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揭開馬甲-《圣君身死道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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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江荇之一急,又問,“那你聽懂詩了嗎?”
鐘酩的手瞬間收得更緊:詩!江荇之用來緬懷他馬甲的詩!明明都親了自己,說喜歡自己,但還是忘不了“柏慕”嗎?
他越想越委屈,干脆閉口不言。
兩人說話間,藺何幾人已經尋了過來,“誒,墟劍圣君。”
藺何幾人在場,鐘酩心頭的火氣不好發作——那是江荇之的朋友,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對江荇之有情緒。
鐘酩沒說話,藺何就自動熱場,“你們在說什么詩?”他說著恍然,轉頭打趣江荇之,“你做的情詩是吧?嘖嘖,熱戀中的人可真肉麻。”
肉麻什么?又不是給他的。鐘酩憋的氣越鼓越大,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你們玩著,我先回去了。”
他要趕緊發泄一下,不能對著江荇之生氣。
江荇之一把拉住他,“別走啊,我還有話和你說。”
鐘酩壓著心頭的火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他說,“晚點好不好,我晚點再來找你。”等他自己把氣消完了,再來和江荇之貼貼。
他說完不再停留,化作一抹流光離開了這里。
“墟劍!”
庭外小道邊,只余江荇之四人。
江荇之回味著鐘酩的神色和話語:墟劍為什么突然走了?而且他問對方有沒有聽懂詩,對方也沒回答……
“你們先玩,我去找他。”
江荇之說著要走,又被拉住。藺何無言,“你們真是一刻都分不開了嗎?剛剛墟劍圣君不是說他晚點來找你,說不定是有私事呢。”
晚點是多久晚?江荇之往鐘酩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什么私事,不能先讓他把馬甲褪了再說嗎!
鐘酩回了伏清山,將上衣一褪,拿了聽寒劍便站到了瀑布底下。
滾滾靈泉水在他隆起的肩頭砸出一片片水花,鐘酩閉目想象著“柏慕”的模樣,倏地雙眼一睜,抽劍而出——嘩啦!
滿腹火氣全都化作滔天劍意,百尺飛瀑逆行而起,炸開了漫天的水幕。
水珠高高濺起,又砸落在池潭中,泛起千百道漣漪。一招一式破空斷水,鐘酩赤膊在泉下揮劍舞了半晌,卻越發冒火。
那首詩浮現在他腦海中:柏慕雪,江荇之。
不愧是他當初特意取的名字,兩個名字放在一起,一聽就像是有段纏綿悱惻的故事。那他“墟劍”呢?這首詩哪里可以放得下他“墟劍”的名字?
嘩——!又是大片的瀑布逆流飛濺。
在繚亂的水花中,鐘酩舞劍的動作突然一滯,他感受到伏清山的禁制被觸動了。
轉過頭,隔著連片墜落的水珠,他看見了站在池邊的江荇之。
…
江荇之還是忍不住追過來了。
他品著鐘酩離開前的種種細節,總覺得這人不像是有私事,而是又在較著什么勁。
“墟劍。”江荇之穿過雨幕飛身落到鐘酩身前,高大緊實的身材直映入他眼中。從鎖骨一路往下,是他心心念念的腹肌,線條分明,還掛著顆顆水珠。
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過去,“……在練劍啊?”
啪,手一把被抓住。鐘酩濕潤的額發耷在眼前,劃過凌厲的眉眼。他眼底還有未消散的火氣,壓不住,便隱隱翻滾著,“這么喜歡腹肌?”
低啞的嗓音像是被火灼燒過,握著江荇之的手收緊,“你對誰都這樣,動手動腳的?”
江荇之冤枉,“我只對你這樣。”
“胡說!”鐘酩沒忍住反駁。明明就對“柏慕”也這樣了!
江荇之仰頭要去親他,“真的只有你。那首情詩你一點都沒聽明白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個,鐘酩就賭氣似的別開頭,躲過了他的親親。鐘酩憋得眼眶發紅,一只手卻還緊握著江荇之的腰身不愿松開。
他們站在瀑布下,靈泉從頭頂墜落將他兩人身上都淋得透濕。
飛濺的水花中,江荇之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勾過鐘酩的脖子拉向自己,“暗示聽不明白,情詩也聽不懂,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大乘巔峰?”
明白什么?他就是太明白了。鐘酩一時更委屈,“你嫌棄我。”
江荇之被這語氣逗笑,“沒有。”
還說沒有!鐘酩抿唇看著他,“那是什么。”
江荇之就輕輕吻了吻他泛紅的眼角,“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和誰鬧別扭?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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