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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保底福利足夠高，餓不死，也凍不著，基礎的醫療和娛樂需求都能滿足。

    想體驗殺人放火可以去虛擬世界，合法合規，還無公害。還能出現在現實中的罪惡，自然就少得可憐了。因為動機……絕大部分都消失了。”

    “我總不至于認為，在虛擬世界里犯罪的，也是不正義。”侯自無奈道。

    ……

    “桀桀桀桀桀桀……”一直像影子般沉默待在角落的蒂奇，聽罷發出一陣標志性的怪笑聲，打破了房間里的沉悶氣氛。

    他龐大的身軀窩在一個剛剛臨時生成的懸浮王座里，幾乎將座椅完全填滿，粗糙的皮膚在屏幕光線下泛著巖石般的光澤。

    “普通人的世界，確實是我等的盲區了。”他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對弱者的漠視。

    他眼里向來只有強者算人，超凡者頂多算半個人，至于普通人……跟蟲子差不多，誰有空留意路邊一群螞蟻過得怎么樣。

    他轉動著碩大的頭顱，目光越過侯自，落在白墨身上，帶著幾分戲謔和了然的意味：“看來這些螻蟻還得感謝你。”

    蒂奇的聲音轟隆隆的，震得空氣微微發顫。

    “如果沒有你留下的白之大地，以泰拉那幫家伙們的尿性，賊哈哈哈哈哈！！！”

    蒂奇雖然對關注螻蟻的死活沒有絲毫興趣，但以他的頭腦，一眼就能看穿這看似平靜的社會表象背后的力量博弈。

    他不需要知道細節，只需要知道關鍵的名字和關系就夠了。

    秋菊城，這座由所謂的“脫白者”——即那些當年選擇離開白之大地，追求更少約束生活的人們——建立的城市，盡管在名義上宣稱獨立，但其生存的根基，卻依然與遙遠而龐大的白之大地本土有著千絲萬縷、割舍不斷的聯系。

    這種聯系最直觀的體現之一，便是城內一部份人身上依舊保留的“系統”。

    當然，這并非白之大地核心成員所使用的、那種從出生管到死亡，涵蓋生活方方面面的完整版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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