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者之間,宋引玉更愿意相信后者。 想想也是,他敢明目張膽做這么多事,背后要是沒人才怪。 如今他越不說,越能說明問題。 側面而言,淮安府的事遠遠還不算完。 此時他們就像是剛剛掀開了真相的一角而已。 謝臨安想得比宋引玉自然是更深,因而他沒有著急一定要從齊兆興的嘴里問出些東西。 提審他過幾次后,就沒再管過他。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安頓好災民賑災收拾殘局,清算淮安府其余大小官員,還有那修了一半堤壩需要處理。 瑞王帶人去了其他州縣,凡是涉及此案的該抓的都抓了。 齊兆興在此地經營多年,不少官員或強迫或自愿都與他牽扯不清。 那些貪污腐敗的勾當更是不消說,幾乎就沒幾個干凈的。 連最開始向他們投誠的侍墨的爹早年間也不太干凈,只不過他算是有良心的,除收了些賄賂外倒是沒犯什么大錯。 旱災時,還救濟百姓除了貪的那些,多的身家都掏出來了。 算他將功補過,加上淮安府的官員幾乎都被抓空了,就放他一碼了。 瑞王親自處理的這件事,因而尤為惱火,實在沒料到一個淮安府能抓出這么多膽大妄為的貪官。 該抓的都抓了以后,瑞王又做主提拔了一些人,暫時填補了些空缺。 可人依舊遠遠不夠,遂只能一人管多縣,管多州的情況。 瑞王處理這邊的事,周懷瑯則馬不停蹄地跑去夷山了。 他傷還沒好全,天天這樣跑人折騰得又黑又瘦,跟之前才從巫河堤壩跑出來的瑞王差不多。 只是眼下人手不夠,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連沈歸都開始幫忙,實在是沒法子讓他休息了。 周懷瑯跑了好幾趟夷山,前幾趟是將山里的災民帶下來。 后面就是將山里死去的災民的尸體運下山。 齊兆興作孽,他明明有糧食,偏偏不愿給人吃。 每日僅供一碗米粥給災民,那些藏起來的的人個個被餓得瘦骨嶙峋,眼窩深陷不少人沒撐住直接餓死了。 之前餓死的人都被就地埋了,后來他騰不開手了,才沒去管。 幸好時間短不過兩日,否則再拖下去,宋引玉都懷疑會不會引發瘟疫。 事情冗雜,處理起來也不簡單,幸好還算順遂。 只是后來還是出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一日周懷瑯匆匆跑進府中找到謝臨安,密談了半炷香的時間夠,兩人又匆匆出了門。 到了晚上才回來。 “出什么事了?” 用完晚膳后,宋引玉實在沒忍住問到。 因為謝臨安的眉頭打從回來開始就沒松開過。 謝臨安并不避諱與她談及這些事,聽她一問也沒隱瞞: “懷瑯在夷山里找到了齊兆興藏匿的糧食和金銀。” 這不是好事嗎?可看謝臨安的神情,她不由問到: “是哪里不對?” 謝臨安頷首,手里捏著茶杯道: “數額不對。” 宋引玉聞言眼皮一跳,心里有了不祥的預感: “什么意思?” “糧食,銀子的數額都不對上。” 頓了頓,他看向宋引玉凝重說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