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車子重新上路后,陸霄遠沒再找容鶴說話,果然不到十分鐘,身邊的人就悄無聲息地睡著了。 容鶴睡覺的時候不打呼嚕不磨牙,安靜過頭,溫馴的睫毛搭在眼瞼上,襯得整張白凈的臉親和力十足。 這種柔和的長相非常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從而忍不住靠近。 所以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在紛繁復(fù)雜的娛樂圈呆了七年的人,再見時,依舊如同少年般干凈柔軟,又別有一番踏實的韌勁。 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明顯的缺點。 放任這樣的人單身到二十六歲,也算是老天無眼了。 陸霄遠心里不留情地編排老天爺,唇角卻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在下一個十字路口脫下大衣,蓋在容鶴身上。 冷不防被溫暖包圍,容鶴動了動。 陸霄遠以為自己動作太重把人弄醒了,結(jié)果他只是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順便把臉埋進了陸霄遠的大衣里。 睡夢中,容鶴感覺周圍某種好聞的氣息突然變得濃稠了起來,擁抱般強勢驅(qū)散了冬雨殘留的涼意。 就像那年鉆進十七歲陸霄遠的校服外套。 一路好眠。 * 下大雨的夜,車程變得無比漫長。 到達車庫的時候,容鶴依舊安然睡著。 陸霄遠看著容鶴眼窩的青黑好一會兒,最終沒有叫醒他,而是下車?yán)@到副駕駛,打開門,解開安全帶,把容鶴從車?yán)锉Я顺鰜怼? 容鶴雖然不算矮,但屬于骨架纖細的一掛,再加上身上沒有贅余的肉,體重偏輕,抱在懷里手感剛剛好。 從車庫到二樓臥室,容鶴一直把臉埋在陸霄遠胸口。 陸霄遠的外套還丟在車?yán)铮”〉难蛎栏緭醪蛔∪蔸Q呼出的氣息。 濕熱一點點浸潤到皮膚,勾得心臟如同被小貓?zhí)蜻^一般,撩起癢意,但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硬扛著。 直到把容鶴輕輕放到床上,胸口那塊濡濕的布料才瞬間涼了下來。 陸霄遠替容鶴脫了外套和鞋,將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拉到下巴,安頓好一切之后,放在容鶴耳側(cè)的雙手并沒有立刻收回,而是繼續(xù)將上半身撐在他上方十幾公分處。 今天沒有月色,臥室里只有從走廊外滲透進來的微弱光線。 陸霄遠盯著容鶴淡色的嘴唇看了好久,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愣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直起身,轉(zhuǎn)身離開了容鶴的房間。 房門“吱呀”靠攏的剎那,容鶴猛地睜開眼,如同溺水之人般抓住胸前的被子,狠狠喘了一口氣,睜大的眼中半分睡意都沒有,唯有不可思議。 第(3/3)頁