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沈矜提出分手,到最近他察覺沈矜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乾坤經(jīng)歷了漫長的心理斗爭。 所有表面的冷靜不過是為掩飾內(nèi)心的孤注一擲。 在表白前,正好碰上這次相遇,他就順其自然地進行了第一次試探。 先拋出個沈矜絕不可能答應(yīng)的條件,后面再提別就會容易很多。 欲得寸,先進尺,心理戰(zhàn)術(shù)的一種。 沈矜太驚訝,有短暫的失語。 特別是眼睛被蓋上,眼前一片漆黑,其余的感知越發(fā)清晰,過了好幾秒,空白的大腦才清醒過來。 “你醉了,說什么胡話。”那雙大手離開,沈矜只能借著光感覺到身上人朦朧的輪廓。 “我沒有。”這就是我心里想的,只是用醉酒掩蓋說出來了而已。 沒答應(yīng)。 在意料之中,乾坤閉了下眼,遮掩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一絲失望。 不過也有意外收獲,對于這次求婚,沈矜并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與排斥。 也不知道是溫泉里上浮的水蒸氣,還是乾坤身上的熱氣,沈矜感覺自己都要燒起來了。 “我聽說你今天好像要和紀真訂婚?”沈矜被攪得心煩意亂,找了個話題岔開。 乾坤沒想到沈矜會知道這件事,今天他們家的確邀請了紀家。 “聽誰說的?沒的事,就是普通飯局,結(jié)束前順便拒絕了她家的一些提議。”乾坤沒明說,畢竟關(guān)乎女孩子的名譽。 主要是他母親覺得光是拒絕是無法杜絕這樣是我事頻繁發(fā)生的,特別是紀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有情分在,于情于理也該找個體面的理由拒絕。于是他特意在飯桌上對紀真表示了歉意,也是正式拒絕。 這之后,紀真再沒理由打著追求的名號靠近。 劉曼凝開誠布公地說乾坤已經(jīng)有訂婚對象,暫時保密,但這個“秘密”想必很快就會傳出去。 這也是這次飯局最主要的目的。 乾坤更在意的是,沈矜居然會問。 他的心,也亂了。 這是不是代表沈矜對他,多少是有點在意的? 這個意外發(fā)現(xiàn),讓乾坤興奮的手指在微顫。 而謝凌剛剛處理完公主的投訴問題,下樓找弟弟,被工作人員告知沈矜往這個方向走。 七彎八拐的,剛隱約聽到沈矜的聲音,就走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么過分的一幕。 小弟被壓著,還是被一個體格強健,只圍著一條浴巾的少年壓著。 少年幾乎擁有青年的體型,濕透的發(fā)絲被捋到身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淡琉璃的眼眸正望著被他困在假山上的人。 謝凌的太陽穴青筋浮現(xiàn),咬牙切齒:“小矜,過來。” 沈矜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乾坤。 乾坤望過去,與謝凌的厲色撞上。 見是沈矜的表哥,乾坤的氣勢不復(fù)剛才。 為什么第一次正式見家長是這種場景下? 就不能挑個更美好更正經(jīng)的地方嗎。 而謝凌的視線從上到下,充滿著審視與挑剔,頓時如芒刺在身。 謝凌見小弟走到身邊,語氣才稍稍緩和:“沒事?” 標記了足足三次,沈矜對乾坤的靠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解釋道:“嗯,他是我同學(xué),剛才就是鬧著玩。” “鬧、著、玩” 那家伙的眼里,寫滿著掠奪與欲望,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那是只有alpha才能看懂的眼神。 沈矜,你是不是在袒護他? 謝凌也沒當場給眾人難堪,與所有人微微頷首,就將自家弟弟給帶離了現(xiàn)場。 泳池里的二世祖?zhèn)兊故强戳艘粓龃髴颍@峰回路轉(zhuǎn),他們坤哥就痛失美人了。 “是謝氏的謝凌,我去,罕見啊!沈大佬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周游與謝凌身后的哥哥周響對望,周響對他眨了下眼,快步跟著離開。 周響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覺得繼承家業(yè)毫無挑戰(zhàn)性,跑去給人當助理,每天在商戰(zhàn)的海洋里遨游地暢快。 所以周游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只說了一句:“沈矜的弟弟叫沈謝安,而謝凌姓謝。” “不是吧,親戚?沈矜也太低調(diào)了吧,平時完全看不出來!” “怎么感覺未來大嫂要黃了,坤哥危了。” “不能更贊同,咱坤哥只圍著一條浴巾,壓著謝家水靈靈的小白菜,這美男出浴圖一定礙著謝凌的眼了。” 眾人同情地看向乾坤。 乾坤:“……” 沈矜隱隱察覺到謝凌的不悅,謝凌不是專/制的人,他也一直希望沈矜能走出退婚的陰影,可這人選不能是乾坤。 為什么不能,乾坤太危險了。 這是個上了國家名單的3s級alpha,各個高層一直關(guān)注著的人。 配上出手狠辣、不可一世的性格,乾坤如果一定要什么,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之前校門外接沈矜去退婚時,當時他就看乾坤不太對勁,他對沈矜有某種道不明的在意。 一語成讖,真被狼盯上了。 看自家養(yǎng)大的水靈小白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沈矜心思沒那么多,對于感情也比較遲鈍,這樣的他怎么可能拿得住乾坤? 謝凌實在看過太多富家子弟私底下的模樣了,有這種擔心也不是杞人憂天。 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乾坤就會膩了。 謝凌內(nèi)心愁緒滿滿,沈矜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表哥。 兩人上車前往家裝市場,上車時透過玻璃,沈矜看到在花壇的角落里被同伴安慰著的紀真。 謝凌的冷氣不斷釋放著。 等周響發(fā)動車子,才開口。 “你和乾坤很熟?” “他是我同桌,也是室友。”沈矜回的謹慎。 沈矜一說,謝凌就察覺不對勁了。 同桌就算了,還兼了室友,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是了。 兩次以上的,多半是人為,盯多久了? “覺得他怎么樣?” “他蠻好的。” “多好?” “無法形容,我想我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沈矜從不會用那么超過的話。 但他對乾坤,用了這么重的形容詞。 沈矜自己也許沒發(fā)現(xiàn)。 他潛意識里,非常重視乾坤。 謝凌滿臉都是“完了”的表情,轉(zhuǎn)向窗外,唉聲嘆氣。 “哥也認識他?” “不熟,以前去瀧防軍校考察時見過。”謝凌郁悶地回道。 “他還在瀧防待過” 這個軍校就是沈矜都聽過,以現(xiàn)代化的模式管理學(xué)生,是軍方培養(yǎng)未來骨干的地方。 偶爾也會有叛逆期的小孩被送進來“改造”。 經(jīng)常有家長為了嚇唬小孩,騙他們要送去這所學(xué)校。 就是因為里面嚴苛到極致的紀律和將達到人體極限的訓(xùn)練量,大部分外面的學(xué)生進去一兩天就會哭著出來。 謝凌冷笑:“嗯,看到他把一個alpha教官打得半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