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秋千-《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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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站了一小會兒,看著小廝掃地,一看心里便是一驚。
這小廝掃地掃得極其條理清晰,而且動手十分干脆利落。
這讓太子感覺非常好,他走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廝抬頭,掃了他一眼,給他行了一禮:“雪竹。”
太子:“今年幾歲了?”
雪竹:“十四。”
太子點點頭:“可是吳家的家生子?”
雪竹眉目擰了擰。
什么是家生子?
不過他不是很想和這太子說話,他想安靜地掃地,故而就點了點頭。
雪竹心想,這下這太子可以走了罷?
可哪想,太子又問:“吳家對下人可好?你們平日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可有月銀?”
雪竹:“……”
他張了張嘴,抓緊速度將這片地掃了,趕緊拿著掃帚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了。
仿佛背后有惡狗追著他一般。
已經(jīng)很久沒與人聊過天,清閑了好些時日的太子:“……”
太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又朝前方走去。
剛巧看見紀明焱在和一名大概三十歲的婦人蹲在地上,看著草叢。
太子快步走過去,但他有傷,又蹲不下去,只能半彎著腰,跟著看了會兒,也沒看出什么:“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下方兩人齊齊抬起頭。
紀明焱向來不是個循規(guī)守矩的人,根本就沒有行禮的自覺:“殿下,你傷好了啊?”
太子一笑:“是,差不多了。”
毒娘子那雙眼掃了掃太子的傷口,道:“雪竹自從會刺繡,傷口包扎的愈發(fā)好了。”
太子一頓:“雪竹?可是那掃地小廝?”
毒娘子:“嗯啊。”
太子大驚:“那日給孤拔箭包扎傷口的,可就是他?”
毒娘子:“是啊。”
紀明焱:“殿下!本來我想親自給你包扎的,但明雙不讓!”
太子想起當年,他與紀明喜一道到法恩寺祈福。
去爬山的時候,紀明喜不慎摔了一跤,手臂劃破出了血。
結(jié)果回去后第二日,太子便看見紀明喜手臂的傷非但沒好,反而更嚴重了。
他問明喜,對方說,這是他六弟給他親手包扎的。
太子捂了捂?zhèn)冢肿屑毧戳丝催@兩人。
他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在看螞蟻搬家。
算了,他和紀明焱大概也聊不到一起。
最終,太子去找了紀云汐。
*
吳惟安前頭在他們臥房后頭的林間搭了兩個秋千。
這日午后,陽光微醺。
紀云汐用過午膳,出門走了幾步,坐在秋千上拿著本書曬太陽,
太子走近,在紀云汐三步外停下。
見到來人,紀云汐便欲起身行禮,太子壓了壓手:“在這就不用行禮了,你在家和明喜如何相處,便與孤如何相處便是。”
紀云汐微微一笑:“謝殿下。”
太子四處看了看,在一旁的秋千小心坐下,坐下時,他看著從樹林間投射而來的陽光,感慨了一句:“若是明喜也在涼州便好了。”
紀云汐闔上書,若有所思:“殿下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太子一時之間頗為感動。
紀云汐看了看太子,微微一笑:“殿下若是不介意,也可將我當長兄傾述。”
太子這位置不好做,這些年太子壓力很大。
故而太子總愛找她大哥,大哥很佛,對世間的事一向看得很開,太子總能從大哥那獲得一些安慰和力量。
太子:“紀家兄妹,也就你和明喜性子較為相似。”
想起長兄,紀云汐神情柔和了許多,她輕輕搖頭:“不,殿下。長兄性子比我好很多,他是我見過最豁達之人。”
太子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若是他在,孤將這些時日發(fā)生的事說給他聽,也不知他會與孤說什么。”
紀云汐想了想,笑著搖頭。
太子長呼一口氣:“那日,孤真以為,孤要命喪黃泉了。”
紀云汐靜靜聽著,沒插話。
太子又道:“云汐可知,那日射孤一箭的,可是何人?”
紀云汐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秋千:“我問過七哥,七哥說那些都是蒙了面的黑衣人,不知身份底細。可聽殿下此言,殿下這是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太子點了下頭,一時之間也有些沉悶,他苦笑:“我在父那見過。”
紀云汐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她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驚訝。
話頭被打開,太子將這些日子以來堆積的愁悶一股腦往外說:“我知道父皇從小不喜我。母后強勢,父皇一直忌憚李家,我都知道。這些年,父皇明面上看似器重我,但私底下偏幫皇弟們,我心里頭都清楚。可我未曾想到,他居然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
太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真的沒想到的。
他知道父皇不喜歡他。
他從來沒想過,父皇會對他下殺手。
為什么啊?
紀云汐的目光,遠遠落在前頭。
那里,一道人影已經(jīng)站了有一會兒了。
紀云汐看了一瞬,勾了勾唇角。
而后,她收回視線,斂去笑意,看向太子道:“殿下不用執(zhí)著于此。”
太子抬起頭,自嘲道:“皇室無情嗎?”
紀云汐搖搖頭:“圣上如何做,那是圣上的事。聽聞太子妃年后給殿下添了一子?”
說到這,太子的眼神變得慈愛:“沒錯,孤離京的時候,那小子剛滿月。”
紀云汐:“殿下,您如今已為人父,該做的不是去想圣上為何要這么做,而是該如何保全自己的妻兒。而且您還是太子,于這天下蒼生而言,您也是他們的父親,自當庇護萬民。”
太子向來容易被這些所鼓舞,聞言瞬間恢復了往日的精神頭。
他沒再待下去,便匆匆走了。
吳惟安往樹后一避,躲開了太子,深深望著對方的背影。
到現(xiàn)在,吳惟安還是對剛剛那幕難以忘懷。
這太子,坐在他親手做的秋千上,和他的夫人說說笑笑?
那是他給他自己留的位置!
后頭,雪竹在掃地,見此也是一避。
*
太子走后,紀云汐悠悠往一旁靠了靠,重新翻開了書。
輕微的一聲響,是腳底落在草地的聲音。
有人站在她背后,剛想抬手抓起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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