還是決定去隔壁?！岸詿o泠咦叭六九靈”

    路過外面客廳，看到邊樾，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邊樾沖林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手里拿著的手機(jī)上，則是邊媽的一條條痛斥。

    總結(jié)下來就是：你坦白得倒是心安理得，我等會兒怎么面對小煦媽媽？

    邊樾：要微笑。

    邊媽：……

    林媽走正門去了隔壁。

    隔壁。

    兩位媽媽一碰頭，林媽笑，心底虛得不行，邊媽也笑，拿出畢生演技地笑著。

    兩個原本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突然客氣了起來，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還相互恭維起來了。

    “哇，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以前怎么沒見你穿過。”

    “你這項(xiàng)鏈哪里買的，漂亮的嘞。”

    隔壁。

    林一年把昨天他跪的兩個鳳梨拿給保姆阿姨切了，端出去，遞給邊樾。

    “吃，都吃了！”

    替他出出氣。

    邊樾見他一臉被誰惹到的少爺相，問：“這兩個鳳梨怎么你了。”

    林一年：“我看它們不順眼?！?

    下午，林一年去邊家，邊樾留在林家。

    邊媽正在理不久后商行宴會的名單和坐席座次表。

    林一年從小玩兒遍商行協(xié)會的每一家，除了這兩年新入?yún)f(xié)會的，基本沒他不認(rèn)識的，坐下就幫忙。

    “媽，這兩家不能坐一起?！?

    “這家換去7桌吧，他們和7桌的關(guān)系好?！?

    邊淙海端著茶晃過來，旁邊看了會兒，瞧瞧林一年，甚為滿意的樣子。

    邊媽也跟著悄悄看向林一年，心里再不愿意，但理智和情感上都不得不承認(rèn)，林一年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太喜歡了。

    邊樾則在和林正君討論最近的商圈動態(tài)。

    林媽在旁邊看看，怎么看怎么喜歡，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兒子的模樣：帥氣、成熟、穩(wěn)重。

    晚上，林媽敷著面膜躺在床上，問林正君：怎么辦啊現(xiàn)在。

    邊媽在書房接過邊淙海遞過來的一杯茶，嘆氣，眼下可如何是好。

    邊淙海表態(tài)：“這樣，找個機(jī)會，我先和正君聊聊?！?

    林正君：“找時間，我先探探淙海的口風(fēng)吧?！?

    這個機(jī)會、時間，就在不久后的湯泉酒店一行。

    酒店是林媽娘家的產(chǎn)業(yè)，往年有空，每個季度兩家都要過來住幾天。

    湯泉有室外的公共湯，也有房間里的私湯。

    從前兩家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男人泡一個湯，女人泡一個湯，兩個孩子隨便他們?nèi)ァ?

    這一次，家長們不變，林一年和邊樾也一起泡一個湯。

    知道他們要一起的時候，林媽一臉“沒眼看”的神色，邊媽的表情也不自然，但只能由著他們?nèi)ァ?

    正因此，乳白色的牛奶私湯里泡下的時候，兩家媽媽相顧無言的，分外尷尬。

    林媽想的是：自家兒子把人掰了，主動的那個，邊樾……

    邊媽想的是：邊樾都說他先動的手，還能怎么“動”，小煦……

    泡一個湯泉，兩家都在，小兔崽子/混賬東西可千萬悠著點(diǎn)！

    林一年和邊樾一點(diǎn)沒悠著，剛脫了衣服鉆進(jìn)私湯，兩人就抱到了一起。

    邊樾背靠池壁的坐著，林一年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

    另一邊，邊淙海和林正君聊得挺好的。

    都是當(dāng)家的男人么，拋開這么多年的情誼和兩家親近的關(guān)系，無論是在商言商，還是利字當(dāng)前，他們始終是一個陣線的。

    而就兩個男人、兩位父親而言，邊淙海更像個有智慧有經(jīng)驗(yàn)、看淡一切的大哥，林正君則像個懂事禮貌、人情世故圓滑的弟弟。

    倆兄弟聊著聊著，聊到了兩個孩子身上。

    大哥的意思：小煦他是很喜歡的，只拿小煦當(dāng)朋友的兒子看待的話，顯得生分了。

    邊淙海慢吞吞道：“小煦就跟我自己的兒子一樣?！?

    林正君心底咯噔，突然意識到什么，看著邊淙海。

    邊淙?；匾暳终?，反應(yīng)過來，也有些意外。

    林正君沒藏住話，先說了：“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

    邊淙海默了默，吼吼吼地笑了幾聲，道“我早該猜到，邊樾都說了，以小煦的性格，肯定也知會過家里了?！?

    很快，邊媽接到了邊淙海的電話，林媽收到了林正君的消息。

    掛了電話，看完消息，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很快——

    林媽：“我的錯，我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邊媽：“都是我沒教育好邊樾，心理層面疏于關(guān)心?！?

    林媽：“你別生氣。”

    邊媽：“你有氣就沖我發(fā)吧?！?

    林媽：……

    邊媽：……

    換林一年背靠池壁，身體折起，腳踝搭上了邊樾的肩。

    四位家長早早結(jié)束泡湯，穿著湯泉館的衣服坐到了一起。

    邊淙海老大哥做派，先表了態(tài)：“是這樣的，我是支持的?！?

    ……

    林一年昏昏沉沉的，臉上飛起的紅霞不知是被湯泉的熱水泡的，還是因?yàn)閯e的。

    邊樾把他從水里抱出來，毛巾擦干、裹好，放到房間的床上。

    林一年哼哼唧唧，說累，說難受，說腰疼，哼唧著，睡著了。

    邊樾從后面抱著他，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個小時，邊樾從房間出來，去酒店前臺點(diǎn)東西，讓他們等會兒把吃的送去房間。

    路過一樓的榻榻米休息區(qū)，正好撞見坐在一起的四位家長。

    家長們齊齊扭頭看他。

    見他下來，見他一個人下來，見他步履輕快、毫無異常的一個人下來，有些屬性|事實(shí)便不言自明地鋪開在了家長們的眼前。

    林正君：？？？

    林媽：………

    邊媽：?。?！

    依舊是邊淙海先開的口，問邊樾：“小煦在房間？”

    邊樾：“嗯，累了。”

    三個字，差點(diǎn)讓林媽把手里拿的水果捏爆漿。

    這就是林一年嘴里說的“我先彎的，我掰的他”？！

    林媽的婆婆心態(tài)瞬間四分五裂，換邊媽下意識地挺直了背，好像眼下有什么責(zé)任需要她立刻承擔(dān)起來似的。

    于是等林一年醒了，露面現(xiàn)身，林媽又揪住了他的耳朵：“我準(zhǔn)備的難道不是彩禮？你怎么能給我把那兩千萬活活地變成嫁妝？！?。?？”

    邊媽則開始和邊樾商量：隔壁之前準(zhǔn)備的是兩千萬，她不能也出這么多吧？

    家里要不要重新裝修一下？

    你房間的家具電器得全部換掉的吧？

    要不同小區(qū)再買一套房，大一點(diǎn)的？

    車呢，小煦喜歡什么車。

    你怎么能去隔壁睡？

    你要把人帶回來啊！

    林一年抱著邊樾直笑：“說好了下學(xué)期才說的，你怎么這么早就露餡了。”

    他們彼此彼此。

    邊樾猜到什么，問：“跪鳳梨了？”

    林一年哼哼。

    邊樾低頭親了親，低聲：“以后你的膝蓋，只能給我跪?！?

    “……去你的！”

    大四下。

    快畢業(yè)了，公司也要換辦公樓。

    桌上擺著紙箱，邊樾把大班桌上的雜物一件件往箱子里放。

    正整理著，林一年的電話來了——他在學(xué)校，沒什么事，純粹是自己閑著，也知道邊樾這會兒有空。

    林一年：“喂，邊總啊~”

    邊樾唇邊含笑，一邊整理一邊公放手機(jī)。

    拿起丑龍手辦，丟進(jìn)箱子。

    再拿起桌角的相框，舉在眼前看了看。

    林一年疑惑：“怎么不出聲了？”

    邊樾：“在看你的照片?！?

    林一年“啊”了一聲，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把相框打開，照片抽出來?！?

    邊樾：？

    林一年催促：“開啊，拿出來看看?！?

    邊樾就猜到相框里一定有什么，或者是相片的反……

    他翻過相片——【林一年喜歡邊樾】。

    不知是何時被書寫上去的，遒勁的筆力透著隱約的氣惱。

    邊樾舉著相片靠坐到椅子里，開始回憶到底是哪天得罪了他的“小情人”，“小情人”悄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暗下了這道“咒語”。

    邊樾坐起身，筆筒里抽出筆。

    林一年在電話那頭問：“看到了嗎？”

    邊樾提筆，在“林一年喜歡邊樾”的下方寫上：邊樾很愛林一年。

    林一年還在問：“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邊樾寫完最后一個字，明知故問：“看到什么了？”

    林一年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啊。我愛你?！?

    邊樾把筆丟回去，相片重新塞回相框，笑：“嗯，我也愛你?！?

    end

    *

    林一年和邊樾一點(diǎn)沒悠著，剛脫了衣服鉆進(jìn)私湯，兩人就抱到了一起。

    邊樾背靠池壁的坐著，林一年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

    另一邊，邊淙海和林正君聊得挺好的。

    都是當(dāng)家的男人么，拋開這么多年的情誼和兩家親近的關(guān)系，無論是在商言商，還是利字當(dāng)前，他們始終是一個陣線的。

    而就兩個男人、兩位父親而言，邊淙海更像個有智慧有經(jīng)驗(yàn)、看淡一切的大哥，林正君則像個懂事禮貌、人情世故圓滑的弟弟。

    倆兄弟聊著聊著，聊到了兩個孩子身上。

    大哥的意思：小煦他是很喜歡的，只拿小煦當(dāng)朋友的兒子看待的話，顯得生分了。

    邊淙海慢吞吞道：“小煦就跟我自己的兒子一樣。”

    林正君心底咯噔，突然意識到什么，看著邊淙海。

    邊淙?；匾暳终磻?yīng)過來，也有些意外。

    林正君沒藏住話，先說了：“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

    邊淙海默了默，吼吼吼地笑了幾聲，道“我早該猜到，邊樾都說了，以小煦的性格，肯定也知會過家里了?！?

    很快，邊媽接到了邊淙海的電話，林媽收到了林正君的消息。

    掛了電話，看完消息，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很快——

    林媽：“我的錯，我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邊媽：“都是我沒教育好邊樾，心理層面疏于關(guān)心。”

    林媽：“你別生氣?！?

    邊媽：“你有氣就沖我發(fā)吧。”

    林媽：……

    邊媽：……

    換林一年背靠池壁，身體折起，腳踝搭上了邊樾的肩。

    四位家長早早結(jié)束泡湯，穿著湯泉館的衣服坐到了一起。

    邊淙海老大哥做派，先表了態(tài)：“是這樣的，我是支持的?！?

    ……

    林一年昏昏沉沉的，臉上飛起的紅霞不知是被湯泉的熱水泡的，還是因?yàn)閯e的。

    邊樾把他從水里抱出來，毛巾擦干、裹好，放到房間的床上。

    林一年哼哼唧唧，說累，說難受，說腰疼，哼唧著，睡著了。

    邊樾從后面抱著他，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個小時，邊樾從房間出來，去酒店前臺點(diǎn)東西，讓他們等會兒把吃的送去房間。

    路過一樓的榻榻米休息區(qū)，正好撞見坐在一起的四位家長。

    家長們齊齊扭頭看他。

    見他下來，見他一個人下來，見他步履輕快、毫無異常的一個人下來，有些屬性|事實(shí)便不言自明地鋪開在了家長們的眼前。

    林正君：？？？

    林媽：………

    邊媽：！??！

    依舊是邊淙海先開的口，問邊樾：“小煦在房間？”

    邊樾：“嗯，累了。”

    三個字，差點(diǎn)讓林媽把手里拿的水果捏爆漿。

    這就是林一年嘴里說的“我先彎的，我掰的他”？！

    林媽的婆婆心態(tài)瞬間四分五裂，換邊媽下意識地挺直了背，好像眼下有什么責(zé)任需要她立刻承擔(dān)起來似的。

    于是等林一年醒了，露面現(xiàn)身，林媽又揪住了他的耳朵：“我準(zhǔn)備的難道不是彩禮？你怎么能給我把那兩千萬活活地變成嫁妝？！?。?？”

    邊媽則開始和邊樾商量：隔壁之前準(zhǔn)備的是兩千萬，她不能也出這么多吧？

    家里要不要重新裝修一下？

    你房間的家具電器得全部換掉的吧？

    要不同小區(qū)再買一套房，大一點(diǎn)的？

    車呢，小煦喜歡什么車。

    你怎么能去隔壁睡？

    你要把人帶回來?。?

    林一年抱著邊樾直笑：“說好了下學(xué)期才說的，你怎么這么早就露餡了?！?

    他們彼此彼此。

    邊樾猜到什么，問：“跪鳳梨了？”

    林一年哼哼。

    邊樾低頭親了親，低聲：“以后你的膝蓋，只能給我跪?！?

    “……去你的！”

    大四下。

    快畢業(yè)了，公司也要換辦公樓。

    桌上擺著紙箱，邊樾把大班桌上的雜物一件件往箱子里放。

    正整理著，林一年的電話來了——他在學(xué)校，沒什么事，純粹是自己閑著，也知道邊樾這會兒有空。

    林一年：“喂，邊總啊~”

    邊樾唇邊含笑，一邊整理一邊公放手機(jī)。

    拿起丑龍手辦，丟進(jìn)箱子。

    再拿起桌角的相框，舉在眼前看了看。

    林一年疑惑：“怎么不出聲了？”

    邊樾：“在看你的照片?！?

    林一年“啊”了一聲，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把相框打開，照片抽出來?！?

    邊樾：？

    林一年催促：“開啊，拿出來看看?！?

    邊樾就猜到相框里一定有什么，或者是相片的反……

    他翻過相片——【林一年喜歡邊樾】。

    不知是何時被書寫上去的，遒勁的筆力透著隱約的氣惱。

    邊樾舉著相片靠坐到椅子里，開始回憶到底是哪天得罪了他的“小情人”，“小情人”悄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暗下了這道“咒語”。

    邊樾坐起身，筆筒里抽出筆。

    林一年在電話那頭問：“看到了嗎？”

    邊樾提筆，在“林一年喜歡邊樾”的下方寫上：邊樾很愛林一年。

    林一年還在問：“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邊樾寫完最后一個字，明知故問：“看到什么了？”

    林一年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啊。我愛你?！?

    邊樾把筆丟回去，相片重新塞回相框，笑：“嗯，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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