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禁小说,管理书籍排行榜,古风君子以泽,有声小说在线收听网

第九章 借刀殺人施迷藥-《八表雄風》


    第(1/3)頁

    石軒中知道黃衣女的話已引起誤會,不禁望她一眼,低聲道:“你以后最好不要說話?!?

    黃衣女親一下孩子,微笑道:“好吧,我聽你的話就是?!?

    石軒中心頭一陣別扭,想了一想,才明白這陣別扭之感乃是被她柔順服從的態度所引起,要是她仍然用冰冷峻拒的口氣和態度的話,峨嵋方面失須解釋也可以瞧出他們之間的蹊蹺可疑。

    太清真人忽然道:“貧道乃是邀請兩位到后面的隱仙樓上待荼?!?

    石軒中應聲道:“真人如此禮遇,石某深感榮幸?!?

    太清真人淡淡道:“那也談不上禮遇,此刻貧道忽然想起隱仙樓上地點不大適當,不如改在前面大殿之內為宜,玄鉸,你在前面引路。”

    玄鉸道長應一聲是,轉眼向石軒中道:“賢伉倔請隨貧道往這邊走?!?

    石軒中一聽賢伉倔三字,心想這誤會使不得,必須立即更正自己和那黃衣女并非夫婦關系,當下朗聲道:“玄錢道長且慢,石軒中有話要說?!?

    白靈官暴聲道:“石大俠別害怕,家師兄改的地方乃是入門第一座大殿?!?

    太清真人心中鄙視石軒中,不但不阻止白靈官無禮之言,還仰頭向天冷冷一笑。

    石軒中一時弄不清楚對方的態度何以轉了一百八十度,暗想他們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此刻也解釋不清楚,例不如等大家坐定以后,慢慢地解釋。

    他一生光明磊落,向來是尊賢敬老,抑強扶弱的為人,故此這時受到委屈,仍然容忍在心,謙然一笑,道:“白真人誤會石軒中之意,石某暫時難以解釋,不如遵命先到前面大殿再說?!?

    一行人又回到前面,殿內早已擺好幾椅,太清真人心中盡管鄙視石軒中,但他乃是得道高人。應對之間仍不肯十分失禮,便讓石軒中等二人在紅木幾左首的椅上落座、自己落座在右邊的椅上,與石軒中隔幾相對。

    黃衣女子卻不肯坐,抱著孩子站在石軒中椅子后面,面色冰冷之極,好像對這些道人大感不滿。

    太清真人徐徐道:“石大俠來時,想已見過令高足玉亭觀主史恩溫了。”

    石軒中道:“沒有,劣徒已被江湖間競相傳說的瓊瑤公主劫走?

    不知下落?!?

    這個回答大出一眾道人意料之外,都顯出驚訝之容。

    白靈官厲聲道:“敝派最后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沒有一點事故,在此之前,你還派了一個女孩子來救援他……”他歇了一下,也不理石軒中悄然之色,徑下結論道:“因此可以猜知他們去向下落,但你分明早已知道此事?!?

    石軒中怔了一會兒,道:“白真人上一次并無下告這一點,石某實全不知情。”

    太清真人望著玄鏡道長,緩緩道:“那個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你不妨告知石大俠,也好提醒他。”

    玄鏡道長道:“那位女施主復姓上官,單名蘭?!?

    石軒中一怔,道:“哦,她已來過峨嵋?”說時已想起無情公于張咸報訊之事,心中反而大大寬慰。暗念如果她的危險幾是發生于峨嵋的話,自己來這一趟可算是對之又對。當下道:“上官蘭目下可在此地:“

    白靈官這時才想起來,暴聲道:“她要是在這里的話,那天無情公子張咸怎會和貧道走在一起?!?

    石軒中一想也對,但也更覺混亂。玄鏡道長向太清真人道:“弟子想把當日情形告知石大俠,尚祈師尊俯允所請?!碧逭嫒祟I首道:“你說吧……”

    玄鏡道:“令高足最后一次孤身被困在貧道主持的七煞劍陣之內,歷時達兩晝夜之久,最后敝觀忽然被人縱火,貧道等都趕返觀中,其中上官姑娘忽然出現,以青巾蒙面,先是殺死敝派防備閑人撞人而攔在路口的兩名弟子,玉亭觀主見她來援,便沖出劍陣,雙雙遁走?!?

    石軒中疑惑道:“她既然蒙住面孔,貴派何由得知便是上官蘭?”

    太清真人目視玄鏡,微微頓首。玄鏡道長便笑道:“那個縱火焚觀引回家師及貧道等的岳姓少年,不久被控出蹤跡,陷入本門劍陣之中,卒于被控。這個岳姓少年也是昆侖嫡傳,是他親赴屏南找到石大快報告此事,才把上官蘭姑娘帶來?!?

    石軒中聽了此言,心頭微微悅怒,暗念那姓岳的少年幾曾見過自己,卻不料硬咬他一口,以致難以自辯。退一步說,假如姓岳的少年當真到過屏南,那就是朱玲把他瞞住,這也是不該之事。

    他想了一下,便肅然道:“石某如說不知此事,料諸位也難以相信,不知那姓岳的少年現下囚禁何處?石某有幾句話要當面問他?!?

    玄撥道人低聲對太清真人道:“弟子竊以為不能讓他們見面。”言下之意,大有顧慮石軒中乘機把人劫走。

    太清真人沉吟一下,忽地微微一笑,道:“此事不須砌詞隱諱,貧道不妨坦告石大俠,那岳姓少年當天晚上便離奇失蹤,競查不出絲毫線索。”

    說到這里,突然一位道人匆匆進來,向太清真人躬身行禮,票道:“武當金府真人率領左右二老,已踏入觀前草坪之上。”

    太清真人霍然起立,環視眾人一眼,道:“你們陪石大俠夫婦暫坐片刻?!?

    石軒中久聞武當派掌門金府真人之名,但因他多年來均在武當山上隱練潛修,江湖上極少人見過這位領袖武林內家各派的掌門人,這時本也想出去迎接。但太清真人這么一說,只好端坐不動。

    不一會兒,只見四位老道人魚貫進來。當前并肩而走的一個是太清真人,另一個老道人高冠峨窯,相貌清古,手中執住一支拂塵,遠遠望去,宛如圖畫上的老仙真。

    后面兩個老道人一高一矮,高的一個眉濃口闊,環眼扁鼻,舉止之間,隱隱流露出火氣。矮的一個雙眉特長,雙目深陷,神情問透出一股陰沉之氣。

    石軒中固然注意地打量那名震一代的金府真人,但對他們身后這兩老也極為注意,心想江湖上盛傳武當派實際主持全派事務以險辣出名的左右二老,原來長得這般模樣。

    這左右二老的道號也極為古怪,那個身量較矮,神情明險的稱為左寒子。此人一肚子詭計陰謀,為人行事好以詭鎬取勝。那個身材較高,火氣猶在的道人,法號右炎子,他天生票賦過人,任何武功一學便會,一練便精,武當一派之中,以他武功最強。但他天性兇暴,殺心特重,隨便一出手,都是重辣致命的手法,因此以辣字聞名江湖。

    走到切近,石軒中含笑起立,拱手為禮,金府真人稽首還報,道:“貧道雖然多年隱修荒山之中,但石大俠威名,如雷賈耳,久仰久仰?!?

    石軒中忙道:“真人率領貴派,領袖武林內家各派,天下之人,無不聞風景仰,哪似石軒中幸臻薄名,倒教真人見笑了?!?

    他頓一下,又望著后面的兩個老道人道:“武當左右二老名震武林,石軒中也是欽仰已久……”

    左右二老一齊含笑稽首,但因金府真人在前,他們不敢隨便搶先說話。

    玄鏡等道人都退開侍立在太清真人身后,座中只有石軒中、太清真人、金府真人和白靈官,那左右二老也侍立在金府真人后面。

    金府真人年逾七旬,自然無甚顧忌,細細看那黃衣女子幾眼,然后道:“嘗聞石夫人乃是當世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

    石軒中俊臉微紅,但那黃衣女子神色全然不變,依然冰冷迫人,對于金府真人之言,宛如沒有聽見。

    金府真人后面的左右二老,見她也不理,甚至神色間更見冰冷,不禁都暗暗生氣,心想金府真人身為武當掌門,當真是言重九鼎,他從未這樣稱贊過任何人,特別是女人。右炎子勃然作色,但一時說不出恰當的氣憤話。左寒子知道右炎子的意思,唯恐他氣憤之下,口不擇言,失了二老身份,立刻冷笑一聲,道:“石夫人不必認真,敝掌門真人不過是循例客氣之言?!?

    此言一出,不膏說黃衣女子并非當真稱得天下第一美人。黃衣女只冷冷掃他們一眼,也不言語。

    黃衣女雖不言語,石軒中卻禁受不住,只因武當左右二老把黃衣女當作朱玲評論,出言譏諷,他并非要人家也承認朱玲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朱玲既不在此,理應不能談論于她。

    他朗聲道:“賤內姿色美丑,本來不值得諸位掛齒,但她……”

    他回頭望一眼黃衣女,然后轉回頭,正要說話,黃衣女忽然冷冷道:“你不須解釋,他們說什么話我只當如聽不見……哼,哼,自家長得怪模怪樣,還敢斐長流短,說碳道餅,也不照照鏡子去,我根本不曾把他們看在跟內?!?

    武當左右二老臉色齊變,右炎子右手駢食、中二指,虛虛一點,暴聲道:“你敢罵人……”

    一縷勁疾冷風,從指中射出,暗襲黃衣女嘴巴。這一下手法有輕有重,假如對方運功相抗,則重力發出,可驟敵性命,如若對方諳曉其中奧妙,不敢反抗,至多斷折兩三個門牙。

    石軒中見那武當左右二老中的右炎子出手,競不顧身份,而且還是極為毒辣的手法,心中大為溫怒,暗想就算是她不對,言語問沖撞了他們,但憑他們武當左右二老的身份,也不該立即出手。

    他怒氣一生,反而袖手不理。

    只見右炎子忽然身軀一震,臉目間微微變色,隔了一陣,才突然退了兩步。

    在座的人無不是武林中頂尖高手,都是個中大行家,一望便知右炎子已吃了大虧,已是受到反震之力后,對方那股力道猛不可當,是以暗中抗拒了一陣,仍然禁不住后退兩步。

    右炎子氣得簡直要嘔血,觸發了狂野的天性,面容驟然問變得獰厲驚人;忽覺腰間一麻,全身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原來已被左寒子點住穴道,過了一陣子,左寒子才把他穴道解開,轉臉向他陰森森微笑一下。

    右炎子素知他詭誦多詐,平日搭擋已慣,當下勉強忍住心頭憤火,網口侍立原地。

    太清真人道:“剛才正好和石大俠談到解決之法,金府真人便駕到,因此把話題岔開了?!?

    石軒中肅然道:“石軒中敬請真人賜示一切。”

    太清真脆:“石大俠客氣了,貧道豈敢克當。貧道絕不會故意與令高足為難,日后僥幸把令高足請到敝觀之后,貧道將召集本門全部弟子,另外邀請幾位武林名望高隆的人,公開審訊。然后作最后處置?!?

    石軒中聽了,覺得這倒是十分公平的辦法,但史思溫目下在何處?況且多年師徒之情豈能忘記,縱然見到了他,能不能親手把他擒住,解送來峨嵋山上?

    他方在沉吟尋思,太清真人又道:“目下唯一問題,就在石大俠身上?!?

    石軒中道:“真人請說?!?

    “貧道暗想石大俠與玉亭觀主有師徒之情,要你把他交給本派處置,未免不近人情。但敝派如果派出人手擒捉令徒,又伯石大俠以威名他關,暗中庇護,不免演成門戶之爭,遺禍之大,難以想象。”

    石軒中迫到這個地步,只好肅然朗聲道:“劣徒倒行逆施,妄開殺戒,傷及貴派道友,真人不加石軒中之罪,己感激不盡。按理說石軒中應該立即清理門戶,并向掌門真人謝罪。但劣徒目下不知所蹤,一時恐怕未能尋獲,要是貴派能在石某之前,將劣徒擒回貴山,就請真人秉公處置,石軒中決無異議?!贝搜砸怀?,峨嵋派的人全都暗暗透口大氣,卸下心頭一塊大石,要知石軒中號稱劍神,武功深不可測,天下之間,已無敵手。若然他從中阻梗,峨嵋派雖然人多勢眾,也不中用。

    白靈官大聲道:“玉亭觀主史思溫乃是石大快門下,若然石大俠不肯找尋于他,卻教敝派之人從何著手訪查他的蹤跡?”

    石軒中一聽有道理,可是他并非完全撒手不管史思溫的意思,而是覺得愛妻朱玲不知去向之事,比史思溫更為可慮,因此剛才無法答應白靈官立刻訪尋史思溫。他正在心中相商,設法措詞之時,后面的黃衣女忽然冷冷道:“你們峨嵋派要審訊史思溫的罪狀,就得自己設法把他擒來,難道以峨嵋派的威望,還怕捉不到一個史思溫?”

    白靈官怔一下,無言可答。左寒子陰笑一聲,道:“貧道雖是局外之人,但石夫人的話有欠公允,不得不請教幾句。”

    黃衣女冰冷之極地道:“你既是局外之人,那就團嘴?!?

    左寒子陰陰笑道:“石夫人言詞甚是鋒利,貧道佩服?!?

    她的眼光一直停在左寒子身上,這話不音當面罵他。但左寒子卻名不虛傳,的確是陰險過人,此時仍能沉住氣,宛如無事。

    黃衣女又道:“石軒中說過不理史思溫之事,已經給太清真人莫大面子。但他雖放手不管,我卻偏要管這件事,你們要找史思溫,不妨問問我?!?

    金府真人和太清真人那等修養功深之士,聞言也禁不住微微變色,互視一眼。其余的人,無不吃驚,連石軒中也不例外。

    太清真人微笑道:“既然夫人擔當此事,那就好辦了?!?

    石軒中淡淡道:“好吧,我什么都不管。你把孩子還我,我立刻離開峨媚山?!?

    這句話表面上聽不出什么道理,倒像是夫妻意見不合所說的氣憤話。

    太清真人容色一肅,道:“敝觀雖不是龍潭虎穴,但石大俠想離開此地,除非先留下一個道理?!?

    黃衣女冷冷道:“不過是座破廟罷了,我倒要試一試有什么驚人之處?!?“玄錢道人宏聲道:“家師不與女流斗口,夫人最好少說幾句?!?

    左寒子忽然插嘴道:“太清真人乃是防備石大俠離開,別人作了主,并非要強留石大俠在此,要是石大俠放心離開的話,太清真入自然會向知道史思溫下落的人找個公道?!?

    黃衣女明知左寒子設法要她留在此地,雖是明知此意,卻偏要下。突然把手中孩子交給石軒中道:“你不放心孩子,那就帶走,我倒要瞧瞧什么人能把我留住?!薄?

    石軒中接過孩子,多日來一樁心事,此時方始放下。他轉身向清真人金府真人等行個禮,道:“恕石軒中先行告退?!闭f罷大踏步走出殿去,居然當真沒有一個人出手攔阻。…—石軒中胸有成竹,早已記住此殿形勢,一腳踏出殿門,迅疾掃四下一眼,但見殿門外面便是一座通天院子,再過去便是隱仙觀大門。這時大門外排列著不少佩劍道人,但都是面向觀外。

    石軒中吸一口真氣,施展出絕世輕勸,葛然縱上半空,仿佛騰云駕霧地飛越過高達四丈的殿頂?!箝T外的道人們己聽到有人出來,紛紛回頭瞧看,但這時石軒中己飛越過殿脊,隱蔽住身形。這些道人們都詫訝四望,但哪里看見絲毫人影。

    —石軒中身在半空,尚未踏落殿瓦之上,暗暗一提丹田真氣,身就像長了翅膀似地向前面疾然飛射,筆直飛到三丈外的大殿邊緣,這才墜下。‘“就在他下墜掠過搪沿之際,陡然伸手輕按殿瓦之上,登時在空中打個筋斗,輕如柳絮般閃入搪下。

    但當他身軀滾落區后之時,鼻際陡然嗅到一陣如蘭似竊的香氣,跟著數縷強勁冷風,直撲五官。

    這一下淬出不意,石軒中雖然立刻知道敢倩是橫匠之后藏得有人,正出手突襲他五官要穴。可是橫匠之后總共才不過三四尺的空間,哪里還能閃避?迫不得已面孔一側,避開要穴部位,左手已貼著自己胸口疾封上去。

    .那數縷勁疾冷風宛如有形之物,擊在他臉上,隱隱生痛。石軒中心頭微凜,暗念此人指力如此高明,若然吃他擊在五官要穴之上,縱有是氣護體,也難免負傷立時昏迷過去。

    要是換了別的人,沒有玄門是氣護住頭面;這一下也非弄個滿面青紫,立受重傷不可。偏偏碰上石軒中身懷絕藝,并且已達超凡入圣的境界,這一下僅僅覺得面上隱隱生痛。

    說得遲,那時快,石軒中心頭微凜之念,宛如電光石火般閃過之際,左手五指封處,已抓住對方一只手。

    他五指一扣,身軀已壓在那人身上,但覺對方無論是被抓住那只手或者是身體,都是軟綿綿的,柔若無骨。

    這種感覺再加上剛才鼻中嗅到的一陣如蘭似澇的香氣,不必再看也知道匿在匠后之人,必是個女子無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