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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婚禮-《降靈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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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醫院看丟丟吧,我答應了要送他一個米老鼠的。”她把米老鼠的頭往下摁了摁,才勉強從它后面伸出頭對司徒月波笑道。

    司徒月波發動車子,嘀咕道:“這也太大了吧,跟丟丟差不多大小了。”

    醫院跟吃海鮮的地方離得很遠,一個城西,一個城東。快一個鐘頭他們才趕到醫院。

    鐘旭以前住的病房又來了個新病人,估計是家里很重要的人物,床前圍了一大票人,端茶倒水忙里忙外叔叔舅舅亂喊一氣。

    “姐姐!叔叔!”坐在床上的丟丟把手里的水彩畫筆一扔,正要往床下跳,卻被阿姨一把攔住:“哎喲小祖宗咧,可不能這么往下跳,摔著了可不得了。”

    “丟丟,你看姐姐把什么給你帶來了?!”鐘旭興高采烈地把帶來的禮物往丟丟面前一放,可憐的孩子立刻沒了蹤影----整個人都被這只碩大的外國老鼠遮住了。

    “鐘小姐,這個玩具好象大了點。”阿姨陪著笑臉,把米老鼠往一旁挪了挪。

    “啊?!”鐘旭撓了撓后腦勺,尷尬地笑道:“嘿嘿,是稍微大了點,可以當枕頭嘛!”

    “好好玩!”丟丟倒一點也不介意這個東西的大小,興奮地抱住米老鼠咯咯直笑。

    司徒月波俯身親了親丟丟的額頭:“呵呵,好久沒看到丟丟了。”

    “丟丟的病情很穩定,醫生說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馬上就可以做移植手術。”阿姨欣慰中又夾雜著一縷擔憂,照顧丟丟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實在招人喜歡。她打心眼里盼望著丟丟能有當健康孩子的一天。不幸中的萬幸,這孩子遇上了大貴人,昂貴的醫藥費自然不成問題,可是,誰都知道,能找到完全匹配的骨髓實在太難。只有看老天爺肯不肯放過丟丟了。

    三個大人一時無語。

    身后那幫人不斷弄出來的噪音讓司徒月波眉頭一皺,回頭對鐘旭說:“還是給丟丟換個單間比較好。等下我去找院長。”

    鐘旭當然贊成,那幫人實在不象話,根本拿醫院當菜市場嘛,沒公德的人是很招人嫌的。

    “咦?丟丟你在畫畫啊?!”司徒月波注意到丟丟鋪在床上的畫紙。

    丟丟放開米老鼠,蹭到司徒月波身邊,指著畫里的三個人一一說:“丟丟……阿姨……媽媽。”

    媽媽?鐘旭一驚,把丟丟的畫捧在手里仔細看起來。畫紙很干凈,雖然孩子畫的東西很潦草,但是鐘旭還是看出丟丟畫里的意思----一個卷頭發的女人閉著眼睡覺,這個應該是阿姨沒錯;另外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臉上掛著淚珠,伸著手把一個綠色的東西掛在面前的孩子身上。

    鐘旭往丟丟脖子上一看,一條紅線隱約可見,她小心地把紅線拉出來,那個已經被警方帶走充作證物的翠玉佛完好無缺地拴在末端。

    丟丟媽媽已經見過兒子最后一面了。

    鐘旭把玉佛重新塞進丟丟的衣服里,心里酸酸的。

    “怎么了?”司徒月波覺得她的舉動不正常。

    “以后告訴你。”有外人在場,鐘旭不便把發生在司徒月波離開的這段時間的事情真相告訴他。

    司徒月波點點頭,轉而對丟丟說:“叔叔教你畫畫好不好。”

    “好!”丟丟高興地拍手,馬上把一把五顏六色的畫筆堆到司徒月波面前。

    司徒月波把袖子一挽,抓過筆唰唰兩下,一只憨態可掬的熊貓躍然紙上。

    “哇,叔叔好厲害!教丟丟!教丟丟!”丟丟抓住司徒月波的手不放。

    鐘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畫技:“厲害。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會畫畫。”

    “我學過八年美術。不過已經很久沒碰過畫筆了,生疏了。”司徒月波抱過丟丟,把著他的手在紙上畫起來。

    這個男人,出人意料得很。

    隨著一大一小兩只手的運動,各種漂亮的圖案接連出現在畫紙上。這種其樂融融的畫面很容易讓人誤會司徒月波就是丟丟的親生父親。

    對畫畫一竅不通的鐘旭插不上手,只能和阿姨一起當觀眾。

    忽然,鐘旭隨著畫筆不斷游移的目光被司徒月波右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珠子所吸引。

    “噯?!你什么時候戴佛珠了?”鐘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司徒月波停下筆,抬起右手,看了看,轉過頭反問:“你說這個?”

    “是啊!我記得以前沒有見你戴過哦!現在很流行嗎?”鐘旭湊上去想看個仔細。

    “呵呵,這個不是佛珠。”司徒月波把珠子褪下來攤開在手心里,“是黑曜石。”

    “黑曜石?!”鐘旭好奇地撥弄著他手里的珠子。

    “可以勉強歸為水晶中的一種,并不是值錢的東西。小時候一個僧人送給我的,說是能辟邪趨惡保人平安。”司徒月波把黑曜石拿到鐘旭眼前,說:“你看,總共19粒黑曜,但是只有兩顆有眼睛。”

    “什么?石頭也能長眼睛?”鐘旭半信半疑,細看之下,果然發現兩粒黝黑的珠子上都有類似眼睛的一圈一圈的花紋,一個墨綠色的,一個紫色的,泛著誘人的光澤,透著揮著不去的神秘與……高貴。

    “真的有眼睛呢,哈哈,好有趣的東西。”鐘旭平時很少戴飾品,對這些玩意兒知之甚少,隨口又問道:“怎么我以前沒見你戴過呢?”

    “我一直都戴著的,你沒留意罷了。”司徒月波重新把黑曜戴上。

    “是嗎?”鐘旭不太肯定。

    不過,這珠子倒是很配他,有攝人的氣魄,然,不張揚。

    “姐姐!”稚嫩的童音讓研究石頭的兩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到舉到面前的雪白畫紙上。

    丟丟頗有成就感地展示他剛剛完成的新作品----一匹黑色的馬,呃,姑且算是馬吧,一男一女笑容滿臉地騎在上面,天邊一輪紅彤彤的太陽,地下一片綠得可愛的草地。

    “姐姐……叔叔。”丟丟指著馬上的人樂呵呵地說。

    鐘旭和司徒月波對望一眼,異口同聲:“我們?!”

    丟丟不比一般孩子,這些隨手的涂鴉能透露出某種信息,鐘旭能肯定。

    沒有危險,沒有眼淚,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幸福----這幅畫傳遞出的“信息”。

    丟丟把畫放到他們面前,非常慷慨:“禮物!”

    鐘旭毫不猶豫地笑納了,這樣的“禮物”,花錢也買不到。

    從病房里出來,太陽也快下班了。

    “我已經跟院長說過了,剛剛好有一間單人病房空出來,明天丟丟就能搬進去。”

    “太好了。現在我只希望能早日找到配對的骨髓。唉,只可惜你我的都不行。”

    “放心,丟丟一定沒事的,那么可愛的孩子,老天爺也不舍得對他下殺手的。”

    “希望如此。哎你說為什么丟丟管你叫叔叔管我卻叫姐姐呢?!搞得我比你還矮一輩兒!”

    “我比你成熟。”

    “比我老才對!!”

    “哈哈,我屬龍的,才28歲而已。晚上去吃火鍋?!”

    “火鍋?好啊好啊,好久沒吃了。”

    “要不要打電話叫你奶奶和鐘晴一起來,還從來沒請他們吃過飯呢。”

    “千萬不要!!那一老一少兩個危險分子要是來了,能把你我扔到火鍋里一起涮嘍。”

    兩人走在醫院熟悉的碎石小道上東一句西一句閑聊。

    說話間,鐘旭回頭看了看身后越來越遠的醫院大樓,馬上想起一個人,不用說,當然是許飛。剛才她趁上衛生間的機會抓住一個護士打聽過,那人說許飛已經連續幾天沒來上班,院領導為這事大為光火,全醫院沒人知道他在哪里。

    意料中的事吧,旁觀者也許永遠不會再出現了,至少,不會在她鐘旭的生活里出現了。

    一切都結束了嗎?!

    可為什么那種被窺視的不安全感還未完全消退呢?!

    背后白色的大樓,每一扇窗戶都是黑洞洞的眼睛,目送鐘旭他們遠去。

    許多店鋪都掛上了亮閃閃的紅燈籠,玻璃上也倒貼著大大的福字。

    春節快到了,整個城市一片喜氣洋洋。

    街上,熱鬧!商家為了招攬生意大聲吆喝跳上跳下,潮涌般的顧客摩肩接踵討價還價,一群群少男少女嬉笑怒罵打打鬧鬧……

    最平凡最真實的生活。

    有時候鐘旭會想,如果自己不是鐘家的一分子,根本不會抓鬼降妖,甚至根本就認為鬼怪只是童話書里編出來騙小孩的角色,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的生活會平靜很多舒適很多呢?

    跟鬼物斗了那么多年,尤其是經過許飛這件事,她是真的有點累了。

    司徒月波轉頭看看身旁的鐘旭,淡然一笑,放緩了車速。

    各式各樣的車子疾馳而過,留下一串串長長的彩色光帶。

    鐘旭靠著司徒月波的肩膀睡得賊甜。

    一個星期后,鐘旭突然收到司徒月波差人送來的一張請柬,邀請她們全家參加盛唐集團的餐會。

    “好哎!是餐會呢!!好吃的肯定不少!”鐘晴一把搶過請柬,不停咂著嘴巴。

    “喔唷!這個餐會來頭不小,前天報紙就已經報道過了,說什么邀請的都是商界政界的頭面人物呢。”鐘老太又從鐘晴手里搶過請柬,兩眼放光。

    “好大場面……我們要去嗎?”鐘旭不像那祖孫一般激動,她并不以為自己適合出現在那種珠光寶氣衣香鬢影的場合。

    “去!”

    “當然要去!”

    另外兩個被邀請人當即投了贊成票,不容鐘旭說一個不字。

    隨請柬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大禮盒,鐘旭拆開紫色緞帶,揭開盒蓋一瞧----一套黑色束腰麂皮獵裝和一雙同色的高筒靴子。

    “哇,帥啊!”眼尖的鐘晴搶先一步把衣服拿起來在自己身上比試起來。

    “還給我!”鐘旭擰住他的耳朵把衣服奪回來,罵道:“這是女裝,你什么時候染上易性癖了?無聊!”

    說實話,衣服的確不賴,不過,像這種餐會不是都該穿什么曳地長裙晚禮服之類的嗎,這司徒月波搞什么鬼,送件獵裝?!

    疑惑間,手機響了。

    司徒月波帶著笑意的聲音:“東西收到了?”

    “收到了!不過你怎么送我這么一件衣服?”

    “呵呵,因為你是與眾不同的。明早8點我派車過來接你們。就這樣吧,明天見。”

    “喂!喂!”

    鐘旭悻悻地掛了電話,這個司徒月波不知道又搞什么surprise。

    回頭一看,鐘老太跟鐘晴已經沖出門去了,扔給她一句:“我們做頭發去了哈!”

    鐘旭無語。

    把獵裝放到一旁,她拈起那雙同樣扯眼的靴子,哇?!這鞋跟似乎有點高哦?找來尺子一量,不多不少,剛剛好十公分。鐘旭眉毛一挑,身高168的她從來沒穿過超過4公分的鞋子呢,這司徒月波想摔死她呀?!

    看著這份獨特的禮物,鐘旭犯愁了。

    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了。

    坐在司徒月波派來的benz上顛簸了三、四個鐘頭,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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