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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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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無彈窗  這一覺,秦之炎睡的很香,他甚至有點不愿意醒來了。

    在夢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太和宮的西六宮偏殿里,到處都是破敗的瓦礫和枯萎的雜草,他仍舊是那個很矮很矮,爬到樹上都看不到宮墻外面的孩子。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他看到了帝陵漆黑綿長的甬道,看到了孤獨敗落的深宮,看到了父母淡漠厭惡的臉孔,看到了弟弟為了他挨鞭于的后背,看到了邊關(guān)滾滾的黃沙和戰(zhàn)士們被汗水和鮮血浸濕的鎧甲,還看到了她,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站在一片翠竹之中,手持著一管洞簫,眼神溫和的望著他。

    原來他的一生,竟是這樣的漫長。有過孤獨,受過離棄,得到過權(quán)勢,也經(jīng)受過打擊,但是終究,老天還是厚待他的,她像是一縷陽光,就那般的照射進他黑暗的生命,她總是說他是她生命最后的依靠,卻不知道,一直是她在支持著他堅強地走到今天。

    他還那么幸輕,可,是此刻回憶起自己的一生,卻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那么久了,那些漫長的路途,幾乎一眼看不到邊。他一直在跌跌撞撞的走,沒有路了,就用手指去控,用牙齒去啃,終于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回過頭去,全是滿滿的思念和辛勞。終于該倒下了,卻仍舊是濃濃的不舍,任他有智計萬千,終于不能挽回。他很累了,無論是這身千瘡百孔的身體,還是那顆衰老的心,都想要好好的歇歇了。

    手上的劇烈搖晃,終于還是驚醒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青夏微微有些白的臉孔,他輕#有些白的嘴唇,風(fēng)輕云淡地笑,輕聲地說:“你醒了。”

    已經(jīng)將近中午,太陽大大的掛在天空中,越接近南邊,天氣越的暖和,陽光很柔和,射進屋子里面,到處都是暖洋洋的。可是秦之炎蓋著兩層很厚的被子,面色仍舊有些青。他從來不是一個嗜睡的人,甚至經(jīng)常幾天幾夜的失眠,可是現(xiàn)在,每次一躺下就感覺有排山倒海的疲倦升騰起來,眼皮千鈞重,幾乎睜不開。

    青夏強忍住心底的恐慌,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也是剛剛醒,我煮了粥,想要喝一點嗎!”

    秦之炎笑笑點了點頭,就坐起身來。

    青夏做了一些清淡可口的小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漸漸對這些從前不屑一顧的東西熟悉了,做起來也十分的得心應(yīng)手,甚至?xí)尚Φ膸е唤z小小的成就感。

    他們在彭陽城住了下來,在城南的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買了一處清雅的宅子,宅子不大,不過后面就是彭陽很有名的一處景致,名叫明陽湖,其實也無非是一處碧綠的湖泊,但是青夏卻很喜歡這個名字,于是執(zhí)意的住了下來。

    這里面的原因,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不說出來,只是卻有那些沉重的東西壓在他們的心上,無論怎樣粉飾太平,都無法掩飾。

    距在如云樓重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這五天來,青夏親眼看到了秦之炎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衰弱下去,她總是整夜整夜的不敢睡覺,每過一會就要被噩夢諒醒,只有聽著他的心跳,才可以安靜下來。他們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及咸陽城里的事情,住在這個安寧的小城,那些紛涌跌宕的往事似乎全都漸漸的遠離了他們。相較于兩人剩下的日子,那些東西已經(jīng)顯得是那般的微乎其微。

    青夏盛了一碗清粥放在秦之炎的面前,低頭輕輕的一嗅,笑顏知花的說道:“好香。”

    秦之炎溫和一笑,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湊過鼻子聞了聞,點頭說道:“真的好香。”

    “那就多吃一點,今天我們還有大事要做。”

    秦之炎眉稍輕挑,說道:“什么事?”

    “你忘了,”青夏繞到他的身后,為他梳起長,然后手指在他的太陽**上輕輕的揉著,“今天是彭陽城的酒神節(jié),我們要上街去看熱鬧,然后還要去如云樓聽說書先生講段子,昨天那個塞外套狼我還沒有聽完。”

    秦之炎失笑,一邊喝粥一邊說道:“傻瓜,都告訴你都是假的了,你若是想聽我講給你聽。”

    “不要!”青夏嘟著嘴說道:“你講的一點都不好聽,我就是喜歡聽一個人打一萬人的段子。”

    秦之炎搖頭苦笑,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青夏開心的叫進碧兒,小丫鬟手腳麻利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去。青夏為秦之炎披上外袍,踮著腳站在他的面前,為他整理衣領(lǐng),只覺得那種好聞的川貝香氣又回蕩在鼻息之間,她的心漸漸的平和了下來,突然想起什么,揚起頭來,##地說道:“秦之炎,我今天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秦之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聽見。”

    “哦,”青夏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來輕輕的吻在他溫軟的嘴角上,然后笑顏如花的說道:“秦之炎,我好喜坎你,你就陪著我,不要走了好不好?”

    秦之炎笑著點頭:“好!”

    “耶!你答應(yīng)了!”青夏開心地叫道,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是一彎月亮。

    穿著打扮好了,青夏上上下下的看著秦之炎,抱著肩膀眼神很是挑剔的說道:“還是再多加一件披風(fēng)好了,將臉遮住,昨天跟你上街的時候那群女人總是盯著你瞅,我吃了好大的虧。”

    秦之炎一笑,知道她是怕自己吹風(fēng),故意這般說,也不說破,任她在衣箱里折騰,拿出一件青緞面的披風(fēng),然后兩人拉著手走好了院門。

    “連舟,我們?nèi)悷狒[了,你們幾個一會鎖好門也自己去吧,記著要叫上程姑娘。”青夏招呼了一聲其他三人,只見連舟面色通紅的恨恨的站在院子里,大笑一聲就急忙和秦之炎跑了出去。

    “連舟脾氣不好,我現(xiàn)在不是王爺了,你再惹他,小心他揍你。”秦之炎小聲的趴在她的耳邊說道。

    青夏掩嘴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在成全一樁好姻緣,程小姐對連舟有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再說我也不怕他,明刀明槍的,他未必就是我的對手。”

    還沒到晚上,大街上就已是人頭涌涌,秦之炎以前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上街,看什么都比較新鮮,這幾天在青夏的培養(yǎng)下,總算顯得不是那樣土氣了。兩個人一路上眼花繚亂,眼見賣什么的都有,這里不愧足繁華的邊城,南來北往的商戶眾多,賣什么的都有,竟然還有很多藍眼晴黃頭的西方人。

    青夏來了這里之后,對各國的形勢和人文地理都系統(tǒng)的了解了一下。這里雖然因為秦二世的不同而改變了歷史,但是西方諸國的歷史卻大致沒有什么改變,若是挨照歷史的軌跡展,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明朝正德皇帝當(dāng)政。那么西邊的沙俄皇朝如今當(dāng)權(quán)的就應(yīng)該是索菲亞女皇,葡萄牙西班牙等西方國家剛剛興起了海上貿(mào)易,正是華夏大國閉關(guān)鎖國逐漸敗落,西方國家逐漸興起的時刻。而街上的那群外國人,大多是西方國家派來傳教的傳教士。

    以青夏對世界歷史的了解,最開始的第一批傳教士不像后來的那群強盜,基本都是真正的信徒,為了上帝的福音萬里迢迢的遠渡重洋。

    這個時侯,外國的航海技術(shù)已經(jīng)很先進,由于歷史的改變,幾百年來華夏大6一直四分五裂,各國林立,技術(shù)的展十分落后,原本早就該出現(xiàn)并完成大航海壯舉的鄭和也不知道死到了哪里去。是以在航海方面,更是大大的落后于西方諸國。

    只是這些東西,跟青夏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華夏是富強也罷,是衰落也罷,都有特定的自然展規(guī)律。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也全沒有幫助民族富強的高尚偉大的念頭。眼見滿大街的都是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青夏頓時來了興致,見眾人討價還價吵的熱鬧,她也欣欣然加入了這個行列。

    秦之炎足何等聰明的人,什么事只是略略瞄上一眼就能知道個**不離十,和青夏兩人一唱一和,大殺四方,討價還價不亦樂乎。天還沒黑,兩人就買了數(shù)不清的東西,亂七八糟什么都有。小至針線碗筷,大至象牙花卉,各色錦繡綢緞,衣衫飾品,好看的木易雕塑,各種繩結(jié)彩緞,青夏還買了一個雕刻著惟妙惟肖的壽星公的紅漆馬桶。

    兩人雇了一輛車子跟在身后,看到什么買什么,全不顧身旁的人用看暴戶一樣的眼神看著兩人的表情,樂在其中的大肆購物。

    “依瑪爾,原來買東西這么有趣。”一番運動,秦之炎的臉頰也紅潤了起來也許是心情的原因。一雙眼睛神采奕奕,不再是那般的清冷平和,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

    青夏笑著抬起頭,說道:“那是當(dāng)然啦,像你啊,有一堆錢卻從來不知道怎樣花。”

    秦之炎一笑,突然只聽咕嚕一聲,不由得疑惑的向青夏看去。青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餓死了,我們?nèi)コ坦媚锛页燥埌伞!?

    秦之炎笑著說:“也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青夏吩咐車夫?qū)⑺麄冑I的東西都送回宅子里,就跟著秦之炎手牽手向如云樓走去。

    晚上就是酒神節(jié),整個彭陽城都異常的熱鬧,如云樓人滿為患,在門口站了半天才擠進去。好在程筱知道兩人要來,事先為他們準備了房間。

    菜色剛剛上齊,就見門口青兒碧兒兩個小丫鬟拉著一臉不情愿的連舟走了進來,程筱為人十分爽朗,見狀熱情的迎上前去,連舟一張臉幾乎成了豬肝色,那表情竟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害羞。

    青夏剛想上前去打招呼,秦之炎就攔著她說道:“你若是這時候去打招呼,連舟真要鉆到地縫里了。”

    青夏掩嘴而笑,夾起一塊排骨放在秦之炎的碗里,說道:“多吃一點,多長肉會變得很帥。”

    “很帥?”秦之炎一愣,說道:“什么意思?”

    青夏一愣,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時候可能還沒有這個前衛(wèi)的詞,說道:“就是夸你長的豐神玉郎,俊美絕倫。”

    秦之炎呵呵一笑,臭屁地說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挺好。”

    青夏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哈哈大笑道:“臭美的男人。”

    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程筱笑瞇瞇的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托盤說道:“酒神節(jié)不喝酒那是對酒神的不敬,這是果酒。十分清淡香甜,是我的珍藏,今天就送給你們免費品嘗。”

    青夏笑著接過來,指著下巴說:“什么免費品嘗應(yīng)該是感謝我把連舟送給你的答禮才是。”

    “要送也不是你送,”程筱笑道,“正經(jīng)主子不是在這呢?”

    “喂喂喂,你這個女人,這種話怎么可以說得出來。”

    程筱笑著退了出法,說道:“不打擾你們小情人互訴衷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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