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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血滴子與大羅劍法 第 九 章 德佳格格-《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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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佳道,“只要是海青點(diǎn)了頭,我認(rèn)為他必能要出云珠!”

    郭璞道:“那是最好不過?!?

    德佳道:“到時(shí)候,我怎么辦?”

    郭璞道:“我自然會(huì)來接你?!?

    德佳眼圈兒忽地一紅,道:“我已是你的人了,到時(shí)候你要是撇下我……”

    郭璞忙道:“德佳,郭燕南不是那種人!”

    德佳道:“是也不要緊,你要是撇下我,我就死……”

    郭璞道:“德佳,要我起誓賭咒么?”

    德佳美目一翻,嗔聲說道:“別氣我,我不稀罕!”

    郭璞道:“德佳,你放心,就是你在龍?zhí)痘⒀ǎ綍r(shí)候我也會(huì)來接你的,明天獵還去不去了?”

    德佳臉一紅,搖頭說道:“不想去了!”

    郭璞笑了,緊了緊那雙手,道:“那么,德佳,我走了!”

    德佳道:“怎么,你現(xiàn)在就走?”

    郭璞道:“海青還等我回話……”

    德佳臉一紅忙道:“可不許多說!”

    郭璞道:“姑娘,他可不是個(gè)糊涂人。”

    德佳臉更紅了,倏地,她垂下首,道:“這兩天我不好過……”

    郭璞一陣激動(dòng),情不自禁地把那知棉嬌軀帶進(jìn)懷里,德佳這是平生第一遭兒,紅透了耳根,心中小鹿兒亂撞,但她柔馴地偎了過去。

    郭璞低低說道:“德佳,來日方長,兩情若是久長時(shí),又……”

    德佳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話說得好輕:“我知道,我會(huì)想法子自找消遣的。”

    郭璞未再說話,半晌過后,德佳輕輕地挪離嬌軀,道:“你走吧!”

    郭璞道:“德佳,你知道,有了這刻溫存,這兩天我也不好過?!?

    德佳猛抬螓首,要發(fā)嗔,但當(dāng)那兩對(duì)眼睛接觸時(shí),她倏又垂下螓首,檀口里低低說了一句,沒人能聽見。

    郭璞又拉過玉手握了握,道:“我走了!”松了玉手轉(zhuǎn)身。

    德佳適時(shí)說道:“我送你!”

    “別!”郭璞忙道:“德佳,那不大好!”

    德佳略一遲疑,陡揚(yáng)輕喝:“來人!”

    只聽總管富祿遠(yuǎn)遠(yuǎn)應(yīng)了一聲,飛步而至。

    德佳喝道:“送郭總管!”

    門外富祿應(yīng)聲推開了門,陪笑哈了腰。

    郭璞背著富祿沖德佳眨了眨眼,一欠身,道:“三格格,我告辭了!”轉(zhuǎn)身行了出去……

    德佳沒動(dòng),想想,嬌靨倏地一紅。

    郭璞在富祿的恭送下,出了“廉親王府”。

    臨走,富祿哈腰說了這么一句:“郭爺,您以后多照顧!”

    顯然,他是個(gè)聰明人。

    郭璞含混著謙遜一聲,急步而去。

    回到了“貝勒府”,海貝勒正在前院相候,瞧樣子他還是真著急,一見郭璞進(jìn)來,忙迎了上去:“老弟,快說,怎么樣?”

    郭璞道:“不怎么樣,明天打獵不去了!”

    海貝勒一怔,道:“不去了?為什么?”

    郭璞道:“海爺,還有什么獵物比我這個(gè)獵物更好的?”

    海貝勒大喜,道:“老弟,恭喜你,不但一箭雙雕,臨走帶了個(gè)既嬌又美的格格回去,老弟,你令人羨煞、妒煞!”

    郭璞淡淡笑道:“海爺,您也不差呀!”

    海貝勒一笑倏轉(zhuǎn)話鋒,道:“老弟,情形怎么樣,可否說來讓我聽聽?”

    郭璞搖頭說道:“海爺,抱歉得很,我奉命不得泄露?!?

    海貝勒笑道:“到底是未來的枕邊人,老弟,你可真聽話!”

    郭璞臉一紅,笑道:“倘若換您,我不以為您會(huì)說。”

    海貝勒搖頭說道:“老弟,你不說我也知道,姑娘家還不是那一套,鼻涕一把淚一把,弄得人手忙腳亂軟了心,最后,要拿刀抹脖子,再難的事兒也只有硬著頭皮點(diǎn)頭了,對(duì)么?”

    郭璞失笑說道:“儼然一派過來人的口吻!”

    海貝勒濃眉微軒,道:“自小至今,活了這么多年,我還沒有碰上過,除非陰間地府去走一遭,換張像你郭六少的臉去!”

    郭璞皺眉失笑頭,道:“海爺,一具臭皮囊耳,我要是個(gè)姑娘家,就非纏著您不可!”

    海貝勒笑道:“可惜你不是!”

    郭璞又笑了。

    海貝勒沉默了一下,道:“以我看,她逼著你攤了牌!”

    郭璞點(diǎn)頭道:“事實(shí)如此,但那沒有用,海爺!”

    海貝勒一搖頭,感慨地說道:“假如再多幾個(gè)像德佳這樣的姑娘,滿旗人就難討媳婦兒了!”

    郭璞道:“海爺,別太偏心,漢家姑娘之最,已被您奪了去?!?

    海貝勒搖頭說道:“老弟,‘奪’字用得不當(dāng)?!?

    郭璞道:“以您看該用個(gè)什么字?”

    海貝勒道:“那該叫‘拾’,老弟!”

    郭璞眉鋒一皺,道:“海爺,您怎好……”

    海貝勒一笑,說道:“好,好,好,老弟,算我這個(gè)‘拾’字不當(dāng),行么?老弟,說正經(jīng)的,對(duì)德佳,你預(yù)備怎辦?”

    郭璞道:“海爺,自然是帶她走?!?

    海貝勒道:“這個(gè)我知道,但那也有兩個(gè)走法。”

    郭璞道:“海爺,以你看呢?”

    海貝勒道:“老弟,為彼此都好,你最好偷偷帶她走。”

    郭璞搖頭輕嘆,道:“海爺,也只好如此了。”

    海貝勒還待再說

    一陣急促步履響動(dòng),大門口奔來了海駿。

    他近前躬了身:“爺,大內(nèi)有人送來了信兒,皇上返駕了!”

    郭璞為之一喜!

    海貝勒濃眉一揚(yáng),道:“來的是誰?”

    海駿道:“回爺,是個(gè)‘血滴子’!”

    海貝勒道:“不錯(cuò),還能替我辦事兒,他人呢?”

    海駿道:“回爺,說完了話他就走了?!?

    海貝勒道:“皇上是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海駿道:“今天一早?!?

    海貝勒略一沉吟,道:“好,海駿,你去告訴他七個(gè),盡快收拾一切,我一回來咱們馬上就走,記住,東西別帶太多!”

    海駿好不高興,答應(yīng)了一聲,飛步而去。

    郭璞道:“怎么,海爺,您馬上就進(jìn)宮?”

    海貝勒點(diǎn)頭說道:“是的,老弟,遲一天不如早一天,替你把這件事辦妥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

    郭璞道:“謝謝您,海爺,您不準(zhǔn)備再去第二趟了?”

    海貝勒道:“我不以為還用我跑第二趟?!?

    郭璞道:“那么,海爺,我送您出門?!?

    海貝勒道:“不用了,老弟,你照顧他們收拾東西去,這八個(gè)你不知道,要沒個(gè)人看著,該帶的一樣不帶,不該帶的全帶上了,去照顧他們吧,我最遲一個(gè)時(shí)辰回來?!?

    郭璞雙眉一揚(yáng),道:“海爺,要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呢?”

    海貝勒一震,笑道:“老弟,放心,我會(huì)回來的?!?

    郭璞道:“海爺,凡事不能不防個(gè)萬一,在沒走之前,我總是您‘貝勒府’的總管,這話您該明白?!?

    海貝勒眉鋒一皺,道:“我明白,老弟,三個(gè)時(shí)辰我若不回來,你找我去,行么?”

    郭璞道:“怎么又三個(gè)時(shí)辰了?”

    海貝勒道:“一個(gè)時(shí)辰嫌少了些?!?

    郭璞淡笑點(diǎn)頭,道:“好吧,海爺,我遵命,希望用不著我去接您?!?

    海貝勒笑道:“我更希望如此,最好是別勞動(dòng)你的大駕。”

    帶著笑,他走了。

    海貝勒走后,郭璞并未往里走,反之,他也出去了。

    在外城的一家客棧中,他找著了那位金玉樓,如今的金玉樓,一襲白衣,俊美而蕭灑。

    他悠閑得很,郭璞進(jìn)門的時(shí)候,他正躺在床上看書。

    一見郭璞進(jìn)來,他一拋手中書,翻身躍下了床,笑道:“昨夜燈吐蕊,今早鵲聲報(bào),我知道必有貴人……”

    郭璞一皺眉,道:“夠了,閣下,你好心情,卻害苦了我!”

    那位金玉樓笑道:“準(zhǔn)是弘歷找你要人去了!”

    郭璞道:“可不是么?誰叫我跟金玉樓有過節(jié)?”

    那位金玉樓笑道:“你怎么打發(fā)他的?”

    郭璞道:“那還不容易?我說金玉樓把蔣子翼帶跑了,倒是海青難瞞,我說我把金玉樓給放倒了。”

    那位金玉樓笑道:“結(jié)果仍是瞞了他,怎么樣,是我該動(dòng)手了?”

    郭璞搖頭說道:“不必了,我來給你送個(gè)信兒,用不著了!”

    那位金玉樓微愕說道:“用不著了?為什么?”

    郭璞道:“很簡單,胤禎已然選定了弘晝……”

    那位金玉樓猛然一喜,急道:“真的,你聽誰說的!”

    郭璞遂把海貝勒及和親王的話實(shí)說了一遍。

    聽畢,金玉樓撫掌大笑,道:“倒省了咱一番手腳,合該他們倒楣,老六,你這趟總算沒白來,回去總能向苦大師交差了?!?

    郭璞笑了笑,道:“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跟我走的多了一個(gè)……”

    那位金玉樓一怔,道:“多了一個(gè),是誰,難不成……”

    “別瞎猜!”郭璞道:“是胤祀的三格格德佳……”

    那位金玉樓好不詫異,瞪大了眼問道:“是胤祀女兒?老六,這是怎么回事?”

    郭璞赧然而笑,遂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

    他這里話聲方落,那位金玉樓那里已然搖頭嘆道:“好個(gè)多情癡心的美格格,老六,你真行,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給老人家?guī)Щ貎蓚€(gè)如花似玉的兒媳婦去,老人家高興之余,怕不又要罵我五個(gè)沒用了!”

    郭璞笑道:“別著急,憑你五個(gè),還怕打一輩子光棍?閣下,我沒太多的工天,胤禎已經(jīng)回來了,海青也己去找他了,他那兒已準(zhǔn)備好了,看來我今天晚上就得走,虬髯老兒師徒三人要在我走后做番大事,你留在這兒照顧他們一下,事畢后趕我去,明白么?”

    那位金玉樓忙道:“我遵命,莫非他三個(gè)要……”

    郭璞截口說道:“明白就好,我還得去通知梅心一下,您想知道詳情,最好自己到‘法源寺’跑一趟去,我走了!”

    話落,他逕自轉(zhuǎn)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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