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家了-《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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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里已經煥然一新。雖然只是圍繞著堅強活下來的大榕樹一圈的房屋做了修繕,但是已經能令諾砂找回原來的感覺。不僅淚眼婆娑。特別是看到胡桂然站在大榕樹下等她的時候,眼淚已經模糊了眼眸。
胡桂然伸開雙手,說,“歡迎回家!”
諾砂感慨無比,從朱墨然的懷中,一個箭步扎進了胡桂然,不,現在應該叫做周語劍的懷中。“哥,哥哥~”
十三年,終于再次呼喚出這個名字,讓她心力交瘁,卻又欣喜若狂。她心里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這一刻成為永遠。
然而,半年之后,胡桂然和千翠微一起葬在了周家祖祠里面。千翠微在覆滅禺山教的時候和禺山教同歸于盡。胡桂然則在保衛南方邊境的戰事中,和元一山死在了一場棋局中。兩人都只留下了兩個名牌,其他的什么都沒留下。
而梁署津則在自己的如意算盤中慷慨赴死。以為寄出先帝死亡之謎就又拿到了一個翻云覆雨的機會。沒想到這反而成為胡桂然反攻的手段。跟著北王進京的梁署津怎么也沒想到這場殺局已經計劃了整整十三年。從周家覆滅開始,似乎自己的鼎盛之力就在逐步消亡。也許這就是盛極而衰的道理吧。
胡桂春和趙若婕在北王拿十年前先帝死亡舉事這件事中,功勞極大。兩人通力合作,通過武林和南王軍,給了受到脅迫的長寧城一記響亮的耳光。甚至名正言順的“逼宮”陛下,還順理成章的輔佐南王成為了新帝。胡桂春這個金刀衛后裔也就乘勝追擊,成了新帝的禁衛軍。
南王稱帝可以說是眾望所歸。然而,南王卻說最多做十年的皇帝,之后就會禪位。為的是不希望有一天成為另一個陛下。這是學習五帝禪讓嗎?但是至少對付椒伊是個解脫。皇帝在他們這無休止的爭斗中,都被看作了作死的職位。也許是十五年的時光,讓他領悟到了一些比起權利更重要的東西。畢竟,這十多年,是他一直和朱鶴思走到最后。看到曾經無條件輔佐朱鶴思的同胞弟弟朱鶴念如何成為了新的威脅。要想和平,人不能太有貪念吧。
兩年后的春天,付椒伊走過長廊去見朱鶴昶。有些微幅的朱鶴昶站在廊檐下,看著前方綴滿花朵的梨花樹。眼神中帶著一些落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此刻他已經兒女雙全,朝廷也被他治理的有模有樣。但是付椒伊知道他心里還有失落。
“陛下。”付椒伊輕輕喚了一聲。朱鶴昶沒回頭,而是伸手接過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面,回頭伸向付椒伊。
看著有些孩子氣的朱鶴昶,付椒伊臉色一紅,好像年少時的第一次見面那般,也伸出手握住那雙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撥動花瓣,亦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么,她覺得手心一涼,一滴淚滴在了手心。
付椒伊眉頭一緊,抬頭看著落寞的朱鶴昶低垂的眼眉間掛著一滴淚。她連忙伸手,把朱鶴昶攬緊了懷里面。輕聲地說,“你替他好好地活著就好。”
被這一抱,朱鶴昶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但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緊緊握住付椒伊的手,唯有緊抿嘴唇才能緩解心中的痛楚。
此時,另一對曾經的帝后相對而坐,笑容嫣然。桌子上擺著八小樣的菜碟,和兩碗冒著熱氣的米飯。蒸騰的熱氣讓兩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粗布素衣的朱鶴思與梁雪汶這一年來都是這樣過著小日子。簡單的飯菜,簡單的快樂。雖然已經沒能有個一男半女,卻過得逍遙自在。
當年梁雪汶因為是梁家遺女,被流放西北。朱鶴思退帝后,假死遠走。然而常年被下毒的身體已經支撐不起他的整個人生,唯有心底的虧欠,追上了梁雪汶的步伐。為自己僅剩的生命祭奠上最后的愿望。這才有了一年多的平凡人生活。可是,就在這頓飯后,朱鶴思走了。走得安詳,走得快樂,走得微笑掛面。
梁雪汶一如以前一樣,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言細語的說,“辛苦你了。累了,就好好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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