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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瀕臨-《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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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與風來到警局的時候,聽說受害人兩分鐘前剛離開,偏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旁邊的施明煦問:“現在追應該還……”

    “不了。”席與風收回視線,“我們是來提交證據的?!?

    他把這兩天剛收集全的關于彭偉彬出獄后的違法行為,包括聚眾斗毆,批發、銷售迷藥等可考的證據,全部交給了警察。

    警察大約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把證據整理好送上門的報案者,翻了翻那沓資料,說:“本來還擔心傷害未遂夠不夠立案,這下齊活了?!?

    席與風問:“江若……我說受害人,今天來做什么?”

    “來見那個姓宋的共犯?!本煺f著感嘆道,“他們明星碰到這種事,不都愛發到網上煽動一波,順便賣個慘什么的嗎?他倒是淡定,只想問問那姓宋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得到答案了嗎?”

    “沒有,那姓宋的不肯見他。不過即便不見,差不多也能猜出來,無非嫉妒,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您這邊不是查到,當年這位江先生毆打那個彭偉彬的視頻,就是她放到網上的嗎?這種事我們這兒見多了,人對人的惡意,來得就是這么容易。”

    從警察局出來,原本想回公司,在施明煦的提醒下想起這周的會議已經全部后延,席與風靜默一陣,說:“去錦苑。”

    其實除了必要的應酬,席與風已經不再踏進歡場。

    因此進到錦苑,置身其中,他有一瞬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在二樓開了個包廂,卻覺得里面悶,待不住。席與風摸一支煙走到外面,站在走廊的欄桿旁,垂眼看向一樓大廳。

    他想起初見江若,就是在這個地方。

    那張明艷的面孔上近乎挑釁的笑容,至今記憶猶新。

    起初是欣賞他懂進退,知深淺,有一種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靈動狡黠。

    后來發現他的堅強,無畏,對熱愛和夢想執著而純粹。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把他放在心上,又是什么時候開始,離不開他?

    直到回到住處,席與風都沒想出答案。

    方姨到門口迎接,往他身后看一眼:“今天小江也不回來?”

    席與風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說:“他進組了,近期都不會回來?!?

    說完覺得這話熟悉,好像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見席與風的臉色似比前天回來的時候還要灰敗幾分,方姨以為他倆又鬧別扭,說:“要不,我給小江打個電話……”

    “不?!毕c風說,“別去打擾他?!?

    不去打擾,是他現在唯一能為江若做的事。

    之后的幾天,席與風幾乎夜夜都會去錦苑。

    從出生到現在,即便遇到困難,他也極少產生退卻心理。可這次他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逃避。

    逃避方姨擔憂的眼神,逃避空無一人的房間,逃避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

    不同的是,身在紙醉金迷的場合,他不喝酒,不與人聊天,很多時候只是點一支煙,靜靜地站在二樓走廊的欄桿前,目光落在樓下毫無特別之處的一個定點。

    這天周末,錦苑人來人往,賓客盈門。

    席與風在包廂里坐了會兒,起身走到外面,摸出一支煙攏火點上,聽見走廊側邊拐角處傳來對話聲。

    兩個男的,其中一個聲音很小,應該是這里的服務生,另一個醉醺醺還大舌頭,莫名熟悉。

    “席總?你說那個席總?……害,他總往這兒跑,能有什么原因?無非跟前頭的小情兒分了,想找個新的唄?!?

    “江若?他和席總都什么時候的事了,早分了!”

    “說起來啊,這個江若,你別看他現在在電視上人模狗樣的像個明星,私底下可是個為了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臭婊——”

    沒說完的話被嚎叫聲取代。

    張紹元一股大力拽著衣領幾乎吊起來,卡著脖子的窒息感讓他一霎瞠圓眼睛,慌亂中只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

    “席、席總……”

    席與風嘴里銜著煙,即便把人拎著還是居高臨下的姿態,面容冷峻得頗有兇神惡煞之感,嚇得張紹元大氣也不敢出。

    “張總剛才說江若怎么了,我沒聽清。”席與風冷聲道,“不如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張紹元本就出氣多進氣少,又嗆了口煙,話都說不清楚:“我沒、沒,我罵自己呢,我是臭、臭不要臉,我才是、臭不要臉。”

    又拎了一會兒,直到手中的人臉色漲紅發紫,幾乎命懸一線,席與風才松開手。

    張紹元撲通一聲坐倒在地,大喘幾口氣伸手想借個力,才發現剛才和他調情的服務生早就跑了。

    陰暗角落只剩下兩個人。席與風彎腰的時候,張紹元還是怕得手腳并用往后縮,哪怕身后就是墻壁。

    他忘不了自家公司是怎么被眼前的人輕松搞垮,好不容易東山再起,他自是不想又因為失言招來禍事。

    于是未等席與風開口,張紹元就主動交代:“席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江若……不,江先生跟我其實沒什么瓜葛,不過是他那個叫安什么的朋友跟我睡過一晚,我沒來得及給錢,江先生來跟我要。錢我當場就給他了,您當時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剛才就打嘴炮,胡說八道呢,您放心,我以后絕對不在外面亂說,再亂說就讓我爛嘴巴!”

    此話一出,席與風眉宇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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