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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在他們相擁的瞬間，不少觀眾忍不住淚目，發出驚嘆。

    伴隨著尾音，季甜甜轉頭望向裁判席，眼神與笑容，堅定無畏。

    中國組合季甜甜和唐逸的自由舞，《暗香》就此結束。

    音樂結束，場上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季甜甜！唐逸！”

    “好樣的！”

    “太棒啦！”

    口哨聲和嘶吼聲不停傳來。不斷有美樂蒂，甜糖鵝等玩偶降落到冰面。

    在一片玩偶和歡呼的籠罩下，季甜甜和唐逸緊緊相擁。

    “我們知道，宋代詩人王安石有一首著名的《梅花》。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主持人的解說，適時響起，“《警世賢文》中，還有這樣一句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我覺得季甜甜和唐逸，今天在冰面上展現的這支自由舞，不僅僅是在表達他們對冰舞事業的喜愛與奉獻，更是在展現，我們所有冰雪項目運動員的態度。夜以繼日地努力和練習，終于迎來一場冬奧，讓所有人目睹，他們的綻放，聞到冰雪中，那股執拗的香氣！我相信各行各業的人，都能被季甜甜和唐逸出色的表演所感動，所激勵！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主持人停下來。直播鏡頭中，季甜甜和唐逸長久地擁抱著。季甜甜眼眶泛紅，但是在唐逸的安撫下，她終是沒哭出來，與唐逸一起向著四方觀眾行禮致意。

    依然不斷有毛絨玩偶降落到冰面上，賽場上方仿佛下起了玩偶雨。

    “馮教練今天看起來也是特別激動啊。”主持人又過了一會兒開口。

    “嗚……”馮教練低聲開口，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哽咽，“我就是，很喜歡他們的節目。他們完成的很好。真的……真的太好了。”

    “好美啊啊啊！”

    “甜糖！你們是最棒的！”

    現場劇烈的呼喊依然在持續。

    “季甜甜！唐逸！季甜甜！唐逸！”菲菲，陳雨笙，錢熙悅，倪川和王皓都紛紛加入到呼喊的隊伍中。

    張麗蓮望著冰面中央不斷行禮致意的季甜甜，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淺淡的笑容。

    “你今天倒是很平靜。”季澤看了張麗蓮一眼，聲音中帶著些許詫異。

    “是啊，我也以為我會克制不住……但是其實還好。這樣的場面，我已經在夢里，見過成千上萬次了。”張麗蓮說完轉頭，環視擠滿了12000人的觀眾席。

    此時觀眾席持續沸騰著，有人嘶聲吶喊，有人不受控制地哭喊。五星紅旗，和印著季唐照片的手幅不停飛舞，而這壯觀的一幕之所以會發生，正是因為她女兒剛才完成了一場出色的表演。

    “我的甜甜，就該是這樣的呀。就該被所有人看到。”張麗蓮彎起嘴角，剛想再說下去，但是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她還是沒有忍住，捂住臉，放聲大哭。喜悅與心疼交織而生的淚水不停下落。

    劉惠抱住張麗蓮的肩膀，也忍不住落淚。

    “甜糖！甜糖！我的神仙！”

    “太美了啊啊啊！”現場的呼聲依然持續。

    “中國jt真是厲害啊，男女伴之間沒有很親密的動作，但是看起來，就是比前兩組更震撼。”觀眾席上，有外國觀眾發出詫異的聲音。

    “是啊。前兩組表現的那么熱烈，我本來覺得jt的情緒會被比下去。但沒想到他們非但沒被比下去，反而……讓前兩組看起來像是鋪墊。”另一位外國觀眾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是表面上的熱烈，而是更綿長更深層的沖撞，值得反復回味。”

    “對，加拿大一號還有大鵝二號，表達的感情像是洶涌的江河。而中國jt表達的感情像是冰雪覆蓋之下洶涌著巖漿……”

    “啊……我越來越喜歡jt表達情感的方式了……他們的進步，真的恐怖……”

    季甜甜和唐逸下冰，與徐馳和江琳緊緊擁抱。接著四個人搭著彼此的肩膀，前往等分區。

    “我覺得甜甜和唐逸今天的狀態真的不錯，表演比過去在分站賽，總決賽上更震撼了。”馮教練平復下來，開始認真解說，“不說表演，他們的技術動作也都完成的很好。沒有任何瑕疵，甚至有很多讓人驚喜的細節。五周同步捻轉，托舉都非常完美。難得的是兩套接續步，不但難度很高，而且充滿感情。現在雖然分數還沒有出來，但是我相信……我非常有理由相信那個分數，一定能帶給我們驚喜！”

    “好，讓我們一起等待季甜甜和唐逸的分數！”主持人的聲音里有難以掩飾的激動。

    等分區里，季甜甜抱著美樂蒂和甜糖鵝，微笑著對著直播攝像機，和正在觀看比賽的觀眾打招呼。她深深吸氣，抬起頭，望向分數顯示屏。

    此時她的內心，平靜的像是暴風雨后的海平面。她并不感到緊張，反而有一些超脫。

    她已經在冰面上，呈現出她最好的表演。潛意識里，她也感到，即將出現的分數，不會辜負她的努力。

    很快，他們的成績出現在成績顯示屏上。

    技術分63.85，節目內容分59.33，自由舞得分123.18。組合生涯最高自由舞得分，組合本賽季最高分。

    加上短舞得分83.48，總分206.66。暫列全場第一。

    “啊啊啊！”

    “甜糖！永遠的神！”

    “好高！上200了！”觀眾席上的觀眾持續尖叫沸騰。

    “這個分數……是不是滿定級了？”倪川看看菲菲和錢熙悅兩位懂行大佬。

    “對，不過目前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錢熙悅望著顯示屏，怔怔地說話。

    “對，不是最重要的。”菲菲激動點頭，“在這之前，包括索契冬奧，都沒有組合能上200分！甜糖這是……破了兩項節目總分200的記錄！”菲菲說完，忍不住捂住臉，落下喜悅的淚水。

    “各位觀眾朋友，現在季甜甜和唐逸的分數出來了。恭喜季甜甜和唐逸，獲得206.66的總分！”主持人高昂的聲音，通過直播傳遞到千家萬戶，“這應該是2010年冰舞比賽由三項改成兩項后，冰舞選手所獲得的最高的分數！季甜甜和唐逸，是在改變規則后第一對，冰舞破200分的選手！這一天，注定是難忘的一天！”

    “我剛剛看到現場傳來的小分表……甜甜和唐逸拿到了自由舞滿定級。現在他們兩套節目，短舞和自由舞，都拿到了最高的定級，滿定級！就目前世界局勢來看，除了季甜甜唐逸，就只有俄國一號有兩個節目滿定級的實力！”

    馮教練竭力遏制住聲音中的顫抖，繼續說話，“絕……絕大多數裁判都給出了最高的執行等級。他們的節目內容分也非常棒，很多裁判都給了10分。節目內容下的表演小項，所有裁判都給了最高分10分，他們拿到了滿分。這非常……非常……罕見。在西方選手里也不多見！”

    “是的！雖然現在還有一對組合沒有比！但是通過分數我們可以知道，季甜甜和唐逸，已經出色地完成了他們的節目！他們的舞蹈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主持人盛滿喜悅的聲音繼續，“之前季甜甜曾經對記者說過，舞蹈是一種表達。她想和唐逸一起，一起創造觸動人心的冰上舞蹈。這也是她建立舞團，表演冰上舞劇的初衷。無論最后分數是什么樣的，他們在平昌冬奧想要完成的目標，已經完成，讓我們再次祝賀季甜甜和唐逸！感謝他們為我們帶來那么出色的作品！”

    “恭喜你們！”等分區，江琳和徐馳，再次與季唐緊緊擁抱。

    他們一起去拿了小分表。季甜甜快速看了一圈上面的分數，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一直想提升的接續步，在這平昌冬奧最后一役中，終于獲得了她想要的定級。

    “終于滿定級了！努力沒有白費啊！”徐馳用力抱抱季甜甜，聲音中盛滿感慨。

    “徐教練，江教練，謝謝你們。”季甜甜抱著兩位教練輕聲說話。

    她再次望向分數顯示屏，仍然有些恍惚。此時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也就沒有很激動。

    數年過去，她和唐逸不但跨越了和頂尖選手之間的天塹，而且還創造出了史無前例的高分。

    “好啦，別說客套話啦，趕緊你們該去的地方吧。”徐馳笑著說話。

    季甜甜點點頭，道別教練，進入到下一個流程。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季甜甜和唐逸來到等分區邊上的小房子里。

    冬奧花滑賽事老傳統，暫時排名前三的選手，會坐在這個小房子里。一旦前三排名出現變動，小房子里的人也會變動。

    在季甜甜和唐逸沒比以前，待在小房子里的三對選手，分別是總分189.57的卡捷琳伊萬諾夫，總分191.20的麗塔湯普森，還有總分194.35的朱蒂杰恩。

    此時季唐來了，小房子里分數最低的卡捷琳伊萬諾夫便起身打算離開。

    “比賽很激烈啊，緊張嗎？”卡捷琳抱了抱季甜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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