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桓城位于朝顧邊境,與外族接壤,是朝顧第一道防線。 書院還沒到休假時間,但桓城戰(zhàn)事告急,元承影接到皇帝圣旨,帶兵過去增援。 臨行前的夜晚,元承影從軍營里出來。 他帶顧詩去了書院外面的小山坡,年幼時他們晚上經(jīng)常來這里看螢火蟲。 元承影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垂眸吻了吻顧詩的眉心。 這是顧詩母親的遺物,去年他把玉佩送給元承影,做定情信物。 顧詩見他拿信物出來,也去摸元承影送給他的劍穗。 他手剛伸到一半,元承影忽然牽起他的手,輕吻他的指尖。 那雙墨色的眼睛凝望著顧詩,里面強(qiáng)烈又克制的愛意,仿佛能將他的靈魂也吸進(jìn)去。 元承影的聲線很低沉,富有磁性,聽得顧詩耳朵發(fā)癢。 “邊關(guān)告急,為何從京城調(diào)兵。圣上這命令下的蹊蹺,京城恐有大亂。詩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多加小心,保重身體注意安全。” 說完,他像是終于忍耐不住。 一把將顧詩拉進(jìn)懷里,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充滿占有欲的親吻。 顧詩心里發(fā)熱,有種更進(jìn)一步的沖動。 他看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后,他勾住元承影的脖頸:“從京城到邊關(guān),一路行軍就要好幾個月。等你打完仗回來,怕是要好幾年。我等不及,不如我們今晚就洞房!” 元承影一愣,臉色瞬間漲紅。 他捂住顧詩的嘴低聲道:“這荒郊野嶺的怎么洞房!” 顧詩眨眨眼睛,掙脫開他的手掌,“你都追我這么久了,怎么還動不動就臉紅。我都不害羞,你羞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解元承影的銀甲,“快快,春宵苦短,讓我們把大事做了!” 云含光拎著兩壇酒,去書院給元承影餞行。 好友都不在,他略微思索,就奔著小山坡去了。 穿過小樹林,在那飛滿螢火蟲的山坡上,云含光看到兩個人滾在一起。 他仔細(xì)看了一陣,是顧詩在和元承影在草地上打滾。 兩人滾著滾著,元承影霍然起身,捂住半開的銀甲,狼狽地往旁邊跑。 顧詩衣衫凌亂,像個強(qiáng)迫良家婦男的惡霸一樣,在后面追。 邊追邊喊:“元哥哥!今晚先洞房,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 云含光捂著臉。 當(dāng)初那個干干凈凈的五皇子,怎么長成現(xiàn)在這副德行了。 好絕望。 他那個時候天天防賊似的,不讓元承影對顧詩動手動腳。 長大后,反倒是顧詩這棵大白菜,天天追著豬拱。 先皇好色,當(dāng)今圣上好色,五個皇子全都好色。 皇家的淫脈可真是久經(jīng)不衰,代代相傳。 顧詩倒不是多想要行周公之禮,他只是害怕。 他即將和心上人天各一方,連鴿子飛過去都要好久。 這次分別,與往不同。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云承影又是第一次獨自領(lǐng)兵遠(yuǎn)征。 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最重要的是,京城暗潮涌動。 每個皇子都處于漩渦中心,顧詩怕自己會被算計死。 他身體素質(zhì)再好,畢竟也比不過習(xí)武之人。 元承影沒追到,他反倒累得喘不過氣。 剛剛還跑沒影的元承影,見顧詩累趴了,又顛顛地跑回來。 他蹲在顧詩不遠(yuǎn)處,臉上滿是無奈的笑容。 “詩詩,洞房的事情等我回來再提。” 顧詩垂著頭,“十六了,不小了。” 元承影沉默半晌,“和年齡沒關(guān)系。” 至于和什么有關(guān)系,他也沒說。 他總覺得這一趟不簡單,桓城之戰(zhàn)是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