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信片寫好晾干,溫笛還又檢查一遍是否有錯別字,拿出信封裝起來。白色信封和明信片一樣,印有山城特色山水,是她精挑細選選出來。 才六點半,郵局還不開門,她把昨晚沒裝進箱子里的零碎東西整理到收納袋,放在隨手拎包里。 一切收拾妥當,溫笛拿著包出門。 在院子門口遇到買早餐回來的房東,問聲早,房東跟她說十一點鐘他們出發去機場,保證她時間充裕。 “好,謝謝您。” “太客氣。” 她約了房東的車,讓房東幫忙送到機場。 溫笛在附近早餐鋪子吃了早餐,順手拍了幾張照片po博,上次po博還是兩個月前的事,秦醒提醒她好幾回,讓她沒事動動手指。 ‘笛寶值得擁有八次戀愛’的id前排留言:【笛寶你又去山城了!】 溫笛回復:【這也看得出?】 她點的早餐不是山城特色小吃,很普遍,哪個城市的早餐店都有。 ‘笛寶值得擁有八次戀愛’去《人間不及你》那個院子打卡過好多次,她是個吃貨,附近的早餐店全吃遍,有一家店的餐具很特別,她印象深刻。 但她沒暴露溫笛具體在哪,只在評論里回復:【這家早餐店的盤子和碗我認識!可千萬別是連鎖店,那就丟人了(狗頭)】 一家很小的早餐鋪子,哪來的連鎖店。 溫笛看一會兒評論,之后退出來專心吃早飯。 郵局分理處離這不遠,吃過早飯,溫笛走過去。到那邊還沒到開門時間,她在門口又等了二十多分鐘。 現在幾乎沒人郵寄信件,不需要排隊,很快辦理好。 她跟工作人員確認,是不是加蓋今天日期的郵戳。 工作人員點頭,說肯定是。 回到出租屋,離出發去機場還有一個多鐘頭。溫笛沒事可做,打開音樂聽。 單曲剛循環到第二遍,門外傳來一聲“溫笛?” 溫笛起初以為自己出現幻聽,沒以為是嚴賀禹真的在門外。 “溫笛?” 第二聲傳來,緊跟著是叩門聲。 溫笛趿拉著拖鞋跑到門口,從貓眼看外面,嚴賀禹站在門口,他頭發和衣服一絲不茍,沒有絲毫趕飛機的疲倦。 門開了,嚴賀禹還沒看清人,她撲到他懷里。 他接住她,把她抱起來。 溫笛摟著他脖子,親他,“生日快樂。” 嚴賀禹抱她進屋,溫笛抬手順手關門。 他將她抵在門板上,回親她,看著她的眼,“以為你忘了今天我生日。” “怎么會。”她說,“我訂了下午的機票回去。” 嚴賀禹看到了立在客廳沙發旁的行李箱,桌上也收拾得干干凈凈。 溫笛手指撫著他下頜,“早飯吃了沒?” “吃了。跟你在同一家早餐鋪吃的。” “?” 溫笛反應過來,“你看了我微博?” “嗯。”嚴賀禹找到那家早餐鋪時,她已經不在那。 溫笛知道他最近會議多,商談也多,分身乏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會有時間過來?” “一天時間,不耽誤其他事。” 嚴賀禹把她抱沙發上放下,“申請了晚上的航線回去,不影響明天洽談。”他又道:“正好接你回去。” “不想我?”嚴賀禹脫了西裝放一邊。 “想。” 要不是等著今天給他郵寄明信片,她早就回去。 嚴賀禹俯身親下來,低聲說:“幫我手表和戒指都摘下來。” 溫笛摸索著,脫下手表,又將他無名指的戒指拿下來,套在自己拇指上。 嚴賀禹去洗手,回來又去陽臺關上窗戶,拉緊窗簾,樓下的鳥叫聲忽然間變得很遠。 后來,溫笛好像聽不到鳥叫,耳邊,嚴賀禹喊了她一聲老婆。 兩人鼻尖汗涔涔的。 溫笛趴在他肩頭,身心都感受著他的存在。 -- 溫笛退了機票,跟他晚上一起回去。 洗過澡,她問他中午想吃什么,給他慶生。 原本她在北京訂了餐廳,推遲回去后根本趕不上過去吃飯。 嚴賀禹說:“隨便,吃什么都一樣。”其實他對生日無所謂,不過是想跟她一起慶祝,希望她記得并放在心上。 溫笛擦干頭發,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包裝好的禮物盒子。 “生快。”她把禮物給他。 禮物盒不大,嚴賀禹接過來,“謝謝。” 拆開盒子,是一部舊手機。 那天溫笛翻看他日記本,有一年他在生日那天寫到:溫笛說過要給我一部她淘汰下來的舊手機。想問她要,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給。 寫這幾句時,她跟他分手兩年多,他還在想著她參加《如影隨形》綜藝錄制時,節目組發給嘉賓的手機。 她說過等錄完節目就把手機換下來給他用,后來節目沒錄完,他們已經分開。 那部手機她用不上,錄完節目一直放在那,來山城前翻找出來,還能照常用,不過功能和像素不如新款的機子,只能湊合用。他有張江城的卡,那個號碼聯系的人不多,可以把卡放舊手機里。 嚴賀禹伸手,輕輕抱她。 溫笛決定就在這間出租屋給他慶生,“我給你訂蛋糕,再打包幾個菜回來。” 嚴賀禹看著她,“要不你給我做一頓生日飯。” 溫笛:“……你什么時候這么幽默了。” 嚴賀禹笑,“泡面你不是會?” “這個我最拿手。”大學時誰沒在宿舍吃過泡面。 她從來沒下過廚,他也不舍得讓她偶爾學一兩道菜,不過燒水泡個面每年還是可以來上一回。 算作他的生日長壽面。 溫笛燒水,嚴賀禹下樓到附近便利店買了兩桶面,又外加兩根火腿腸。她以前跟他說過,人間最有滋有味的飯,火腿腸加泡面。 一頓最簡單的生日飯,讓他們都感覺像回到讀書那會兒。 下午,他們離開出租屋去機場。 溫笛也結束了兩周的山城行。 回到北京的別墅已經快凌晨,溫笛不在家這段期間,收到幾份新劇本版權的合同,快遞是阿姨簽收,之后交給了嚴賀禹。 她問:“合同在你那吧?” “嗯。”嚴賀禹把她行李箱拎回主臥衣帽間。 “放哪了?給我我收起來。” “以后重要文件我給你收著,你不用再擔心忘記放在了哪。”嚴賀禹放下行李箱過來,“往后我的所有重要東西你幫我保管和打理,包括我私人財產。”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去書房看看。” 書房就在隔壁,平時門敞著,今天房門緊關。 溫笛幾步走過去,推開,眼前的景象讓她為之一震,偌大的書房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禮盒。 以前是滿車送驚喜,現在是滿房送驚喜。 她轉頭,“什么日子?” “五月二十號那天你在山城,我生日你辛苦給我準備禮物準備生日餐,馬上六一,這幾個節的禮物一起送。” 溫笛張開雙臂,嚴賀禹上前兩步,抱她入懷,“看書看累了就拆幾樣。等你拆得差不多,我再給你補上。” “一個人拆禮物沒意思。” “那等我休息時,陪你一起拆。” 零點了,他生日過去。 溫笛在他唇上親了下。 這一天對嚴賀禹來說,圓滿又知足。 他還不知道,溫笛給的特殊禮物正在來的路上。 十多天后,那封蓋著嚴賀禹生日當天郵戳的信件,才到嚴賀禹秘書的手里,這樣一封信,秘書都沒怎么上心,直到看清是從山城寄來。 除了溫笛還能有誰。 嚴賀禹正在會議室開高管會議,中間休息時,秘書給送過去。 秘書說:“嚴總,應該是您太太寄來的。” 康波掃一眼秘書,這個小秘書拍馬屁的本事登峰造極,知道老板愛聽什么,盡挑老板愛聽的話說。 秘書任務完成,離開會議室。 嚴賀禹認出是溫笛的字,他小心翼翼用裁紙刀裁開封口,是一張山城的明信片,字體工整清秀。 看到開頭的她說有時感覺自己不再年輕,他鼻子發酸。 一段話,他反反復復看了三遍。 十多分鐘的會議休息時間結束,出去抽煙的人陸續進會議室。 看到老板左手抵在鼻梁上,眼眶發紅,盯著手里的明信片出神。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出去時,老板很正常,還丟了一包煙給他們。 老板是第一次在他們跟前失態,他們坐下來后,噤若寒蟬。 誰都沒出聲,包括坐在旁邊的康波。 直到嚴賀禹自己回神,“給你們看看對我來說,價值連城的一件禮物。”他把明信片遞給康波,“你投影在大屏上。” 看完后,會議室更沉默。 他們已經很久沒被什么人或事感動,應該說觸動更合適,這個時候他們也想到了自己年輕時,想到很多年輕時的事。 嚴賀禹把明信片裝回信封,他又多看兩眼信封上的郵戳,原來那天她是等著到郵局寄出明信片再趕回來替他慶生。 收攏思緒,在開會前,他又多說了句:“以后你們另一半過生日時,除了買禮物,你們也用心手寫一封信。寫的人我自掏腰包給你們多發年終獎。” 他們笑,表示沒有年終獎也會寫。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他們接著開會。 會議持續到中午才結束 嚴賀禹回到辦公室便給溫笛打電話,溫聲道:“禮物我收到了。” “嚴賀禹。”“在聽著,你說。” “等你忙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回江城。”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他怕自己聽錯。 “等你不忙了,我們回江城,回我家,帶你見見我爸媽,見見我爺爺奶奶。我跟奶奶說了帶你回去,她說到時專門給你包餃子吃。你不是說過要陪我爸喝兩杯的嗎,我爸也準備好了酒。” 嚴賀禹半天沒說出話,緩了好一會兒,他啞聲說:“溫笛,我愛你。比我以為的還要愛。我們這周六就回去看爸媽和爺爺奶奶。” 何其有幸,他能陪她去走往后的人生歲月。 (正文完) 那部手機她用不上,錄完節目一直放在那,來山城前翻找出來,還能照常用,不過功能和像素不如新款的機子,只能湊合用。他有張江城的卡,那個號碼聯系的人不多,可以把卡放舊手機里。 嚴賀禹伸手,輕輕抱她。 溫笛決定就在這間出租屋給他慶生,“我給你訂蛋糕,再打包幾個菜回來。” 嚴賀禹看著她,“要不你給我做一頓生日飯。” 溫笛:“……你什么時候這么幽默了。” 嚴賀禹笑,“泡面你不是會?” “這個我最拿手。”大學時誰沒在宿舍吃過泡面。 她從來沒下過廚,他也不舍得讓她偶爾學一兩道菜,不過燒水泡個面每年還是可以來上一回。 算作他的生日長壽面。 溫笛燒水,嚴賀禹下樓到附近便利店買了兩桶面,又外加兩根火腿腸。她以前跟他說過,人間最有滋有味的飯,火腿腸加泡面。 一頓最簡單的生日飯,讓他們都感覺像回到讀書那會兒。 下午,他們離開出租屋去機場。 溫笛也結束了兩周的山城行。 回到北京的別墅已經快凌晨,溫笛不在家這段期間,收到幾份新劇本版權的合同,快遞是阿姨簽收,之后交給了嚴賀禹。 她問:“合同在你那吧?” “嗯。”嚴賀禹把她行李箱拎回主臥衣帽間。 “放哪了?給我我收起來。” “以后重要文件我給你收著,你不用再擔心忘記放在了哪。”嚴賀禹放下行李箱過來,“往后我的所有重要東西你幫我保管和打理,包括我私人財產。”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去書房看看。” 書房就在隔壁,平時門敞著,今天房門緊關。 溫笛幾步走過去,推開,眼前的景象讓她為之一震,偌大的書房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禮盒。 以前是滿車送驚喜,現在是滿房送驚喜。 她轉頭,“什么日子?” “五月二十號那天你在山城,我生日你辛苦給我準備禮物準備生日餐,馬上六一,這幾個節的禮物一起送。” 溫笛張開雙臂,嚴賀禹上前兩步,抱她入懷,“看書看累了就拆幾樣。等你拆得差不多,我再給你補上。” “一個人拆禮物沒意思。” “那等我休息時,陪你一起拆。” 零點了,他生日過去。 溫笛在他唇上親了下。 這一天對嚴賀禹來說,圓滿又知足。 他還不知道,溫笛給的特殊禮物正在來的路上。 十多天后,那封蓋著嚴賀禹生日當天郵戳的信件,才到嚴賀禹秘書的手里,這樣一封信,秘書都沒怎么上心,直到看清是從山城寄來。 除了溫笛還能有誰。 嚴賀禹正在會議室開高管會議,中間休息時,秘書給送過去。 秘書說:“嚴總,應該是您太太寄來的。” 康波掃一眼秘書,這個小秘書拍馬屁的本事登峰造極,知道老板愛聽什么,盡挑老板愛聽的話說。 秘書任務完成,離開會議室。 嚴賀禹認出是溫笛的字,他小心翼翼用裁紙刀裁開封口,是一張山城的明信片,字體工整清秀。 看到開頭的她說有時感覺自己不再年輕,他鼻子發酸。 一段話,他反反復復看了三遍。 十多分鐘的會議休息時間結束,出去抽煙的人陸續進會議室。 看到老板左手抵在鼻梁上,眼眶發紅,盯著手里的明信片出神。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出去時,老板很正常,還丟了一包煙給他們。 老板是第一次在他們跟前失態,他們坐下來后,噤若寒蟬。 誰都沒出聲,包括坐在旁邊的康波。 直到嚴賀禹自己回神,“給你們看看對我來說,價值連城的一件禮物。”他把明信片遞給康波,“你投影在大屏上。” 看完后,會議室更沉默。 他們已經很久沒被什么人或事感動,應該說觸動更合適,這個時候他們也想到了自己年輕時,想到很多年輕時的事。 嚴賀禹把明信片裝回信封,他又多看兩眼信封上的郵戳,原來那天她是等著到郵局寄出明信片再趕回來替他慶生。 收攏思緒,在開會前,他又多說了句:“以后你們另一半過生日時,除了買禮物,你們也用心手寫一封信。寫的人我自掏腰包給你們多發年終獎。” 他們笑,表示沒有年終獎也會寫。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他們接著開會。 會議持續到中午才結束 嚴賀禹回到辦公室便給溫笛打電話,溫聲道:“禮物我收到了。” “嚴賀禹。”“在聽著,你說。” “等你忙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回江城。”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他怕自己聽錯。 “等你不忙了,我們回江城,回我家,帶你見見我爸媽,見見我爺爺奶奶。我跟奶奶說了帶你回去,她說到時專門給你包餃子吃。你不是說過要陪我爸喝兩杯的嗎,我爸也準備好了酒。” 嚴賀禹半天沒說出話,緩了好一會兒,他啞聲說:“溫笛,我愛你。比我以為的還要愛。我們這周六就回去看爸媽和爺爺奶奶。” 何其有幸,他能陪她去走往后的人生歲月。 (正文完) 那部手機她用不上,錄完節目一直放在那,來山城前翻找出來,還能照常用,不過功能和像素不如新款的機子,只能湊合用。他有張江城的卡,那個號碼聯系的人不多,可以把卡放舊手機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