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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尾聲(二)-《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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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府內

    許永嘉坐在太師府上,  看著從遠疆的來信,燭火映照在他身上,  忽明忽暗,  顯得他也多了幾分陰郁。

    姜城南看了一眼道:“殿下當真要出征?”

    許永嘉將手中信件往桌上一撂,下巴沖著那書信點了點道:“眼下這個時候,本殿不去,還有何人能用?”

    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國公府賀孔氏才去,  此刻道不能強逼著國公爺遠赴戰場,  若當真如此,  于過皇家聲望實在受損。

    姜城南的眸光閃了閃問道:“那太子的事.......”

    許永嘉看了眼姜城南,  那日受重傷后,他強撐著好幾日下地,幾日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  面上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陰疫一般,只瞧一眼便覺得這人大概下一刻便會似陶瓷一般支離破碎,  當真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兩日,至多兩日。”許永嘉看著他道。

    姜城南未在多言一句,點頭應是,  而后躬身便要閃身退下:“家妹還未找到,姜四先行告退去尋人,  殿下莫要見怪。”

    還去?還要不要命了?

    看著姜城南連轉身都有些虛晃的身子,  許永嘉眉頭不禁皺起,忽道:“你妹妹的事,本殿已派親衛去尋了,  這兩日你就留在姜府莫要亂跑,  估摸著父皇很快便會宣旨傳你入宮。”

    姜城南身型一頓,  轉身看向許永嘉。

    許永嘉道:“是一樁舊事,關于你父親的一樁舊事。”

    姜城南聞聲面上情緒一時間五味雜陳難以分辨,只是許久聽他道:“圣上知曉了?”

    許永嘉道:“溫嬤嬤已招供了許多事,其中就有關于你父親的。”

    姜城南低聲應了句:“好”。而后極為沉靜的便離開了,許永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不禁有些復雜。

    比之許永嘉猜測的時間還要早些,姜城南剛回府不到兩個時辰,都快夜近子時了,崔禮敲響了姜府的門庭,將他宣進了宮。

    德成看著面色虛弱的姜城南道:“公子可要換身衣裳面圣?好歹面色能襯的好些。”

    姜城南看著茶杯中的倒影,蒼白似雪的膚色顯得他頗為慘淡,姜城南起身道:“不必,就這樣很好。”

    崔禮見著姜城南時也嚇了一跳,不禁多看了兩眼道:“姜大人近來病了、怎瞧著清瘦了許多。”

    姜城南聞聲嘴角帶著淡淡笑意道:“是,受了些傷,倒也不礙事,有勞公公半夜來此跑這一趟了,不知圣上尋姜某作甚?”

    崔禮未正面回答道:“待會見了圣上,姜大人便知曉了,這邊請。”

    姜城南聞聲未在多言一句,點頭應是上了馬車,只是他上馬車時行動頗為緩慢,舉止上一瞧便知不大便捷,好似一抬腿便牽扯到身上的哪里額傷處,崔禮在一旁見了,不禁有些意味深長。

    子夜十分入宮,多少大臣一輩子都難得遇上一回,姜城南不過剛為官幾月竟就進了一回。

    崔禮將姜城南帶到御書房門口,敲了敲殿門道:“圣上,姜大人到了。”

    皇帝并未回應,崔禮則是后退一步道,開了殿門道:“姜大人請進。”

    姜城南頷首,面上依舊如往常一般謙遜有禮,只是抬腿時似行動有些不便,崔禮見著心有不忍,便順手攙扶了他一把。

    姜城南低聲道:“多謝崔公公。”

    “姜大人客氣。”

    殿內皇帝端坐在龍椅上,姜城南朝皇帝跪拜,皇帝卻恍若未聞,未讓他起身,只冷冷的看著他瞧。

    姜城南跪在地上,這么一跪便是半個時辰,直到姜城南身型微晃,皇帝才道:“姜城南?”

    姜城南躬身朝皇帝一拜道:“是。”

    皇帝嗤笑了一聲:“好大的膽子,你易換姓名進朝為官,到底是起的什么心思!”

    “城南斷不敢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易換姓名不過是為了謀得一生機。”

    皇帝皺眉看他:“什么意思?”

    姜城南未語,只是忽沖著皇帝又是一拜,而后便開始解衣,皇帝不明所以看他,眉頭皺的更深,知道他瞧見姜城南腰間纏著的已被赤紅血色然后的繃帶。

    那鮮紅繃帶與他的蒼白面色相較,實在對比明顯。

    姜城南還準備再拆解繃帶,皇帝叫停了他,只問道:“怎么回事?”

    幾日的殫精竭慮,姜城南此刻猶如將要枯竭的燈芯,強忍著口中的猩紅道:“這傷,孔尚書應當心知肚明。”

    “朕問你怎么回事!”

    姜城南抿唇道:“微臣不敢講。”他頓了頓才又道:“微臣怕觸天子怒,家妹已被擄多日,尚無音訊,眼下姜家只我一人了,若我也出事,姜家便再無人了。”

    皇帝聞聲便怒了,他慣來最忍不得旁人說話掖著藏著,寬袖一揮道:“朕允你講,寬你無罪。”

    姜城南垂下的眼眸光微微閃動,而后邊將衣裳穿起邊道:“孔尚書受太子意誅殺微臣,微臣索性得盛闕盛大人搭救,才算是撿回一條性命。”

    “為著你父的事?”皇帝皺眉問道。

    一聽皇帝如此問,姜城南便知皇帝對當年之事已有些掌握,如此,倒無需姜城南在費力引話了。

    “是,當年我與父親途經渝州時發現了一事。”姜城南頓了頓,抬眸看向皇帝高聲道:“早年渝州地界平定多年無果的山匪竟是太子殿下受令私養的精銳,我與父親意外發現此事,本想回京稟告圣上,怎想叫孔尚書發現,我與父親被其囚禁折磨,唯恐生變,更是將我父活活餓死。”

    皇帝聞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后穩了穩心神忽看向他問道:“太子既要滅口,那你怎活著。”

    姜城南沉聲道:“微臣本死了一回,已被丟進了亂葬崗,只是在瀕死之際被人撿了回去,才茍延殘喘至今。”

    說著姜城南還指了指自己眉心的疤道:“圣上若是不信,可去問問孔尚書,微臣這疤是如何來的。”

    “那你既已入朝為官,怎不早些來報?”

    姜城南看了眼皇帝嘴角掛起慘淡笑意道:“入朝為官是為了給孤苦無依的家妹做個倚靠,從未想過以己之身對抗太子,畢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事看的實在清楚些,但凡有用,微臣已不至于隱姓埋名多年,若非圣上今日傳臣來問,便是死,微臣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皇帝深深的看了眼姜城南又問道:“那現在怎又敢說了?”

    “微臣到底是不敢忘記父親死時的慘狀,這么些年了,回回夢魘難停,直到今日心中仍有不平想呼,冤屈想講。”

    皇帝看著面前比之太子還要小上幾歲的姜城南,很難想象這些年是歷經了怎樣的困苦,為帝者鮮少有慈悲心腸,他亦是不多,不然也不會在隱約知道太子是什么心性時,還可以放縱,才會至使得成眼下這般境地。

    皇帝聞聲沉吟半晌,許久后才道:“仔細說清楚當年之事,但凡有只言片語作假,你這顆腦袋就莫要了。”

    姜城南躬身道:“微臣明白。”

    姜城南再出宮門時天便已出現朝霞,他是頭一回覺得,破曉十分的天竟也這般好看,踏出宮門那一刻,他難得松了一口氣,德成見狀忙迎了上去,只是還未接到人,便見他如同破敗的落葉一般搖晃栽倒在地上,靠近些時,才驚覺被他噴濺一地的鮮血。

    “大人!”德成忙上前扶住他,扛起他忙往府上去。

    御書房內

    崔禮守在門口時不時探頭往里頭看去,見里頭依舊悄無聲息,不禁輕聲嘆了口氣,姜大人走了已有半個時辰了,圣上這里怎還無動靜,他正想著尋著借口進去瞧上一眼,便聽里頭替身呵道:“崔禮,接傳口諭!”

    崔禮聞聲忙推門進去,殿門又被關上,里頭聲音微小,若不貼在門上仔細聽,便什么也聽不見,片刻之后,崔禮推門而出,此刻天邊云彩皆破云而出,一片燦燃染得紅了半邊,崔禮駐足看了一眼,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暗嘆,這天到底是變了。

    國公府

    賀秋濃夫婦守靈一整夜,見天色微亮,剛伸了伸懶腰,長公主與國公爺恰此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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