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假面酒會-《空白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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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凊?”意外的名字讓張瑞瞬間變得警惕,身子略微朝靳舟的反方向后仰,“你問這個干什么?”
“問你就老實回答?!苯鄣母觳策€搭在張瑞的肩膀上,他隨意地看了看四周,接著猛地把張瑞拉近自己,用下巴指了指法庭的門,壓低聲音說道,“還是說咱們繼續(xù)打官司?”
威脅的意味不能更明顯。
“別,大哥,好商量。”張瑞又縮起了肩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跟趙秘書……是朋友?”
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得先確認(rèn)這一點后,張瑞才知道該怎么說話。
靳舟自然不會把主動權(quán)交到張瑞手上,反問道:“現(xiàn)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張瑞多少感覺出來者不善的意思,斟酌著說道:“我跟趙秘書不熟,就工作上有些往來?!?
靳舟緊跟著問:“什么工作?”
這下張瑞閉口不談,又把話題扯遠(yuǎn):“這跟劉姐的事有關(guān)系嗎?”
“我發(fā)現(xiàn)你屁話還真是有點多。”靳舟從張瑞肩上收回胳膊,邁開雙腿朝法庭走去,“懶得再跟你廢話,咱們回去接著告?!?
“不是,有話好說嘛?!睆埲疒s緊拉住靳舟,“我回答你的問題,那官司的事?”
“你把表和錢退回來,一筆勾銷?!苯鄣哪_尖仍然朝著法庭的方向,大有說不攏,就繼續(xù)走回法庭的架勢。
“但你打聽趙秘書這是干什么呢?”張瑞的表情仍在猶豫,“回頭他不會找我麻煩吧?”
“為什么會找你麻煩?”靳舟敏銳地問,“難不成你們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那當(dāng)然沒有。”張瑞立馬否定。
“那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靳舟逐漸失去耐心,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你他媽再跟我廢話,這事就別談了好吧?”
“都是工作的事,真沒什么特別?!睆埲鹧柿搜士谒?,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就幫他策劃策劃派對。”
“派對?”靳舟突然想起農(nóng)商銀行的大堂經(jīng)理曾經(jīng)說過,張瑞的工作是在巴黎圣殿負(fù)責(zé)派對策劃。
看樣子他的策劃工作并不限于巴黎圣殿,還會在外面接一些私活。
接私活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委托方是趙凊這樣身份的人,竟然不是以公司名義,而是以個人名義給張瑞結(jié)算,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準(zhǔn)確來說,是酒會?!睆埲鹱⒁庵車说囊暰€,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發(fā)誓,絕對是正經(jīng)酒會。”
光是看他這樣子,靳舟就覺得他又在放屁。
“什么樣的酒會?”靳舟不動聲色地問。
“就大佬們喝喝酒聊聊天,來點表演和娛樂活動。”張瑞說到這里,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語氣委婉地問道,“話說哥,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我也想掙點外快不行嗎?”靳舟終于不再面朝法庭的方向,勾著張瑞的肩膀把他帶到了墻角,“這酒會什么時候舉辦一次?”
興許是靳舟終于透露了他的目的,張瑞稍微放下心來,回答道:“兩三個月吧?!?
靳舟又問:“下一次是什么時候?”
“這周六。”張瑞說完,像是突然覺得不對勁,狐疑地看著靳舟問,“大哥,你想干嘛?”
“給我安排進(jìn)去?!苯垭S意地說道,“我也想結(jié)識一些大佬?!?
“那怎么行?”張瑞想都沒想便立馬拒絕,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人家都是大佬,真正的大佬,你算哪根——”
“蔥”字還未說出口,他便識時務(wù)地閉了嘴。頓了頓,他又說道:“真不行,這是蒙面酒會,大佬們都戴面具的,你連人都不認(rèn)識,怎么結(jié)識人家?”
戴面具?
靳舟當(dāng)下覺得奇怪,什么酒會還需要戴面具?
假面舞會倒是很常見,大學(xué)里偶爾也會搞,但一群大佬搞什么假面舞會?
假面舞會最大的特點就是保密性,躲在一張面具后面,參與者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
如果是年輕人之間的假面舞會,并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然而參與者都是事業(yè)有成,甚至是有兒有女的中年人,為什么還需要搞保密這一套?
“戴面具那不是更方便?”靳舟順著張瑞的話說,“你讓我混進(jìn)去,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那怎么可能?”張瑞像是職業(yè)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似的,皺眉看著靳舟,“這是小規(guī)模聚會,你當(dāng)幾百個大佬坐一起聊天呢?多一個人都會被發(fā)現(xiàn)?!?
那就更奇怪了。
小規(guī)模聚會,說明參與者大概率都認(rèn)識,那還有必要搞假面這一套?
“那除了大佬呢?”靳舟又說道,“總得有服務(wù)員吧?!?
混成服務(wù)員反而更方便,去哪里都不會引起懷疑。然而只聽張瑞說道:“那更不行,服務(wù)員都是大美女,你以為攀大佬的大腿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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