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速之客-《降靈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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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你試試從摩托車上摔下來看有沒有事呢?”司機(jī)氣急敗壞邊吼邊試著翻過身坐起來。
聲音好熟啊,鐘旭待他翻過身再仔細(xì)一瞧,眼睛立刻大了一圈:“啊?!鐘晴?怎么是你啊?”
地上的人聞言迅速撩起搭在眼睛前的亂發(fā)定睛一看,驚訝地叫道:“姐?!是你呀?!”
“你們是姐弟?”司徒月波吃了一驚。
“是呀!”鐘旭一邊應(yīng)他一邊伸手把鐘晴扶起來:“嚴(yán)不嚴(yán)重?還能不能站起來?”
“大概傷到屁股了……”鐘晴呲牙咧嘴地勉強(qiáng)站起來,不停的揉著受傷部位。
鐘旭臉色一變,吼道:“你這死孩子是不是活膩了呀騎摩托車已經(jīng)夠危險了你還不戴頭盔你當(dāng)你是成龍還是李連杰啊想找死也不要拖累別人啊知道你剛才差點把我送去上帝那兒報到嗎你姐我現(xiàn)在正是花樣年華早晨的太陽你這么做實在是太可惡太不負(fù)責(zé)任了!!掐死你這死小子!”
鐘旭的唇舌此時堪與ak47媲美,一邊發(fā)射一邊還不忘伸出魔爪狠狠擰住鐘晴的耳朵。
“哎喲哎喲,姐,饒命啊,這,這在大街上呢,多少人看著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嘿~輕~輕點……”鐘晴一邊跺腳一邊拿手拼命護(hù)住自己的耳朵討?zhàn)埖窖蹨I汪汪。
“哼!”鐘旭松了手,戳著他的額頭大聲責(zé)問:“你這死孩子,怎么回國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你爸媽知道你回來了媽?還是你又玩離家出走?給我老實交代!”
“是我爸他們讓我回來找奶奶和你的!我才沒有離家出走呢!”鐘晴揉著通紅的耳朵委屈地分辯道。
“他們讓你回來找我?!為什么?”鐘旭奇怪為什么旅居國外已經(jīng)10年之久的二叔會突然把自己的獨生子遣回國內(nèi)。順帶提一下,之前提到的多年前硬要跟鐘旭一起抓鬼卻差點成了鬼物口中之食的衰人正是面前這位鐘晴堂弟,自他父母在他10歲時去到希臘定居后,他一直住在鐘旭家由鐘老太撫養(yǎng),直到高中畢業(yè)后才飛去與父母團(tuán)聚。算算鐘旭與他已經(jīng)有整整兩年不曾謀面了,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樣一個狀況下和他重聚。
“姐,我好歹昨天才風(fēng)塵仆仆地從歐洲大陸飛回來,今天又受了那么重的傷,咱們先回家容我歇會兒你再來盤問我行嗎?”鐘晴可憐巴巴地忘著鐘旭。
“是呀,鐘小姐,看你弟弟目前的情況好象真的不太好,是不是我先送你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比較妥當(dāng)呢?”當(dāng)了十幾分鐘透明人的司徒月波看著鐘旭問道。
呀?!鐘旭一驚,剛才簡直都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司徒月波了,此時她只希望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不要嚇到他才好,她立刻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對司徒月波說道:“哈哈,這個,上醫(yī)院就不用了,我弟弟他從小粗生粗養(yǎng),身體好著呢,這么一點傷根本不算什么。”
“我情況好著呢,你瞎操個什么心啊?!我打小就討厭那股子福爾馬林味兒,那地方哪兒是人去的呀,活人都給你熏死了,你……”鐘晴話音未落,又開始慘叫起來。
邊擰著鐘晴的耳朵一邊對司徒月波賠笑道:“不好意思,我這弟弟沒什么文化,說話不經(jīng)大腦,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只當(dāng)他食物中毒說胡話呢。”
“呵呵,你們這對姐弟還真是……”司徒月波搖頭一笑,隨后他抬手看了看表,神色一緊:“啊?!快六點半了?!”
“你趕時間是吧,那趕快走吧,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鐘旭見狀忙說道。
“對不起,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就先走一步了!明天見!”司徒月波對鐘旭歉意地一笑,隨后加快腳步朝他的車走去。
bmw緩緩啟動,調(diào)了個頭往鐘旭他們這邊開來,從鐘旭身邊經(jīng)過時司徒月波停了車,側(cè)身對鐘旭說道:“一切就拜托鐘小姐了。”
“沒問題,明天見!bye!”鐘旭往前跨了一步對他揮揮手大聲說。
司徒月波這才滿意的開著車離開,很快就消失在鐘旭的視線里。
“這小子誰呀?開個bmw到處晃,現(xiàn)寶呢?”鐘晴望著bmw消失的方向沖口而出。
“你這小子就是臭嘴一張,早知道當(dāng)時就讓鬼吃了你,算是給我耳朵除害。走走走,回家去,瞧你這一副難民嘴臉。上哪兒去搞了這么一輛破車,沒摔死算你命大。”鐘旭沒好氣地抓著鐘晴往家去了。
鐘老太抱著鐘晴整整號啕大哭了半個小時,邊哭邊罵她那個殺千刀的二兒子這么久才讓她孫子回來見她。直到眼淚鼻涕濕透了鐘晴背上的全部衣裳以后鐘老太才抽抽噎噎地松了手。
“什么都別說了,先去洗個燥,奶奶給你做飯吃,瞧這可憐樣兒的,他們洋人的東西可吃不出個好的。”鐘老太摸摸鐘晴的頭,然后一邊揩眼淚一邊往廚房走去。
“怎么她老人家從來就沒對我這么好過呢?”鐘旭撇撇嘴。
鐘晴則看著自己價值不菲的外衣欲哭無淚……
“說吧,二叔怎么會突然讓你回來找我們?”鐘旭往嘴里塞了一塊餅干,邊嚼邊問。
“誰知道呢?!”鐘晴也順手抓了一塊塞到嘴里,大不咧咧的回答:“那天突然把機(jī)票扔到我面前,說我活了二十幾年連鐘家最皮毛的本事都沒學(xué)到趁現(xiàn)在學(xué)校放假趕緊回去找你堂姐學(xué)點真正的本領(lǐng)免得辱沒了鐘家的名聲。所以,我回來啦!”
“真的?”鐘旭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對這個堂弟她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他捉鬼的功夫爛到令鐘家人無數(shù)次想把他開除家籍,但是如果讓他去專修撒謊耍賴課程的話,他一定可以拿到教授職稱。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大姐你呀!”鐘晴又塞了一塊餅干。
這句話鐘旭基本上相信,她知道鐘晴就怵她這個堂姐。另外她也清楚,她二叔和那個自稱擁有北歐某神族魔法師高貴血統(tǒng)的二嬸行事一貫囂張古怪至極,記得當(dāng)年他們頭一天還在為下個月的水電費該漲多少而跟房東吵得不可開交,第二天就扔下不到十歲的兒子雙雙失蹤,直到七年后才突然給鐘老太打個電話輕輕松松地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希臘定居了,明年就把兒子接過去。當(dāng)時把鐘老太氣得差點吐血,對著話筒大罵生這個兒子還不如養(yǎng)頭豬,一點良心都不講說失蹤就失蹤,害她老人家擔(dān)心了那么多年!還有鐘旭她爹媽,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年前突發(fā)奇想說想去嘗嘗地道的麻婆豆腐,就這樣兩口子訂了兩張單程機(jī)票手挽手親親熱熱出了遠(yuǎn)門,這幾年只是偶爾發(fā)兩封電郵回來報告他們又吃到了什么地方的什么好吃的,最近一年更是連郵件也懶得發(fā)了。還有一個小叔叔,雖然住在本市,但是愛財如命的他卻要長年為自己的生意在外東奔西跑,也是整年整年的見不著面。每次說起三個兒子中的任何一個,鐘老太都恨得牙癢癢。
鐘旭抽出紙巾邊擦手邊說:“就算相信你了。好了,等會兒吃了飯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有事要做,可能回來的比較晚,家里大掃除的光榮任務(wù)就交給你了!記得要打掃干凈,尤其是你以前住的房間,不要讓我看到一個狗窩!!!”
“你有事要做?!”鐘晴的眼睛一亮,直起身子抓住鐘旭的手:“姐,是不是又有‘活’做了?我也要去!”
“去你個頭啊,我是去工作,你以為我是去干嘛?”鐘旭不耐煩地甩開他的爪子。
鐘晴不甘心地又抓住她:“我知道你每次說做事就是去干‘活’啦!!我不管啦,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鐘旭眉毛一豎,一拳把他打翻在沙發(fā)上。
“哦,我知道了!”鐘晴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指著鐘旭大聲說:“你一定是去幫剛才那個bmw的忙對吧,怕我去當(dāng)電燈泡對吧?!”
“我掐死你這死小子!!”鐘旭撲上去掐鐘晴的脖子,兩個人在沙發(fā)上打成一團(tuán)。
“你們兩個干嘛呢?”鐘老太聽到動靜忙從廚房趕出來,一邊呵斥一邊把鐘晴從鐘旭的魔爪下?lián)尵瘸鰜怼?
看著護(hù)著脖子咳個不停的孫子,鐘老太搖搖頭,對鐘旭說道:“算了算了,你明天帶上他吧,給他好好上一課也好!”
“奶奶,你……”鐘旭又想起鐘晴當(dāng)年的糗事,打死她也不愿意帶著這么一個大包袱上戰(zhàn)場。
“好了好了,就這么說定了,不要把晴晴想得那么不堪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再怎么說他流的也是鐘家的血嘛,沒問題的!”鐘老太打斷鐘旭,“更何況,你與以前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
“是啊,姐,我現(xiàn)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也想測試一下我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像我爸他們說的那么菜!帶我去啦!!!!”鐘晴不顧滿身傷痕,抓住鐘旭的手臂死命地?fù)u,帶著哭腔乞求,差點就要給她跪下了。
“哎呀,好啦好啦,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到時一切要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她被迫投降。
鐘晴狠狠擦掉眼淚鼻涕點頭如搗蒜。
“好了好了,鬧夠了吧,快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鐘老太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
對了,鐘旭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幾步追到鐘老太前面,黑著臉問:“今天那張支票是怎么回事?”
“啊?!”鐘老太一楞,旋即嘿嘿一笑:“這個嘛,這個……哎呀,怎么突然肚子痛,我先上個廁所啊,你們自己把菜端出來先吃吧,不用管我啦!老人家便秘!”話音未落,鐘老太已經(jīng)繞過鐘旭沖入衛(wèi)生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你!!!”鐘旭沖著衛(wèi)生間又跳又喊:“你到底背著我收了多少黑錢?簡直太過分了!!!你你……把我那份給我!!!!”
是星期六,干巴巴的北風(fēng)毫不客氣地猛吹一通,出入長瑞的人比平日少了許多。鐘旭站在外面一面搓著快要凍僵的手,一面仰頭看著這座似乎望不到頂?shù)凝嬋淮笪锶粲兴肌?
“老姐~~你你……能不能等會兒再來瞻仰???”她身后的鐘晴費力地從三個大紙箱后探出一頭汗水的腦袋甕聲甕氣地提醒道。
鐘旭這才回過神來,眉頭一皺,回頭罵道:“吃飯比誰都吃得多,干點活比誰都菜,真是浪費鐘家的糧食!快點跟我進(jìn)去!”
“給你當(dāng)苦力還罵我浪費糧食?!真是沒天理”鐘晴一邊嘟囔一邊跟在鐘旭身后快步走進(jìn)長瑞。
到了電梯口時,鐘旭讓鐘晴把紙箱放下,說:“你就在大堂等我,我把公事處理完后就給你電話,到時你直接上來22樓就好,明白?!”
鐘晴點頭:“不要讓我等太久哦,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說完,他吸了吸鼻子,左右環(huán)顧一番,又神秘兮兮地說:“哼哼,憑我鐘家祖?zhèn)鞯闹庇X,這地方……不簡單!”
鐘旭往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低聲喝道:“你少在這兒亂嚷嚷!還好意思提什么鐘家祖?zhèn)髦庇X?你別忘了你的光榮歷史!記住,好好呆在大堂里,沒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準(zhǔn)去!!否則殺了你!”
“好痛~~我知道了啦!!”
鐘晴捂著頭委屈地往大堂那邊的休息區(qū)走過去。
這個地方,的確如鐘晴所說的一般----不簡單,剛才還在外面的時候鐘旭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怎么個不一般?!她講不出來,這里不是那種單純性的陰氣重或者煞氣重,還有一些連鐘旭目前也無法洞察清楚的未知元素在里面。一股壓迫感從一踏進(jìn)這里開始就在她心里蔓延……
叮~~電梯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紙箱挪了進(jìn)去然后按下20f直奔豐旗集團(tuán)。
“你怎么搞的??說了是三點整,現(xiàn)在都過了兩分鐘了!”老女人幾乎要把她戴著手表的那只老手伸到鐘旭臉上了。
“現(xiàn)在的員工素質(zhì)太差了,光拿錢不做事,連最起碼的時間觀念都沒有!我看有必要搞個培訓(xùn)了!”這是老總的聲音,一個50上下的禿頂矮男人,口中永遠(yuǎn)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話。
老總也來了?!今天運氣還真好,黑白無常居然都到場了。
“對不起!今天堵車!”鐘旭一邊低頭道歉一邊在心里用最惡毒的語言把黑白無常罵了一百遍。
“哼,回去再跟你算帳。快點把東西搬進(jìn)來,害我要跟總經(jīng)理兩個人站在這里等你半天!”
老女人氣咻咻地扔下這句話后馬上轉(zhuǎn)身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嗲著嗓子對老總說:“何總,咱們快進(jìn)去吧,人家杰克還在等著我們呢!別跟這丫頭一般見識了。”
窩著一肚子氣,鐘旭吃力的把文件搬進(jìn)了豐旗的會議室。
“恩,今天的談判很重要,你留下來做個記錄。完了之后把所有的文件送回公司!不要有任何遺漏!”老總端出一貫的頤指氣使的架子對剛分發(fā)完文件的鐘旭說。
“啊?!哦!好,好的。”這個死禿頭,擺明了要讓她當(dāng)義務(wù)苦力嘛,不止包送還要包還。其它的先不談,鐘旭只擔(dān)心這么一來她無法準(zhǔn)時去赴約了。
“還很不情愿的樣子?知道嘛?這是領(lǐng)導(dǎo)對你的信任,一般人我們根本不會讓他參與進(jìn)來的,這可是公司的高層機(jī)密呢!”老女人看穿了鐘旭的心思,斜睨了她一眼,一副以老板娘自居的模樣。
她的聲音怎么聽怎么讓鐘旭覺得惡心,唉,某些時候,人比鬼可惡得多。
枯燥冗長的談判已經(jīng)持續(xù)了近兩個鐘頭,最要命的是,這根本是一場無意義的談判,雙方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大打口水仗,老女人還腆著臉說什么是公司的最高機(jī)密?!
鐘旭偷偷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早已經(jīng)過了跟司徒月波約定的時間了,心里不免著急起來。
“算了,我看我們雙方還是再考慮一下吧,貴公司的誠意似乎不夠呢!”老總氣呼呼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說:“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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