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花燈到鳳凰骨,再到今日的攜傘相迎,樁樁件件,寧嬌嬌不知道自己心中蔓延而出的那些絲絲繞繞的情感是什么,但明確絕不能放任自己沉淪。 寧嬌嬌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給人不必要的錯覺。 既如此,不說開就是最好的了。寧嬌嬌想到,最好是自己飛升了,彼此都見不到了,時日久了,連模樣都記不清了,更不會感到難過了。 寧嬌嬌不知道,光是這幾句話,仲獻玉已是聽得心神不穩,驀然涌上心中的窒息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垂下的眼底泛起血色,仲獻玉勉力維持著神智的清明,他停在原地,一時竟有些許茫然。 他如何不知道寧嬌嬌是在刻意拉開與他的關系,只是這樣的分離來得太快,快得如同寒冬臘月里落入掌心的雪花,仲獻玉甚至來不及去捕捉,就在墜落掌心的剎那,小小的雪花便化作一滴水,轉瞬煙消云散。 這個認知太過于傷人,那一瞬間的痛楚比剖骨尤甚。 天色已然有些暗沉,寧嬌嬌久久未等到仲獻玉回應,又想起那在水榭等她的宣小姐,將傘遞給了仲獻玉,口中囑咐道:“天色已晚,師兄傷還未好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寧嬌嬌心里掛念著宣長老的囑托,加上天色暗沉,沒有留意仲獻玉的神情,簡單的道別后,便想要運氣靈力向著池中水榭而去。 卻在回身的剎那驀地被人牽絆。 是仲獻玉拉住了她的衣袖。 修長的指尖觸碰少女衣袖的瞬間將手中的布料捏的極緊,似乎要將它揉進骨血,又在寧嬌嬌回眸時驟然松開,那剎那的慌亂,如同犯了戒的又唯恐被人發現的僧人般荒誕而小心。 仲獻玉唯恐泄露自己那些陰郁晦暗的心思,不敢再看,他及時垂下了眼眸,睫羽遮住眼底,衣袖下的手指一寸寸的蜷縮,像是這樣就能將指尖的溫度永存。 “……所以師妹今日出去是在為婚宴做準備嗎?” 寧嬌嬌點點頭:“是啊?!痹疚⑽移鸬男囊蜻@句話放下,寧嬌嬌松了口氣,笑起來也帶著幾分灑脫:“畢竟婚宴倉促,縱使月山長老們有意相助,總還有些東西還需要自己采買。” 心中涌起了一陣又一陣暴戾的情緒,仲獻玉垂著眼強行壓下,開口時嗓音有幾分?。骸八妥屇阋粋€人籌備?” 他?什么“他”? 寧嬌嬌有些奇怪,緩慢地眨了下眼:“仲師兄說的是——” “新郎?!? 寧嬌嬌到時沒想到這一茬,頓了一下,旋即失笑。 是了,婚宴又不該是新娘一個人的獨角戲,總該有個新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