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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xù)。”沈涵點(diǎn)點(diǎn)頭，疲憊不堪的臉上，忽然展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

    “咱們倆要是繼續(xù)處下去，那是肯定沒有好結(jié)果的。”我嘆了口氣，抱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如實(shí)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不老山上發(fā)生的事，也知道我折了五十年的壽數(shù)，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沈涵不動(dòng)聲色地說道。

    被她用話這么一堵，我還真不知道該說啥好，愣了一會(huì)，這才說：“我活不了幾年了。”

    “我知道。”沈涵點(diǎn)點(diǎn)頭。

    “就因?yàn)槲一畈涣藥啄炅耍也挪荒芨憷^續(xù)下去……”我苦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也知道你是真心想跟我處下去，但是……等到我走的那天，你能接受得了嗎？”

    沈涵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沉默了一下，輕輕握著我的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的眼睛，很肯定的說。

    “能。”

    “嘿，你這話說得怪輕松的啊……”我無奈地說道：“我還有幾年壽數(shù)你算過嗎？”

    “算過了。”沈涵說道：“你師父也跟我如實(shí)的說過了，包括你在鬼山上修行，用出去的那十年壽數(shù)。”

    “哎呀我……這老頭兒咋什么話都往外說呢！”我氣不打一處來地罵道。

    “在東三省折了五年，那是因?yàn)橐?zhèn)壓山河脈眼，在鬼山上折了十年，是為了換取類似于方時(shí)良身上的那種力量……”沈涵緩緩說道：“這些算起來，你就只有九十三年的壽數(shù)了，再加上為了救易哥鎮(zhèn)壓鬼太歲，你又用出去了十年，再把度仙陣用出去的五十年算上，你應(yīng)該只能活到三十三歲了吧？”

    “差不多。”我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苦澀。

    “你覺得我會(huì)怪你嗎？”沈涵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

    “怪我？怪我折了五十年的壽數(shù)？”我撓了撓頭：“應(yīng)該不會(huì)吧，因?yàn)槟阋睬宄绻也黄疵脑挘切┬澳г缇汀?

    “早就什么？”沈涵輕輕咬著嘴唇，眼睛也紅了起來：“我寧愿你是個(gè)一事無成的袁長山，也不愿意看見你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大英雄。”

    我聽見這話，忍不住沉默了一下，搖搖頭：“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因?yàn)檫@事你做得對。”沈涵說道。

    “對嗎？”我苦笑道：“我感覺好像是做錯(cuò)了啊，沒怎么考慮你就……”

    我的話還沒說完，沈涵就接過了話茬，說道：“就因?yàn)槟憧紤]過我，所以你才會(huì)這樣，不是嗎？”

    “啊……你說啥是啥吧……我也解釋不清楚了……有點(diǎn)頭疼……”我訕笑道。

    “咱們換個(gè)話題吧。”沈涵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問道：“如果我不跟你分手，這幾年你打算怎么過？”

    “沒想過。”我低聲說道：“我只想過跟你分了手，我會(huì)怎么過。”

    “說給我聽聽。”沈涵很突然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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