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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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曲子緩緩的回蕩在空氣之中,清幽的湖面上蕩起微微波濤,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遠處的喧囂,熱鬧的人群都離他們那般的遠,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可是卻是那么的溫暖
秦之炎,你知道嗎,只要有你在,我就有信心面對任何事情,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害怕,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堅強的走下去。
但是,必須要有你在,一定要有你在,只要,有你在。
那一晚,秦之炎執意要背著青夏回去,青夏再三不肯,最終還是讓步,她小心的趴在秦之炎的背上,生怕他會虛弱的倒下去。
總算沒有,秦之炎看起來很瘦,但是背脊卻是那樣的寬,青夏趴在他的背上,兩只手繞過他的脖子,尖尖的下巴頂在他的項窩處。他們走過了白石的拱橋,走過流水的溪邊,走過寂靜的湖岸,走過繁盛的花田,走過熱鬧的集市,走過花燈的高臺,那么多的人,各色各樣的目光投注在他們的身上,有鄙夷的,有妒泛的,有羨慕的的,也有祝福的,可是青夏全沒有在乎,甚至沒有去看,她只是專注地看著秦之炎的眉梢眼角,看著他的輪廓,不時的用衣衫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那晚的月亮真好,又大又圓,高高的掛在天上,是那般的皎潔,風也很好,柔柔的吹著,有著花樹清新的味道。天氣也好,不冷不熱。
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以至于多少年后,當他們再一次回想起那個晚上,都會止不住嘴角輕笑的孤度。
回到宅子的時候,已經四更了,天邊已經蒙蒙有些微亮,他們在房間里一直纏綿著,秦之炎從來沒有這般的激烈過,一次又一次,柔軟且熱烈的吻遍及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幾乎在戰栗顫抖,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濃烈的愛和陶醉,將他們緊緊的包裹。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青夏疲倦的睡了過去,她仍舊能感帶到秦之炎在她的身邊,輕吻著她的眉梢嘴角,聲音低沉的說著一些她聽不清的話語。
有一些擔憂在心底升起,可是仍舊被她壓了下去,這樣辛福的時刻,她的心在拒絕她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她想,秦之炎可以這樣,也許,身體就要好了吧。也許,不會有事了吧。她開心的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漸漸的沉入夢鄉。
這一覺,是長久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次,所有的心思都被放心,所有的擔心都被擱淺,她像是一個親福的女人一般,等待著她心愛的人將她吻醒,所以她下意識的膩在溫暖的床上,久久的不愿醒來。
太陽升起又漸漸落下,青夏這一覺,竟然睡了整日,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金黃。她皺著眉,似乎有些迷糊,嗓子有些堵,卻還是輕聲的叫著秦之炎的名華,只是四下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
她突然有些害怕,連忙坐起身子,卻突然感覺渾身酸痛,低頭一看,滿身都是昨晚歡好的痕跡,她的臉頓時飛起一抹潮紅。剛一動,突然現空蕩蕩的床榻上,放著一疊干干凈凈的淡青色裙裝,很是漂亮簡約的款式,是青夏最喜歡的那種。下面放置了一個溫碳盒子,衣服被熏的香香的,還很暖和。
青夏突然止不住的笑了起來,秦之炎,也許在外邊吧。
她穿好衣服,見桌子上擺放著幾個盤子,都用蓋子反扣著,青夏揭開蓋子,只見全是她喜歡的菜色,只是顏色香氣都差好多,一看就不是碧兒煮的。青夏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現味道還不錯,眼晴里的笑意更深。
洗臉的水已經打好了,下面用雙層炭溫著,還在微微的散著熱氣。
青夏推開了門,看見院子里靜悄悄的,微微皺眉,輕聲的喊道:“之炎?”
仍舊是靜謐一片,沒有一個人回答。青夏有些心慌了,聲音提高,“之炎,你在哪里?”
跑到了碧兒青兒房間,也是干干凈凈的。就連平日里梳妝的盒子都不見了,她突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女子的臉色越的蒼白,不斷的搖著頭,連聲說道:“不會的,不會有事的。”
她瘋狂地跑到連舟的房間,一腳踢開房門,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人,沒有一絲溫度,甚懸連玉劍也不在了;馬廄里的馬匹也不見了,秦之炎的戰馬也沒了,只剩下自己的黑馬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她一樣。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卻又不愿去相信,她反復的搖著頭,輕聲說道:“也許是出去了,不會就這么走了的,對,也許是去如云樓吃飯了。”
她利落的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就沖出院門,在長街上迅的馳騁了起來。終于到了知云樓,青夏踉蹌的沖進去,猛地撞在了程筱的身上。
爽朗的女子見了她竟是十分的吃驚,大叫道:“你怎么回來了?不走了嗎?”
“他在哪里?”青夏緊緊的抓著程筱的衣襟,好似抓著最后一只活命的稻草,氣喘吁吁地說道:“他在哪里?在上面喝茶封嗎?在聽說書先生講段子對嗎?”
程筱吃驚地說道:“你們不是一早就走了嗎?我親眼看著他們出的城門,怎么,你沒跟著去嗎?”
“出城門,出城門,”青夏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劇烈的呼吸著,渾身冰冷,如墜冰淵,用力的抓著程筱,不斷地說道:“哪個城門?去了哪里?哪個城門?”
女子面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程筱手足無措地說道:“是北城門啊,從北面走的。”
“北城門,北城門。”青夏一把放開了程筱,東倒西歪的跑出去,爬上馬背,向著北邊城門就追了去。
夜色漸漸來臨,彭陽的北門之外,是一片空曠的原野,百草凄凄,月色清冷,女子一身淡青的衣袍,騎在馬背上,茫然四顧。天地大的可怕,她卻小的可憐,四通八達的官道,她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她傻傻的望著四方的路,委屈的咬著嘴唇,一顆心幾乎被捏的粉碎。
她該去哪里,該往何處去?
秦之炎,你如何忍心,如何忍心就這樣拋下我?你如何舍得,就這樣扔下我一個人獨自離去?你總是以為這樣對我是好的,司是沒有你在身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如何狠心,如何可以這般狠心?
青夏的眼淚終于一行又一行的掉了下來,戰馬低低的哀鳴,茫然的回過頭來看著它的主人?
秦之炎,天地這般大,我該到哪里去找你?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我一無所有,你讓我獨自一人活在這空曠寂寥的人世中,難道就是你對我的仁慈?
秦之炎,秦之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程筱打開店門,就看見青夏木頭人一樣失魂落魄的站在她的門前,衣衫那般單薄,面色青白,好似死去了一般。她大驚失色的將她拉進店里,洗了溫熱的毛巾為她敷在臉上。
“他走的時幟,交給我一封信,說是將來若是有人來找他,就把信交給那個人。我原以為你們是一起走了,信也是托付我交給別人的,現在看來,是給你的吧。”
一張潔白的信件送到了青夏的手上,原本麻木的女子頓時一驚,連忙拆開信箋,打開,只見清俊瀟灑的宇體淡淡的寫在有著香氣的白紙上,一看就是那個男人所書,字跡工整,言語平和,青夏看著看著,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依瑪爾,我終于得到了商丘一族的消息,也許我的病醫治有望,我去了,若是能夠治好,我會回來找你的。你昨晚說過,無論生什么,都不要輕易的放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炎字。”
那一天,青夏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了下來,又漸漸明亮,她緩緩的站起身,就回到了那座宅子。
房間的每個角落,似乎還都有那人的影子,她站在門口,不敢踏講去,感覺秦之炎好像會從那間屋子里走出來淡笑著望著她,又或許連舟青兒等人會突然蹦出來,大笑著說他們終于騙到了她。
她誓,若是真的是那樣的,她一定不生氣,不會罵他們,更不會動手。
可惜,終究還是沒有,院子里那么安靜,一切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門,都仍舊是那般大敞著。
青夏走近房里,將衣物行禮簡單的收拾了起來,然后鎖好門,就牽著馬又回到了如云樓。程筱站在門口,似乎正在等著她,見她回來連忙跑上前來,擔心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炎公子不是那樣隨便說話的人,他一定會回來的。”
青夏輕輕一笑,將宅子的鑰匙交到程筱的手土,微微的笑,說道:“程筱,謝謝你,我要走了。你幫我照看著點。”
程筱握著那串鑰匙,咬著嘴唇,不是滋味地說道:“你要去哪?”
青夏仰起頭,較小的身體看起來是那般的堅強,夜色在她的臉上畫下光潔的弧度,月光似乎都凄迷了起來,她突然微微的笑了起來,輕聲說道:“我的丈夫走了,我要去將他找回來。”
“天下這么大,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嗎?”
青夏搖了搖頭,但是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天下再大,也沒有雙腿走不到的地方?他是我的丈夫,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他的。”
“程筱,”青夏突然轉過頭來,淡笑著看著她,輕輕地說道:“對不起,我一直在騙你,我不姓夏,我姓莊,名青夏。我現在要去找那個秦之炎的男人了,總有一天,我會帶他回來的,所以,你要幫我看著我們的家。”
程筱一驚,微微的張開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孤單的背影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月光清冷的照在她的身上,顯得那般的寒冷孤獨。一陣冷風吹來,卷起了她長長的披風,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
無論天涯海角,我總會找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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