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往月梵初降,皆是由阿穆那皇室與諸位王公為引,一解既往三年來的愁苦和矛盾。今時,恰逢大璟使臣在此,我阿穆那與大璟盡棄前嫌舊惡,締結兄弟友邦,此情便是最好的開端,相信我阿穆那和大璟定會攜手昌盛。” 阿穆那大帝見凌沺點頭回應,便也不與他多說,直接向著此間所有人,和廣場盡頭漸漸匯聚,卻不靠近的梵山百姓們,朗聲高喝道。 愁苦,哪有比戰火紛飛,家家戶戶支離破碎更甚者。 仇怨,有多少比兩國戰死數萬將士,互掠邊地的仇怨更大的。 這都可以化解,可以言歡一處,共同舉杯,也確實是相當足夠給這盡皆愁苦的月梵降臨,開了個再好不過的頭了。 凌沺很想冷笑一句扯淡,面上卻掛著誠摯的笑意,在其話音落下后,附和了一句。 兩國各自相安,拋除其他所有人的野心或是大業,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當然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眼下既然這個大方向一致了,那不管還有多少細節沒有磨出來,也不管能撐三年五載,還是百八十年,現在裝的和睦無比,也都是有必要的。 “梵光現,尊者出!” 而后突兀的,瑩白的蒙蒙光亮,便好似瞬間無聲的彌漫在了整個夜空上,以阿穆那大帝為首,此地所有梵山人全部拜服了下去。 接著蓮池金頂上,不斷有梵山寺僧人走下,身著瑩白金絲袈裟,手提雪蓮花燈,從梵山帝都各處街道走過,然后徑直往八方行去。 說是月梵不需要膜拜禱告,但這么一出,用時可也不比日梵時候短什么,對梵山帝都外圍的百姓而言,反而時間會更長些,越靠外越長。 凌沺等人又跟傻子似的,在那杵了好一陣,看著那些梵山寺僧人步入街道,看著梵憂踱步行到他們面前,阿穆那大帝等人才緩緩起身。 這當中,凌沺好整以暇的四顧尋摸了下,發現除了他們一行外,無論是阿穆那人貴族,還是原本缽罕那的貴族,而今的降臣,跪拜之禮時,都極為虔誠。 更有甚者,凌沺看見阿古納明熙,居然也在虔誠的跪拜。 “據說凌使自己,與我阿穆那武人有些嫌隙,今日不如好事成雙,由冕下見證,切磋一場,了解前塵往事如何。”阿穆那大帝起身后,對梵憂微微見禮,笑看向凌沺再道。 此前所言是國事,現在所言則是私事,盡管這個所謂的私事,武人嫌隙,才是將一切挑起的開端,但此下仍舊如此將之定性。 而且國事說在前面,這‘私事’說在后面,固然前者更重,可又何嘗不是因為,只有前者論定,后者才會是真正的切磋。 畢竟,兩國剛結成友睦之邦,轉頭一個往日嫌隙,就比試中把人弄死,有些太沒有把這和結友睦當回事了。 是以無論凌沺會勝,還是梵山武人會勝,除非真相差甚微,根本收不了手,不然沒人會下殺手,奔著分生死去。 這既是保護梵山武人,畢竟高手也不是大白菜,隨便一抓一堆的,能拿的出場跟凌沺比試的,那就更少,放誰家都是珍貴的,都不想損失。 同時也是保護凌沺,即便凌沺輸了,也不會讓他出事。 臉,能打是肯定要打的,人現在不能掛,尤其不能掛在這里。 也算他們向大璟展露的誠意之一。 “也好。那便有勞國師見證。”凌沺微笑點頭。 來到天門關后,該收的利息收了,改裝的犢子裝了,能不能再殺些梵山武人,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以后雙方的來往,必不可免會比以往繁密太多,大璟武人與梵山武人的交流,也會比現在多的多,有仇的有氣的還是有抱負的,以后都有機會自己去搞一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