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嚴于綠己-《圣君身死道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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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酩想著卻沒問,怕問出來的答案叫他更生氣。
他憋了口氣,緊盯著江荇之,“不是陌生人,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江荇之反問,“你希望我們是什么關系?”
鐘酩一下被問住了。
他當然是希望能結為道侶。但若江荇之真的這么快就答應和他結為道侶,豈不是顯得他“柏慕”很可笑?
看面前的男人又開始望著遠方出神,原本清明銳利的眼底似乎在上演一出大戲。江荇之心情復雜地開口,“沒想好就算了。”
他轉身揮袖,“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化作一道流光閃身飛回了殿院,只留鐘酩在小道間繼續恨恨。
初春時節的暖風吹過山間,清馨的草葉花香中,鐘酩焦灼地攥緊了拳頭:生存還是毀滅,果真是個問題!
…
江荇之剛回了屋,就收到藺何的傳訊。
傳訊接通,對面的背景音吵吵鬧鬧,顯然還在前山的宴席場中。藺何的聲音像是硬生生擠進來的,“荇之,我們剛看到墟劍圣君走了,你們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說呢!”藺何問,“你不還單獨把他叫走了,你們說什么了?”
背景音似乎安靜了下來。
“……”江荇之不用猜都知道這一通傳訊背后貼了多少只耳朵,他怎么可能實話實說,“沒說什么。”
“怎么可能?墟劍圣君離去的背影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他和你表白,你拒絕他了?”
江荇之一口否認,“才沒有這回事。”拒絕什么拒絕,他們可是要結為道侶每天貼貼的!
藺何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沒有表白?那是……”
“別瞎猜了。本尊乏了,不說了!”
啪,傳訊被飛快地掛斷,江荇之干脆直接屏蔽了所有的傳訊。他翻身倒在榻上,回味著剛才那道情思洶涌的貼貼。
片刻,他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頰。
誒,好強勢……他好喜歡。墟劍快站起來啊!再多來一點!
江荇之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宴會結束后的第二天,他又被藺何幾人拖了出去。
玄天劍宗,池塘邊的小桌臺。
這里是他們以前常常聚會的地方,自從江荇之渡劫失敗身死道殞后,藺何他們怕觸景生情,就再沒來這里聚過。
現在江荇之回來了,小桌臺又被打理了出來。
這會兒,江荇之正被桓璣君和霜苓一左一右押在座位上。藺何環臂坐在他跟前,一張大臉湊得很近,“現在只有我們朋友幾人了,快快快,如實交代!”
江荇之拿靈力將他推開,“交代什么?”
“你說交代什么?一夜之間,整個三界都快翻天了!”藺何把石桌拍得啪啪響,跟鯉魚打挺似的。
“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拉著墟劍圣君離席后,整個宴席場上都要炸了!奏樂的不奏了,聊天的不聊了,醉酒的都醒酒了……全在猜測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江荇之心虛地咳了一聲,“不就是抱了一下,久別重逢……你們真夠夸張的。”
“那是抱一下嗎?”桓璣君瞇了瞇眼,“我們又不是瞎,墟劍看你那眼神,都快趕上禁書級別了。”
臥槽,什么禁書級別!江荇之耳朵一紅,聳著肩抖開押在他肩頭的兩只手,指責地看了眼桓璣君,“黃者見黃,是你內心不夠干凈。”
桓璣君睜大眼,“是我不夠干凈?來來來,霜苓!把刻影石拿出來,讓我們純潔無瑕的荇之自己看看,看是誰不干凈。”
噗通,刻影石放在了桌上。昨天那一幕清晰地回放在眼前。
江荇之還是頭一次以旁觀的視角看他和墟劍兩人:只見空曠的場地中央,墟劍從背后摟著他,低頭而來時,嘴唇幾乎要親上他的耳朵。深色的眼底情意濃烈而纏綿,真像是想要對他……
靠靠靠!江荇之反手就將刻影石“啪嗒”按滅。
桓璣君還在旁邊吹風,“怎么樣?誰不干凈?”
江荇之轉移話題,“誰讓你們錄這種東西的。”
霜苓舉起雙手自證清白,“我們可沒錄,我們當時都被震驚得原地凝固了!這是別人錄的,三界之內都傳遍了好不好。”
臥槽,這群八卦的修道者!
江荇之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煮熟了一樣,在咕咚咕咚冒泡,他端起茶杯掩住半張發熱的臉,“他們都說什么了?”
“無非是各種愛恨情仇的年度大戲。有深情戲碼,有狗血戲碼,還有虐戀情深的戲碼。什么愛而不得,癡心錯付,暗度陳倉……”
噗!江荇之一口茶噴出來,什么鬼?
“喔,還有比較現實向的,猜你們到底是誰被奪舍了。”
呸,憑什么“奪舍”就是現實向了!江荇之瞥了眼前三人一眼,“別猜了,全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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