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臨安夜里醒來與宋引玉夜話幾句后, 精神不濟又昏睡了過去。 大夫言,他身體內(nèi)的余毒要一點一點排出,這段時日身子虛弱會有昏睡的跡象, 能夜里醒過來一遭都是強撐著的。 宋引玉依偎在他身旁,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 心里越發(fā)安寧。 與此同時, 齊兆興那方卻是睡不著了。 謝臨安一日不死, 那都跟脖子上懸了一把刀一樣隨時都會掉下來要人命。 縣衙里燈火通明,坐滿了人。 幾位知州并離漳州近的知縣,都一副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的模樣。 齊兆興闔眼坐在主位,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發(fā)出哚哚的聲響。 這幾下也是敲在了眾人心底。 突然門外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齊兆興刷地睜開雙眼,目光銳利。 漳州守備錢威更是等不及起身迎了上去,急急問到: “如何?” 來人身著黑衣身手矯健原是軍中的一名校尉。 他此時面色難看,輕輕搖了搖頭。 錢威雙眼一瞪,怒斥道: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 那黑衣人雙手抱拳垂首解釋道: “將軍,大人恕罪, 實在是那府衙被護得更鐵桶一樣,我們的人剛攀上墻頭, 里面的護衛(wèi)直接發(fā)令射箭,不留活口。 我等能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幸事了。” 說到最后黑衣人聲音越發(fā)低了。 錢威卻是越發(fā)惱怒: “果真是廢物, 要你們?nèi)€人, 到現(xiàn)在一點進展都沒有,要你們?nèi)ゾ热耍€是一無所獲。 你說要你們何用?” “行了, 罵來罵去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他是廢物,你就是蠢材!” 齊兆興沉著臉,看著錢威訓斥道。 剛剛的威風凜凜的孫威頓時漲紅了臉不敢吭聲了。 漳州知州說到: “大人,這事可拖不得了,自打謝臨安來了以后我們這一干人等夜里誰睡安穩(wěn)過? 現(xiàn)下他中毒一時半會兒人死不了,我們得趁熱打鐵。 大人,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跟著附和,點頭稱是。 齊兆興想得比誰都清楚。 “不然明日我們硬闖,先把夫人和小公子他們救出來。” “我看可行,屆時我們調(diào)用五百兵力,直接殺進去。他們必定毫無還手之力。” “沒錯,直接殺進去,過后上報朝廷便直說是亂民做亂。” 一眾人越說越覺得可行。 齊兆興未置一詞,安靜地坐在那兒眼神明明滅滅神色甚是陰郁。 半響,他才開口道: “你們以為當今皇帝是個蠢的?” 他眼神掠過眾人,目露嘲諷。 議事廳沒頓時一靜。 “你們別忘了,驛館里還有人住著。”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所有人這才想起來,沒錯,除了謝臨安,戶部的主事和京城來的那個身份不明的將軍帶著人還在驛館。 幸而已經(jīng)試探過了,這兩人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們動手也快,發(fā)覺謝臨安查到了東西,拿了證據(jù)后直接就動了手。 可真要鬧騰大了,那兩人不可能無知無覺。 一旦心中存了疑慮,回京過后,皇帝必不會善罷甘休。 死了謝臨安,還有其他人會來。 “那,大人的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