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五谷豐登-《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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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無彈窗 彩燈高燃,火樹銀花。東南大戶宣華世家的家主別出心裁,和宋氏宋華軒少爺交相呼應,聘請東南三百名世家才子,一同在那三十里“青云直上”上揮毫作畫。
上品的朱丹徽墨、豆蔻金粉,有細若絲蕊的細小狼毫,更有兩人方能使得的五尺金筆,接到兩旁人聲鼎沸,巨鼎明香,更有身穿絲綢彩袖的少女手端玉杯,不時的為作畫的少年俊杰們獻上美酒。三十里的錦繡青緞之上,俊朗才子們活躍其上,飲酒題詩,揮毫潑墨,姿態瀟灑不羈,風流放蕩,盡顯盛世奢華之氣度。
青夏不免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宣華世家出手,果然非同凡響。不同于之前的醉鯉撇金,檔次上更上一步,倒別添了幾分難得的書卷意境。
宣華世家的大名,青夏已不是第一次聽見了。八年前,宣華世家還不過是東齊的一戶小族,家中人丁不滿百,只能算是一方富庶。誰知,那一任的家主卻買下了一個姿容無雙的女子,引得當時還是西川右邊軍都尉的燕回心癢難耐,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潛入宣府,男扮女裝兩月,最后在東齊舉國之力的追殺下帶著那名舞姬和宣家家主的兩名小妾私奔回西川,就此,成就了大6的第一風流浪蕩子之名,也讓東齊宣華名聲大噪。
眼見這宣華世家就有如此大的規模,青夏不由得也開始對那所謂的海城三彩有所期待了。這時,忽聽耳旁有人冷冷一哼,聲音很是冷冽,帶著淡淡的怒氣和不屑。青夏抬起頭來,只見楚離一身湖色長袍,墨攏于身后,劍目星目,身材挺拔,一張臉孔看不出喜怒,只是那雙眼睛卻漆黑一片,微微半瞇著看向場中,隱隱有絲絲凌厲的鋒芒閃動。
青夏微微嘆了口氣,先不說這東南剛剛亡國,東齊皇室灰飛煙滅,齊軍大敗于楚。就說前陣子沿海多個郡縣遭受臺風襲擾,糧食大澇,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然而這些世家大族卻仍舊是窮奢極欲、歌舞升平,將財富用在不該用的地方,東齊皇室縱容這些人在眼前胡鬧了這么多年,也難怪他們會這般輕易的亡國。白白占據了大好江山卻不知利用,終于游戲嬉戲,怎會有不敗落之理?如今這些人成了楚離的子民,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了吧。想到這里,不由的淡淡的搖了搖頭。
“夜里燈火昏暗,夏輕侯老爺獻蠟三百根,以作引火之薪。
高臺上突然一聲呼喝,所有的百姓不免微嘲一聲。以蠟為薪已經被東齊斗富的商人們用過多少代了,既無新意,也并不耗費多少,夏輕侯老爺是東齊三大財閥之一,此次出手,也實在是小氣了些。
就在這時,忽聽身后一陣齊刷刷的驚呼,青夏和楚離擠在人群之中,頓時回過頭去。只見偌大的鬧市之上,竟赫然有八只身軀龐大的海龜聲勢浩大的緩緩爬來,每一只海龜的背上均坐有一名男子,或老邁或年輕,一色青衣小褂,似是馴獸之人,龜背上馱著高聳的蠟燭,每一根竟都有兩層樓高,足足有七八米,燭火搖曳,光芒閃動,氣勢驚人。
今晚的驚悚委實太多,青夏看著那八只象龜,也不得不感嘆東南沿海大族的闊綽。此龜在現代已經瀕臨滅絕,當初在非洲原始叢林的一個部落里她曾有幸見過一次,此龜又名象龜,和印度等地的象龜雖是同宗,但卻并不是一個品種。此龜壽命的確可達千年,身軀龐大者可以形如現代的卡車,并且,它們還可以讓自己行進長達數年的睡眠,不吃不動,呼吸都時斷時續,心臟可跳可停,身體的所有機能都暫時停止,包括疾病的蔓延和生命的衰老。
軍情11處的上校黃敏悅曾是她的閨中密友,兩人在軍校學習時曾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后來青夏被行動q處調走,黃敏悅也被11處抽調,各自展方向不同,但是感情一直很好。兩人同屬國家機密組織,有些話,黃敏悅也就多少透漏給她了一點。
非洲的一處部落里擁有象龜的消息當年在各國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各國表面上不聲張,私底下卻派出了精銳的間諜和特工前往,想要將那個渾身是秘密的大龜據為己有。青夏和八個戰友一起出生入死,三個多月最后只搶奪了巨龜的一些毛和糞便,雖然戰績如此可憐,但是也足以讓其他國家的特工為之側目,為了護送這等天下之最為珍貴的糞便回國,著實費了一把勁。至于后來11處對于長生不老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她就不得而知了。
沒想到今日在這里竟然又能見到這珍貴的大龜,還一次就有八只,實在是讓當年那一拿糞便當做是寶的青夏頭腦暈眩。然后,這股激動勁還沒過去,夏輕侯的三百根蠟燭就被人擺上了長街的兩側,青夏注目過去,只見那三百根蠟燭竟然全部都是蠟人,仿造人形造好,有身材姣好的女子,有俊逸瀟灑的書生,又白須鶴的夫子,有頑皮嬉笑的孩童。各個都穿著綾羅綢緞,或手拿書卷,或提壺飲酒,或青扇遮面,一個個惟妙惟肖,恍若真人。
百姓們一個個都看呆了眼,突然只聽夏府家丁一聲令下,長街兩旁的下人們齊齊引火于蠟人之上。剎那間,心疼聲,惋惜聲不絕于耳。只見三百座蠟人齊齊呼啦一聲高燃,廣場中央八只象龜鎮守。長街更加燈火通明,喝彩聲不斷。
高臺之上的中年男子笑道:“朱夫子給夏老爺這一出添了一個名目,就叫萬民拾柴。”
青夏一聽,撇嘴一笑,半仰著頭對楚離說道:“萬民拾柴火焰高,他們這是在賣朝廷臉面呢。”
楚離高深莫測的一笑,也不說話。這時,突然身旁幾名男子大喝一聲,一把就推在青夏身上,擠上前來。青夏一時不防,竟被他們推得一個踉蹌,楚離眉頭頓時皺緊,手疾眼快一把將青夏攔在懷里,轉過頭,怒目而視。樂松宋揚等人見主子被人推攘,那還了得,紛紛上前橫在青夏楚離兩人身前,眼睛通紅,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樣。
“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的家丁不懂規矩,冒犯了。”清俊的聲音突然響起,青夏扭頭看去,只見卻是一名紫衣華服的男子,長相頗為俊秀,只是口中雖然道著歉,那表情語氣可沒一點道歉的意思。楚離見了更怒,雙眼一瞇,眉梢一挑,就要上前。
青夏一把拉住他,轉頭說道:“不妨事,這位公子請便。”
那人嘲笑的看了楚離一眼,轉身就帶著下人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
楚離雙目陰沉,一雙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青夏卻是忍俊不禁,踮起腳來趴在他的耳邊說道:“我說皇帝陛下,你難不成要在這里和這些凡夫俗子動手打上一架?我倒是樂見其成,若是你打一架后被抓到五成兵馬司去,行蹤暴露,我也不用跟著你萬里迢迢的去北地草原受苦了。”
楚離聽了轉過頭來,眉梢一挑,淡淡的哼道:“你想得美。”
青夏嘿嘿一笑,啪的一聲打開扇子,偏巧旁邊有一棵大樹。女子一身男子長袍,靠在樹干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笑吟吟的說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這些人心中全無家國概念,更無一人顧念前朝,你看了,該高興才是啊。”
楚離知道她是在變著法的逗自己開心,也實在覺得自己這氣生的有些無聊,不由得輕笑一聲,轉過頭去,也不看她偷笑的臉孔。
這時,忽聽太常池邊呼號聲起,眾人扭頭望去,卻是岸上上百個船夫在齊聲吆喝,一艘二十余丈長的海船,硬生生被這群大漢在這小小的太常池里拉動來來。只見船頭之上,一名一身紅衣的勁裝女子昂立在上面,氣質凌厲,眉眼如霜,端的是嬌俏嫵媚,又內含鋒芒。一旁的市井小民們頓時呼號喊道:“是紅娘子柳眉雙,白銀彩來了。”
太常池距海市最遠的港口不過只隔了一道滄浪山,水少又淺,停泊些花船尚可,徒然開進這么大的一艘船來,頓時吃力。若不是那些大漢拼死拉著,想必這大船必定要沉下去。然而,就在這時,一眾拉船的船夫卻突然同時松手,只聽呼啦一聲巨響,竟達湖水盡數揚起,呼嘯聲如同萬馬奔騰一般,掀起巨大的白浪。兩岸的百姓齊齊驚呼,生怕這湖水漫出來淹沒兩岸的房屋。青夏眼尖,眉頭一皺,只聽滄浪山方向亂世排空,轟隆巨響,仿佛有什么炸裂開來,漫天的湖水頓時仿佛找到了方向一般,齊齊奔騰而去。
青夏大吃一驚,心中卻是一喜,周圍不知就里的百姓全都如臨大敵不知所謂,她卻笑著對楚離說道:“這位紅娘子倒是會做人,她將滄浪山底下打通了,從此以后,這太常池就是另一處泊船港口,兼且有滄浪山水閘,再也不怕外面的肆虐臺風了。”
楚離聞言卻稍稍皺起了眉頭,打通滄浪山是多大的手筆,黑衣衛竟然沒有得到半點風聲,可見南楚的士兵在東南沿海仍舊沒有扎下根來,對于這些豪門望族掌握不夠。
海城三彩已現其二,下一個出場的就是那位天子管家金少凰金公子了,青夏在左顧右盼,卻沒聽見半點響動,不由得大皺起眉,不知又有什么花樣。
這時,一聲熟悉的朗笑聲突然傳來,青夏抬起頭來,只見東方禮一身官袍,站在高臺之上,長須白,氣度雍容,笑呵呵的說道:“金公子今年獻寶于此,只是這到底是個什么名目,就連本官都不得而知了,還是請金公子自己來解謎吧。”
話音剛落,絲絲飄渺清脆的笛聲登時響起,絲絲縷縷,如同早春三月的抽條柳絲劃過碧綠湖水,雖只是聲音,就有潤人心肺的悠揚之感。青夏扭頭望去,只見遠遠的太常湖上,一直青色畫舫緩緩靠近,畫舫之上,兩名童子站立一旁,一吹笛,一弄琴,衣袋飄飄,迎風而立,倒似謫仙一般飄逸出塵。船尾處,是四名青衣船娘,人人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眉彎眼俏,粉面桃腮,赤足如雪,素白的手撐著槁,漸漸的向岸邊靠來。
畫舫的中央,橫著一道簾子,一眼就可看出是上好的青紗,層層疊疊,輕若云霧,但卻看不真切。青紗地下掛著幾串清脆的鈴鐺,微風拂過,鈴聲陣陣,清脆悅耳。倒讓人不免猜測。這樣畫一般的景色之后,會是怎樣的人物了。
青夏看的十分認真,見這人來的這邊飄渺瀟灑,不覺有些好奇。一旁的楚離冷眼旁觀,心中登時升起一團怒火,突然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故弄玄虛,裝腔作勢,也只能騙騙無知婦人。”
青夏聞言回過頭來,見楚離微微昂頭,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突然噗嗤一笑,也不反駁,就轉過頭去繼續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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