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戰(zhàn)斗的程出乎意料的短暫和迅速。 在下都屏息守望著的這一戰(zhàn)中, 北朝慘敗的速度和結(jié)局幾乎叫人不可置信。 不短短幾年,曾經(jīng)勢均力敵的兩方差別竟已經(jīng)如此巨大。 南朝簡直有如神助一般,將北朝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而經(jīng)此一役, 南朝上下自然信心大增,更加確信自己所走的,是一條雖然前人并未走, 但正確的道路。 活捉的高澹被送往南朝首都,他本來可以當做最高級別的戰(zhàn)利品獻給皇帝,連同他的軍旗一起,但是因為他在萬軍之中單槍匹馬,仿若項羽再生一般左沖右突, 而被不少南朝士兵瞄準, 結(jié)果身中數(shù)槍, 跌落馬下, 因此一路上都在隨軍醫(yī)生的看護下治療養(yǎng)傷。 不沒關(guān)系, 雖然他人不作為戰(zhàn)俘出席表彰大會,但繳獲的軍旗依然可以作為獻給皇帝陛下的禮物。作為立下如此大功的楊婧等人,自然也會受到皇帝陛下的親自接待。這讓他們結(jié)束戰(zhàn)斗之后, 便迫不及待的往首都趕去,心激動非常。 以前在青樓的時候, 殷嬈沒少說高澹這個字, 就連作為家奴的楊婧,也曾聞高大將軍如何的戰(zhàn)不勝、張揚跋扈, 可時她們想都不敢想,有一,自己和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什關(guān)系。 有時候想起他成了自己的手下敗將,不少人都覺得有些沒有真感。是三兩頭有不少人, 好奇的去參觀養(yǎng)病的高澹,確認他的確是真存在著的。 楊婧和殷嬈也都近距離的去看了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兩人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個傳言中如此強大、仿佛堅不摧、法被打敗的人,其也和旁人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一個嘴巴。 長得雖然特別好看,可是被彈擊中,也是血肉之軀,并非刀槍不入。 同樣都是人,他一人曾經(jīng)創(chuàng)造了多的傳說,今后,她們也一定夠締造不輸給他,甚至是更加讓人望塵莫及的傳奇。 一定。 …… 高澹一到首都,便被押入了牢。表彰儀式要在第二舉行,晚上,他見到的第一個熟人,是自己的妹妹。 雖然已經(jīng)是皇后,但高簡的穿著打扮并不奢華,衣裙顏色素凈,不是什特別貴的面料,黑發(fā)上也不見任何別致精的裝飾,就素面朝的裹著一件帶帽披風,走了進來。 她站定在他的牢房門口,抬手取下兜帽,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卻并不怎擔憂高澹——畢竟她清楚,他們的軍隊不會虐待俘虜,不僅不會,還會免費救治,然后發(fā)放錢財,幫助他們順利回家。 高澹一定得到最及時和最盡心的照顧,她有這個自信。 果然,雖然路途遙遠,但他既然順利到了京師,身上的傷勢便早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此刻他抬起略顯蒼的臉,目光沉沉的看著高簡,見她一言不發(fā),想到以往都是自己比她更為優(yōu)越,如今卻在她面前如此狼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 高澹以為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開口時的語氣便不免有些沖道:“怎,既然來了,為何又不說話?莫非是看見我沒死,讓你是失望?” 高簡看著他,怔了片刻。 她覺得自己必須要來見他,她也覺得自己想要來見他,可見他之后要說些什,做些什,高簡卻并沒有想好——只是有一股沖動,驅(qū)使著她來到他的面前。 因此,她并沒有蹲下身去靠近他以顯示親近,反而刻意隔著一段距離審視他。 “你啊……”了半晌,高簡才道:“只適合為將軍,不適合為皇帝啊。” “又如何?”高澹卻不知道是自己的設定,只以為她在貶低自己,當即氣道:“我想當皇帝,就當了皇帝。” 這話起來似乎厲害,但高簡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西妮爾說,你命中該有一個真正的帝王鎮(zhèn)住你,君臣相得,結(jié)局才會圓滿。” 見西妮爾的字,高澹微微一愣,語氣下意識的都變了些許:“西尼爾……為什這說?” 高簡看著他,沒說她言語中個真正的帝王,指的是已經(jīng)死去的吳戈。 她這時才蹲了下來,近距離的看清了高澹的臉。 有些浮腫,氣色萎靡。雖然命保住了,可身中數(shù)槍不是什輕傷,再加上之前他雖然也敗一次,但是敗在西妮爾手,他承認了西妮爾的力后,便也不覺得多恥辱,可這一次,卻是敗在一群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手。 沒有將、沒有勇士、沒有旗鼓相當?shù)膶κ帧]有絕妙的計謀,卻是單方面、明明、完完的碾壓,這對心高氣傲的高澹來說,絕對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聞下的戰(zhàn)神,居然敗在了一群“泥腿”手。 驕傲的高澹一時半會想不開,也是正常的。 “阿兄,”想到這,高簡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 “什?” “小時候,你一開始不喜歡搭理我,但是我一直纏著你,一直纏著你。你還記不記得?” “……” “個時候你對我可不客氣了,后來也對我不客氣,兇我、罵我、對我不耐煩,總是口遮攔。你不是不知道你說話難,可是你不必顧忌,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感受,隨意出口傷人。有好幾次,我都覺得我恨死你了。” “……怎?”高澹見她這說,頓時又是惱怒,又是傷心——他脾氣雖然不好,但自認為對高簡還算不錯,她如此沒有良心,完不管他的好處,好像一直恨著他一般,不由得恨恨想:莫非她如今嫁了個好男人,見他落魄至此,想要報復不成? 可是高簡接下來說的話,和他想的并不一樣。 她緩緩道:“但是,你又肯教我學箭。雖然脾氣壞、嘴巴毒,可是你是認真的教我,我又感謝你。后來長大了,你護著我,雖然對你來說,也許只是占有欲而已,并不是我有多重要,但我的確因為你,衣食憂,少受苦……比起上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吃穿不愁,就已經(jīng)是幸福了。” 些年幼回憶,當時或許并不覺得有多好,但長大之后歷經(jīng)種種,才察覺時的真純粹。 高澹一時間也有所觸動:“……好好的,說這些做什?” “阿兄……”他的語氣和緩了些許,回憶著回憶著,高簡心中五味陳雜,“我們兄妹之間,雖說如今分隔兩地,立場不同,但多年相伴相護著長大,如此誼,若有一,阿兄要在所愛之人和我之中做出取舍,阿兄會決定犧牲我嗎?” “……自然不會。” “如何不會?”高簡紅著眼圈,慘笑了一聲,“阿兄,你驕傲,不屑說謊,請你告訴我,你這次率兵來攻,是圖謀下,還是另有私心,是為了西妮爾?” 高澹默然不語。 “你喜歡她,是不是?” 之前她便隱約有所感覺,此刻見他模樣,才終確定。 見狀,想起宋簡之前曾告訴她的原本命運,高簡嘆息道:“你……做了一樣的選擇……你覬覦我的丈夫,可曾想我的感受?” “他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兄長,論哪一個,總都不會虧待了你……!”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犧牲我’?對你而言,留我一命,保我富貴,便不算是犧牲了?”說到這,高簡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她搖了搖頭道:“可惜了,你不會如愿的。” 高澹的表頓時一冷:“你要殺了我?” “我不會殺了你,我們南朝不殺戰(zhàn)俘,若你愿意,也許還去軍校上上課,不傷好之后,你得先去改造隊。” 高簡慢慢的站了起來。她平靜的看著他道:“阿兄,屬你的時代,已經(jīng)去了。女人要依附男人才生存的時代,也已經(jīng)去了。” …… 高簡走出牢,呼吸到室外的第一口新鮮空氣時,便不由得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頓覺神清氣爽了不少。 這時,她才看見門口又多出了一輛馬車,頓時心中一動。 她提起裙袂,快步趕去,小聲問道:“西妮爾?” 馬車車簾被掀開,露出宋簡俊秀的面容。 長相深邃的女向著自己義上的妻微微一笑,盡管身為女,笑容卻英氣颯颯,叫人心動。 “色太晚了,我來接你。” 高簡便立即放棄了自己來時乘坐的輛馬車,笑著拉住了宋簡伸出來的手,登了上去。 剛一坐定,高簡便擔心宋簡會多想,而主動坦道:“我和阿兄聊了聊。” “聊了什?” “你不是跟我說,他之前為了吳戈而不顧我的幸福嗎?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他既然是個這樣不管不顧的人,他這次率軍攻打我朝,有沒有可,也是因為私心?結(jié)果我一試探,果然如此!” 宋簡頓時一愣:“私心?我?” “沒錯!” 宋簡一時語了一會兒:“你告訴他我是女了嗎?” “沒有。”高簡搖了搖頭:“你的身份太重要,哪輕易暴露,更何況是暴露給他——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什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她頓了頓,繼續(xù)道:“他還覺得,只要我活命,再讓我一生衣食憂,便算不得是‘犧牲’……又或是覺得,這樣的‘犧牲’是可以接受的。我真恨不得把他打死。” 宋簡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想要打死,不是一種夸張的發(fā)泄說法。 而下一秒,高簡便靠了來,抱住了宋簡。她的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下去。 宋簡關(guān)心的問道:“怎了?” 高簡這才悶悶不樂道:“為什個時候,沒有人去救你……就像你當時救了我一樣……我不想要你最后是個結(jié)局,我不想要你死……” 宋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都去了。個時候我還不成熟,吃了虧也是應該的,但重要的是,吃了虧,長了記性,知道改正——所以我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呀,對不對?” “……” “嗯?” “你是未來的我,也就是說,將來有一,我會變得跟你一樣厲害,對不對?” “對。” “而更遠更遠的未來,你一定會比現(xiàn)在的你還要厲害,是不是?” “也許……是?” “當然會是啊!”宋簡自己都有些不大確定,但高簡卻替她篤定的確定了這個答案。“所以,我們要分開,我才變成你,而你才變成個……更厲害的你,是不是?” 說到這,宋簡才意識到,高簡已經(jīng)考慮到了分離:“……我會等你準備好。” “我覺得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之前一直覺得,阿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我怕面對他,也許是因為從小就仰望著他,覺得他比我強上千百倍,他下的決定,自然也是最正確的……我一直依附著他,后來又一直依賴著你……你說得對,這樣是不行的。” “你還需要我嗎?” “……可不可以慢慢來?”高簡抿著嘴唇,了一會兒,才商量道:“你先離開一周,一周來見我一次,等我習慣了,慢慢的改成兩周……然后等我確定我可以獨立一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宋簡微笑著看著她道:“當然。” …… 只是,宋簡之前預估這段脫敏時期大概會有三個月左右,但沒想到當高簡下定了決心之后,她獨立的速度非常快。 宋簡退出游戲后,點下了“自動推演”的選項,這樣即便她不在游戲,游戲的時間也會照常推進,而游戲中自己的角色,也會由ai接管。 她和高簡約好每周一見面,但見了三次之后,高簡便提出可以變成兩周一見,又見了三次之后,再一次見面后,她考猶豫了許久許久,才終下定了決心。 “我……決定不再見你了。” “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個人獨立去面對我的生活,我也不想再讓你被我束縛在去……不要再回頭來看我了,繼續(xù)向前去生活吧。” 時,ai接管的西妮爾已經(jīng)退居幕后,作為皇后的高簡正式登基成為了女皇。而生產(chǎn)力發(fā)展起來之后,女參加工作,有了獨立生活的客觀條件,便有了不依靠任何人的資本。 她在南朝改造完畢之后,兼并了北朝,并給勞動學習結(jié)束后的高澹兩個選擇:一是率軍出海,去發(fā)現(xiàn)新大陸和新航道;二是率軍西行,去打通連貫東西的商路。 作為將軍,他的確非常好用。 反倒是宋簡,她一直以為是高簡離不開她更多一些,此刻兩人終徹底分離,她原以為自己會十分欣慰,卻不知為何坐在電腦桌前,望著電腦桌面悵然若失。 就像她之前對高簡說的樣,她以為是自己在依賴宋簡,宋簡又何嘗不是在依賴她? 高簡自她身上汲取到了獨自生活的力量,但宋簡一時之間,卻有些迷茫。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這些一直保持手機靜音,沒怎關(guān)注通訊工具的宋簡這才移開了視線,拿起了手機,看見來電顯示上是向嘉玉。 一時間,竟有種恍如隔的感覺。 “喂?” “喂?師父,是我啊!你終接電話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最近在家沉迷游戲……怎了?” “什——!”向嘉玉頓時發(fā)出了被辜負一般的聲音:“我們這擔心你!你居然在家沉迷游戲——太分了師父!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但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奪走了,馮孟的聲音傳來道:“小向的意是,我們久沒聚了,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唔……好啊。” 若是一個人呆著,也許會沉湎進些消極空虛的緒之中,倒不如去見見別人。 而直到走出家門,觸碰到了真的界,見到了久違的朋友,宋簡才有一種確切的意識——意識到自己,正活在此刻。 馮孟先發(fā)現(xiàn)了她,他抬起手來,隔著人群向她揮舞,隨即向嘉玉才看了來,頓時笑容燦爛的喚了起來:“師父!這邊!” 宋簡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跑了去。 高簡走出牢,呼吸到室外的第一口新鮮空氣時,便不由得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頓覺神清氣爽了不少。 這時,她才看見門口又多出了一輛馬車,頓時心中一動。 她提起裙袂,快步趕去,小聲問道:“西妮爾?” 馬車車簾被掀開,露出宋簡俊秀的面容。 長相深邃的女向著自己義上的妻微微一笑,盡管身為女,笑容卻英氣颯颯,叫人心動。 “色太晚了,我來接你。” 高簡便立即放棄了自己來時乘坐的輛馬車,笑著拉住了宋簡伸出來的手,登了上去。 剛一坐定,高簡便擔心宋簡會多想,而主動坦道:“我和阿兄聊了聊。” “聊了什?” “你不是跟我說,他之前為了吳戈而不顧我的幸福嗎?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他既然是個這樣不管不顧的人,他這次率軍攻打我朝,有沒有可,也是因為私心?結(jié)果我一試探,果然如此!” 宋簡頓時一愣:“私心?我?” “沒錯!” 宋簡一時語了一會兒:“你告訴他我是女了嗎?” “沒有。”高簡搖了搖頭:“你的身份太重要,哪輕易暴露,更何況是暴露給他——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什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她頓了頓,繼續(xù)道:“他還覺得,只要我活命,再讓我一生衣食憂,便算不得是‘犧牲’……又或是覺得,這樣的‘犧牲’是可以接受的。我真恨不得把他打死。” 宋簡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想要打死,不是一種夸張的發(fā)泄說法。 而下一秒,高簡便靠了來,抱住了宋簡。她的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下去。 宋簡關(guān)心的問道:“怎了?” 高簡這才悶悶不樂道:“為什個時候,沒有人去救你……就像你當時救了我一樣……我不想要你最后是個結(jié)局,我不想要你死……” 宋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都去了。個時候我還不成熟,吃了虧也是應該的,但重要的是,吃了虧,長了記性,知道改正——所以我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呀,對不對?” “……” “嗯?” “你是未來的我,也就是說,將來有一,我會變得跟你一樣厲害,對不對?” “對。” “而更遠更遠的未來,你一定會比現(xiàn)在的你還要厲害,是不是?” “也許……是?” “當然會是啊!”宋簡自己都有些不大確定,但高簡卻替她篤定的確定了這個答案。“所以,我們要分開,我才變成你,而你才變成個……更厲害的你,是不是?” 說到這,宋簡才意識到,高簡已經(jīng)考慮到了分離:“……我會等你準備好。” “我覺得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之前一直覺得,阿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我怕面對他,也許是因為從小就仰望著他,覺得他比我強上千百倍,他下的決定,自然也是最正確的……我一直依附著他,后來又一直依賴著你……你說得對,這樣是不行的。” “你還需要我嗎?” “……可不可以慢慢來?”高簡抿著嘴唇,了一會兒,才商量道:“你先離開一周,一周來見我一次,等我習慣了,慢慢的改成兩周……然后等我確定我可以獨立一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宋簡微笑著看著她道:“當然。” …… 只是,宋簡之前預估這段脫敏時期大概會有三個月左右,但沒想到當高簡下定了決心之后,她獨立的速度非常快。 宋簡退出游戲后,點下了“自動推演”的選項,這樣即便她不在游戲,游戲的時間也會照常推進,而游戲中自己的角色,也會由ai接管。 她和高簡約好每周一見面,但見了三次之后,高簡便提出可以變成兩周一見,又見了三次之后,再一次見面后,她考猶豫了許久許久,才終下定了決心。 “我……決定不再見你了。” “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個人獨立去面對我的生活,我也不想再讓你被我束縛在去……不要再回頭來看我了,繼續(xù)向前去生活吧。” 時,ai接管的西妮爾已經(jīng)退居幕后,作為皇后的高簡正式登基成為了女皇。而生產(chǎn)力發(fā)展起來之后,女參加工作,有了獨立生活的客觀條件,便有了不依靠任何人的資本。 她在南朝改造完畢之后,兼并了北朝,并給勞動學習結(jié)束后的高澹兩個選擇:一是率軍出海,去發(fā)現(xiàn)新大陸和新航道;二是率軍西行,去打通連貫東西的商路。 作為將軍,他的確非常好用。 反倒是宋簡,她一直以為是高簡離不開她更多一些,此刻兩人終徹底分離,她原以為自己會十分欣慰,卻不知為何坐在電腦桌前,望著電腦桌面悵然若失。 就像她之前對高簡說的樣,她以為是自己在依賴宋簡,宋簡又何嘗不是在依賴她? 高簡自她身上汲取到了獨自生活的力量,但宋簡一時之間,卻有些迷茫。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這些一直保持手機靜音,沒怎關(guān)注通訊工具的宋簡這才移開了視線,拿起了手機,看見來電顯示上是向嘉玉。 一時間,竟有種恍如隔的感覺。 “喂?” “喂?師父,是我啊!你終接電話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最近在家沉迷游戲……怎了?” “什——!”向嘉玉頓時發(fā)出了被辜負一般的聲音:“我們這擔心你!你居然在家沉迷游戲——太分了師父!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但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奪走了,馮孟的聲音傳來道:“小向的意是,我們久沒聚了,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唔……好啊。” 若是一個人呆著,也許會沉湎進些消極空虛的緒之中,倒不如去見見別人。 而直到走出家門,觸碰到了真的界,見到了久違的朋友,宋簡才有一種確切的意識——意識到自己,正活在此刻。 馮孟先發(fā)現(xiàn)了她,他抬起手來,隔著人群向她揮舞,隨即向嘉玉才看了來,頓時笑容燦爛的喚了起來:“師父!這邊!” 宋簡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跑了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