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晴瑟抬了抬頭,含住吸管,喝了兩口水,嗓子總算要好受一些。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了眼段和鳴,小心翼翼開口問:“.....覃文旭呢?他.....” 一提到覃文旭,段和鳴的臉色瞬間一垮,將水杯放上桌子。 力度很大,“砰”的一聲,很響。 晴瑟下意識驚了一跳。 段和鳴慍怒的神色立馬一頓,隨后又軟下態(tài)度來,摸了下她的臉,哄道:“不是兇你。” 調(diào)整好情緒后,段和鳴淡淡開口:“他沒死,警察把他救上來了。在看守所里,聽說他精神有點(diǎn)問題,但不影響判刑,只是會減輕。” 說到這兒,段和鳴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這種畜生,就該爛死在牢里。” “叩叩叩。” 這時候,病房門被象征性敲了幾下。隨后門打開,段父和段母,還有段和寜走了進(jìn)來。 段和鳴斂了斂情緒,回頭看了眼,“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哎呀,小晴姑娘,你醒了呀!” 段母病床上瞟了一眼,正好對上了晴瑟的目光,她心下一喜,連忙走到病床邊上,“可算是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啊。” “爸媽就是來看看晴晴老師醒了沒有,順道看看你。”段和寜簡單說明了情況后,隨后看向晴瑟,也止不住的笑,“醒過來了就好,你可不知道,你昏迷這段時間,我弟天天哭。” “.......” 段和鳴面色一僵,驀地發(fā)起了熱,他瞪段和寜一眼,警告道:“閉嘴吧你。” 他可以在晴瑟面前承認(rèn)自己哭過的事實(shí),他不覺得丟人,他完全可以露出自己脆弱易碎的那一面。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那個傲得沒邊兒的段和鳴,他不要面子的? 段和寜沒說話,只是笑。 段父段母突然造訪,簡直殺了晴瑟一個措手不及。 “阿姨叔叔好。” 她下意識想坐起身,段父連忙抬了下手,阻止了她的舉動:“小心傷。” 段父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即便面上沒什么表情,但眉眼之間卻又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慈祥。 晴瑟心臟砰砰亂跳。 怎么都沒想到,正式見家長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局促又不安。手不動聲色攥緊了被子。 段和鳴察覺到她的緊張,坐在她身邊,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撫力量。 只要段和鳴在,晴瑟七上八下的心就安穩(wěn)了不少。 但她還是會擔(dān)心,擔(dān)心他的父母會介意她的家庭和過去。先不說家庭出身,就說她的過去,的確不那么光彩,再加上又出了現(xiàn)在這檔子事兒,很難不給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 然而就在晴瑟胡思亂想時,段父的手機(jī)響了,他摸出手機(jī)去門外接聽了電話,不久便折返回來。 “公司有事兒,我得去一趟。” 段母說:“你忙去吧,我叫老劉來接我就成。” 段父臨走之前又看了晴瑟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慈善的笑意,“好好養(yǎng)傷,等你出院了,讓和鳴帶你到家里來吃飯。”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 明明是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是讓晴瑟鼻子一酸,懸在半空中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這就是變相的接受和認(rèn)可。 段母也笑呵呵說:“對呀,說好的打麻將,必須安排上呀。” “.......” 段和鳴白了段母一眼,一哂:“媽,你怎么就知道打麻將?” - 晴瑟醒來過后,又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后這才出院。 出院之后,晴瑟去了看守所探視覃文旭。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徹底解決,她應(yīng)該去看看他,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要問。可真當(dāng)看到覃文旭的那一刻,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醒過來之后,警察來找她做過筆錄,她交代了前因后果,當(dāng)時多問了一句覃文旭會怎么判,警察說他有精神疾病,但只是輕微的,在傷害他人時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卻還是選擇繼續(xù)傷害,這種情況依舊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案子已經(jīng)進(jìn)入司法程序。覃文旭可以上訴,聘請律師為自己辯護(hù),但警察告訴晴瑟。覃文旭放棄上訴,認(rèn)罪了,服從任何審判結(jié)果。 覃文旭穿著囚服,頭發(fā)已經(jīng)剃了。面容滄桑又憔悴,看得出來他瘦了一大圈,兩腮凹陷,脫了相。 晴瑟的心情,說不上來的復(fù)雜。有點(diǎn)酸澀,有點(diǎn)難受。 她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發(fā)展成這樣。 也不由后悔,或許段和鳴說得沒錯,從一開始,她的彌補(bǔ)方向就錯了。 今天這樣的局面,有她一半的責(zé)任。 晴瑟在滿腦子組織語言,想著說點(diǎn)什么來打破如此令人窒息的沉默。 可就在這時,覃文旭卻毫無征兆的開了口,淡淡的問她:“你恨我嗎?” 這個問題,讓她始料未及。 恨他嗎? 晴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她確定,不恨。 他的確折磨她了兩年,可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她而起,何來的折磨一說? 若不是她害覃東犧牲了,她和覃文旭甚至這輩子都不會相遇,他又怎么會有機(jī)會來折磨她? 有因才有果。 晴瑟久久沒有作出回應(yīng),覃文旭垂下眼簾,抿起唇,眼神里劃過一絲苦澀和自嘲。 “那就恨吧。” 他沒有再看晴瑟,站起身離去,“正好我也還恨你。” 晴瑟看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 走到門口時,他忽而停下了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頭。 “只是,你不欠我了。” 說罷,他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不欠了。從那把刀刺進(jìn)她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欠他了。 那條命,她已經(jīng)還給他了。 - 由于晴瑟昏迷的緣故,錯過了期末考試。 她情況特殊,導(dǎo)員給她申請了補(bǔ)考。補(bǔ)考完之后,正式開啟了短暫的寒假生活。 段和鳴沒有讓她回自己家,而是帶著她回了半山別墅。 晴瑟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需要人精心照顧著。正好放寒假了,段和鳴多的是時間,所以就沒有請保姆,他親自來照顧晴瑟。 段母時常送一些補(bǔ)湯過來,嘴上老是念叨著等她養(yǎng)好傷就一起打麻將。段和寜也時不時帶著尹純熙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天氣好了晴瑟就在花園里畫畫,還會讓段和鳴給她當(dāng)模特,段和鳴還特地整理了一個房間出來給她做畫室。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雪,晴瑟跟段和鳴哪兒也沒去。窩在沙發(fā)里一邊賞雪一邊看電影。 看完一部電影之后,晴瑟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翻電影的時候,突然翻到了一部動畫片,封面是一只小企鵝。 她這時候才冷不丁想起來一件被遺忘許久的事情。 那就是說好了要給段和鳴的車貼貼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成。 于是心血一來潮,她將遙控器扔到一旁,拉著段和鳴就去了車庫。 說干就干。 她的貼紙一直都放在段和鳴的車?yán)铮皇且恢睕]機(jī)會拿出來。 段和鳴就斜靠在車頭,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晴瑟貼貼紙。 她好像不論干什么事都很認(rèn)真,貼個貼紙而已,也這么嚴(yán)謹(jǐn)以待。秀眉緊蹙著,撕下來一張貼紙,在這兒比劃一下,在那兒比劃一下,似乎非要貼出朵花兒來才滿意。 段和鳴心癢難耐,不由分說將她拉了起來,惦記著她有傷,手虛虛護(hù)在了她腰側(cè),摟住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晴瑟手指上還沾著一張貼紙沒有貼呢,她偏了下頭,嘟囔了一句:“等我貼完呀。” “等會兒再貼。”段和鳴不給她閃躲的機(jī)會。 “冷不冷?”他問。 晴瑟剛想說不冷,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做出了回答,“冷咱們就去車上。” 他拉開了車門,摟著晴瑟上了車,將她壓在后座。 打開了車上的暖氣。 隨后,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將她席卷,他伸手去撩她的衣服。 晴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錘煉,早已摸透了對方的敏感點(diǎn),縱使她尚存一絲羞恥心,覺得地點(diǎn)不對,可他隨意一番撩撥,她便敗下陣來,徹底繳械投降,只想索取更多。 她將所有羞赧都拋之腦后,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yīng)。 主動攀上他的肩膀。 所謂情到深處,才會暴露一個人最真實(shí)的模樣。 晴瑟緋紅著臉頰,渾身汗津津。 她捧著他的臉,輕聲問:“段和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換一種方式相遇,那該多好。”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們的相遇,沒有陰謀沒有欺騙,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曲折離奇,只是干凈而清白的,那該多好。 段和鳴按著她胸口,用力時,炙燙的呼吸在她耳邊散開。 “不管以哪種方式相遇。”堅定而虔誠:“兮兮,我都會愛你。” 他稍稍坐起身,將床頭升高了一點(diǎn),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按開蓋子,遞到她干澀的唇邊,低聲說:“來,喝點(diǎn)水。” 晴瑟抬了抬頭,含住吸管,喝了兩口水,嗓子總算要好受一些。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了眼段和鳴,小心翼翼開口問:“.....覃文旭呢?他.....” 一提到覃文旭,段和鳴的臉色瞬間一垮,將水杯放上桌子。 力度很大,“砰”的一聲,很響。 晴瑟下意識驚了一跳。 段和鳴慍怒的神色立馬一頓,隨后又軟下態(tài)度來,摸了下她的臉,哄道:“不是兇你。” 調(diào)整好情緒后,段和鳴淡淡開口:“他沒死,警察把他救上來了。在看守所里,聽說他精神有點(diǎn)問題,但不影響判刑,只是會減輕。” 說到這兒,段和鳴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這種畜生,就該爛死在牢里。” “叩叩叩。” 這時候,病房門被象征性敲了幾下。隨后門打開,段父和段母,還有段和寜走了進(jìn)來。 段和鳴斂了斂情緒,回頭看了眼,“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哎呀,小晴姑娘,你醒了呀!” 段母病床上瞟了一眼,正好對上了晴瑟的目光,她心下一喜,連忙走到病床邊上,“可算是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啊。” “爸媽就是來看看晴晴老師醒了沒有,順道看看你。”段和寜簡單說明了情況后,隨后看向晴瑟,也止不住的笑,“醒過來了就好,你可不知道,你昏迷這段時間,我弟天天哭。” “.......” 段和鳴面色一僵,驀地發(fā)起了熱,他瞪段和寜一眼,警告道:“閉嘴吧你。” 他可以在晴瑟面前承認(rèn)自己哭過的事實(shí),他不覺得丟人,他完全可以露出自己脆弱易碎的那一面。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那個傲得沒邊兒的段和鳴,他不要面子的? 段和寜沒說話,只是笑。 段父段母突然造訪,簡直殺了晴瑟一個措手不及。 “阿姨叔叔好。” 她下意識想坐起身,段父連忙抬了下手,阻止了她的舉動:“小心傷。” 段父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即便面上沒什么表情,但眉眼之間卻又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慈祥。 晴瑟心臟砰砰亂跳。 怎么都沒想到,正式見家長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局促又不安。手不動聲色攥緊了被子。 段和鳴察覺到她的緊張,坐在她身邊,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撫力量。 只要段和鳴在,晴瑟七上八下的心就安穩(wěn)了不少。 但她還是會擔(dān)心,擔(dān)心他的父母會介意她的家庭和過去。先不說家庭出身,就說她的過去,的確不那么光彩,再加上又出了現(xiàn)在這檔子事兒,很難不給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 然而就在晴瑟胡思亂想時,段父的手機(jī)響了,他摸出手機(jī)去門外接聽了電話,不久便折返回來。 “公司有事兒,我得去一趟。” 段母說:“你忙去吧,我叫老劉來接我就成。” 段父臨走之前又看了晴瑟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慈善的笑意,“好好養(yǎng)傷,等你出院了,讓和鳴帶你到家里來吃飯。”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 明明是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是讓晴瑟鼻子一酸,懸在半空中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這就是變相的接受和認(rèn)可。 段母也笑呵呵說:“對呀,說好的打麻將,必須安排上呀。” “.......” 段和鳴白了段母一眼,一哂:“媽,你怎么就知道打麻將?” - 晴瑟醒來過后,又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后這才出院。 出院之后,晴瑟去了看守所探視覃文旭。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徹底解決,她應(yīng)該去看看他,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要問。可真當(dāng)看到覃文旭的那一刻,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醒過來之后,警察來找她做過筆錄,她交代了前因后果,當(dāng)時多問了一句覃文旭會怎么判,警察說他有精神疾病,但只是輕微的,在傷害他人時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卻還是選擇繼續(xù)傷害,這種情況依舊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案子已經(jīng)進(jìn)入司法程序。覃文旭可以上訴,聘請律師為自己辯護(hù),但警察告訴晴瑟。覃文旭放棄上訴,認(rèn)罪了,服從任何審判結(jié)果。 覃文旭穿著囚服,頭發(fā)已經(jīng)剃了。面容滄桑又憔悴,看得出來他瘦了一大圈,兩腮凹陷,脫了相。 晴瑟的心情,說不上來的復(fù)雜。有點(diǎn)酸澀,有點(diǎn)難受。 她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發(fā)展成這樣。 也不由后悔,或許段和鳴說得沒錯,從一開始,她的彌補(bǔ)方向就錯了。 今天這樣的局面,有她一半的責(zé)任。 晴瑟在滿腦子組織語言,想著說點(diǎn)什么來打破如此令人窒息的沉默。 可就在這時,覃文旭卻毫無征兆的開了口,淡淡的問她:“你恨我嗎?” 這個問題,讓她始料未及。 恨他嗎? 晴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她確定,不恨。 他的確折磨她了兩年,可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她而起,何來的折磨一說? 若不是她害覃東犧牲了,她和覃文旭甚至這輩子都不會相遇,他又怎么會有機(jī)會來折磨她? 有因才有果。 晴瑟久久沒有作出回應(yīng),覃文旭垂下眼簾,抿起唇,眼神里劃過一絲苦澀和自嘲。 “那就恨吧。” 他沒有再看晴瑟,站起身離去,“正好我也還恨你。” 晴瑟看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 走到門口時,他忽而停下了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頭。 “只是,你不欠我了。” 說罷,他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不欠了。從那把刀刺進(jìn)她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欠他了。 那條命,她已經(jīng)還給他了。 - 由于晴瑟昏迷的緣故,錯過了期末考試。 她情況特殊,導(dǎo)員給她申請了補(bǔ)考。補(bǔ)考完之后,正式開啟了短暫的寒假生活。 段和鳴沒有讓她回自己家,而是帶著她回了半山別墅。 晴瑟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需要人精心照顧著。正好放寒假了,段和鳴多的是時間,所以就沒有請保姆,他親自來照顧晴瑟。 段母時常送一些補(bǔ)湯過來,嘴上老是念叨著等她養(yǎng)好傷就一起打麻將。段和寜也時不時帶著尹純熙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天氣好了晴瑟就在花園里畫畫,還會讓段和鳴給她當(dāng)模特,段和鳴還特地整理了一個房間出來給她做畫室。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雪,晴瑟跟段和鳴哪兒也沒去。窩在沙發(fā)里一邊賞雪一邊看電影。 看完一部電影之后,晴瑟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翻電影的時候,突然翻到了一部動畫片,封面是一只小企鵝。 她這時候才冷不丁想起來一件被遺忘許久的事情。 那就是說好了要給段和鳴的車貼貼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成。 于是心血一來潮,她將遙控器扔到一旁,拉著段和鳴就去了車庫。 說干就干。 她的貼紙一直都放在段和鳴的車?yán)铮皇且恢睕]機(jī)會拿出來。 段和鳴就斜靠在車頭,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晴瑟貼貼紙。 她好像不論干什么事都很認(rèn)真,貼個貼紙而已,也這么嚴(yán)謹(jǐn)以待。秀眉緊蹙著,撕下來一張貼紙,在這兒比劃一下,在那兒比劃一下,似乎非要貼出朵花兒來才滿意。 段和鳴心癢難耐,不由分說將她拉了起來,惦記著她有傷,手虛虛護(hù)在了她腰側(cè),摟住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晴瑟手指上還沾著一張貼紙沒有貼呢,她偏了下頭,嘟囔了一句:“等我貼完呀。” “等會兒再貼。”段和鳴不給她閃躲的機(jī)會。 “冷不冷?”他問。 晴瑟剛想說不冷,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做出了回答,“冷咱們就去車上。” 他拉開了車門,摟著晴瑟上了車,將她壓在后座。 打開了車上的暖氣。 隨后,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將她席卷,他伸手去撩她的衣服。 晴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錘煉,早已摸透了對方的敏感點(diǎn),縱使她尚存一絲羞恥心,覺得地點(diǎn)不對,可他隨意一番撩撥,她便敗下陣來,徹底繳械投降,只想索取更多。 她將所有羞赧都拋之腦后,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yīng)。 主動攀上他的肩膀。 所謂情到深處,才會暴露一個人最真實(shí)的模樣。 晴瑟緋紅著臉頰,渾身汗津津。 她捧著他的臉,輕聲問:“段和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換一種方式相遇,那該多好。”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們的相遇,沒有陰謀沒有欺騙,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曲折離奇,只是干凈而清白的,那該多好。 段和鳴按著她胸口,用力時,炙燙的呼吸在她耳邊散開。 “不管以哪種方式相遇。”堅定而虔誠:“兮兮,我都會愛你。” 他稍稍坐起身,將床頭升高了一點(diǎn),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按開蓋子,遞到她干澀的唇邊,低聲說:“來,喝點(diǎn)水。” 晴瑟抬了抬頭,含住吸管,喝了兩口水,嗓子總算要好受一些。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了眼段和鳴,小心翼翼開口問:“.....覃文旭呢?他.....” 一提到覃文旭,段和鳴的臉色瞬間一垮,將水杯放上桌子。 力度很大,“砰”的一聲,很響。 晴瑟下意識驚了一跳。 段和鳴慍怒的神色立馬一頓,隨后又軟下態(tài)度來,摸了下她的臉,哄道:“不是兇你。” 調(diào)整好情緒后,段和鳴淡淡開口:“他沒死,警察把他救上來了。在看守所里,聽說他精神有點(diǎn)問題,但不影響判刑,只是會減輕。” 說到這兒,段和鳴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這種畜生,就該爛死在牢里。” “叩叩叩。” 這時候,病房門被象征性敲了幾下。隨后門打開,段父和段母,還有段和寜走了進(jìn)來。 段和鳴斂了斂情緒,回頭看了眼,“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哎呀,小晴姑娘,你醒了呀!” 段母病床上瞟了一眼,正好對上了晴瑟的目光,她心下一喜,連忙走到病床邊上,“可算是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啊。” “爸媽就是來看看晴晴老師醒了沒有,順道看看你。”段和寜簡單說明了情況后,隨后看向晴瑟,也止不住的笑,“醒過來了就好,你可不知道,你昏迷這段時間,我弟天天哭。” “.......” 段和鳴面色一僵,驀地發(fā)起了熱,他瞪段和寜一眼,警告道:“閉嘴吧你。” 他可以在晴瑟面前承認(rèn)自己哭過的事實(shí),他不覺得丟人,他完全可以露出自己脆弱易碎的那一面。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那個傲得沒邊兒的段和鳴,他不要面子的? 段和寜沒說話,只是笑。 段父段母突然造訪,簡直殺了晴瑟一個措手不及。 “阿姨叔叔好。” 她下意識想坐起身,段父連忙抬了下手,阻止了她的舉動:“小心傷。” 段父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即便面上沒什么表情,但眉眼之間卻又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慈祥。 晴瑟心臟砰砰亂跳。 怎么都沒想到,正式見家長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局促又不安。手不動聲色攥緊了被子。 段和鳴察覺到她的緊張,坐在她身邊,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撫力量。 只要段和鳴在,晴瑟七上八下的心就安穩(wěn)了不少。 但她還是會擔(dān)心,擔(dān)心他的父母會介意她的家庭和過去。先不說家庭出身,就說她的過去,的確不那么光彩,再加上又出了現(xiàn)在這檔子事兒,很難不給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 然而就在晴瑟胡思亂想時,段父的手機(jī)響了,他摸出手機(jī)去門外接聽了電話,不久便折返回來。 “公司有事兒,我得去一趟。” 段母說:“你忙去吧,我叫老劉來接我就成。” 段父臨走之前又看了晴瑟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慈善的笑意,“好好養(yǎng)傷,等你出院了,讓和鳴帶你到家里來吃飯。”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 明明是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是讓晴瑟鼻子一酸,懸在半空中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這就是變相的接受和認(rèn)可。 段母也笑呵呵說:“對呀,說好的打麻將,必須安排上呀。” “.......” 段和鳴白了段母一眼,一哂:“媽,你怎么就知道打麻將?” - 晴瑟醒來過后,又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后這才出院。 出院之后,晴瑟去了看守所探視覃文旭。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徹底解決,她應(yīng)該去看看他,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要問。可真當(dāng)看到覃文旭的那一刻,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醒過來之后,警察來找她做過筆錄,她交代了前因后果,當(dāng)時多問了一句覃文旭會怎么判,警察說他有精神疾病,但只是輕微的,在傷害他人時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卻還是選擇繼續(xù)傷害,這種情況依舊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案子已經(jīng)進(jìn)入司法程序。覃文旭可以上訴,聘請律師為自己辯護(hù),但警察告訴晴瑟。覃文旭放棄上訴,認(rèn)罪了,服從任何審判結(jié)果。 覃文旭穿著囚服,頭發(fā)已經(jīng)剃了。面容滄桑又憔悴,看得出來他瘦了一大圈,兩腮凹陷,脫了相。 晴瑟的心情,說不上來的復(fù)雜。有點(diǎn)酸澀,有點(diǎn)難受。 她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發(fā)展成這樣。 也不由后悔,或許段和鳴說得沒錯,從一開始,她的彌補(bǔ)方向就錯了。 今天這樣的局面,有她一半的責(zé)任。 晴瑟在滿腦子組織語言,想著說點(diǎn)什么來打破如此令人窒息的沉默。 可就在這時,覃文旭卻毫無征兆的開了口,淡淡的問她:“你恨我嗎?” 這個問題,讓她始料未及。 恨他嗎? 晴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她確定,不恨。 他的確折磨她了兩年,可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她而起,何來的折磨一說? 若不是她害覃東犧牲了,她和覃文旭甚至這輩子都不會相遇,他又怎么會有機(jī)會來折磨她? 有因才有果。 晴瑟久久沒有作出回應(yīng),覃文旭垂下眼簾,抿起唇,眼神里劃過一絲苦澀和自嘲。 “那就恨吧。” 他沒有再看晴瑟,站起身離去,“正好我也還恨你。” 晴瑟看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 走到門口時,他忽而停下了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頭。 “只是,你不欠我了。” 說罷,他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不欠了。從那把刀刺進(jìn)她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欠他了。 那條命,她已經(jīng)還給他了。 - 由于晴瑟昏迷的緣故,錯過了期末考試。 她情況特殊,導(dǎo)員給她申請了補(bǔ)考。補(bǔ)考完之后,正式開啟了短暫的寒假生活。 段和鳴沒有讓她回自己家,而是帶著她回了半山別墅。 晴瑟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需要人精心照顧著。正好放寒假了,段和鳴多的是時間,所以就沒有請保姆,他親自來照顧晴瑟。 段母時常送一些補(bǔ)湯過來,嘴上老是念叨著等她養(yǎng)好傷就一起打麻將。段和寜也時不時帶著尹純熙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天氣好了晴瑟就在花園里畫畫,還會讓段和鳴給她當(dāng)模特,段和鳴還特地整理了一個房間出來給她做畫室。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雪,晴瑟跟段和鳴哪兒也沒去。窩在沙發(fā)里一邊賞雪一邊看電影。 看完一部電影之后,晴瑟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翻電影的時候,突然翻到了一部動畫片,封面是一只小企鵝。 她這時候才冷不丁想起來一件被遺忘許久的事情。 那就是說好了要給段和鳴的車貼貼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成。 于是心血一來潮,她將遙控器扔到一旁,拉著段和鳴就去了車庫。 說干就干。 她的貼紙一直都放在段和鳴的車?yán)铮皇且恢睕]機(jī)會拿出來。 段和鳴就斜靠在車頭,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晴瑟貼貼紙。 她好像不論干什么事都很認(rèn)真,貼個貼紙而已,也這么嚴(yán)謹(jǐn)以待。秀眉緊蹙著,撕下來一張貼紙,在這兒比劃一下,在那兒比劃一下,似乎非要貼出朵花兒來才滿意。 段和鳴心癢難耐,不由分說將她拉了起來,惦記著她有傷,手虛虛護(hù)在了她腰側(cè),摟住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晴瑟手指上還沾著一張貼紙沒有貼呢,她偏了下頭,嘟囔了一句:“等我貼完呀。” “等會兒再貼。”段和鳴不給她閃躲的機(jī)會。 “冷不冷?”他問。 晴瑟剛想說不冷,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做出了回答,“冷咱們就去車上。” 他拉開了車門,摟著晴瑟上了車,將她壓在后座。 打開了車上的暖氣。 隨后,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將她席卷,他伸手去撩她的衣服。 晴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錘煉,早已摸透了對方的敏感點(diǎn),縱使她尚存一絲羞恥心,覺得地點(diǎn)不對,可他隨意一番撩撥,她便敗下陣來,徹底繳械投降,只想索取更多。 她將所有羞赧都拋之腦后,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yīng)。 主動攀上他的肩膀。 所謂情到深處,才會暴露一個人最真實(shí)的模樣。 晴瑟緋紅著臉頰,渾身汗津津。 她捧著他的臉,輕聲問:“段和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換一種方式相遇,那該多好。”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們的相遇,沒有陰謀沒有欺騙,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曲折離奇,只是干凈而清白的,那該多好。 段和鳴按著她胸口,用力時,炙燙的呼吸在她耳邊散開。 “不管以哪種方式相遇。”堅定而虔誠:“兮兮,我都會愛你。” 他稍稍坐起身,將床頭升高了一點(diǎn),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按開蓋子,遞到她干澀的唇邊,低聲說:“來,喝點(diǎn)水。” 晴瑟抬了抬頭,含住吸管,喝了兩口水,嗓子總算要好受一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