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夫老妻-《空白罪狀》
第(2/3)頁
“我突然想起個事兒。”靳舟又道,“咱們區法院就這么大,我從來都沒遇到過你,你該不會早就在回避我了吧?這哪兒是老公老婆啊,這明明是老夫老妻。”
楊時嶼橫眉看了過來:“這是你新接的案子?”
“是啊。”靳舟還在興頭上,“有什么問題?”
“給我推了。”楊時嶼說著翻了個身,“反正你也出不了門。”
靳舟:“……”
起初這幾天,靳舟確實是沒能出門。
不是他不想出,也不是楊時嶼把他鎖了起來,只是他身體條件不允許,走起路來傷口總是扯著疼。
后來等傷口好了一些,他開始在白天悄悄出去溜達,偶爾還會跑去修車店上坐一坐。
誰讓楊時嶼這強制愛一點也不合格呢?
都不用鐵鏈把他給拴起來,也怪不得他到處跑了。
漸漸地,靳舟膽子大了起來,公然把買來的瓜子和汽水放在茶幾上,而楊時嶼明明看出他白天出了門,卻什么也沒說,于是靳舟基本摸透了楊時嶼的底線——只要他晚上不出門就沒事。
但問題是,劉茜說的那個酒吧經理白天不上班,靳舟又不可能直接找到人家里去。
本來都想給劉茜商量商量,要不這事就算了,結果這天下午,靳舟突然收到了楊時嶼發來的消息。
【楊時嶼:晚上加班,九點之前到家。】
靳舟簡直歡天喜地,就差沒回一句十二點到家也行,不過在消息里,他還是沒太敢表現出來。
【靳舟:老婆辛苦^_^】
消息發出去之后,靳舟后知后覺地想到,這笑臉應該還不至于暴露吧?
在出發之前,靳舟習慣性地收拾打扮,不過他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突然發現不太對勁。
——他去夜店的衣服呢?
怎么楊時嶼給他收拾過來的衣物,不是家居服就是運動服,這還讓他怎么出去混?
勉勉強強找到一件楊時嶼的白襯衫,由于楊時嶼的肩比他稍寬一些,白襯衫對他來說是寬松版型。
敞開領口之后,多少有點性感的意思,好歹是應付了過去。
套上楊時嶼的黑色外套和棒球帽,靳舟跟做賊似的,太陽剛一落山,就偷偷摸摸地把車開出了老街區。
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等靳舟到巴黎圣殿時,正好是熱鬧的時候。
巴黎圣殿不愧是傳說中的富婆天堂,服務員都是年輕男性,并且顏值都不低。
靳舟才剛進去沒多久,就有一個路過的女人掐了把他的屁股,拋著媚眼對他道:“來樓上找我?”
靳舟早已習慣酒吧里的咸豬手,也懶得回應,找了個空著的卡座坐下,結果立馬又有一個女人端著酒杯過來,問他道:“你也是這兒的少爺?”
“不是。”靳舟專心看著手里的酒水單子,“我是大爺。”
女人見他沒有聊天的意思,興致缺缺地端著酒杯離開了卡座。
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又走了過來,在靳舟的斜對面坐下,問他道:“一個人來玩?”
靳舟抬起視線看了看,好巧不巧,這人正是張瑞,劉茜口中的那個經理。
在來之前,靳舟事先做過了解,巴黎圣殿不提供同性服務,而他之所以能引起張瑞的注意,是因為這里總是會有一些同行過來挖客人。
“一個人,但不是來玩。”靳舟放下酒水單子,開門見山地看著張瑞道,“找你有事,張經理。”
“找我?”張瑞挑了挑眉,“有何貴干?”
張瑞不愧是劉茜看上過的人,長著一張五官立體的臉,如果稍微注意一下氣質,應該會很不錯,但偏偏噴著濃烈的香水,熏得靳舟有點窒息。
“我是劉姐——也就是劉茜——的律師,關于你戴走她百達翡麗手表的事,有點細節想問問你。”
“又來?”張瑞后背倒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找警察都沒用,她怎么就不死心呢?”
“是你拿了吧?”靳舟問。
他倒沒指望張瑞會承認,只是想看看張瑞的反應,多半能判斷出他到底有沒有拿。
“有證據嗎?”張瑞空出一只手,重重地戳了戳靳舟的肩膀,“虧你還是個律師,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
靳舟掃了眼張瑞的手,沒有接話。
“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律師,她隨便找了個小白臉來嚇唬我?”張瑞說著在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連警察都拿我沒轍,你覺得你又算老幾?我最后再說一遍,表不在我這里,趕緊給我滾,別臟了我的地方。”
聽張瑞說了這么一堆,靳舟總算明白為什么劉茜會這么篤定就是他拿走了她的表。
要是真的沒拿,那這樣被冤枉,可能會覺得生氣,也可能會覺得委屈,總之再怎么也不至于會這樣囂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