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理昭彰-《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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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元釗。小家伙在鋪滿軟墊的地上爬了一會兒,便摸到墻邊,扒拉著墻,試圖自己站起來走路。而另一邊的元懿則以飛快的速度爬向駙馬,嘴里還含含糊糊地喊著,“耶,耶……”
駙馬喜得眉眼舒展,將元懿抱起,連連親著,“我的乖乖兒,再叫,再叫。”
“你少說兩句!”
公主不滿道:“我說多少次了?別只教爺爺、奶奶。你是玉兒生了孩子沒多久就去找咱們那混蛋兒子。回來后,要是只會叫爺奶,得多難過?你得教他們喊娘。別老想著喊自己……”
“可,可你不也這樣嗎?”
駙馬委屈極了。這孩子會叫奶時,她笑得多開心啊?動不動就再叫一聲,再叫一聲的。怎么到了自己這兒,就成錯了?
長公主輕哼了下,不理駙馬的控訴。起身去將元釗抱過來,道:“也不知這池州的事何時能辦完。再過三個月,兩孩子就該滿一歲了。”
“這大的事,總要好好處理。家媳的為人你也曉得,事不辦好,定是不放心的。唉,只期她自己能好好保重,岺兒信里說,她傷受得還蠻重的。”
“唉!”
長公主想著兒子的描述,不由心疼地道:“這孩子,就是愛亂來。回來了,我得好好說說她。”
“說起來這都怪岺兒。”
駙馬神色陰郁了起來,“他但凡有些本事也不能讓自己媳婦受傷。唉……不對,也不能怪他。都怪咱們,咱們把他寵壞了,弄得他文不成武不成的……回來了,得好好收拾他!”
“說起來就氣!”
公主忽然就有了怒氣,“我那搟面杖做好沒?咱們擔心死,他卻玩得開心!這回不好好收拾他一頓,以后還惹禍!”
“做好了!”
駙馬冷冷一笑,“比一般搟面杖大了一圈!是該好好收拾!這不孝子,害得我多了多少白發?生生被他嚇死,以為要老來喪子了……”
夫妻倆這下不惆悵了。就著這個話題,兩人開始商討怎么收拾陸岺的法子。
元懿咯咯笑著,元釗趴在地上,歡快地蹬起了小腿,似在應和著爺爺奶奶的談話。對于怎么制裁自家老爹有種樂見其成的感覺。
臘月二十八,池州各州縣法場外圍滿了人。一眼望去,竟有種無邊無際之感。
法場內,亦滿是人。
場外是圍觀群眾,場內是受害者。
經過將近三個月的努力,所有涉案人員都被拘捕了。一些重犯則被押往池州,甚至流放的亦坐上海船被押送到吳淞,然后坐內河船北上,再押送到池州。
被押送到池州的都是犯下最多惡的,其中就包括二十七前的池州知州。除此之外,當年但凡收過好處的,一律問罪。遠在流放地的畢新聽到此消息后,當衙門的人去尋時,發現他已用一杯毒酒了結了自己。
他留下了一封遺書,說自己罪孽深重,雖未參與,但亦有失察之罪。如此滔天罪惡,發生在他為首輔時,他難辭其咎。故,飲毒酒自裁,只期能贖罪一二。
事做到這樣了,且經過審問,他的確也未真正參與。但這種事,睜一眼閉一眼本就是罪過了。現在識趣,自我了斷,故天子便未再追究其家人。
輔佐天子多年,畢新很清楚。能將死的人都拉出鞭尸,天子這是又要借這事作文章了。
不殺文官的特權即將終結。他已是一個沒了仕途的人,想周旋都難。為了家人,為了子孫后代的名聲,他別無辦法,唯有一死才能保住家人。
消息傳到池州后,左玉沉默久久后,發出一聲嘆息:“張氏的父親為了家族自戕,畢新亦如此。自己的親人能愛之,惜之,可別人的親人為何不能愛之、惜之?百姓,亦有血有肉啊……”
陸岺攬住她的肩膀,輕聲道:“世上有畢新、何寧這樣的人,但也有王德清、許明知、鄭高這樣的人。只要我們將有德君子聚起來,一起朝一個方向使力,世道一定會變的。”
左玉將頭埋進陸岺懷里,低低道:“我知這道理,只是想來便覺有些傷感。人性的惡若不被約束,便如出籠的惡獸。一方百姓若只寄托于官吏的品德,那未免也太悲哀了。咱們的律法對官吏的約束太少,百姓想要伸冤太難了。”
“或許咱們回去可以跟舅舅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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