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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九十年代家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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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楊憲達在任家熬了這么多年,把任敏的爺爺熬死了,把老丈人熬退休了。現在又從天一個而降兒子,一切都安排的剛剛好,是上天對他楊憲達的眷顧。任敏老了,縱使保養的不錯,比同齡人年輕,但離了他楊憲達,她就是殘花敗柳,沒人會要她。

    這個家,他必須做主,也做的了主。

    任敏接不接受都好,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么多年他都沒計較一句她當年跟兩個雜種處過對象,說句難聽的,楊憲達甚至懷疑任敏當初和自己新婚頭兩年一直懷不上,就是因為當初和別人處對象的時候,打過胎,她的子宮里死過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在外有蔣捷算什么,和任敏剛好扯平。

    楊憲達開了車,把蔣捷送到他訂的酒店門口,一看是京大賓館,立刻給賓館的經理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把蔣捷訂的房間升級成豪華套房。

    楊憲達搶著要付酒店的住宿錢,讓前臺直接把蔣捷的賬掛到他的個人卡上,還讓酒店明早直接把早餐送到蔣捷的房間,不用蔣捷親自下來去西餐廳吃自助。

    蔣捷一點不跟他客氣,讓他出血,不挺好嗎。

    等上樓回到房間,蔣捷打開雙肩包,拿出里面的手提電腦,通上網線,打開msn。

    上面有幾條蔣唯發來的訊息——

    【到了嗎?還順利嗎?】

    【香港這邊的律師,已經差不多走完起訴前最后的流程了。】

    【北京今天天氣不好,我擔心你的航班,到了酒店給我打個報平安電話。】

    蔣唯的msn不在線,蔣捷就用酒店房間里的電話,撥通了蔣唯香港的座機電話。反正賬是掛在楊憲達賬上的,管他長途電話講多久呢,他一點不心疼。

    電話沒多久就撥通了,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大陸的來電顯示,是蔣捷嗎?”

    蔣捷:“姑姑,是我,我到京大賓館了。”

    蔣唯如釋重負:“我看北京今天有暴雪,擔心你的航班會不順利。原本是下午四點多到北京,誤點到這么晚呢?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

    蔣捷笑了聲:“我改變了計劃,提前上楊憲達家里了。原定明天上門找他,但我下了飛機就想,就今晚吧,今晚的天氣這么惡劣,楊憲達和他老婆肯定在家。擇日不如撞日,我上門的時候,剛好先碰上了楊憲達的老婆。”

    蔣唯有點揪心地說:“她沒為難你吧?我們的本意不是要為難她,希望她也不要為難你。”

    蔣捷:“我去楊憲達家里探了探口風,觀察下來,任敏應該不是那種蠻纏不清的人。她家保姆說她平時為人不錯,還經常接濟她手底下的學生。她沒有為難我,就是楊憲達的反應,我有點被他弄得熱乎過頭。他這人真的沒法兒形容,壞事做盡,但看樣子對他女兒還是挺好的。”

    蔣唯遲疑地點點頭,“任敏沒為難你就好。虎毒不食子,楊憲達如果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不疼的話,那他這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畜生。”

    蔣捷想起來自己出發前,沒親眼見證到的一件事情,好奇地問:“我姑父呢?他理頭發、剃胡須了嗎?你說他年輕的時候特別帥,可是我見他第一眼嚇得夠嗆,還以為穿越時空了。這年頭誰大男人留那么長的頭發、那么長的胡須啊?”

    言下之意:懷疑蔣唯的眼睛,戴了某種年輕時候的濾鏡,許瑞可一點不像她口中說的那么帥。

    蔣唯嬌嗔地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貧呢?不許胡亂議論長輩。”

    蔣捷怪叫起來,打趣她:“鐵樹開花就是不一樣啊!您這是老房子著火啊?四十多歲談起戀愛,真是一點不輸我們年輕人,居然還這么護犢子。”

    蔣唯手指繞著電話線:“什么戀愛不戀愛,我打算明后天直接去和你姑丈領證。我們沒戀愛那一說,蹉跎了這么多年,還瞎談個什么勁兒啊?不過律師事務所這兩天在走最后的起訴流程,我們得過去,可能核對材料、證據會比較忙。等我們空一點下來吧,就好好辦一場婚禮。”

    蔣捷哇哇叫:“可惜了,我都二十好幾了,再不能當你的花童了。打小我就特別期待自己有朝一日能當你的花童,這個愿望居然成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了。”

    蔣唯笑話他:“我不介意你老大不小呀。來來來,我的好侄兒,你趕快找個女朋友,湊成一對金童玉女,剛好來給我當花童,替我提婚紗擺尾。”

    蔣捷一聽又是催他找對象的老黃歷,慌忙要撂電話:“好困啊~飛機上折騰了一天,累的夠嗆。姑姑我們先不聊了哈,明天我還得接著上楊憲達的家里唱大戲,得養精蓄銳啊!”

    蔣唯嗤笑一聲,剛好許瑞這時候從書房回到房間,看見蔣唯趴在床頭那邊在通電話,問她:“想吃點水果嗎?我給你削。”

    蔣捷耳朵尖,聽出聽筒里傳來的是許瑞的聲音,促狹地說:“姑姑,你真是老當益壯,我這才離開香港一天呢,你就讓姑丈上家里住啊?行行行,看來是我平時在家里妨礙你們了,我回香港,早點找房子搬出去住哈!”

    這下輪到蔣唯赤耳臉紅了,匆匆打馬虎眼掛電話:“快睡吧,早點歇下,一個人在北京多注意安全啊!碰上棘手的事兒,就去找物理系的單老師和沈老師,沈校長和他們都打過招呼了。”

    蔣捷:“好。”

    *****

    蔣唯把座機聽筒闔好的時候,許瑞已經出去替她削水果了。

    許瑞從冰箱里揀了顆梨子出來,正在廚房的水槽那里削皮。

    蔣唯看著他干凈的后腦勺寸發,覺得眼前的人,和二十幾年前的那個許瑞合二為一了。

    不過她見了他,還是有些許尷尬。

    因為就在接電話前,他們嘗試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許瑞重新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已經快五個月了。從他赤手空拳回到港大的第一天,就有人撥響了她辦公室的電話。

    對方是港大物理系的翁華,即是翁鶴的次子。當初蔣唯從北京回香港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港大打聽許瑞的消息。可惜,那時候已經沒什么人知道許瑞的去向了,唯一可靠一點的消息,就是許瑞可能回了家鄉海南。

    期間蔣唯也去過幾次海南,但當初入學檔案上填的籍貫,許瑞填的不是三亞,而是儋州。以至于蔣唯這么多年一直在儋州打轉,從來沒去三亞那塊打聽過。

    許瑞的父母,祖籍是儋州,后來才遷去的三亞,所以許瑞在填寫自己籍貫的時候,一直填的是儋州。

    這么多年,蔣唯一直和港大的翁華保持著聯系,并且經常回港大探望當初留校任教的老同學老朋友們,為的就是能及時從他們口中知道關于許瑞的消息。她希望,任何有關許瑞的風吹草動,她能第一時間掌握。

    翁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蔣唯在學校里剛教完下午第一堂物理課,正準備課間小憩一會,接著去高二年級上下一堂課。

    接到電話,下一堂物理課,蔣--------------麗嘉唯自然是沒上成。那個時候,她腦子里只剩下一個信念,那就是:管他天崩地裂,就算現在來了十級地震,都阻止不了她要去見許瑞,去見那個她已經默默等待二十幾年的心上人。

    好苦,這一天,她以為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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