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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通靈神猿遭暗算-《八表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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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他與珠兒說話時,便察覺一點兒極細微的聲音,這種聲音競是生似有人屹立門外,因樓高風大,衣抉被山風吹動那種細微的飄拂嚴。

    但這位一代掌門真人,差點兒不敢相信,憑自己的耳目修為,居然還有人能夠毫無聲息地到了房門外,站立好一會兒,才衣角飄拂之聲而被發(fā)現(xiàn)。

    此所以他當時立即決定應(yīng)否出聲喝破,假如喝錯了,自然有辱威名。

    化名為金瑞的德貝勒出現(xiàn)在門口之后,便靜立不動,表示不敢逾越,非奉令召喚,方肯人房。

    他那對威嚴銳利的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珠兒的面上,只見她流露出極為奇異的神色,心頭不覺輕輕一震。他雖然在江湖上混跡不久,但自幼在京城長大,往來均是達官貴人,官場之中,比江湖之人更能掩抑自己的感情。是以他心頭雖是震撼,面上卻毫無變化。

    太清真人徐徐問道:“金施主就是昆侖山世外高人鐘先生的高足了?”

    金瑞此入江湖,除了史思溫外,誰都不知他的師承,連珠兒也不知道,因此聞言微微一怔道:“真入神目如電,晚輩欽佩服之至,家?guī)熣晴娤壬!?

    太清真人拂一下領(lǐng)下白鬃,道:“貧道自從四十年前,接掌本派掌門之位以來,便未曾出過手。金施主來得正好,貧道正想考究一下自己的武功,這四十年來是否已經(jīng)擱下。”

    珠兒本以為掌門真人會命自己出手,而對那個深愛自己而又曾是救命恩人的德貝勒,她可不知道真打還是假打好?故此流露出奇異的神色。如今一聽掌門真人竟然要親自出手,不覺驚惶更甚,忙道:“啟票掌門真人,弟子適好奉命在此,有事弟子服其勞,何須真人親勞法駕。”

    太清真人一直不曾看她,是以沒有發(fā)覺她的神色。他微微一笑,道:“貧道雖然老朽,但自信還堪一擊。不過貧道比金施主多活了不少歲數(shù),不覺有以老欺小的嫌疑。這樣好了,貧道如不能在二十招以內(nèi),活捉金施主,便任得金施主安然離開隱仙觀。”

    須知太清真人修道多年,為人極是謙沖恬淡。今晚卻因兩頭神猿之死,大為傷心,況且此事也大損峨嵋威名,是以連他老人家也抑按不住心頭大氣,簡直不容分說,便自挑戰(zhàn)。

    金瑞大大愣了一下,心想峨嵋、昆侖兩派,如今雖談不上什么交情。但一則均屬名門正派,聲氣時通,二則昔年兩派長輩,均有過往來,不能說毫無淵源。尤其是太清真人清譽極隆,既然四十年來末和人動手,今晚何故破戒出手。

    “晚輩自知擅擾真人清修之處,罪不可迫,敬請真人處罰,實在不敢和真人動手。”

    太清真人心念微轉(zhuǎn),忖道:“此子氣度不凡,言詞間甚是真誠,敬重前輩。果然如此,又何以殺我守山神猿?無量壽佛……我莫被他瞞騙過去,試想如今世風日下,大奸大惡之徒,均以偽善面目出現(xiàn)人間。此人年逾三旬,說不定涉世已深……”

    念頭電轉(zhuǎn),不過剎那之間。珠兒在一旁幽幽低嘆一聲,心想這位德貝勒行事令人莫測高深。當日他身為貝勒,竟肯庇護一個入侵官禁的叛逆,而現(xiàn)在卻不辭千里,來到峨嵋山,競把守山神猿殺死。

    太清真人已道:“金施主不須客氣,你既能來,自有出去的把握。請吧,樓下地方足夠你我施展。”

    說罷,把松紋寶劍交給一名弟子,便徐徐起身。

    金瑞心中倒不害怕,只悔自己大意,不曾打聽到峨嵋派有這么大的規(guī)矩,連那四十年未曾動過手的掌門真人,也因此而出手。

    他為難地噓口氣,迅疾地瞥掃珠兒一眼,恰好見到她也望著自己,便苦笑一下。

    珠兒道:“弟子先領(lǐng)這位貴客下樓。”

    太清真人輕輕點頭,珠兒便縱出門外,嬌聲瀝瀝地道:“金老師請往這邊走。”

    金瑞向太清真人拱拱手,便跟珠兒落樓,在樓梯上便低聲問道:“珠姑娘,你一向都住在山中么?”

    珠兒點點頭道:“是的。”只應(yīng)了這一句,便改變話題,道:“等會兒你動手時,千萬不可硬拼,最好仗著昆侖身法,假作內(nèi)力不敵,一路向左邊移去。左邊那道圍墻以外,便可出觀。”

    金瑞道:“謝謝你,區(qū)區(qū)這次遠訪峨嵋,便是為了看看你。”

    他又把話題提回來,珠兒見他在這等身敗名裂的危險中,仍然忘不了向自己暗示傾慕之意,芳心大為感動,覺得這才是真情摯意,禁不住低唱一聲。

    金瑞又道:“三年前在紅心鋪見過姑娘之后,回到京師,自覺紅塵中競無足戀,便以金蟬脫殼大法,假死瞞過家人耳目,悄悄出京,這次來找姑娘,僅僅為了要問你一句話。”

    這時兩人已走到最底下的一道樓梯。珠兒震動一下,腳步微窒,但隨即聽到上面?zhèn)鱽聿铰暎滥撬拿劳汛負碇崎T真人下來。

    她不敢停頓,繼續(xù)向下走,一面輕聲道:“等你二十招接下來,出觀之后,才慢慢問我不遲……”她歇了一下,鼓足勇氣,道:“希望你能逃則逃,別和掌門真人硬拼。”

    須知她聰慧過人,明知道德貝勒對她有情,是以這一問必是有關(guān)兩人之事,假如她所答的要令他大感失望,以這人的多情心性,可能便大大使他震撼,心神擾亂。動手時不能專心一致,極可能便立斃掌門真人手下,是以要他事后再說。

    金瑞聽了她的話,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從她口氣中,已可覺察出今宵峨嵋掌門親自出手一事,似有內(nèi)情,因此局勢份外兇危。

    喜的是這位心上人關(guān)注之情,流露無遺。若然不是碰上這等遭遇,焉能知道她如此關(guān)心自己。

    這時,只見四名童子挑燈魚貫出來,場子中登時光亮許多。跟著那高冠蛾雪,相貌奇古的老道人緩步出來,一直走到金瑞面前。

    金瑞忙忙凝神運氣,準備應(yīng)戰(zhàn)。太清真人卻向四方八面掃瞥一眼,微磋一聲道:“金施主不須存著謙讓之心,手底盡管施展出來好了。”

    這番話出在別人口中,便是驕傲托大之言,但由太清真人說出,卻甚合理。

    金瑞道:“晚輩謹遵真人法逾。”當下微一躬身,口中朗聲道:“請真人恕晚輩無禮……”話聲中鐵掌一揮,疾擊過去。

    太清真人見他出手奧妙,來勢似慢實快,便不言語,身形如淵亭岳峙般屹立不動。

    金瑞的手掌已遞到對方胸口兩尺以內(nèi),因掌力蓄蘊末發(fā),故此對方僅僅白須微揚。這時見對方沉穩(wěn)之極,居然尚不出手封拆,口中大喝二聲,掌勢加快,同時掌心吐處,一股潛勁猛然擊出。

    太清真人突然半轉(zhuǎn)身軀,手出如風,徑去扣他掌腕之間的脈門。

    這一下出手平淡無奇,但令人驚心動魄的,卻是出手之快,認位之準,無一不是已臻化境。

    他可不敢怠慢,仗著昆侖身法獨步天下。口中清嘯一聲,身軀旋轉(zhuǎn)如風,移向一旁,單單抵拒對方左掌猛擊之力,哆的一響,兩人掌力相交。金瑞內(nèi)力略遜,被震得多轉(zhuǎn)了一圈。

    太清真人微微一笑,道:“當真身法神妙,獨步天下……”話聲中欺身急進,或是左拍右拿,或是右拍左拿,總之一剛一柔,一兇一險,宴時間已攻了六招之多。

    金瑞失聲一噎,使然向后一縱,足足躍退三丈之多。

    太清真人飄身而起,如影隨形,也跟進了三丈,兩人仍然相距六尺左右,驀地又是一掌遙遙劈去。

    須知金瑞這一下兇險異常,只因他的對手太清真人,功力深厚之極,適才的一掌如不是他在接觸的一剎那間,聽到珠兒失聲驚呼,心念一轉(zhuǎn),把真力撤回三成的話。金瑞心存僥幸,想借這等凌厲無比的劈空掌力飛開,非立斃當場不可。

    這時太清真人腳尖輕點,身形如閃電般移過去,已到了墻下尋丈之處,卻不立即出手攻出最后的一招。

    敢情金瑞身軀所碰之處,雖是在圍墻二丈高左右,但該處并無漆黑鐵釘,是以太清真人一心等他掉下來,然后才發(fā)最后一掌。

    但見金瑞在光滑滑的墻上稍微一停,身形陡然沿墻橫飛。

    太清真人暗自一楞,忖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昆侖身法揚名天下,能夠在空中轉(zhuǎn)折如意,怎能等他墜跌下來方始出手。”

    念頭方轉(zhuǎn)之時,金瑞橫移六尺之遠,已找到一根漆黑的鐵釘,伸手一按,身形拔空又起,轉(zhuǎn)眼間已飛出墻外,隱沒不見。

    金瑞身形一墜地,陡覺雙腳一軟,站立不住,向前一仆,忙伸雙手按住地面。他腦筋靈活異常,已想到這里離太清真人不過兩丈左右,中間只隔住一堵高墻。他如聽出自己仆跌地上,勢必飛身躍過墻來,把自己已活活擒住。

    這時在墻內(nèi)的太清真人果然聽出聲音不對,微微一笑,正要有所動作,忽又聽到刷刷兩聲,第一聲尚在丈半以外,第二聲已到了四丈以外。

    老道笑容一斂,轉(zhuǎn)目凝視著珠兒。

    珠兒心頭大震,垂下臻首。

    太清真人沉聲問道:“你可知道適才貧道因你驚叫之聲,把掌力撤回三成,才讓他能夠借力逃走么?”

    珠兒緩緩道:“弟子罪該萬死。”

    太清真人又問道:“你以前認識他么?”

    珠兒道:“七八年前,弟子隨雙親到京師,闖入官禁,被藏邊第二高手薩邊上人所傷,無意中逃人他家中,得過他救命之恩。”

    太清真人道:“你怎不早說,既是受他救命之思,理應(yīng)還報。幸好適才因你驚叫之聲,無意中已救回他一命,舊恩可償還。”墻外的金瑞聽到這些對話,心情大為激動,忽地胸口一悶,一口熱血幾乎沖口而出。

    太清真人轉(zhuǎn)身向隱仙樓走去,一面道:“看在他曾救你一命的份上,貧道還剩下的一招,也一并算了。”

    珠兒緊隨著掌門真連忙謝過,不一會兒已上了三樓。

    太清真人道:“你進房來,有個使命要你做到。”

    說時,已走了靜室之中,珠兒跪在太清真人榻前,敬候差遣。

    太清真人取出一支金光燦然,長約半尺的古劍,道:“珠兒,你可認得這是什么?”

    珠兒恭容道:“這是歷代祖師相傳的信物,凡是金劍所到之處,等如掌門真人親自降臨。”

    太清真人道:“不錯,如今便??你帶著金劍信物,去把金瑞活捉回來,如需人手,可用金劍隨意調(diào)遣。在你把他帶到貧道面前以前,不準你與他交談一語,你可聽清楚了?”

    珠兒心亂如麻,口中卻清晰地應(yīng)道:“弟子已聽清楚真人偷言。”

    且說在墻外的金瑞,好不容易等到太清真人走開,這時又怕觀中弟子出來察看,忙忙起身,忽然一陣暈眩,一交摔倒地上。

    這一交跌得不輕,胸口那股熱血直噴出來,灑了一地。

    他緩緩走開,數(shù)丈遠處便是陡峭的山麓,沿著山麓走了大半里路,趕快隱在黑暗中,躍坐調(diào)息運氣。

    四下一片寂靜,隱仙觀雖有數(shù)百道侶,而且正在咫尺,但卻不聞一點人聲,可知觀中規(guī)律之嚴,不比泛泛。

    不久他又走人一道谷中,天色漸亮,他停住腳步,歇息一下,自覺傷勢又好了不少。

    今宵之事,越想越覺得不解。只因他跟著珠兒入觀,稍為遲了一步,故此太清真人開頭便告知珠兒關(guān)于兩頭守山神猿被昆侖心法天龍指所傷之事,他沒有聽見。后來只聽到太清真人說起峨嵋與昆侖,素無嫌隙,不知何故昆侖派有人來本山擾亂等語。

    其時他還在奇怪,正想竊聽下去,太清真人已揭破他隱身外面之事。

    現(xiàn)在他如何推想,也不會想到競是另一樁昆侖門下所干之事,嫁在他頭上。

    他怔想了一會兒,便向那邊谷口走去,猛聽一聲洪鐘也似的笑聲,從谷口傳來,四山震動,足見發(fā)出笑聲的人,內(nèi)功之深厚,使人詫駭。

    金瑞腳步一窒,忖道:“峨嵋派真是深藏不露,山中竟有這等高人,江湖中卻無人知悉。”

    念頭轉(zhuǎn)時,只見谷中出現(xiàn)一人,身材高大,發(fā)亂須長,手中提著一根亮銀棍。雖然發(fā)須遮住大半面目,但仍可以看出這個高大道人氣度威猛,絕非泛泛之士。

    這個高大道士正是太清真人的師弟白靈官真人,他上下打量金瑞數(shù)眼。然后大踏步走過來,冷笑道:“本真人以為昆侖派高手金瑞是個三頭六臂的人,如今見面,卻也不過爾爾。”

    金瑞沉住氣,問道:“真人清號可以賜告么?”

    白靈官洪聲道:“有何不可,難道還伯你們昆侖派報仇么?本真人四十年前在江湖上,人稱峨嵋白靈官。”

    金瑞輕輕啊了一聲,道:“白真人雖然四十年不曾再涉足江湖,但晚輩仍然聽過真人威名。”

    片刻工夫,兩條人影相繼出現(xiàn),卻是玄風玄火兩位玄字輩的高手。再一眨眼間,入谷時那邊的谷口也出現(xiàn)了玄雷道人。

    玄風、玄火、玄雷各個掣出長劍,分散開來,成品字形把那兩人夾在當中。

    金瑞反手亮出利劍,朗聲道:“真人既非要賜教不可,在下只好舍命相陪。”

    白靈官真人沉聲道:“好,看棍。”手中那支亮銀棍挾著猛烈風聲,當頭砸下。

    金瑞不等對方棍勢使開,搶先一線之機,施展出昆侖派精奧劍法,一招“墨龍抖鱗”,劍身顫處,幻化出三朵精光奪目的劍光,一齊向?qū)Ψ缴砩嫌咳ァ?

    旁邊玄字輩三位高手都暗中吸一口冷氣,敢情此刻單單看了對方一招劍法,已可窺出敵人的內(nèi)功劍術(shù),均已臻爐火純青之境。今朝如若由他們?nèi)藬r截,只怕微有托大,不肯一動手時便三人合擊,這個強敵勢必在數(shù)招之間,突圍而去。

    但見那朵劍花已印在白靈官真人胸上,可是白靈官不但沒有應(yīng)劍而倒,反而威力強絕地一棍橫掃出來。

    玄字輩三人都是使劍高手,見那金瑞使出昆侖秘傳劍法,雖然打來打去都是那幾招,但竟是以快制快,固然無法反攻,但自保卻綽綽有余。大家都沒有瞧過這一路劍法,不由得盡皆屏息凝神,細察敵人劍路。

    白靈官真人的大圣棒法乃屬武林一絕,如若功力不夠,這一路棒法根本便不能施展。此時八面威風,指東打東,指西打西,看看已把七十二路棒法施展了大半,卻仍攻不下敵人,不由得心中微怒。

    他力大無窮,雙臂再一運力,眨眼間再擊出七八棍,金瑞在棒影如山中,依然未露敗象。老道人厲喝一聲氣死我也,亮銀棍突然撒手咆的一聲,直向金瑞疾撞過去。金瑞舉重若輕,從容閃開。那支亮銀棍撞個空,直向圈外飛去:眨眼間已撞在三丈外一塊巖石—上,只聽山搖地動般大響一聲,那塊巖石已吃亮銀棍奇猛的力量炸碎數(shù)尺方圓那么大的一塊,碎片石屑,滿天飛射。

    金瑞又驚又訝,驚的是這個老道一身功力,實在強得出奇。訝的是他氣得撤棍,又待如何?

    旁邊玄字輩三名道人齊齊橫劍,作出攔截之勢。他們卻沒有一個露出訝異之色。

    金瑞轉(zhuǎn)眼之間,已恍然大悟,敢情對方已奇快無情地取出一截金光燦然的槍管,抽出來擰好,便是一支五尺半長的金槍。當下轉(zhuǎn)念道:“對了,他昔年以棍槍劍三絕縱橫于武林,今朝看來還要試一試他的劍術(shù)呢。”“念頭剛轉(zhuǎn)完,對方手中金槍一晃,已攻過來。金瑞吃一驚,敢情白靈官的金槍上,風響低微,若有若無,分明是和適才亮銀棍的剛猛路子,極端相反,竟是走的花巧精妙的路子。果然白靈官這支金槍,端的別有精奧奇巧之處,每一槍攻擊,都化為數(shù)支金槍。在這方圓文半之內(nèi),萬道金槍,亂顫亂閃,使人眼花目眩,難以捉摸。

    金瑞把一身真力,盡聚劍上,候然清嘯一聲,使出昆侖派不傳心法云龍十八式,登時人劍合一,凌空盤旋游翔。但見他的劍法雖無眩心駭目之處,卻極具威力,而且從容瀟灑。白靈官真人用盡金槍上的絕藝,力搶攻勢,一口氣攻了二十多招,空自撤出滿天槍影,金槍萬道,卻毫無克敵制勝之象。

    這一場惡戰(zhàn)只看得玄字輩三位道入神搖目眩,同時又暗暗替師叔著急。

    殊不知金瑞為了抵御白靈官金槍絕技,已用出最耗內(nèi)力的云龍大八式,如是平日,他還能因力生力,在招數(shù)間調(diào)元運功,迎本返原。但目下他內(nèi)傷末痊,兼之對方攻勢又急又密,是以大耗真力,敗局已正。

    這時白云官真人的金槍已施展了五十余招,他平日自負可以憑著.一棍一槍一劍,橫掃六合,縱橫天下。但今朝連番急攻,金槍上的絕藝已施展了大半,僅僅感覺出對方內(nèi)力減弱,但表面仍然看不出絲毫敗陣的跡象。

    側(cè)眼一朗,只見三位師侄面上都流露出極為訝駭之色,白云官登時如被敵人在心上重重打了一下,但覺此等大恥,如不清雪,日后定要被本派后輩弟子們大大看輕。

    當下洪聲大笑道:“好劍法,且讓本真人瞧瞧你還有什么絕藝沒有?”

    話聲中候然挫腕收招,縱開數(shù)步,把那支金槍插在地上,反手亮出長劍。

    金瑞一口氣尚未透過來,只見那身材高大的白云官真人,已迫到他面前。

    金瑞本是此中大行家,深知劍乃百刃之祖,易學而難精,認真講究起來,劍術(shù)一道,最是深奧。倘若對方仍然像早先那般暴暴躁躁,浮夸自大,則金瑞縱然敗陣,也不心驚。

    但像他如今表現(xiàn)的沉凝風度,便可知此人在劍術(shù)上下過大功夫,因此一劍在手,整個人便登時改頭換面,大不相同。故而金瑞一瞧見他一派肅穆的神色,便為之一凜。

    金瑞正要說話,白靈官舉手止住他發(fā)言,冷聲道:“我只有一事想問問你,這只是私人的疑問,你愛不愛答,都隨便你。”

    金瑞毫不猶疑,道:“真人請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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