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她只能放棄。 錘了錘隱隱作痛的腰,宋引玉開始往回走。 其實這幾日不光是四女渾身疼,宋引玉雖沒她們遭罪,但也不舒服。 回了府里,宋引玉腰疼得更厲害了。 她一腳踏入院子的門,就蹣跚地走到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再走不動一步。 宋引玉動了動腰,立刻疼得擰眉,牙關都咬緊了,緊接著開始冒冷汗。 怎么會如此疼? 宋引玉正想著,豈料下一刻就僵了臉。 她木著神情坐在院子里半天都沒動彈。 “小玉姐姐,你不舒服嗎?” 正在這時,宋引玉聽到腳步聲由遠至近響起,轉頭看去卻是從屋里走出的侍墨。 她面露擔憂地看著宋引玉。 宋引玉是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她抿緊唇輕輕點頭: “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屋躺躺了。” 說著她扶著石桌慢慢站起。 侍墨見她臉都白,當即就道: “我扶姐姐進去。” 說罷便十分小心地扶著宋引玉往屋里走。 宋引玉頓了一下,可耐不住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她扯出個笑應了: “多謝你。” “姐姐客氣了,走吧。” 兩人慢慢向屋里走動,而她的臉色也越發白了。 進了屋里,宋引玉剛坐在凳子上,還沒說話,侍墨就小聲道: “姐姐是來了月事吧,可是不舒服得緊,姐姐的月事帶在哪兒?我替姐姐拿。” 宋引玉聞言多看了侍墨一眼,隨后虛弱地笑了笑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不過能勞煩你幫我打些熱水來嗎?” “好,我這就去。” 說完,侍墨匆匆出了門。 宋引玉忍不住一直瞧著侍墨走遠的背影。 過后,她關上門,起身去箱子里找出了一身衣裳和月事帶。 她來了月事后,時間一直不準。 莊大夫給她調理過后,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痛得要死要活了,但在來得頭兩日還是會腹痛渾身無力十分難受。 其實在這之前她已經有預兆了,近日她一直腰痛。 然而她以為是路走多了,跟侍墨她們一樣才痛的。 哪知是月事來了。 侍墨很快就回了,她提了一熱一冷兩個熱水壺進來。 進來后,順道去屏風后兌好了水,才把宋引玉扶過去。 宋引玉再次道謝,然后拒絕了侍墨要幫她換了衣服的提議。 往日里有阿月她們伺候還好,今日等宋引玉換好衣服出來后,已經沒什么力氣了。 她爬上床躺下,唇色依舊泛白。 侍墨見狀道: “等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姐姐熬一碗紅糖水來,加些大棗醪糟再煮個荷包蛋,吃了就沒事了。” 宋引玉之前痛時,都是有莊大夫專門的方子。 她自己也只知道痛經,喝紅糖水就能好受些。 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說頭,且被侍墨講得頭頭是道。 她不禁好奇問到: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侍墨靦腆地笑了笑,說: “我每次痛的時候,我娘就是這么煮給我吃的,吃了就沒事了。” 說起這事時,侍墨的神情顯得有些天真,與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樣完全不同。 其實侍墨在四女中應該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她很少話,很安靜,一般就垂著腦袋坐在那兒,存在感很低。 以至于宋引玉更多注意是在另外三女身上。 宋引玉重新打量了一下她,發現侍墨年紀很小,眉目間稚氣未脫,眼神干凈。 “你娘,是府里的下人?” 宋引玉猶豫地問到,話里帶了幾分試探。 侍墨聞言卻是緊張地看了一眼背后。 此時房門并未關上,遲疑了半響后,她起身去關了門。 關上門后,侍墨卻一直站在那兒,站了許久。 望著侍墨的背影,宋引玉心里一突,忽然察覺了什么。 果然,等她再轉身走回來時,眼眶已經紅了。 侍墨沉默搬了一張凳子放在宋引玉床邊,然后將銅盆放在凳子上面。 接著,她把屏風后的兩個水壺提了出來。 一陣忙活后,她開始往盆里倒水,落在盆里嘩嘩作響。而她的嘴輕動,吐出來聲音輕得只能她們兩人聽見: “姐姐,我不是知府衙門里的人,我父親是舟亭縣吳知縣身邊的師爺,我姓盧。” 水一停,她的話就停了。 侍墨又拿來帕子放在盆里浸濕,然后開始擰水。 她一擰,屋內又有水聲響起,她說: “姐姐,齊兆興不是人。” 帕子擰干就,沒了水聲掩蓋,她話又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