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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剜骨真相-《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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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勢的極速變化讓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

    人們眼神在祁念一和玉華清身上來回逡巡,  再加上一個天機子,這三人在修真界都是極有威信的人,如今這樣的情況,  讓他們一時不知道該信誰。

    玉華清在看到結(jié)果時,  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雙目氤氳著濃暗的風(fēng)暴,  眼神死死盯著天機子,  片刻后恢復(fù)成往日的樣子,  鎮(zhèn)定一笑:“天機子閣下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玉華清一字一句道:“二十五年前,  鬼谷、滄寰、青蓮劍派、孤山、西洲明家的掌門人齊聚仙盟,  是你推演命盤,  親口告知我們,  天命者應(yīng)劫而生,將于五年后,于中洲昱朝皇都西京降生?!?

    “她出生的時間、地點,  與你推演所得結(jié)果半點不差,此事我們五人全都親眼所見,  怎么如今在閣下口中,又換了一個說法?”

    玉華清語氣稱得上平靜,  但人們卻莫名從其中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玉華清太高了聲音,質(zhì)疑道:“聽聞早在南華論道時,  天機子閣下就對這丫頭頗為青睞,  但無論再怎么惜才,也不至于如此顛倒黑白,  混淆是非!”

    “鬼谷千年傳承,  以窺天命算天機而得名,向來深的修行之人的信服。這信服的緣由,便是天機絕不容有假?!?

    僅聽他的話,  都能感受到雖然現(xiàn)在玉華清表面上看著一派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已經(jīng)快氣瘋了。

    連表面上的客氣都不愿再講,祁劍主三個字也不叫了,直接脫口而出這丫頭。

    玉華清的語氣比如今深淵之上的冰雪和寒風(fēng)還要冷漠,他眼神沉下,頗具壓力:“天機子閣下,可不要因為一時心軟偏愛,壞了鬼谷千年以來的立足之本啊。”

    玉華清話里話外都是在暗指天機子為了包庇祁念一而故意在星盤上作假,改換了最終推斷出的天命之人的結(jié)果,強行將這個身份扣到他自己身上。

    甚至還在暗示,天機子如此行事,是因為他們倆有私情。

    玉華清說完,回頭看向因為他突然公開天命者的身份而慢慢靠攏過來的另外幾人。

    當(dāng)年天命者身份的知情者,滄寰墨君、青蓮劍尊、孤山道尊,還有明家的老太爺。

    玉華清沉聲道:“諸位都是當(dāng)年之事的知情者,二十年前,這女郎出生時,我等五人同時前往西京城,當(dāng)時我們對于究竟該如何處置她還有爭議?!?

    事到如今,玉華清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將他當(dāng)年所有的想法悉數(shù)吐露,以此極力和天命者這個身份割席。

    “那時我和明老太爺提議將她帶回仙盟嚴(yán)加看管,帶她長大到天機子批命中的年歲和修為時,就將她送往深淵獻祭。”

    玉華清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墨無書:“當(dāng)年不同意我如此行事的,不正是墨君嗎,二十年前你就不愿意送她去死,沒想到二十年后更加變本加厲,竟是直接連同天機子,演了這樣一出戲碼,著實可笑?!?

    他指著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啞聲道:“但我想殺她,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犧牲任何一個人,但眼下的局勢,容不得私心?!?

    他再次對上祁念一的目光,略微拱手,沉聲道:“還請祁劍主,以大局為重?!?

    祁念一看著他演完這一出,嘴角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

    她腳步輕抬,緩緩靠近,在和玉華清只剩三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她將玉華清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看了許久,看到玉華清自己都不適,擰著眉不悅道:“祁劍主這是什么意思?”

    祁念一淡聲說:“沒什么,就是很好奇,究竟什么樣的人,才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玉華清怒極:“你——”

    祁念一迎上他震怒的目光,輕聲道:“玉盟主,天命者為何會是你,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玉華清眉頭緊皺,根本不知道究竟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漏洞。

    天機子輕嘆一聲:“玉盟主,天機子或許會騙人,但命盤不會?!?

    “這命盤上纏繞著的所有命線,都指向了你。”

    天機子扯下眼前的星塵紗,露出那雙灰白的眼睛,第一次讓人看見了他的雙眼。

    這雙眼并不是完全的黯淡無光,他眼底仿佛凝聚著某種玄妙的符號,仿佛一汪幽冷的沒有盡頭的深水,讓人不敢直視。

    天機子輕聲道:“因為窺天命,泄露天機,我已經(jīng)付出了這雙眼睛的代價。天機已定,若泄露天機的人說謊,只會遭受更可怕的反噬,我這殘破之身,哪里還遭受的住,方才我所言,句句是真?!?

    他眉頭微皺,空洞的雙眼竟露出一些微妙的情緒。

    “但是,這并不代表,當(dāng)年的推演命數(shù)的結(jié)果,就一定會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一致?!?

    天機子嘆息道:“命數(shù),是會變的。”

    不知為何,天機子說這句話時,祁念一突然感覺到紫府中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動靜的天命書開始發(fā)燙。

    懸在她心口的那支筆,似乎距離那本書更近了些。

    玉華清怔愣一瞬,有些不能理解天機子的話。

    命數(shù)是會變的?

    他覺得荒唐不已:“哪怕命數(shù)是會變的,難道真就這般巧合,天命者從她變成了我?這未免也太過可笑!”

    ——“這并不是巧合,只是你我在每一個選擇的關(guān)口產(chǎn)生的分歧,正好將我們推向了現(xiàn)在的局面而已?!?

    祁念一抬眸,對上玉華清不屑中夾雜著驚懼的眼神,輕聲問道:“你還記得隱星嗎?”

    玉華清臉色劇變。

    圍觀眾人看著這一幕,更加不解。

    為何祁劍主說出的這個名字,好像讓玉盟主非常害怕?

    祁念一眼神幽深,她想起自己在夢中所見,隱星被一刀刀剖開血肉,剜下骨骼,最后在深淵邊高揚著頭顱縱身一躍的模樣。

    “事到如今,玉盟主似乎還不知道,所謂天命者,究竟是什么人?!?

    祁念一語氣低沉:“玉盟主也是進過云中城,回答過白澤三個問題的人,對于一千年前白澤之死,以及深淵究竟是如何出現(xiàn)的真相,應(yīng)該不陌生了吧。”

    玉華清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臉色一寸寸沉了下來。

    祁念一輕笑一聲:“深淵是由那五個弒神者心中的惡念和罪孽形成的,或許最初是這樣吧,但一千年下來,積累了整個大陸上所有的惡意,已經(jīng)壯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靠近一步,逼視著玉華清,意味深長道:“玉盟主就沒有想過,一千年來,那么多獻祭的天命者,他們獻祭究竟為何能夠鎮(zhèn)壓深淵,難道真的是那虛無縹緲的天命在起作用?”

    祁念一輕聲道:“當(dāng)然不是啊,天命者之所以能鎮(zhèn)壓深淵,是因為深淵底下那些東西,害怕他們的血脈之力,害怕他們身上屬于白澤的力量?!?

    玉華清目眥欲裂,強撐道:“那又如何,這與隱星有何關(guān)系!”

    “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個人的!”

    說到這個,天機子神情淡了下來,說道:“玉盟主,鬼谷除了窺天命之外,還有一門絕學(xué),你或許不知道?!?

    天機子神色漠然,掌中出現(xiàn)一個光團,那光團出現(xiàn)后,緩緩上升到空中,而后光芒越來越盛,最后占滿了整片天空,。

    七疏真人皺眉道:“這是……溯夢陣?”他說著,自己又搖頭否決了:“不是溯夢陣,但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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