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楚皇歸來-《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第(2/3)頁
徐權一個咕嚕爬起身來,指揮著士兵拖著暈乎乎的季崇明和一眾麻了腿的大將就退出大帳。
自始自終,面沉如水的南楚大皇始終冷著一張臉,沒有流露出半點表情。然而,中軍大帳的簾子剛一放下,里面的人剛剛撤出,冷面男子的嘴角就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他像是一個得了糖果的小孩一樣,將放在袖子里的潔白信紙又再次拿了出來,珍而重之的攤開,又從頭到尾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眼底的笑意,越的濃烈。
外面士兵掄軍棍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響了起來,楚離混若未聞,只是反復的看著那張信紙。突然面色一怔,不以為然的輕哼了一聲,喃喃說道:“明明一顆心己經系在了楚某人的身上,偏偏就嘴硬的不肯承認,看來西川的戰事需要盡早了結才是。”
內帳的侍女沁玉正要為楚皇進茶,聞言登時一怔,手一抖險些將茶杯摔在地上。
外面那個人,是楚皇陛下嗎?
謹慎老成的宮廷侍女突的驚恐,這茶啊,還是等會再送去吧。
外面,受了五十軍棍,仍舊能自行走路的季崇明在一眾袍澤兄弟的攙扶下,踉蹌的來到徐權面前,感動的說道:“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徐大人的救命之恩,崇明此生必不敢忘,他日若是有所差遣,便是死,崇明也不會皺半點眉頭。”
一旁頭腦簡單的將士們登時點頭,七嘴八舌的說道:“還是徐將軍得陛下器重,不愧是南楚舊臣。”
徐權愧然的搖了搖頭,伸手拍在季崇明的肩膀上,感慨的嘆道:“季將軍,救你的不是在下,實是另其人啊,你若是真有心,他日就往海市走一趟,備份厚禮,到東南行省大都督的面前,親自道謝吧。”
說完,轉身就搖頭晃腦的離去。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季崇明默默的念了兩遍夏青的名字,喃喃道:“東南總督,異軍突起的新晉寵臣夏都督?”
此時此刻,異軍突起的新晉寵臣夏都督正在海市最大的酒樓里宴請滿刺家和淡馬錫兩國的使臣,滿刺家是位于馬六甲海峽的馬來半島,淡馬錫卻是后世的花園王國新加坡。眼下開海在即,馬六甲海峽卻是重中之重的一個中轉地,是以青夏十分重視,親自迎接這兩國的使者,她博學多才,對各國的文化歷史語言均有涉獵,一餐飯下來,賓主皆歡。
八月的海市,氣溫高達三十多度,炙熱難當,夏都督卻是一身月白錦袍從上到下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就連脖子,也被衣裳的豎領遮住,只露出下巴和一張清俊的臉孔。
旁人不知道這是有意掩飾,以防有人看出她沒有喉結。還道這夏都督注重官儀,在這樣炙熱的天氣,穿著打扮仍舊這般受禮,果真是百官的典范,朝廷的楷模啊。
吃完飯后,囑咐下人將兩國的使者送回外賓館,青夏就頂著大太陽騎在馬上向都督府走去。自從前些日子在街頭斬了日本的浪人武士,夏都督的名聲頓時就好了起來,百姓們也不再以夏都督風流放蕩為話題。畢竟,人家年少英俊,大權在握,被女子仰慕那也屬正常。于是,青夏馬匹走過之處,百姓無不駐足翹,滿眼的崇敬之色。
路過伍拾口,青夏眉梢一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來來回回的滿場兵丁,回頭疑惑的說道:“這是在準備什么?五成兵馬司要處置人犯嗎?”
“大人,”宋楊上前說道:“您忘了,今天是處斬那批倭人武士的日子。待會午時,他們就要在這里被砍頭了。”
青夏眉頭一皺,說道:“殺人的倭人武士不是己經被我殺死了嗎?怎么還要處斬?是誰下的命令?經過三司法過堂了嗎?”
“紅十字了,大人,南楚舊法里有連坐罪名,再加上他們被捕時曾有過反抗,三司法的岳大人親自審理,六部掌事表決,東方大人親筆簽署的文件,罪名己經坐實了。大人若是想要阻止,怕是有點困難。”
青夏沉吟半響,眼睛一轉就己經想通了這里面的關節。當日他們設的這個局引自己人甕,為的是讓自己失了民心,在海禁上就可以再加刁難。誰知揀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自己反將一軍,周世雄的壞事倒顯得東齊舊臣膽小怯懦,賣國求榮了。這些老家伙為了扳回這一局,就算不能大獲全勝也不至于全盤皆輸,不得己下只能大張旗鼓的要去承辦那些日本武士。以顯示自己忠心為民,不畏倭人的高風亮節。
青夏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反倒顯得楚離執掌天下之后,東齊舊臣順從聽命,南楚朝堂萬眾一心,穩若泰山。至于那些倒霉的浪人武士,青夏可沒那么多的同情心去可憐他們。華夏民族就是因為同情心太盛,才會落得后世大國衰弱,被人所欺。先不說中國強盛時錦衣玉食的款待著那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禽獸,就說事后倭華兩國成了國仇,華夏仍舊以出人性的善心和仁慈放他們東去,寄望于以大國的寬厚大度來感化那些骨子里就是強盜的敗類所得到的下場就令人齒冷。
結果如何,這般用心良苦又有何作用,不過仍舊是他們中大部份回國之后,仍舊滿腦子天皇大國之狂想,對我華夏民族心懷嫉妒的仇恨,蠢蠢欲動,無時不思量著卷土重來,兇殘侵略之心,古今如一,從未減少。
對于這樣一個基因里就是侵略本性的民族,實在不應報以什么同情和憐憫。古時候他們欺隋怕唐,被李世民在東海上打的抱頭鼠串就磕頭投降,遇到宋明軟弱就海盜橫行,展至清末民國更是肆無忌憚的殘殺侵略,乃至后來全面的侵華戰爭,無不顯示出這是一個狡詐無恥欺軟怕硬的無德民族。
風水輪流轉,既然讓她oo3到這個時代,就不能怪她沒有容人之量。對于這樣的人,只能在政治上孤立,在經濟上制裁,在軍事上狠狠的打壓,滅了他們的帝國狂想,絕了他們的反擊之力,斷了他們的站立之腿,徹底的占領、同化、變倭寇為大楚水軍,改倭國為臺灣香港等海外懸島,收歸于版圖之中,從思想上統治那個將會給整個世界帶來災難和戰火的齷齪民族,也只有這樣,華夏大國,才會不被戰火波及,一直繁榮冒盛下去。
青夏淡淡一笑,對宋楊說道:“做得很好,行邢的時候你別忘了去通知一下朝鮮、琉球、淡馬錫等國的使臣,邀請他們一起觀邢,也讓他們看看,外國使臣若是在我大楚欺辱百姓犯了法,會是個什么下場。”
宋楊點頭說道:“屬下知道了。”
行邢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伍拾口處觀邢的百姓人山人海,烏壓壓一片,人人神情激動,眼睛冒光,眼巴巴的等著那群向來橫行霸道趾高氣揚的浪人武士。
這還是千百年來,頭一次公開處斬外國使者,有道是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大都督,真不是一般的有魄力啊。
午時三刻很快就到,一眾人犯被人拉了上來,在大牢里被關了這么久,那些牢頭看們做了一輩子偷奸耍滑的缺德事,可是仍舊覺得自己是堂堂天朝百姓,對這些人面獸心的倭人鄙棄不己。秉著為民除害,報仇雪恨的念頭,每日變著花樣的收拾幾個浪人,什么涮洗、挑筋、過油、撥皮一一使將上來,真是讓這些武士們在痛不欲生的情況下見識到了什么是天朝上國的嚴苛邢法。
是以,邢場之上,本該嚎啕大哭的浪人武士們全無絕望畏懼之色,雖被打的皮開肉綻,但卻一個個歡天喜地,眉飛色舞,好像不是來赴死而是來受封當狀元一樣。儈子手手中的大刀還沒舉起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把腦袋伸了上去,滿眼的憧憬和喜悅之情,根本沒人大吼一聲“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脖子掉了碗大一個疤”或是“滿腔熱血流忠義,一顆孤膽照乾坤”之類的場面話,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受了那一刀,讓圍觀等著看熱鬧,憋足了勁等著大罵蠢賊的百姓們大失所望。直罵倭人國小沒文化,連做死囚都做的一點也不敬業,白白浪費了大家的感情。
這場倭人殺人案,就以這樣玩笑一般的結局收了場,百姓們出了一口惡氣,東齊老臣們費了老大的勁白白忙活了一場,反倒讓夏都督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賺了個文武雙全,愛民如子的好名聲,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一來,夏青都督上位不到半年,大展拳腳,威震南楚,賢名傳遍天下。腳踢東海藩國,拳打北地蠻人。擺平了東齊的滿朝元老舊間,又把目光瞄上了東南沿海的世家大族。
打仗靠什么?當然靠銀子。如今楚離在前方打仗,需要的就是源源不斷的后備資金和軍需糧草,于是,夏都督這個驚才偉略,一步百謀的后方大后勤,眼睛一轉,又使起了壞主意。
有事情做的日子真的是很幸福的,青夏終日奔波,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反而讓日子充實了起來。這陣子,組建水師,督建船廠,建立海關,整頓稅收,從組海口衙門,制定章程和和國協調法案,派駐大使官兵,讓她再也無暇去想別的,雖是辛苦,但是一顆心卻漸漸的活絡了起來。就像是當初在軍情處和戰友同事們共同為一個目標而努力時一樣,看著所有的事情漸漸完善起來,心中的成就感,真的是無與倫比的快樂。
快樂,這個詞己經遠離了自己多久?自從秦之炎下落不明孤身離開之后,她可曾有過一天可曾有過一時片刻的快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