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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箭在弦上-《空白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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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酒會會場出來,正門旁邊有一臺客人專用的vip電梯,可直達汪和泰包下的樓層。

    楊時嶼從儲物柜里拿回自己的手機等物品,一言不發地摟著靳舟的后腰進入了電梯。

    電梯是高層觀光電梯,外面是繁華的黑金夜景,電梯里流淌著柔和的音樂。

    盡管狹小的空間內沒有別人,但頭頂明擺著有攝像頭,身穿旗袍的靳舟仍然不敢放松。

    楊時嶼應是也顧忌著攝像頭的存在,沒有取下假面,也沒有跟靳舟搭話。

    兩人沉默地等待著電梯抵達樓層,楊時嶼始終看著電梯面板上的數字,而靳舟則是斜靠在扶手上,偏著腦袋欣賞窗外的景色。

    鋼化玻璃像是一塊透明畫布,背景是無限延伸的都市夜景,而主角卻是映照在畫布上旗袍美人。

    現代又古典,華麗又素雅。

    靳舟自己也是沒想到,旗袍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磨平他這大老爺們兒身上的棱角。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樓層,打斷了靳舟的“孤芳自賞”。

    楊時嶼長手一伸,摟住靳舟的后腰,算不上溫柔地把他帶出了電梯。

    厚重的地毯抹去了兩人的腳步聲,靳舟還是第一次來到套房的樓層,只見寬闊的過道里放著不少藝術品,墻上還掛著他欣賞不來的油畫,像是進入了空無一人的美術館。

    靳舟正好奇地東張西望著,這時,楊時嶼突然停下腳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房卡。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靳舟便被楊時嶼粗暴地拽進了房間里。

    預想中的黑暗并沒有出現,寬大的落地窗使房間灑滿了朦朧的月光。

    靳舟還來不及感嘆不愧是豪華套房,就被楊時嶼壓在門板上堵住了嘴唇。

    陌生的假面后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但靳舟卻莫名感到了一種被陌生人侵犯的興奮。

    ——不對,不是陌生人,是陌生的楊時嶼。

    平日里冷靜又理智的法官大人像是失控了一般,兇狠的親吻讓靳舟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堪堪撐住楊時嶼的肩膀,剛找著空隙說出一個“你”字,卻又被楊時嶼的舌尖擾亂了氣息。

    過了好久,像是終于緩解了無處發泄的怒火,楊時嶼松開靳舟的嘴唇,來到他的耳邊,咬著他的耳垂說道:“找監控。”

    靳舟這才反應過來,為什么楊時嶼沒有開燈,也沒有把他帶去床上。

    即便是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也可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在房間里安裝了監控。

    兩人默契地分開,一人去了衛生間,一人去了臥室。

    查找一圈后,靳舟沒在房間里發現攝像頭,而另一邊的楊時嶼應該也沒發現,把假面取下來扔到了床頭。

    和平時戴的金框眼鏡不同,單薄的假面容易往下掉,因此兩側的防滑鏈比眼鏡上的防滑鏈要粗許多,重量上也重了不少。

    “這是汪和泰給你準備的嗎?”

    趁著楊時嶼去開燈的空擋,靳舟關掉袖子里的攝像頭,無所事事地倒在床上,拿起那精致的黑色假面蓋在了自己臉上。

    不得不承認,汪和泰還真是有心,假面后的松緊帶換成防滑鏈,完美地貼合了楊時嶼的氣質。

    透過假面的眼洞看向天花板,視界里突然出現了楊時嶼的臉。

    靳舟知道接下來楊時嶼會找他算賬,但非要算的話,他們兩人都瞞著對方行動,誰也沒立場說誰。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加班。”

    靳舟決定先發制人,占領道德高地。他最不怕的就是辯論,就算對方是法官又如何?論起法庭辯論,他的經驗不知比楊時嶼豐富多少。

    然而靳舟千算萬算,愣是沒算到楊時嶼壓根就懶得跟他講道理。

    假面被扔到一邊,楊時嶼用膝蓋卡進靳舟的腿間,然后又一言不發地吻了過來。

    旗袍下方再次被人入侵,但這次靳舟并不反感,溫熱的大手反而撩起了他從進房間后就一直壓抑的情欲。

    “不是,你不解釋一下嗎?”靳舟不喜歡這種節奏失控的感覺,他勉強穩住紊亂的呼吸,推開楊時嶼的胸膛,“直接開干是幾個意思?”

    如果靳舟沒記錯的話,兩人的原則問題還沒有談好,現在楊時嶼是在干嘛?

    “解釋什么?”楊時嶼的眼底泛著紅血絲,看靳舟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你老說自己純爺們兒,穿旗袍是怎么回事?”

    開衩的地方早已被楊時嶼推到了靳舟腰間,露出了純白的內褲和光滑的長腿。

    “不穿旗袍我怎么進來?”靳舟曲了曲膝蓋,想要坐起身跟楊時嶼把這事掰扯清楚,“倒是你,我看你跟汪和泰挺熟的啊?”

    不過靳舟才剛把手肘撐到身后,便又被楊時嶼狠狠摁回了床上。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下方響起,靳舟只感覺屁股蛋子一涼,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見他新買的白色蕾絲女士內褲,已被楊時嶼撕成了兩半。

    楊時嶼是真的在生氣——或許說發怒更合適一些。

    軟著的性器被一把抓住,沒有挑逗的揉搓,也沒有溫柔的愛撫,只有粗暴的懲罰。

    靳舟一下慫了,又疼又爽的感覺讓他心生忐忑,他握住楊時嶼的手腕,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那個啥,我不是沒有出事嗎?”

    “那是因為有我。”楊時嶼面無表情地看著靳舟,握著性器的拇指從根部用力搓到頭部,差點沒把靳舟的眼淚給疼出來。

    “唔……你給我輕點……”靳舟死死捏著楊時嶼的手腕,雙眼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但奇怪的是,疼過之后,那充血的玩意兒反而更加精神,在楊時嶼的手中又脹大了幾分。

    “你穿成這樣是想給誰看?”楊時嶼似乎是越想越氣,把旗袍的裙擺給撩開,露出了一絲不掛的下半身。

    靳舟一邊疼得不行,一邊又不想求饒,他咬了咬嘴唇,艱難地開口道:“反正……不是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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