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謝清宵立刻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當即得意地笑出了聲。 半晌,他腦袋在顧思遠的大腿邊緣蹭了蹭,感慨般道:“真想時間停止,就這么過一輩子。” 顧思遠劍眉微挑,垂眸對半躺在一邊的謝清宵道:“不需要時間停止,也可以這樣一輩子,你要搬來和我住一起嗎?”。 謝清宵睜圓了眼睛,仰頭看著他,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顧思遠也沉默一瞬,有些不解:“你不愿意?” “愿意的,愿意的。” 謝清宵立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開始拼命猛點頭,漂亮的雙眸星輝熠熠,似乎是早就期待已久的模樣。 他嗓音微抖:“我……我都高興地要傻了。” 顧思遠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輕輕笑了笑,突然很想親親謝清宵。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去做了,他伸手攬過人在懷里,垂首在謝清宵薄薄的眼皮上輕輕碰了幾下,又順其自然地往下親吻到了嘴唇。 …… 顧思遠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上午才說了要謝清宵搬去和他住。 于是,當天傍晚,他便驅車和謝清宵一道回了趟莊家別墅。 兩人到達別墅門前的時候,小區剛剛進入萬家燈火。 大概是剛剛吃過晚飯,大廳里,此時整整齊齊坐著莊家三口人,雖然面色都不大好看。 三人聽著大門處保姆問候的動靜,看到謝清宵和顧思遠走進來,面色不一。 莊宏愷首先站了起來。一臉高興道:“顧教授,清宵……” 謝清宵沒有搭理他。 顧思遠冷著臉輕輕頷了頷首:“莊先生。” 莊宏愷立刻受寵若驚道:“顧教授,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用了晚餐嗎?” 他因為訂婚那日發生的事,得罪死了程家,今日剛去公司,便有不少項目出了問題,如今唯一能幫他度過危機的就是顧思遠了。 謝清宵一眼掃到莊宏愷臉上的打算,既厭惡又覺難堪。 他拉住顧思遠的手腕,不耐煩道:“有什么可說的,跟我上樓。” “好。”顧思遠縱容地點點頭,反手與他十指交扣,又對著一旁的莊宏愷道:“抱歉。” 莊家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兩人的相處,似乎明白過來什么。 莊宏愷首先擋住謝清宵要上樓的腳步,情緒十分復雜道:“清宵,你……你和顧教授,你們是什么關系?” 謝清宵冷笑一聲,與顧思遠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搖了搖:“這都看不出來嗎,莊董,沒想到您還是個這么純潔的人啊?” “你……你什么態度,我是你爸,你就這么跟我說話?”莊宏愷手指顫抖地指著他。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被謝清宵懟了無數次,但每次依然很難不生氣。 謝清宵眨了眨眼:“是嗎,你是我爸嗎,那怎么我姓謝,你姓莊啊,我應該是隔壁老謝家的孩子吧。” 此言一出,莊宏愷幾乎被氣絕過去。 顧思遠好笑地瞥了謝清宵一眼,這損人的嘴,也不知跟誰學得。 謝清宵對上他的視線,立刻對著他調皮地鼓了鼓嘴。 兩人順利繞過莊宏愷,順利地上了樓。 謝清宵壓根沒打算在莊家這鬼地方常住,因此樓上房間里除了一些日用衣物等,也基本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搬走的。 裝了一個大行李箱、以及一個大背包之后,就基本全搬空了。 要說他真正珍稀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都鎖在研究所的辦公室里了。 于是,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又重新下了樓。 走在二樓往下的樓梯上,謝清宵對上下方莊家三人齊刷刷抬起的目光,一時間竟有些居高臨下之感。 他扯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聲。 “顧教授,清宵你們這是做什么?”莊宏愷努力忽視剛剛謝清宵的表情,頗為尷尬地問道。 顧思遠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謝清宵往下走:“我和清宵正在交往,我們決定同居,清宵今后會和我一起住。” 莊宏愷面色閃了閃,頓時有種猜想成真之感。 一旁的莊夫人卻是當即憤怒萬分,對著謝清宵吼道:“謝清宵,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怎么能搶你弟弟喜歡的人?” 謝清宵直接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病,莊銘昨天還在跟別人訂婚呢,他拿個鬼魂喜歡我們家顧老板啊,顧老板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嗎?再說了,就算他真喜歡怎么了了,喜歡我們家顧老板的人多了,能從南半球排到北半球,他算個屁啊……” 顧思遠看著小家伙暴躁的模樣,也覺得很可愛,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兩人交握的手指。 謝清宵正在戰斗呢,這一下被突然襲擊,不由泄了幾分氣勢。 他羞惱地瞪了眼顧思遠。 再轉頭罵莊夫人時,只快刀斬亂麻道:“這大晚上的,你要是真他媽愛做夢,就趕緊上床睡覺去,少在這跟我們正常人發癲。” 莊夫人被這么一通連損帶罵的,幾乎當場就要留下淚來。 莊銘看了眼母親,又怨恨地看了眼謝清宵,最終看向了顧思遠道:“顧教授,你看看謝清宵,他當著您的面,就能這么狠毒的辱罵親生父親和繼母,他這樣粗俗低下的人,怎么配得上您,您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謝清宵震驚:“……”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逼。 顧思遠也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銘霎時看呆了眼。 顧思遠這樣慣來冷峻嚴肅的人,難得臉上出現一絲淺淡笑意。 自然便如冰上開花,雪嶺新綠,無需多言,便是無邊的神秘迷人。 曾經,在父親想要讓他和顧思遠結親時,他也對顧思遠充滿了向往和憧憬,只是后來顧思遠傷得那么重,被斷言將幾乎永遠醒不過來,他這么年輕,怎么能甘心呢? 可是,現在…… 顧思遠并沒關注到這些婉轉心思,他冷冷看向莊銘,仿佛先前的笑根本就不存在。 “謝清宵并不粗俗低下,要真說俗,那俗得人是我,正如你所言,我就是被謝清宵的漂亮面孔所迷惑了,有什么問題嗎?” 莊銘瞪大了眼,難以置信:“教授,您……您怎么能這樣?” 顧思遠神色冷漠:“我當然能,只要我喜歡。” 他從來不欲跟人口舌之爭,不過為了謝清宵,自然不一樣。 聽著這話,謝清宵立刻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拉著顧思遠的手道:“我們一對低俗夫夫,天生一對。” 莊宏愷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咬了咬牙,知道有些事要改變策略才行。 他擺起臉,訓斥了莊夫人和莊銘一通:“你們娘兩少在這胡說,顧教授既然和清宵兩情相悅,那自然是好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像什么?” 莊夫人和莊銘面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老公(爸)!”。 莊宏愷理也不理,卻滿臉笑意地看向了謝清宵二人:“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你們也不要生他們的氣,我待會就……” “嗤……莊董,您這不去演戲可屈才了啊!”謝清宵直接忍不住嗤笑一聲。 莊宏愷嘴角微抖:“清宵……” 謝清宵擺擺手:“好了好,別在我面前來這套,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啊,這時候裝什么一家人情深,我當初回莊家就是為了讓你們不痛快,你們恨死我卻忍著不趕我出去,不是因為我在顧老板的研究所工作嗎?哪有什么狗屁情義,惡不惡心啊?” 這把面子里子都撕了,莊宏愷也忍無可忍,只道:“清宵,我們是親父子,不管怎么都是一家人,我百年后,家產也有你一份。” “一家人、親父子?”謝清宵冷笑:“可惜這家里,可不止您呢,不然我當年怎么走失的啊?” 莊宏愷咬了咬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顧思遠直接打斷道:“莊先生,不談過去的事,那談談現在如何?” 莊宏愷立刻看向顧思遠:“教授,您想怎么談?” 顧思遠淡聲道:“對于你們莊家的公司,我是半點看不上的,不過如果他完全屬于清宵的話,那么我愿意給與一些幫助,記住,是完全屬于。” 莊家三人都瞪大了眼。 這太過分了,這樣的話,他們什么都撈不到,那有什么意義? 謝清宵也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道:“要么全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不僅它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甚至我還會主動踩死它。” …… 兩人離開別墅,坐上車子,往家中駛去。 謝清宵跨坐在顧思遠身上,摟著他的脖頸,不住地親他:“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更愛你。” 顧思遠不理會他的甜言蜜語,只是習慣地掌握主動權,將人親地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宵靠在顧思遠身上,笑嘻嘻道:“我們兩人是親親獸嗎,每天至少要親一百次?” 顧思遠嗯了一聲:“你不喜歡?” 謝清宵立刻搖頭:“喜歡死了,我都怕以后少了會不習慣。” 顧思遠隨口亂出主意道:“那你可以現在規定個頻率次數,以后我們按照時間節點嚴格遵守接吻規則,誰也不許違反。” “哈哈……親愛的顧老板,你以為這是在做學術研究呢?” 謝清宵忍不住大笑出聲。 不過,笑著笑著,他忽然又覺得這方法似乎真的很不錯。 他立刻興致勃勃湊了過來,扒拉著顧思遠道:“親愛的顧老板,你說真得啊,我也覺得可以啊,你不許反悔啊。” 顧思遠點了點頭:“嗯。” 這對他來說也是福利,雖然有些幼稚,但遵守也未嘗不可。 謝清宵立刻滿滿活力,他趴在顧思遠肩膀上念叨道:“考慮到我們還要上班,不能像今天這樣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們也不用真得每天親一百次,那就每個小時一次怎么樣,一天二十四次,好像也夠了?” 他邊說著,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其實喜歡親吻臉頰。 但顧思遠每次卻都喜歡深吻,可是這樣一來,他也不知是皮膚嫩還是怎樣,每次接吻之后,嘴唇都會些微泛紅甚至紅腫,如果在研究所的話,太多次也不方便,他和顧老板背著人,偷偷摸摸地一小時一次就很好了。 顧思遠看著他認真計算的模樣,故意道:“可以,不過有時我會出差,不在家也不在研究所,還有,晚上我們睡著了那怎么辦?” 聞言,謝清宵也不禁煩惱了起來。 他看向顧思遠:“那你說該怎么辦呢?” 顧思遠輕笑一聲,真誠建議道:“不如我們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就每個小時接吻三次好了。” “好!”謝清宵響亮地應道。 …… 顧思遠看完一篇文章,抬起頭稍作休息時,就看到那雙纖細修長的大白腿,在自己眼前不懂事地晃悠著。 他眼神暗了暗,沉聲道:“天上或許沒有下紅雨,天上只是紅鸞星動了。” 謝清宵立刻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當即得意地笑出了聲。 半晌,他腦袋在顧思遠的大腿邊緣蹭了蹭,感慨般道:“真想時間停止,就這么過一輩子。” 顧思遠劍眉微挑,垂眸對半躺在一邊的謝清宵道:“不需要時間停止,也可以這樣一輩子,你要搬來和我住一起嗎?”。 謝清宵睜圓了眼睛,仰頭看著他,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顧思遠也沉默一瞬,有些不解:“你不愿意?” “愿意的,愿意的。” 謝清宵立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開始拼命猛點頭,漂亮的雙眸星輝熠熠,似乎是早就期待已久的模樣。 他嗓音微抖:“我……我都高興地要傻了。” 顧思遠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輕輕笑了笑,突然很想親親謝清宵。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去做了,他伸手攬過人在懷里,垂首在謝清宵薄薄的眼皮上輕輕碰了幾下,又順其自然地往下親吻到了嘴唇。 …… 顧思遠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上午才說了要謝清宵搬去和他住。 于是,當天傍晚,他便驅車和謝清宵一道回了趟莊家別墅。 兩人到達別墅門前的時候,小區剛剛進入萬家燈火。 大概是剛剛吃過晚飯,大廳里,此時整整齊齊坐著莊家三口人,雖然面色都不大好看。 三人聽著大門處保姆問候的動靜,看到謝清宵和顧思遠走進來,面色不一。 莊宏愷首先站了起來。一臉高興道:“顧教授,清宵……” 謝清宵沒有搭理他。 顧思遠冷著臉輕輕頷了頷首:“莊先生。” 莊宏愷立刻受寵若驚道:“顧教授,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用了晚餐嗎?” 他因為訂婚那日發生的事,得罪死了程家,今日剛去公司,便有不少項目出了問題,如今唯一能幫他度過危機的就是顧思遠了。 謝清宵一眼掃到莊宏愷臉上的打算,既厭惡又覺難堪。 他拉住顧思遠的手腕,不耐煩道:“有什么可說的,跟我上樓。” “好。”顧思遠縱容地點點頭,反手與他十指交扣,又對著一旁的莊宏愷道:“抱歉。” 莊家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兩人的相處,似乎明白過來什么。 莊宏愷首先擋住謝清宵要上樓的腳步,情緒十分復雜道:“清宵,你……你和顧教授,你們是什么關系?” 謝清宵冷笑一聲,與顧思遠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搖了搖:“這都看不出來嗎,莊董,沒想到您還是個這么純潔的人啊?” “你……你什么態度,我是你爸,你就這么跟我說話?”莊宏愷手指顫抖地指著他。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被謝清宵懟了無數次,但每次依然很難不生氣。 謝清宵眨了眨眼:“是嗎,你是我爸嗎,那怎么我姓謝,你姓莊啊,我應該是隔壁老謝家的孩子吧。” 此言一出,莊宏愷幾乎被氣絕過去。 顧思遠好笑地瞥了謝清宵一眼,這損人的嘴,也不知跟誰學得。 謝清宵對上他的視線,立刻對著他調皮地鼓了鼓嘴。 兩人順利繞過莊宏愷,順利地上了樓。 謝清宵壓根沒打算在莊家這鬼地方常住,因此樓上房間里除了一些日用衣物等,也基本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搬走的。 裝了一個大行李箱、以及一個大背包之后,就基本全搬空了。 要說他真正珍稀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都鎖在研究所的辦公室里了。 于是,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又重新下了樓。 走在二樓往下的樓梯上,謝清宵對上下方莊家三人齊刷刷抬起的目光,一時間竟有些居高臨下之感。 他扯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聲。 “顧教授,清宵你們這是做什么?”莊宏愷努力忽視剛剛謝清宵的表情,頗為尷尬地問道。 顧思遠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謝清宵往下走:“我和清宵正在交往,我們決定同居,清宵今后會和我一起住。” 莊宏愷面色閃了閃,頓時有種猜想成真之感。 一旁的莊夫人卻是當即憤怒萬分,對著謝清宵吼道:“謝清宵,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怎么能搶你弟弟喜歡的人?” 謝清宵直接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病,莊銘昨天還在跟別人訂婚呢,他拿個鬼魂喜歡我們家顧老板啊,顧老板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嗎?再說了,就算他真喜歡怎么了了,喜歡我們家顧老板的人多了,能從南半球排到北半球,他算個屁啊……” 顧思遠看著小家伙暴躁的模樣,也覺得很可愛,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兩人交握的手指。 謝清宵正在戰斗呢,這一下被突然襲擊,不由泄了幾分氣勢。 他羞惱地瞪了眼顧思遠。 再轉頭罵莊夫人時,只快刀斬亂麻道:“這大晚上的,你要是真他媽愛做夢,就趕緊上床睡覺去,少在這跟我們正常人發癲。” 莊夫人被這么一通連損帶罵的,幾乎當場就要留下淚來。 莊銘看了眼母親,又怨恨地看了眼謝清宵,最終看向了顧思遠道:“顧教授,你看看謝清宵,他當著您的面,就能這么狠毒的辱罵親生父親和繼母,他這樣粗俗低下的人,怎么配得上您,您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謝清宵震驚:“……”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逼。 顧思遠也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銘霎時看呆了眼。 顧思遠這樣慣來冷峻嚴肅的人,難得臉上出現一絲淺淡笑意。 自然便如冰上開花,雪嶺新綠,無需多言,便是無邊的神秘迷人。 曾經,在父親想要讓他和顧思遠結親時,他也對顧思遠充滿了向往和憧憬,只是后來顧思遠傷得那么重,被斷言將幾乎永遠醒不過來,他這么年輕,怎么能甘心呢? 可是,現在…… 顧思遠并沒關注到這些婉轉心思,他冷冷看向莊銘,仿佛先前的笑根本就不存在。 “謝清宵并不粗俗低下,要真說俗,那俗得人是我,正如你所言,我就是被謝清宵的漂亮面孔所迷惑了,有什么問題嗎?” 莊銘瞪大了眼,難以置信:“教授,您……您怎么能這樣?” 顧思遠神色冷漠:“我當然能,只要我喜歡。” 他從來不欲跟人口舌之爭,不過為了謝清宵,自然不一樣。 聽著這話,謝清宵立刻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拉著顧思遠的手道:“我們一對低俗夫夫,天生一對。” 莊宏愷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咬了咬牙,知道有些事要改變策略才行。 他擺起臉,訓斥了莊夫人和莊銘一通:“你們娘兩少在這胡說,顧教授既然和清宵兩情相悅,那自然是好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像什么?” 莊夫人和莊銘面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老公(爸)!”。 莊宏愷理也不理,卻滿臉笑意地看向了謝清宵二人:“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你們也不要生他們的氣,我待會就……” “嗤……莊董,您這不去演戲可屈才了啊!”謝清宵直接忍不住嗤笑一聲。 莊宏愷嘴角微抖:“清宵……” 謝清宵擺擺手:“好了好,別在我面前來這套,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啊,這時候裝什么一家人情深,我當初回莊家就是為了讓你們不痛快,你們恨死我卻忍著不趕我出去,不是因為我在顧老板的研究所工作嗎?哪有什么狗屁情義,惡不惡心啊?” 這把面子里子都撕了,莊宏愷也忍無可忍,只道:“清宵,我們是親父子,不管怎么都是一家人,我百年后,家產也有你一份。” “一家人、親父子?”謝清宵冷笑:“可惜這家里,可不止您呢,不然我當年怎么走失的啊?” 莊宏愷咬了咬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顧思遠直接打斷道:“莊先生,不談過去的事,那談談現在如何?” 莊宏愷立刻看向顧思遠:“教授,您想怎么談?” 顧思遠淡聲道:“對于你們莊家的公司,我是半點看不上的,不過如果他完全屬于清宵的話,那么我愿意給與一些幫助,記住,是完全屬于。” 莊家三人都瞪大了眼。 這太過分了,這樣的話,他們什么都撈不到,那有什么意義? 謝清宵也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道:“要么全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不僅它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甚至我還會主動踩死它。” …… 兩人離開別墅,坐上車子,往家中駛去。 謝清宵跨坐在顧思遠身上,摟著他的脖頸,不住地親他:“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更愛你。” 顧思遠不理會他的甜言蜜語,只是習慣地掌握主動權,將人親地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宵靠在顧思遠身上,笑嘻嘻道:“我們兩人是親親獸嗎,每天至少要親一百次?” 顧思遠嗯了一聲:“你不喜歡?” 謝清宵立刻搖頭:“喜歡死了,我都怕以后少了會不習慣。” 顧思遠隨口亂出主意道:“那你可以現在規定個頻率次數,以后我們按照時間節點嚴格遵守接吻規則,誰也不許違反。” “哈哈……親愛的顧老板,你以為這是在做學術研究呢?” 謝清宵忍不住大笑出聲。 不過,笑著笑著,他忽然又覺得這方法似乎真的很不錯。 他立刻興致勃勃湊了過來,扒拉著顧思遠道:“親愛的顧老板,你說真得啊,我也覺得可以啊,你不許反悔啊。” 顧思遠點了點頭:“嗯。” 這對他來說也是福利,雖然有些幼稚,但遵守也未嘗不可。 謝清宵立刻滿滿活力,他趴在顧思遠肩膀上念叨道:“考慮到我們還要上班,不能像今天這樣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們也不用真得每天親一百次,那就每個小時一次怎么樣,一天二十四次,好像也夠了?” 他邊說著,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其實喜歡親吻臉頰。 但顧思遠每次卻都喜歡深吻,可是這樣一來,他也不知是皮膚嫩還是怎樣,每次接吻之后,嘴唇都會些微泛紅甚至紅腫,如果在研究所的話,太多次也不方便,他和顧老板背著人,偷偷摸摸地一小時一次就很好了。 顧思遠看著他認真計算的模樣,故意道:“可以,不過有時我會出差,不在家也不在研究所,還有,晚上我們睡著了那怎么辦?” 聞言,謝清宵也不禁煩惱了起來。 他看向顧思遠:“那你說該怎么辦呢?” 顧思遠輕笑一聲,真誠建議道:“不如我們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就每個小時接吻三次好了。” “好!”謝清宵響亮地應道。 …… 顧思遠看完一篇文章,抬起頭稍作休息時,就看到那雙纖細修長的大白腿,在自己眼前不懂事地晃悠著。 他眼神暗了暗,沉聲道:“天上或許沒有下紅雨,天上只是紅鸞星動了。” 謝清宵立刻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當即得意地笑出了聲。 半晌,他腦袋在顧思遠的大腿邊緣蹭了蹭,感慨般道:“真想時間停止,就這么過一輩子。” 顧思遠劍眉微挑,垂眸對半躺在一邊的謝清宵道:“不需要時間停止,也可以這樣一輩子,你要搬來和我住一起嗎?”。 謝清宵睜圓了眼睛,仰頭看著他,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顧思遠也沉默一瞬,有些不解:“你不愿意?” “愿意的,愿意的。” 謝清宵立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開始拼命猛點頭,漂亮的雙眸星輝熠熠,似乎是早就期待已久的模樣。 他嗓音微抖:“我……我都高興地要傻了。” 顧思遠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輕輕笑了笑,突然很想親親謝清宵。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去做了,他伸手攬過人在懷里,垂首在謝清宵薄薄的眼皮上輕輕碰了幾下,又順其自然地往下親吻到了嘴唇。 …… 顧思遠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上午才說了要謝清宵搬去和他住。 于是,當天傍晚,他便驅車和謝清宵一道回了趟莊家別墅。 兩人到達別墅門前的時候,小區剛剛進入萬家燈火。 大概是剛剛吃過晚飯,大廳里,此時整整齊齊坐著莊家三口人,雖然面色都不大好看。 三人聽著大門處保姆問候的動靜,看到謝清宵和顧思遠走進來,面色不一。 莊宏愷首先站了起來。一臉高興道:“顧教授,清宵……” 謝清宵沒有搭理他。 顧思遠冷著臉輕輕頷了頷首:“莊先生。” 莊宏愷立刻受寵若驚道:“顧教授,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用了晚餐嗎?” 他因為訂婚那日發生的事,得罪死了程家,今日剛去公司,便有不少項目出了問題,如今唯一能幫他度過危機的就是顧思遠了。 謝清宵一眼掃到莊宏愷臉上的打算,既厭惡又覺難堪。 他拉住顧思遠的手腕,不耐煩道:“有什么可說的,跟我上樓。” “好。”顧思遠縱容地點點頭,反手與他十指交扣,又對著一旁的莊宏愷道:“抱歉。” 莊家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兩人的相處,似乎明白過來什么。 莊宏愷首先擋住謝清宵要上樓的腳步,情緒十分復雜道:“清宵,你……你和顧教授,你們是什么關系?” 謝清宵冷笑一聲,與顧思遠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搖了搖:“這都看不出來嗎,莊董,沒想到您還是個這么純潔的人啊?” “你……你什么態度,我是你爸,你就這么跟我說話?”莊宏愷手指顫抖地指著他。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被謝清宵懟了無數次,但每次依然很難不生氣。 謝清宵眨了眨眼:“是嗎,你是我爸嗎,那怎么我姓謝,你姓莊啊,我應該是隔壁老謝家的孩子吧。” 此言一出,莊宏愷幾乎被氣絕過去。 顧思遠好笑地瞥了謝清宵一眼,這損人的嘴,也不知跟誰學得。 謝清宵對上他的視線,立刻對著他調皮地鼓了鼓嘴。 兩人順利繞過莊宏愷,順利地上了樓。 謝清宵壓根沒打算在莊家這鬼地方常住,因此樓上房間里除了一些日用衣物等,也基本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搬走的。 裝了一個大行李箱、以及一個大背包之后,就基本全搬空了。 要說他真正珍稀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都鎖在研究所的辦公室里了。 于是,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又重新下了樓。 走在二樓往下的樓梯上,謝清宵對上下方莊家三人齊刷刷抬起的目光,一時間竟有些居高臨下之感。 他扯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聲。 “顧教授,清宵你們這是做什么?”莊宏愷努力忽視剛剛謝清宵的表情,頗為尷尬地問道。 顧思遠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謝清宵往下走:“我和清宵正在交往,我們決定同居,清宵今后會和我一起住。” 莊宏愷面色閃了閃,頓時有種猜想成真之感。 一旁的莊夫人卻是當即憤怒萬分,對著謝清宵吼道:“謝清宵,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怎么能搶你弟弟喜歡的人?” 謝清宵直接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病,莊銘昨天還在跟別人訂婚呢,他拿個鬼魂喜歡我們家顧老板啊,顧老板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嗎?再說了,就算他真喜歡怎么了了,喜歡我們家顧老板的人多了,能從南半球排到北半球,他算個屁啊……” 顧思遠看著小家伙暴躁的模樣,也覺得很可愛,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兩人交握的手指。 謝清宵正在戰斗呢,這一下被突然襲擊,不由泄了幾分氣勢。 他羞惱地瞪了眼顧思遠。 再轉頭罵莊夫人時,只快刀斬亂麻道:“這大晚上的,你要是真他媽愛做夢,就趕緊上床睡覺去,少在這跟我們正常人發癲。” 莊夫人被這么一通連損帶罵的,幾乎當場就要留下淚來。 莊銘看了眼母親,又怨恨地看了眼謝清宵,最終看向了顧思遠道:“顧教授,你看看謝清宵,他當著您的面,就能這么狠毒的辱罵親生父親和繼母,他這樣粗俗低下的人,怎么配得上您,您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謝清宵震驚:“……”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逼。 顧思遠也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銘霎時看呆了眼。 顧思遠這樣慣來冷峻嚴肅的人,難得臉上出現一絲淺淡笑意。 自然便如冰上開花,雪嶺新綠,無需多言,便是無邊的神秘迷人。 曾經,在父親想要讓他和顧思遠結親時,他也對顧思遠充滿了向往和憧憬,只是后來顧思遠傷得那么重,被斷言將幾乎永遠醒不過來,他這么年輕,怎么能甘心呢? 可是,現在…… 顧思遠并沒關注到這些婉轉心思,他冷冷看向莊銘,仿佛先前的笑根本就不存在。 “謝清宵并不粗俗低下,要真說俗,那俗得人是我,正如你所言,我就是被謝清宵的漂亮面孔所迷惑了,有什么問題嗎?” 莊銘瞪大了眼,難以置信:“教授,您……您怎么能這樣?” 顧思遠神色冷漠:“我當然能,只要我喜歡。” 他從來不欲跟人口舌之爭,不過為了謝清宵,自然不一樣。 聽著這話,謝清宵立刻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拉著顧思遠的手道:“我們一對低俗夫夫,天生一對。” 莊宏愷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咬了咬牙,知道有些事要改變策略才行。 他擺起臉,訓斥了莊夫人和莊銘一通:“你們娘兩少在這胡說,顧教授既然和清宵兩情相悅,那自然是好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像什么?” 莊夫人和莊銘面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老公(爸)!”。 莊宏愷理也不理,卻滿臉笑意地看向了謝清宵二人:“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你們也不要生他們的氣,我待會就……” “嗤……莊董,您這不去演戲可屈才了啊!”謝清宵直接忍不住嗤笑一聲。 莊宏愷嘴角微抖:“清宵……” 謝清宵擺擺手:“好了好,別在我面前來這套,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啊,這時候裝什么一家人情深,我當初回莊家就是為了讓你們不痛快,你們恨死我卻忍著不趕我出去,不是因為我在顧老板的研究所工作嗎?哪有什么狗屁情義,惡不惡心啊?” 這把面子里子都撕了,莊宏愷也忍無可忍,只道:“清宵,我們是親父子,不管怎么都是一家人,我百年后,家產也有你一份。” “一家人、親父子?”謝清宵冷笑:“可惜這家里,可不止您呢,不然我當年怎么走失的啊?” 莊宏愷咬了咬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顧思遠直接打斷道:“莊先生,不談過去的事,那談談現在如何?” 莊宏愷立刻看向顧思遠:“教授,您想怎么談?” 顧思遠淡聲道:“對于你們莊家的公司,我是半點看不上的,不過如果他完全屬于清宵的話,那么我愿意給與一些幫助,記住,是完全屬于。” 莊家三人都瞪大了眼。 這太過分了,這樣的話,他們什么都撈不到,那有什么意義? 謝清宵也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道:“要么全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不僅它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甚至我還會主動踩死它。” …… 兩人離開別墅,坐上車子,往家中駛去。 謝清宵跨坐在顧思遠身上,摟著他的脖頸,不住地親他:“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更愛你。” 顧思遠不理會他的甜言蜜語,只是習慣地掌握主動權,將人親地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宵靠在顧思遠身上,笑嘻嘻道:“我們兩人是親親獸嗎,每天至少要親一百次?” 顧思遠嗯了一聲:“你不喜歡?” 謝清宵立刻搖頭:“喜歡死了,我都怕以后少了會不習慣。” 顧思遠隨口亂出主意道:“那你可以現在規定個頻率次數,以后我們按照時間節點嚴格遵守接吻規則,誰也不許違反。” “哈哈……親愛的顧老板,你以為這是在做學術研究呢?” 謝清宵忍不住大笑出聲。 不過,笑著笑著,他忽然又覺得這方法似乎真的很不錯。 他立刻興致勃勃湊了過來,扒拉著顧思遠道:“親愛的顧老板,你說真得啊,我也覺得可以啊,你不許反悔啊。” 顧思遠點了點頭:“嗯。” 這對他來說也是福利,雖然有些幼稚,但遵守也未嘗不可。 謝清宵立刻滿滿活力,他趴在顧思遠肩膀上念叨道:“考慮到我們還要上班,不能像今天這樣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們也不用真得每天親一百次,那就每個小時一次怎么樣,一天二十四次,好像也夠了?” 他邊說著,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其實喜歡親吻臉頰。 但顧思遠每次卻都喜歡深吻,可是這樣一來,他也不知是皮膚嫩還是怎樣,每次接吻之后,嘴唇都會些微泛紅甚至紅腫,如果在研究所的話,太多次也不方便,他和顧老板背著人,偷偷摸摸地一小時一次就很好了。 顧思遠看著他認真計算的模樣,故意道:“可以,不過有時我會出差,不在家也不在研究所,還有,晚上我們睡著了那怎么辦?” 聞言,謝清宵也不禁煩惱了起來。 他看向顧思遠:“那你說該怎么辦呢?” 顧思遠輕笑一聲,真誠建議道:“不如我們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就每個小時接吻三次好了。” “好!”謝清宵響亮地應道。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