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北越民生凋敝。 治理城池、軍中武器、糧食軍餉樣樣都要花銀子。 大周送來的第一批銀子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謝靜姝的毒遲遲不能解,第二批銀子拿不到,此時再砸錢去研制黑火藥,無異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趙喜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個晝夜,才徹底打消了趙擎這個念頭。 這事擱下,衛(wèi)遙也沒再提。 北越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稍有了點入夏的意頭。 靜姝和衛(wèi)遙偷偷碰了一面。 “你想個辦法,讓趙擎同意我做黑火藥。”衛(wèi)遙整個身子都藏在了墻角的陰影里,壓低聲音道:“最低也要弄一批硝石過來。” 硫磺他可以偷偷藏,硝石卻沒有辦法。 靜姝壓了壓帽子,遮住半張臉,小聲問:“北越有存冰嗎?” 衛(wèi)遙搖頭。 “好,此事我?guī)湍戕k。”帽檐下露出一雙明亮沉靜的眼,“但你也幫我做件事。” “那些大夫已經(jīng)知道了毒藥的配方,卻遲遲拿不出解藥,你幫我盯著些。” 兩人悄悄達成交易。 剛要回轉(zhuǎn),隔了一面墻那邊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 “長公主如廁怎么這么久?” 靜姝一顆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她籌謀了好幾日才在此和衛(wèi)遙碰頭,本以為萬無一失,誰承想大半夜的侍衛(wèi)還盯著她如廁! 再說兩三句話的功夫,能久哪去? 此處離茅房還有一段距離,河蘭支支吾吾的在幫她搪塞人。 靜姝用黑斗篷裹緊自己,貼著墻壁遮下的陰影,謹慎的一點點靠近。 河蘭守在茅廁前邊,對方似乎站的稍遠一點,靜姝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地上拉長的影子。 “請長公主說句話!否則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屬下就要進去查看了!” 侍衛(wèi)咄咄逼人的聲音。 靜姝咽了一口唾沫,鎮(zhèn)定的掏出一顆棗塞在鼻子里,另一顆比著茅廁門的方向扔出去。 棗子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成功讓侍衛(wèi)轉(zhuǎn)過身去。 趁這個間隙,靜姝黑袍一抖,三步并作兩步出現(xiàn)在茅廁門前。 “放肆!” 她聲色俱厲,鼻子里還塞著一顆棗。 “本公主如廁你也敢闖,簡直是膽大包天欺人太甚!” “來人!去把你們北越王請過來,本公主倒要問問他,兩國條約是不是還有效?我堂堂公主,竟然被一介侍衛(wèi)堵在茅房里,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說話間拿掉了另一只棗子,狠狠地擲在地上。 “長公主,您剛才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堵門的侍衛(wèi)質(zhì)問。 靜姝冷哼一聲,杏眼中冷光湛然,厲色對后趕來的人道:“還不去找趙擎?聾了嗎!” 眾侍衛(wèi)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立即有幾人往趙擎住處去。 靜姝帶了河蘭回房,叫人掌燈,氣勢洶洶的坐在上首,等著人來。 大半夜的,趙擎和趙喜同時過來。 靜姝掃一眼二人,細眉一挑,隨后斂下眼光,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怒色。 “趙大人也來了,正好,二位今夜最好給本公主個交代!” 她一指下邊的侍衛(wèi),“此人在本公主如廁時意圖闖入,本公主倒想問問,該當何罪?” “長公主在里邊太久,又沒什么動靜,屬下也是為您的安全著想。”侍衛(wèi)神情桀驁。 他本就是趙擎派來監(jiān)視的,自恃有人撐腰一點沒露怯。 “沒動靜?”靜姝羞怒交加,啪的一拍桌子,“你還敢偷聽!” “我沒偷聽!” “沒偷聽你怎么知道沒動靜?” 那人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趙擎!”靜姝冷著臉直呼其名,“此事要么你處理好,要么我稟報我朝皇帝,看他會不會給他皇姐一個公道!” 大半夜被人從被窩里叫起來,趙擎的臉色也差得很。 煩躁著臉盤問了幾句。 侍衛(wèi)只說靜姝不對勁,具體怎樣或證據(jù)是一個都沒有。 而靜姝這邊,有不少人都聽到了侍衛(wèi)要闖門那句話。 “你當時為何沒第一時間說話?”趙擎皺眉逼問。 “茅廁味重,我堵著口鼻如何說話?” 此事也有證據(jù),現(xiàn)場一遠一近找到了長公主塞鼻的兩顆小棗。 “胡說!茅廁打掃的勤,根本沒什么味道!”侍衛(wèi)自認為抓住了她的把柄,死咬著不放。 “呵!你們這些糙人,香臭不分。”靜姝嗤笑。 “但你是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我根本沒看見你從里邊走出來,這你怎么解釋?” 靜姝:“你瞎。” 侍衛(wèi)還想再辯,趙擎一揮手,立即有人把他拉了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